第475章 程拓:人已餓死,勿cue(1 / 1)

劉青鋒估計在忙,並沒有立刻回複,但蘇時酒總覺得,他距離真相已經更近一步:“那你查到黑痣是托了誰的關係,才給高嘉遠當司機的沒?”

他有預感,這個中間人很重要。

“……這個沒有。”

程拓昂首挺胸,控訴道,“你讓馬跑,也得給馬兒吃草吧!?”

蘇時酒頷首:“可以,中午你看我吃大魚大肉,你吃草。”

程拓:“?十九!我發現了,你真的變壞了!!!是誰!究竟是誰,把我純潔無瑕,猶如高嶺之花般的十九,給汙染成這樣!”

蘇時酒:“。”

兩人貧嘴時,車輛駛入臨山河畔。

程拓不是第一次來,熟門熟路下車,一進門換好鞋,嗎嘍般直奔廚房。

蘇時酒看得心中好笑,換完鞋一抬頭,突然看到從客廳裡走出來一名男人。

他不禁麵露茫然。

隻見不遠處,一個打扮得如十幾年前流行過的非主流殺馬特造型的男人,此時正雙手抱臂,倚在牆邊裝酷——他的頭發像是剛爆炸過,幾乎根根分明地豎著,額前倒是有幾縷落下來,剛好遮住其中一隻眼睛,而另外一隻煙灰色的眼眸,正扮演憂鬱地45°角抬起。

至於他身上穿的……

由色彩繁複,各種圖案拚接而成,且掛著無數鏈條的外套和褲子,讓他整個人身上的元素看起來眼花繚亂,明明該是非常Low的裝扮,卻因為男人近一米九的個子,以及衣服架子般的身材,硬生生穿出了一股巴黎時裝秀男裝模特的高級感。

除卻頭發,竟有種意外的好看……

對麵,男人見蘇時酒遲遲不說話,抬抬下巴:“怎麼?被我帥呆了?”

蘇時酒:“……”

蘇時酒:“…………”

蘇時酒心想,怪不得之前他每次問當初兩人是怎麼認識的,顧殊鈞都說讓蘇時酒自己想。

這副模樣,確實很影響他們之間的情侶關係。

蘇時酒鎮定問:“你今天沒去上班?”

顧殊鈞言簡意賅道:“請假,居家辦公。”

正說著,心滿意足的程拓從廚房裡出來,一眼看到客廳內格格不入的男人,他一愣,張大了嘴巴,扭頭問蘇時酒:“這誰?”

顧殊鈞:“……”

蘇時酒:“。”

蘇時酒慢吞吞解釋:“這是顧總的弟弟。”

顧殊鈞沉默:“……”

程拓驚奇問:“顧總還有弟弟呢!?”

他望著不遠處男人的打扮,總覺得有些一言難儘,欲言又止的同時,忍不住心想,萬萬沒想到,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的總裁顧殊鈞,竟然還有個如此……呃,不拘小節,審美非主流的弟弟?之前不是說,顧氏集團就這麼一個太子爺嗎?難道是表親、堂兄弟之類的?

程拓好奇看向蘇時酒。

“昂。”蘇時酒回,“他還有個當醫生的哥哥呢,都已婚有兒子了。”

顧殊鈞繼續沉默:“……”

“……沒想到啊。”程拓的目光不敢在顧殊鈞的弟弟身上多看,聞言乾笑兩聲,撓撓頭,“也是哈,他們那種豪門,一般都喜歡多子多福。那個傳說中的賭王,不是還有足足4個太太,和足足17個孩子嗎?哈哈哈哈。”

顧殊鈞還在沉默:“…………”

蘇時酒摸摸鼻頭。

猜測顧殊鈞不開口,是怕聲音一出,什麼哥哥弟弟的就露餡了。

他忍不住掩唇笑了聲,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眸與顧殊鈞對視,眼眸中帶著問詢。

顧殊鈞一言不發,轉身上樓去了。

程拓:“呃,不喊弟弟一起吃個飯?”

蘇時酒解釋:“他比較內向,不用管他。”

說話間,阿姨也做好了午餐,笑眯眯地端著她煲的湯出來。她剛剛沒看到客廳這一幕,臨走前目光落在蘇時酒身上,開開心心說:“蘇小先生,顧總說今天中午要給你一個驚喜呢。要不您幫我去樓上喊他下來?”

驚喜?

蘇時酒立刻低頭掩飾自己抑製不住的笑。

他點頭:“好,我去喊。”

說罷對程拓道:“你稍等。”

程拓比了個OK的手勢,看著蘇時酒的背影,忍不住嘀咕:“沒想到堂堂首富,中午竟然不在公司吃或者去談生意,而是回家……”

——在人生的前24年,程拓的生活如水般平淡,和任何一戶普通人家沒什麼區彆,後來還是最好的朋友蘇時酒嫁給江城首富,他才會認識顧殊鈞這個大佬,這也導致,其實他在顧殊鈞麵前會有些拘謹,完全不如隻和蘇時酒一起吃飯時自在……

要是今天隻有他和蘇時酒就好了。

程拓托腮想。

不過,顧殊鈞願意每天中午回家和蘇時酒一起吃飯,也是愛護蘇時酒的表現,剛剛他又聽阿姨說,顧總中午還特意給蘇時酒準備了驚喜,也不知道是什麼,但一聽倒是挺浪漫的,整的程拓也有點想談戀愛了。

隻是……

程拓麵對著一大桌子菜,身為客人又不好提前動筷,隻能看著樓上望眼欲穿——怎麼那兩個人還沒下來啊?

樓上,蘇時酒正抱著勻酉坐在床上捧腹笑。

彆墅內隔音不錯,他關上門,在樓上笑得如何猖狂,樓下的程拓都聽不到。

一旁,正換居家休閒裝的顧殊鈞瞥蘇時酒一眼,怨氣十足:“蘇時酒,你之前說出的誓言都是假的,今天當著程拓的麵,你一口否認了我們之間的情侶關係!”

蘇時酒:“……哈哈哈哈哈。”

他抱著勻酉笑倒在床上,一旁就放著顧殊鈞之前戴的那頂非主流假發,“還好你隻是買了一頂假發,不是特意接了頭發做造型。”

顧殊鈞動作一頓。

他突然叛逆,將已經快換好的衣服全部脫下,重新穿上之前的非主流服裝,又拿起假發,去洗手間認認真真戴好,重新回到蘇時酒麵前。

蘇時酒:“怎麼?”

顧殊鈞沒回,他隻彎下腰,扒拉開勻酉,雙手攬著蘇時酒的腰,手臂微微一用力,輕而易舉將蘇時酒強行從床上扯起來。

蘇時酒一怔,坐在床上。

他一手向後撐著床鋪,穩住身體,仰頭看向顧殊鈞。

隻見顧殊鈞膝蓋分開跪在床上,將蘇時酒牢牢桎梏在床鋪邊緣。

他神色中染上一絲漫不經心,一手按在蘇時酒的肩膀上,另一手掐住蘇時酒的下巴,裸露出的一隻煙灰色的眼眸瞧著有些冷,俯下身時,呼吸儘數噴灑在蘇時酒的臉上,他喉結微微滾動,聲音微啞:“嫂子張嘴,我是我哥。”

蘇時酒:“……”

蘇時酒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在顧殊鈞低頭吻下來時,蘇時酒鴉羽般的長睫輕輕顫抖,按在床鋪上的修長手指蜷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