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接吻都不專心(1 / 1)

什麼意思?

蘇時酒一臉茫然。

顧殊鈞……成功了?

可現在與顧殊鈞結婚的人,不是他嗎?

難道顧殊鈞說的就是他?可兩人在蘇時酒高三時,根本沒有見過。

蘇時酒的唇動了動。

一旁,李長竹探出腦袋,一臉八卦:“什麼什麼?你們剛剛在說什麼?成功?成功什麼?”

顧殊鈞:“……”

顧殊鈞收回視線,再次看向手機。

蘇時酒麵不改色:“沒,就是聊起之前顧總的一個項目。”

“哦——”李長竹拖著長長的調子,“真的嗎?我不信。”

蘇時酒:“。”

顧殊鈞說:“不信算了。”

李長竹的視線在兩人中轉了圈,但又找不出什麼證據,隻好作罷,繼續跟蘇時酒聊圈子裡的八卦。

不過,蘇時酒心中想著顧殊鈞說的話,頗有些心不在焉。

趁著李長竹中場休息時,蘇時酒湊近顧殊鈞。

他再次打了個直球,問:“你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蘇時酒,你聽不懂?”顧殊鈞探身,端起酒杯,他唇角帶起一個玩味的笑,“就是字麵意思。”

說罷,他含了口酒,大手伸出,扣住蘇時酒的後腦,不由分說將人拉到近前,順理成章地堵住蘇時酒柔軟的唇。

舌頭靈巧的探過去。

紅酒醇厚的味道在兩人的口腔中蔓延。

蘇時酒的大腦瞬間被這個吻虜獲。

他“唔”了聲,下意識蹙起眉頭。

紅酒的味道有些苦。

蘇時酒喜甜,相應的,自然不愛吃苦。

苦瓜,咖啡,茶葉……甚至蓮子芯裡的那點點苦,蘇時酒都不喜歡。

當初在蘇家,教導蘇時酒的老師曾說,即便蘇時酒再不喜也要接受,因為“苦”是好事,能教會人成長。

而紅酒苦後的回甘,也是讓人對它著迷的原因——正是因為經曆了苦,所以才更能理解“甘”的難能可貴。

但蘇時酒並不認同。

——經曆過的苦,切實給人造成了傷害。

怎麼能如此輕描淡寫的混淆視聽,把“苦”說成是好事呢?

隻可惜,他當時的想法太理想化了,完全想不到,這麼說,也或許是人們在自我安慰,認為苦是有必要的,能使人成長的,苦後一定會有甜,否則……人又怎麼能挨過一道道苦呢?

突然,唇上一痛。

蘇時酒回神。

顧殊鈞淡淡道:“接吻都不專心。蘇時酒,你在想什麼?”

他聲音壓低了,語氣中帶著警告。

蘇時酒:“……抱歉。”

幸而顧殊鈞顧及李長竹還在旁邊,沒有失心瘋到直接對蘇時酒說什麼或是做什麼,隻淺嘗輒止,咬了蘇時酒一口,算是給蘇時酒的分神一個小小的懲罰。

兩人分開後,顧殊鈞眼眸暗沉。

他並未再繼續之前的那個話題,隻拇指在蘇時酒的唇角重重擦過,來回反複兩下後,顧殊鈞啞聲道:“酒。”

蘇時酒一愣:“什麼?”

顧殊鈞再次傾身向前,伸出舌尖,在蘇時酒的唇角和下巴處細細舔過,將剛剛接吻時漏出來的酒液儘數卷回口中。

蘇時酒:“……”

蘇時酒的呼吸陡然加重,耳廓紅到幾乎和酒一個顏色。

他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顧殊鈞念出的“酒”,並不是在喊他,而是客觀的描述他的唇邊有酒漬而已。

不過……

這個行為,也有點太澀了吧?

