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單方麵膩了?(1 / 1)

顧殊鈞淡淡“嗯”了聲。

除此之外,他沒再發出任何聲音,顯然並不想在這種公眾場合內,與公司的屬下有任何交涉。

那位江總監摸摸鼻頭,忙不迭離開了。

再回歸之前的話題,不用蘇時酒等人多加解釋,那名男人就已經明白,他誤會了三人的身份。

“抱歉。”男人唇角勾起,“在這種比較特殊的環境下,我為人多疑了些,希望各位能夠理解,也希望剛剛的質問,不會讓三位感到不適。為表歉意,你們今天在店內的所有消費,我都免了……”

顧殊鈞冷冷打斷對方:“我們是缺那幾個錢的人?”

“是的。當然。”

男人視線落到顧殊鈞那雙非常有辨識度的煙灰色眼眸上。

——之前他便有些在意這雙眸子,但江城地大人多,混血也不少,有這樣的眼睛顏色也不算特彆稀奇。

直到江總監出現,才終於讓他終於確定了來人的身份。

男人心中想著,歎息道:“畢竟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顧總,竟然也會來我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酒吧呢。”

顧殊鈞漫不經心道:“陪我家的兩位小朋友來玩而已。”

乍然聽到顧殊鈞用“小朋友”來稱呼他和蘇時酒的江樂,忍不住腳趾摳地,偷偷摸摸掃了眼身側蘇時酒。

隻見蘇時酒神色如常,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

唔,所以,蘇時酒和顧殊鈞背地裡竟然是這麼膩歪的相處方式嗎?

喊對方“小朋友”什麼的……

明明“小朋友”是一個多麼正常的稱呼,很多長輩都會這麼喊,以往他爸爸張安民,在跟一些叔叔伯伯介紹他時,也是這麼喊的,但此時顧殊鈞的口中吐出,這個稱呼瞬間變得曖昧羞恥了起來!

可惡,以後都不能再直視這三個字了!

不過讓江樂覺得驚訝的是,顧殊鈞竟然如此配合,輕易就承認了3P的事。

就在江樂神遊時,男人與顧殊鈞閒聊兩句,最後帶著歉意說:“顧總,這事真不是我拿喬。酒吧確實被人暗中舉報,因此最近都沒留存貨。何況,以顧總的身份,想尋求刺激,辦法多的是,還是少碰這種東西的好。”

——開玩笑,顧家在江城是何等地位?

顧家家主又是何等尊貴?

就算他們的繼承人真的想嘗試那些東西,也絕對不能在他們這裡拿到,否則事後清算,他們這些負責人,一定會首當其衝迎接顧家的怒火。萬一顧家真的動了真格,彆說一個破酒吧了,就連他背後真正的主人都會被牽連,最好的結局,竟然是去踩縫紉機,至於最差的結局……

男人沒再多想。

他苦口婆心勸完,起身道:“顧總,我也是跟您掏心掏肺才會說那些話,希望顧總也能高抬貴手,不要跟我們這種小店過不去。”說罷,男人朝著顧殊鈞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待人走後,蘇時酒壓低聲音:“這條線大概率搭不上了。”

三人都是這麼想的,便也沒多留,起身往外走。

剛出酒吧,便見一名模樣熟悉的女士上前,赫然是之前在酒吧內,突然與顧殊鈞搭話的江總監。

顧殊鈞抬手,指了指外麵的路:“走。”

江總監立刻跟上。

四人上了車。

江總監尷尬道:“顧總,我剛剛的表現怎麼樣?沒拖後腿吧?”

蘇時酒:“?”

蘇時酒挑眉,從後視鏡中掃了眼坐在後排的江總監。

江樂則呆呆的,疑惑開口:“啊?江總監是顧總喊來的托?不對吧,之前在酒吧裡,她明明……”

當時江總監身邊還帶著情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臨時過去幫忙的!

顧殊鈞言簡意賅道:“江總監坐的位置距離酒吧門口比較近,剛進去我就認出了她,跟那名酒吧負責人聊天時,我給她發了消息,喊她來救場。”

所以,之前江總監突然出現,打斷他們的話,是故意為之。

蘇時酒恍然大悟。

“那個,顧總,酒吧就是我一個消遣的地方,不會影響平時的工作……”江總監期期艾艾開口。

“員工私下裡的生活,都屬於他自己,並不歸我管,不過。”顧殊鈞視線中帶著警告,“時鈞科技每一位員工新入職的培訓裡都寫過,任何員工,絕不允許觸碰到法律的紅線……”

江總監愣了下神,立刻道:“顧總,我沒有做出任何違法行為。我從來都沒有碰過深藍,隻有深紅。其實,深藍這種東西,都是入會超過一年,每年的入會費高達一百萬的高級會員才能接觸的東西,我沒有入會。”

原來還有這一層。

那之前1號桌的那名酒吧負責人給他們遞深紅,看來確實是為了試探。

顧殊鈞“嗯”了聲:“知道了,你走吧。”

江總監點了下頭,臨下車前視線還不忘補充道:“顧總您放心,今晚的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人走後,蘇時酒歎了口氣。

“彆多想。”

江樂朝前拍拍蘇時酒的肩膀,“我當初來時就覺得不一定能查到什麼,而且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這家店確實在做一些非法勾當,那個什麼深藍NTR……”他皺皺眉,露出嫌惡的表情,“早一點查封,就能少一點受害人。”

蘇時酒深有同感。

江樂之前是打車來的,如今顧殊鈞開車,直接把人送到家。

分彆後,車往臨山河畔的方向開。

此時時間有些晚,已經是淩晨兩點鐘,一路上周遭的人和車都越來越少,很快,邁巴赫駛入小區。

平日裡這個點,蘇時酒早已經躺在床上。

他將車座往下調了調,窩在座位上,掩唇打了個哈欠,眼角不受控製地溢出點生理淚,正盤算著等會到了家,先去浴室衝個戰鬥澡,突然,車停在小區一棵大榕樹下的臨時停車位上。

臨近冬日,臨山河畔道路兩邊種下的紅楓顏色絢麗,金色與橘色相交,在月光和燈光的映照下,仿若一幅美不勝收的油畫。

蘇時酒卻沒空欣賞。

他眼睛都快睜不開,迷迷糊糊的,發出一聲鼻音:“嗯?”

下一秒,一條手臂伸過來。

炙熱的手指順著蘇時酒的衣擺鑽進去,指腹緊貼著蘇時酒細瘦的腰身,蘇時酒下意識想躲,但車內空間狹窄,根本無處可躲。

緊接著,一道低沉的聲音湊近耳邊:“蘇時酒,該清算一下了。”

清算?

什麼清算?

蘇時酒一臉茫然。

他察覺到顧殊鈞不老實的手,順著他的腰往人魚線的位置跑,似是覺得手感不錯,還用手捏了捏,正要抬手去阻,便聽顧殊鈞磨著牙:“你單方麵膩了?缺乏一點小小的刺激?”

蘇時酒:“。”

他非常有理由懷疑顧殊鈞是在故意借題發揮,而且他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