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我不好嗎?(1 / 1)

蘇嶽林?

蘇時酒著實有些驚訝。

竟然有他的八卦?會是什麼?

見蘇時酒好奇,李長竹故意賣關子不說,表情還賤嗖嗖的,在被隔壁的表妹警告地撞了一下手臂後,才壓低了聲音:“蘇嶽林那個家夥,都一大把的年紀了,卻寶刀未老,還能一夜馭七女!”

蘇時酒:“???”

什麼?

一夜……七女?

蘇時酒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結果!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整了一出仙人跳,被人舉報嫖娼,抓進去拘留十五天!”李長竹比了個五的手勢。

蘇時酒:“……”

“震撼吧?蘇嶽林估摸也是覺得丟人,而且對外一直宣傳他家庭和睦,和妻子段紅伉儷情深,當然不敢讓人知道,把這個消息瞞的死緊,連蘇安喜都以為他爸是去外地出差了。”

“隻可惜!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

李長竹嘚瑟道,“也是巧了,我剛好去警局撈我那尋釁滋事的兄弟,跟拘留結束的蘇嶽林撞了個正著!”

“雖然他戴著帽子和墨鏡,但我是誰?一眼就認出來了!”

“說真的,我去的那個警局裡的警察還挺有職業素養,我進去八卦的時候,還說什麼個人隱私,不便透露,但我是去乾什麼的?去撈我兄弟的!我兄弟剛好在裡麵,他聽到了!所以這叫什麼?這就叫天意啊!”

李長竹說到興起,猛地拍了下桌子。

蘇時酒莞爾一笑。

“對了兄弟,你對蘇嶽林還有感情嗎?”李長竹問。

蘇時酒一怔,搖頭道:“沒。”

曾經,蘇時酒的姥姥姥爺給了蘇時酒無私奉獻的愛,讓蘇時酒知道了“愛”的溫暖,才會產生渴望的情緒,希望父母愛他。

至於現在……

他有彆的地方獲得愛,自然也就不稀罕蘇嶽林和段紅的了。

心中想著,蘇時酒轉頭看向一側。

——顧殊鈞正幫蘇時酒燙碗筷。

這種高級餐廳內,碗筷消毒都極其嚴格,且用開水燙的這幾秒,其實根本沒什麼用,但顧殊鈞就是要做,充滿了形式主義,卻也是對方愛蘇時酒的一種。

“那就好那就好。”

李長竹搓搓手,激動道,“之前想著那好歹也是你爸,我就一直憋著沒說,既然你親自點頭了,那截止到明天早上八點鐘,圈子裡的任何一個人沒有聽說這件事,我都會很傷心難過的。”

蘇時酒:“……”

蘇時酒悶笑出聲。

看來蘇嶽林當“好父親”“好爸爸”的日子不長了。

不多時,餐點上桌。

雖然這次聚餐,明麵上說是表妹想感謝蘇時酒,但其實從頭到尾,都是李長竹在嘚啵嘚,恨不得將整個圈子都八卦個遍。

“對了,還有之前跟你提到過的喬岩,你還記得嗎?死活要跟農民工結婚,最後跟家裡決裂的那個,前幾天,倆人離婚了。”

蘇時酒挑眉。

“那個農民工雖然人不錯,踏實能乾,但他家裡的親戚實在咄咄逼人,每次見喬岩都陰陽怪氣地說大小姐下凡了,這也就算了,主要是那個農民工他媽……非說喬岩太瘦了,不好生孩子,每天沒事做就逼著喬岩吃東西,不吃就是看不起她,喬岩直接急性胰腺炎住院了,他媽還非說是喬岩熬夜玩手機玩出來的。”

“這都什麼人呐。”

李長竹長歎一聲,“果然閃婚要不得,不然嫁的是人是鬼都說不清。”

蘇時酒聞言,深有同感:“確實。”

“嗯?”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包廂內響起。

顧殊鈞湊近了,不悅道,“我不好?”

蘇時酒一雙漂亮的眸子定定瞧著顧殊鈞,他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連續一個月禁欲,你就好。”

顧殊鈞:“?”