蘇時酒抗拒地輕輕推了下顧殊鈞的肩。

顧殊鈞悶笑出聲。

他終於退開,懶散地坐著:“這就害羞了?有什麼關係?這裡隻有一個李長竹,而且,我們是合法的。”

“合法”兩個字,顧殊鈞說的很重。

一旁,李長竹小雞啄米點頭,自暴自棄道:“啊是是是是,你們是合法的,隻有我多餘。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裡。”

蘇時酒莞爾。

很快,顧殊鈞有工作提前離開。

人一走,李長竹瞬間拉近與蘇時酒之間的距離:“你是蘇家……的這事,圈子裡根本沒人知道。需要我幫你嗎?”

蘇時酒搖頭:“不用。”

他輕聲說,“本來就要和他們斷絕關係的。”

斷絕關係?

一時間,李長竹看向蘇時酒的眼神又變了,充斥著同情。

他歎氣:“你……唉!這麼多年,你真是辛苦了。”

蘇時酒:“……小李總也彆多想。”

他伸出手,同樣啜了口酒,似乎想到什麼,眼眸中流露出些許溫情,“蘇家雖然沒對外公布我的身份,但這些年也沒短了我的,何況姥姥姥爺都對我很好,從他們身上,我已經體會到了親情。相對比那些真正有困難的人,我過得不算糟,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好了。”

——雖說剛回到江城那一年很辛苦,被瞧不起,被語言冷暴力,又被迫填鴨似的塞了很多“精英教育”內容,但這也是很多人想學都無門,或者沒有金錢支撐學到的東西。

蘇時酒很知足。

這一想法,也是蘇時酒最後妥協,嫁給顧殊鈞的重要原因。

蘇時酒一口將酒喝完。

他將酒杯放置在桌上,隨口問:“對了小李總,你之前說高三的那個學生,是怎麼回事?能跟我講講嗎?”

李長竹挑眉。

半晌,他笑了聲:“這事麼,我知道的也不多,畢竟顧殊鈞嘴巴很嚴,你要想知道,隻能去問你家的顧總了。”

蘇時酒:“……”

蘇時酒歎了口氣。

他心想,也要能問到才行啊。

而且,如果直接問顧殊鈞,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嗎?總覺得有點自戀的奇怪……

*

轉眼到了宴會這天。

蘇時酒下班後坐上車,然而司機卻沒有開往臨山河畔,而是徑自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前。

下車後,蘇時酒抬眸看向麵前的建築。

他知道這家酒店,在去年還火了一把,酒店以客房內的水族館出名,據說每一間房內,都直接連通水族館,可以觀賞到多種魚群,不過要價也高,即便是普通的標間,一晚上的價格也要足足一千八。

司機恭敬道:“蘇先生,宴會晚八點開始,現在回臨山河畔已經來不及,所以顧總讓我帶您到這裡換身衣服。”

蘇時酒“嗯”了聲。

上樓後,酒店經理做指引,帶蘇時酒前往套房。

他恭敬地遞上一張房卡,並介紹道:“蘇先生,這是酒店內獨屬於顧總的房間,這是副卡,您以後隨時可以來。”

蘇時酒挑眉。

顧殊鈞在江城房產眾多,為什麼還會在一家酒店包房?

難道這就是有錢任性?

蘇時酒想了想,覺得這裡多少也算顧殊鈞的私人領地,沒有貿然入內,而是站在靠近門的位置,換好衣服便出發,前往宴會地點。

李長竹的爺爺這些年身體每況愈下,一直在位於半山腰上的莊園內靜養,因此這場宴會就在莊園內舉辦。

司機開著勞斯萊斯,載著蘇時酒前往,登記後入莊園門,又開了足足十幾分鐘,才抵達建築物前。

建築是歐式風格,前麵有一個非常大的花園,看得出來是有精心打理的,花園中央有一個巨大的華麗噴泉池,之後才是正門。

越靠近正門,客人越多,保鏢也越多。

蘇時酒低垂眼睫,整理了下袖口。

他正要拿出邀請函,突然聽到一道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咦?這不是……帝水會所的那個陪酒嗎?”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男人。

他快走幾步,來到蘇時酒麵前,絲毫不介意他人的目光,打量著蘇時酒,待確認真的是陪酒後,麵露驚詫,朝身後的人開口,“天哪,我沒走錯門吧?還是說這年頭,什麼人都能來李家的宴會了?”

“……賀越,你彆這麼說。”

又一道聲音響起。

是蘇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