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按得舒服嗎?(1 / 1)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李長竹興奮的臉都紅了,“重點是,蘇安喜來看望蘇嶽林時,剛好段紅的那個姘頭也在,倆人站在一塊,一對比,哈,那叫一個像!”

蘇時酒:“?”

李長竹特意掏出手機,給蘇時酒看照片。

照片有點模糊,不過能看到一個果真與蘇安喜有幾分像的男人,正光裸著上半身,驚慌失措的看著鏡頭。

李長竹手一滑,下一張照片中,男人抬起手,妄圖遮擋鏡頭。

這一張更清晰,甚至旁邊還放了蘇安喜的對比照,仔細看能輕易發現,兩人的眼睛和鼻子非常相似。

看得出來,這兩張,應該都是抓奸時拍到的照片。

蘇時酒心中好笑:“小李總連這個都拿到手了?”

李長竹挺胸:“那可不!我花大價錢買的。”

他問,“你要不?我給你發一份?還有視頻……呃,雖然很刺激,但是開門進去的時候還是有點辣眼睛的。”

蘇時酒一頓:“……不必了。”

“……也是,畢竟是你名義上的父母。”

李長竹繼續道,“當時蘇嶽林還在病床上躺著,心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意識到這一點後,完全躺不下去了,強行拉著驚慌失措,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蘇安喜就去做了個親子鑒定,還是加急出結果!”

“誒嘿,剛好,我在那個醫院有人脈——”

“蘇安喜!”

“他根本就不是蘇嶽林親生的!是段紅和那個野男人生的私生子!!哈哈哈,蘇嶽林當時表情,精彩極了,鐵青鐵青的,估計一想到這麼多年對蘇安喜那麼好,還到處給對方擦屁股,借錢,結果跟自己完全沒有丁點兒血緣關係,這麼多年,儘給彆人養孩子去了,都要氣暈過去了!哈哈哈。”

“一想到這個,我簡直要樂死了!這笑話,我能說一整年!”

李長竹非常清楚蘇家人更偏愛蘇安喜的事,否則不會直到現在,圈子裡的人,都還不知道蘇時酒也是蘇家人。

如今,蘇安喜與蘇嶽林沒有血緣關係這事一曝光,蘇嶽林肯定後悔的要命,絕對連滾帶爬的來找自己的親生兒子。

李長竹為蘇時酒感到高興。

——為能欣賞到蘇嶽林痛苦難過,而蘇時酒完全不會原諒對方,所以蘇嶽林隻能一輩子都在曾經親近彆人的孩子,故意磋磨自己孩子的悔恨中度過而感到高興。

他看向蘇時酒,唇角一勾:“不說彆的,至少蘇家的財產,都是你的了。”

蘇時酒:“……”

萬萬沒想到,蘇時酒在臨山河畔跟顧殊鈞玩一些囚禁PLAY,與世無爭的時候,蘇家短短兩天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怪不得直到現在,蘇安喜都沒回他的消息。

估計也是自顧不暇了。

蘇時酒語氣淡淡道:“他以前就沒打算給我,未來我也不想要。”

“也行。”

李長竹看向蘇時酒。

或許是從小成長環境不同,在李長竹看來,蘇家這筆錢,蘇嶽林不給,他搶也要強行搶到手,因為是他的,就必須是他的,不過轉念又想,雙方割席也好,至少以後蘇時酒不用再跟蘇嶽林這個爛人有任何的牽扯了。

至於錢?

反正蘇時酒已經有顧殊鈞了。

就蘇家那麼一點東西,算個屁啊?還不如顧殊鈞隨便從指頭縫裡漏出來一點。

大瓜吃完,終於開始按摩。

蘇時酒將上衣扣子解開,露出裡麵還略帶吻痕的上身,尤其是鎖骨靠下和後腰的位置,簡直是重災區,都是周末這兩天,顧殊鈞在他身上烙下的。

他低垂眼睫,麵色如常,卻到底還是有些不自在,抿著唇從頭到尾都不與按摩師對視,隻安靜趴在按摩床上,閉上眼。

好在專業按摩師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學會的第一課就是閉嘴微笑。

她將好聞的精油倒在手上,雙手揉搓,使得手不那麼涼了,才落在蘇時酒身上,按摩的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

先從肩頸處開始。

緊繃的肌肉得到有效的緩解,被按過的地方更是熱乎乎的。房間中的彩色蠟燭正在燃燒,淡淡的熏香味縈繞著,周圍很安靜,連李長竹都沒再出聲。蘇時酒長長的鴉羽般的眼睫垂下來,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呼吸。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隻覺得舒服極了,渾身更加放鬆,連情緒都變得軟綿綿的,如同踩在雲端之上。

按摩師換了種精油。

很快,溫熱的手指從肩頸轉移到後背,落在豎脊肌上……

一整套按摩下來要近兩個小時。

在這種寧靜的,溫和的,舒適的過程中,蘇時酒呼吸逐漸變輕,慢慢睡了過去,隻偶爾更換按摩點,或者對方手有些重時,才迷迷糊糊睜開眼一兩次。

不知道過去多久。

周圍一片安靜,蘇時酒睜開眼,覺得應該結束了,一隻大手卻重新落在自己的腰上。

那手不像之前的按摩師,會刻意搓熱,因此帶著些微的涼意,激得蘇時酒肌肉緊繃一瞬,他一手往後伸,捉住對方,低聲笑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顧殊鈞沒吭聲,隻那隻手輕輕揉捏著蘇時酒的腰,捏了兩下,又順著蘇時酒的脊柱,一節節往上走。

“……彆,好癢。”

蘇時酒閃躲了下。

他環顧四周。

放在中間的屏風撤下去了,李長竹不見蹤影,應該是提前離開,房間中除卻他和他身後的顧殊鈞,沒其他人,便翻身坐起來。

搭在背上預防客人著涼的毛巾掉落,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膚。因為沒有旁人,他不是很在意,打算直接去隔間穿衣服。

卻發現顧殊鈞的表情不太對。

蘇時酒一頓。

他握住對方的手:“你生氣了?”

顧殊鈞站在按摩床邊,那雙漂亮的煙灰色眼眸盯著蘇時酒,唇動了動,似乎要說什麼,但又礙於不知名原因,咽了回去。

半晌,他才用克製的,隱忍的聲音,低低問:“按得舒服嗎?”

蘇時酒坦然回:“舒服。”

顧殊鈞“嗯”了聲:“那就好。”

他停頓一瞬,又說了一遍,“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