蘇時酒無辜地眨眨眼。

顧殊鈞嗤笑出聲,煙灰色的眼眸有些冷:“蘇時酒,你是故意的,想激我答應你?以為我這麼好騙?”

一旁,李長竹伸長了腦袋,想加入蘇時酒和顧殊鈞的語音密聊:“什麼什麼?”

蘇時酒並不正麵回複顧殊鈞,隻低垂下眼睫:“那你答應嗎?”

李長竹:“什麼什麼?”

顧殊鈞:“……”

顧殊鈞哼笑出聲,“答應啊,怎麼不答應。隻是有些人,彆到時候自己想了,再來求我就好。”

蘇時酒一怔,忍不住多看顧殊鈞兩眼。

——他素來清心寡欲,直到跟顧殊鈞領證,都對那方麵沒有什麼特彆的欲望。雖說和顧殊鈞做了後,也稍微通曉了裡麵的些許趣味,但真要說求對方……尤其是隻禁欲一個月罷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顧殊鈞故意說這句話,是做什麼白日夢呢?

“……所以,你們在說什麼啊!?”李長竹急死了,有種兩個好朋友不帶自己玩的憋屈感。

一旁,表妹無語道:“當然是夫妻之間的情話,你跟著瞎湊什麼熱鬨!”

一場聚餐結束時,李長竹瞧著意猶未儘。

眾人分道揚鑣,蘇時酒剛上車,便見顧殊鈞一手握著方向盤,視線看也不看蘇時酒,重重“哼”了聲。

他:“。”

他在心中歎了口氣,“我今天中午和陳佑棠見了一麵。”

顧殊鈞知道這是蘇時酒想轉移話題了。

他再次“哼”了聲,才勉為其難地問:“聊了什麼?”

“說起你之前有個白月光,珍之重之,還特意準備了一份滿是心意的禮物,隻是沒送出去。”蘇時酒好奇問,“什麼禮物?”

顧殊鈞一頓:“沒送出去的禮物?”

“沒有。”他反駁道,“我沒有沒送出去的禮物。”

蘇時酒:“?”

送出去了?

蘇時酒低垂眼睫,漫不經心想,那他怎麼沒印象?

雖說顧殊鈞一直沒有親口承認他就是那個白月光,但兩人之前的對話,聽對方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再看駕駛座上的顧殊鈞,每路過一個十字路口,都要“嘖”一聲,明顯表達出自己不爽的情緒。

蘇時酒隻好開口解釋:“我最近常常感覺精神不濟,覺得應該是縱欲導致的,所以想多休息一下。”

“蘇時酒。”顧殊鈞皺眉,“我不是因為這個生氣。”

他明顯越想越氣,嗓門提高了一點,氣急敗壞道,“我是因為你把禁欲當做我這個人對你好不好的標準而生氣!”

“我不好嗎?”

“……我有些地方確實不好,我也知道我不好,但蘇時酒,你之前說過喜歡我,那就不能覺得我不好。”

“設身處地一下,你問我你好不好,我說,你要是一個月每天都跟我做,你就好,你是什麼感覺?”

“何況愛欲本來就是分不開的,我喜歡你,我愛你,我對你產生欲望,想和你黏在一起,沒有錯吧!你覺得身體不舒服,直說就可以,我肯定顧及你……或者說,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精蟲上腦,滿腦子隻有欲望,不管你的身體狀況,抓著你不放的yin魔嗎?”

“嗬。”

“反正人類的欲念,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確實都是低級的,不如柏拉圖來得崇高。之前那麼多年,我也都忍了,還能忍不了一輩子的時光?蘇時酒,你記住,之後除非你求我,不然我不會再碰你!”

大約是因為生病的緣故,顧殊鈞情緒變化非常快。

從最開始的生氣,憤怒,到委屈,難過,又到冷漠,說話密集度也很高,根本沒有給蘇時酒插話的時間。

蘇時酒眨眨眼,仿佛看到一隻被傷透了心的大狗勾。

而且,顧殊鈞舉的例子,也有點道理……

蘇時酒覺得,這件事確實是他欠缺考慮了。

伸出手,蘇時酒輕輕拉了拉對方的袖子,軟聲道:“對不起,顧殊鈞,是我說錯話,讓你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