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毫無章法的啃咬(1 / 1)

或許是因為蘇時酒沉默的時間過長,顧殊鈞語氣淡淡:“怎麼,不可以?”

蘇時酒:“……可以。”

隻是之前沒想到顧殊鈞的回答竟然這麼兒戲?

他抿唇笑了聲:“我還以為,是因為我問了你周家的事。”

“不會。”顧殊鈞那邊遇到紅燈,停下車。

他語氣懶散道,“你說得對,我也希望你能多用用我,所以這些內容都不收費,免得你被嚇跑了。”話語停頓一秒,顧殊鈞補充道,“當然,我更希望,你能在其他地方也多用用我。”

蘇時酒:“。”

顧殊鈞的“其他地方”和“用用我”說的實在曖昧。

他忍不住在心中評價,老色批。

不過,相較於很多人,顧殊鈞已經算純情和禁yu了。

——連蘇時酒這種冷心冷情的人,都想不到,結婚兩個月,他們兩個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有本壘打……

這話說出去,估計是個人都會覺得顧殊鈞是不是那方麵有點問題。

這和蘇時酒印象中,大多數喜歡尋求刺激的同性戀也很不一樣,倒好似顧殊鈞是準備認真跟他過日子般。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都默契的沒有提起顧殊鈞的父親。

不多時,邁巴赫停在噴泉旁。

顧殊鈞打開車門,長腿邁出,他掃了眼燈火輝煌,人影綽綽的宴會廳,又看向獨自一人,孤零零坐在噴泉池旁的蘇時酒,眼神微暗。

手機屏幕散發的光芒,照亮了蘇時酒精致的麵龐,與他不自覺柔和下來的眼眸,瞧著比月光還美。

而蘇時酒正在等他。

顧殊鈞心中像是被月光填滿。

他視線凝在蘇時酒身上,啞聲喊:“時酒。”

蘇時酒正低頭跟龔信發消息,詢問他的近況,聞言起身道:“來了。”

突然,宴會大廳的門打開。

一名中年男子幾乎被簇擁著走出,他視線看向噴泉旁的兩人,一愣,咬了咬牙根,喊道:“顧殊鈞!”

正是顧殊鈞的父親,顧霍。

簇擁著顧霍的人都知曉他與自己的兒子不對付,當初甚至還出了轟動江城的一件事,見狀都十分有眼色地告辭,不打算插手顧家的家務事。

顧殊鈞聞言一頓。

他視線並未轉移,而是淡淡道:“走。”

蘇時酒當然聽顧殊鈞的。

他快步上前。

顧霍一愣,沒想到親生兒子見了他,竟然招呼都不打便要走。

他心中更氣,同樣快步往噴泉池邊走。

“顧殊鈞,雖然你一再逃避,我也還是要說,我早先就表明過態度,我完全不同意這門婚事!”

顧霍冷冷道,“你是顧家的唯一繼承人,你不能沒有後代!”

“那可是上千億的資產!是你沒日沒夜,親手打拚出來的!難道你願意就這麼拱手讓給蘇家!?即便是私生子也好,你必須搞出來一個!否則,我永遠都不會認同蘇時酒的存在!”

“哦,原來你還知道,那是我打拚出來的。”顧殊鈞唇角勾起一個笑,“既然是我賺的,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而且。”他下頜骨收緊,握住蘇時酒的手,聲音比冬日的冰還冷,“這是我的愛人,不需要你的認同,畢竟那一天,我已經親自還過你一命,跟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蘇時酒見兩人針鋒相對的模樣,眨眨眼。

他漫不經心想,原來是為了傳宗接代,才導致父子鬩牆?

