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酒:“……”
不用算蘇時酒也知道,那肯定是不可以的。
一名成年男性,大多次數在3-4次,最多應該不會超過6次,真要再多……就得考慮身體的問題了。
他誠實搖頭。
顧殊鈞輕哼一聲:“那就先欠著。”
蘇時酒:“哦。”
對此,蘇時酒毫無負擔——債多不壓身,何況就算不欠,顧殊鈞也會時不時把他按倒,四舍五入他根本沒欠債。
問題不大。
顧殊鈞垂眸,細碎的吻落在蘇時酒的唇上,下巴,喉結,和鎖骨。他一手從蘇時酒的衣角伸進去,落在蘇時酒的腰側,輕輕摩擦著,長長的眼睫低垂,喟歎出聲:“酒酒,我真的……好想把你鎖起來。”
鎖起來,讓蘇時酒的眼睛隻能看到他,讓蘇時酒的心裡隻能存放他,讓蘇時酒的身體隻能容納他。
……但他不可以。
蘇時酒是一隻鷹,向往的是廣闊的天空,所以顧殊鈞不能,也不忍心折斷對方的翅膀,強迫對方當一隻柔弱的金絲雀……
蘇時酒“唔”一聲,想了想:“周末不上班的話,可以。”
顧殊鈞一怔。
蘇時酒:“不過要是有突發狀況,還得麻煩你鬆開。”
顧殊鈞:“……”
這算哪門子的囚禁?充其量也就是個情趣。
顧殊鈞冷哼一聲。
為了不影響蘇時酒第二天上班,顧殊鈞這晚隻用了三個小雨傘,先把蘇時酒給周明祈發消息的份額抵消掉,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蘇時酒,並再次化作小尾巴,即便蘇時酒起身去上廁所,也亦步亦趨跟在對方身後。
一副生怕蘇時酒跑了的模樣。
蘇時酒:“。”
大可不必。
至於兩個人原本約定好,每天固定拚裝一小時的樂高玩具,開始在房間的角落裡生灰……
周一一大早,蘇時酒與顧殊鈞告彆,坐上勞斯萊斯,前往周氏集團。
“砰”的一聲,車門關閉,隔絕兩人。
蘇時酒係好安全帶,不動聲色地鬆一口氣。
待車駛出一段距離,蘇時酒突然察覺,此時此刻的他,特彆像一個厭煩家中粘人妻子,迫不及待逃離家庭,隻想用工作麻痹自己,被人唾棄的爛人。
天哪。
蘇時酒啊蘇時酒,你可真是個渣男。
蘇時酒羞愧不已。
*
周氏集團內。
步履匆匆的上班族深刻詮釋了“時間就是金錢”,節奏快到打印個文件都需要小跑著去,隻恨打印機不能一秒出文件。
蘇時酒打完卡,慢悠悠上樓,剛進辦公室,先聽到遊戲打槍的音效,緊隨其後的,就是周明也的怒吼聲。
“你聽不見腳步聲是吧!?廢物!人就在你隔壁!隔壁!啊——我倒了我倒了!快來拉我一把!”
“草,你不拉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就你們兩個傻逼廢物,沒了我也贏不了!草!”
“啪”的一聲巨響。
周明也一把將手機砸在地上。
他氣得麵紅耳赤,抬頭看到蘇時酒,氣息總算平複下來,語氣不悅道:“你來了。”說著,周明也身體向後靠,人雖然坐著,姿態卻高高在上,他雙手抱臂,目光落在蘇時酒衣領處遮不住的吻痕上,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嘖,看來你昨天晚上過得不錯啊。”
蘇時酒坦然點頭:“是。”
他開口,“這事還得謝謝二少。”
周明也:“……”
周明也恍惚一瞬,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他靈光一閃,想到之前故意用手掐了蘇時酒一下,想害顧殊鈞誤以為蘇時酒出軌,將他厭棄時,蘇時酒也是這麼回答的……
周明也臉色頓時不太好看。
蘇時酒清冷如謫仙,顧殊鈞冷漠禁欲,兩人都瞧著人模人樣的很,之前還有生意上的夥伴,往顧殊鈞床上送過人,結果卻被顧殊鈞抵製……結果他三番五次陷害,隻是給他們增添了更多趣味!?
一想到兩人在床上一口一個“主人”的叫,而這個主意還是他出的,周明也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靠!
這對狗男男!
周明也冷哼一聲。
他起身,行至蘇時酒身側,慢悠悠開口:“蘇時酒,顧總那種身份地位的人,哪有我會做狗?你真的不考慮……”
“抱歉。”蘇時酒直接打斷周明也的話,他慢吞吞道,“周二少,我對狗不感興趣,我還是想找個人。”
周明也:“……”
周明也麵上依然笑盈盈的,被拒絕也完全不生氣,他沒再繼續剛剛的話題,轉而走到之前摔手機的位置,把手機撿起來。
屏裂了。
周明也“嘖”了聲,他打開微信,給助理發了幾條消息,之後抬眸問:“會打遊戲嗎?”
蘇時酒問:“消消樂算嗎?”
周明也:“……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隻玩消消樂?”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周明祈一身西裝革履,大跨步進入其中,他身後跟著小跑著的陳楊,兩人正低聲說什麼,看到蘇時酒和周明也,陳楊才停住話頭。
兩人拿了文件便要走。
突然,坐到一旁沙發上的周明也懶洋洋開口:“蘇時酒,下次來接我,可不許再帶人了。”
周明祈腳步一頓。
蘇時酒:“……”
蘇時酒在心中歎了口氣。
——周明也明明可以之前就找蘇時酒算賬,卻偏要在周明祈麵前,提起蘇時酒是帶著顧殊鈞一起去的。
他這個人,真是不搞事心裡就不舒服。
也不知道什麼毛病。
周明祈麵上沒什麼表情,一張臉卻滿是凶相,瞧著不怒自威,視線落在蘇時酒身上,語氣淡淡道:“蘇時酒,我讓你跟在我身邊,可不是為了把一些把柄,主動往顧殊鈞那邊送的。”
蘇時酒一頓。
周明也隻說了“帶人”,周明祈卻直接點名是顧殊鈞,這說明,昨晚那件事,周明祈應該早就知道。
蘇時酒垂眸,沒辯駁是周明也故意的,隻低聲回:“我知道。”
周明祈三分鐘後有個會,他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又掃向周明也,冷著麵容,點到為止地說:“還有你。”
周明也立刻舉起手,乖乖道:“我錯了,哥哥。”
周明祈“嗯”了聲,沒再多說,帶著陳楊走出辦公室。
周明也目的達成,立刻收回手,笑嘻嘻道:“我得去買新手機了,回見。”
等人都走後,蘇時酒前往茶水間,接了杯咖啡。
回程的路上,他手機震動了幾下,摸出來一看,是明景傳媒的同事景譚發來的消息。
景譚:「時酒」
「你最近還在二少身邊?這兩天小心點,儘量彆一個人。」
蘇時酒:「?」
景譚:「還記得之前提到過,王勇有個前男友叫陳酒嗎?據王勇坦白,他就是為了陳酒才陷害周家的。昨晚陳酒情緒莫名失控,衝進王勇的出租屋,砍了王勇的母親一刀,然後逃了。」
「我擔心他孤注一擲,再去找你們的麻煩。」
蘇時酒一驚。
陳酒?
昨天晚上,在帝水會所,他還看到陳酒跪在周明也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