一旁,顧霍聽了顧殊鈞這番話,怔愣一瞬。

他深吸一口氣,捂著心口,滿麵痛苦,瞧著便要歪倒。

顧殊鈞卻好似沒看到,低聲說:“上車。”

蘇時酒坐進副駕駛。

顧霍那模樣瞧著不像是假的,心臟應該真的有問題。

他微微蹙眉,手下意識又落在車門把手上,從後視鏡看到有安保人員朝著顧霍衝過去,才收回視線。

係好安全帶,蘇時酒掃了眼身側的顧殊鈞。

顧殊鈞唇緊抿著。

顯然。

他依然帶著情緒。

等車開出莊園,蘇時酒想到婚前財產的事:“我雖然不喜歡他,但他有一句話,我倒是很讚同。”

邁巴赫猛然刹車,在寂靜的夜中發出刺耳的聲音。

“他說的話,有哪一句是能聽的?”

顧殊鈞冷冷說著,轉過頭,目光中帶著些許審視,“還是說,蘇時酒,你也覺得傳宗接代很重要?你想跟我離婚?”

蘇時酒:“?”

啊?

這是什麼邏輯鏈?

蘇時酒一個“不”字說出口,還沒來得及解釋,顧殊鈞已經熟練地解開安全帶,他侵身,一手按在蘇時酒肩膀上方的座椅,另一手固定住蘇時酒的下巴,不由分說,凶狠地吻向蘇時酒的唇。

不,這或許不能稱之為吻。

而應該是毫無章法的啃咬……

好似要將蘇時酒整個人吞吃入腹。

唇貼合在一起,耳畔是顧殊鈞的粗喘,夜風襲來,山野間被燈光吸引來的小蟲子在車燈前不住飛舞,有些甚至不長眼地撞到車窗上。

蘇時酒恍惚一瞬。

唇上突然一痛。

……應該是破皮了。

蘇時酒回神,在心中歎了口氣。

他忍不住後退了些,想躲開這個吻,卻又被強硬拉出來,最後隻能語音含混道:“不是,我……不。”

“顧……顧殊鈞……”

“你、你先聽我……”

然而,每當蘇時酒解釋,顧殊鈞便發瘋了般阻止,他用力勾纏著蘇時酒的唇舌,似乎並不想聽到蘇時酒口中說出任何話。

顯然,如今的顧殊鈞已經陷入自己的情緒中,他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看起來……像是有些害怕蘇時酒說出他不想聽的內容。

蘇時酒:“。”

……好叭。

蘇時酒放棄了。

他慢吞吞承受著顧殊鈞的吻,轉而適應對方的節奏,調整呼吸,很快便將之前的事情拋卻腦後。

直到有些缺氧,兩人才終於分開。

蘇時酒歎了口氣,心想,如果不出意外,嘴巴肯定腫了……

顧殊鈞的大手落在蘇時酒的後腦上。

他抵著蘇時酒的額頭,意識到自己如今狀態不對,但車內並沒有藥,隻能用力閉了閉眼。

“顧殊鈞。”蘇時酒握住顧殊鈞的手,輕聲說,“我隻是覺得,我也不想讓蘇家得到任何好處。”

顧殊鈞:“……嗯。”

“我來開車吧。”蘇時酒說。

這次顧殊鈞沒逞強。

兩人調換位置。

夜間的山路比較危險,蘇時酒又是頭一次開邁巴赫,需要適應,他慢吞吞開著蝸牛般的20碼的速度,硬生生把回家的路開成了科目三。

一旁,顧殊鈞突然笑了聲。

他懶洋洋說:“蘇時酒,照你這個速度,回家時天都亮了吧。”

蘇時酒:“……”

蘇時酒耳廓一紅,“住嘴。”

上手後,蘇時酒速度快了點,等下了盤山公路,就更順暢了。

兩人不至於在車上過夜了。

路遇紅燈。

顧殊鈞拍了拍蘇時酒的肩膀。

蘇時酒轉頭,便見顧殊鈞凝視著自己的唇角。

“……剛剛,抱歉。”顧殊鈞伸出手,拇指輕輕碰了碰蘇時酒柔軟的唇,“我發病了,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嗯?

蘇時酒隨口回:“沒關係。”

車子起步,他不禁心想,在那種場景中,顧殊鈞被擾亂了心緒,會有情緒,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事,至少蘇時酒剛剛根本沒往發病的方向想。

難道,這也算是發病嗎?

……顧殊鈞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