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先接吻(1 / 1)

蘇時酒洗完澡下樓,掃視客廳,見蘇安喜已經走了,心想,看來找家長告狀這個行為還是有用的。

他沒多在意,而是將之前周明祈給他的那張宴會邀請函拿出來。這張邀請函上的時間定在下周三晚,八點開始。

蘇時酒將邀請函擺放在餐桌桌麵上,打算等會問問顧殊鈞。

過了會,顧殊鈞下樓。

兩人聚在餐廳內。

顧殊鈞視線落在邀請函上,甚至不需要蘇時酒開口問,便說:“這次宴會和上次的慈善晚會不同,是李長竹爺爺的生日宴。”

蘇時酒恍然大悟。

沒想到竟是小李總。

再想到顧殊鈞和對方的關係,蘇時酒問:“所以你也會去?”

顧殊鈞抬眸。

他當然是不用去的。

——顧殊鈞如今的身份地位,對整個江城而言都是高不可攀的,而他素來公私分明,雖然私下與李長竹關係好,偶爾會提點兩句,但也僅限於此了。

李家老爺子的生日宴,即便給了顧殊鈞邀請函,顧殊鈞也可以不看李長竹的麵子,直接拒絕。

不過……

他停頓兩秒,還是點了頭:“是。”

說罷,顧殊鈞神色冰冷,“或者,你不希望我去?”

“當然不是。”蘇時酒將話題拉回來,“這張邀請函,是竊聽器事件後,周明祈讓豪庭小築的經理私下給我的。”

他蹙眉,疑惑道,“我還以為這是賠禮,猜測宴會和周家有關,沒想到竟然是小李總長輩的生日宴,不過我對外的身份,隻是個被你包養的陪酒,難登大雅之堂,如果貿然去那種場合……”

“不是什麼好事。”顧殊鈞接話。

蘇時酒“嗯”了聲。

顧殊鈞冷笑一聲:“周明祈。”

顧家在江城確實是數一數二的,不過周家早些年畢竟雙腳踩進過黑色產業內,養了根基,現在上岸洗白後,成績也不算差。

尤其是周家這一代裡出了個周明祈,聰明才智並不輸顧殊鈞,因此兩家隱隱有打擂台的意思。

顧殊鈞微眯了下眼。

他剛準備開口,就見坐在對麵的蘇時酒正垂著頭,津津有味地吃紅燒魚,似乎完全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一副清清冷冷,卻也沒心沒肺的模樣。

……倒顯得他的擔心多餘了。

一頓飯吃飽喝足,蘇時酒做了套拉伸,又去健身房待了半個小時,為接下來一周的訓練做準備。

晚上十點鐘。

蘇時酒靠在床頭,與程拓聊天。

“十九啊,我真的太難了!”

程拓哭訴道,“最近新政策下來,外麵都在傳房子要降價,公司內部愁雲慘淡,連我這種三寸不爛之舌,都一套房子沒賣出去,還被公司裡的一個傻逼結結實實嘲諷了頓!”

“那你怎麼不用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嘲諷回去?”

程拓那頭一頓,緊接著便掐著嗓子,哭道:“嗚嗚嗚官人,人家怎麼可能罵得過那個歹人?您可要為人家家做主呀!”

話音還未落,之前在書房中開會的顧殊鈞剛巧進入臥室。

蘇時酒:“……”

顧殊鈞:“……”

顧殊鈞視線落在蘇時酒的手機上,神色平平,並未出口說話,而是直接抬手將房間中的燈關了。

程拓一愣:“嗯?怎麼你那邊黑了?”

蘇時酒一頓。

他漫不經心回:“……停電了吧。”

“怎麼這麼巧?”

程拓大驚失色狀,“該不會是被我嚇的吧?”

蘇時酒悶笑一聲。

黑暗中,麵前的手機光芒很亮,使得蘇時酒的眼睛無法適應周圍的黑暗,根本看不到顧殊鈞在做什麼。

他耳朵動了動,隻聽到一陣輕輕的,拖鞋踩在地毯上的沉悶聲響,忙道:“不跟你說了,先掛了。”

程拓:“?”

程拓看著驟然掛斷的視頻電話,微微皺眉。

堂堂富豪家裡,竟然也會停電?

這和他心目中的富豪完全不同!

程拓嘀咕著,突然想到,在燈光滅掉之前,蘇時酒有一個轉頭的動作,顯然,他所在的臥室內應該是來人了。

而這個人——

是顧殊鈞!

程拓啊程拓,你可真聰明啊!

程拓滿意的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又心想,等等,那蘇時酒剛剛借口說停電乾什麼?直接說顧殊鈞來了不行嗎?

他又不是外人!

可惡!

果然再患難與共的兄弟情,都會在有了第三者的插入後變質嗎!?

另一邊。

蘇時酒將手機麵朝下丟在一邊。

等眼睛適應黑暗後,窗外有月光灑進來,他這才發現,顧殊鈞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床,正悄無聲息地坐在一邊,盯著他看。

那眼神中帶著很重的侵略感。

蘇時酒:“……乾什麼?”

顧殊鈞:“不是你說要今晚試試?”

蘇時酒的心轟然炸了下。

試?

怎麼試?

試到什麼程度?

蘇時酒原本就靠坐在床頭,他身體不由自主挺直了些,舔舔唇。

“……先接吻。”

顧殊鈞湊過來,又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話。

蘇時酒:“嗯?”

不等顧殊鈞回答,兩人的唇齒順理成章地吻在一處。

蘇時酒依然坐在床頭。

由於顧殊鈞的靠近,他身體蜷縮成一團,垂下眸,看著雙臂撐在自己身上的顧殊鈞,感受著對方繾綣的唇,宛如月光般溫柔。

但他還未忘了剛剛沒聽清的那句話:“你剛剛,說什麼?”

顧殊鈞低低笑了聲。

他一手掌心按在蘇時酒的腿上,灼熱的溫度幾乎燙到蘇時酒。

將蘇時酒的一腿拉開,顧殊鈞貼近蘇時酒的耳畔,重複道:“我說,先接吻,免得等下你死活不肯讓我親了。”

蘇時酒:“……”

緋色悄然爬上蘇時酒的脖頸。

他輕聲說:“快點,明天還要上班。”

顧殊鈞眼眸幽深。

*

蘇時酒第二天還是起晚了。

身側早已經沒了顧殊鈞的身影。

但蘇時酒並不在意。

他神色自如地起了身,洗漱時,卻見鎖骨處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吻痕,所幸他的襯衫扣子,素來都是扣到最上麵那顆。

彆人應該看不見。

下樓時,一想到昨夜……

蘇時酒禁不住輕歎了口氣。

顧殊鈞手上功夫不錯,尤其指腹上有薄薄的繭,輕輕摩擦過去,蘇時酒魂魄都要沒了,但他嘴巴上卻差了點。

中途,顧殊鈞的牙齒不小心磕到蘇時酒好幾次,搞得後來蘇時酒神經有些緊繃,每次品到一些快樂的時候,都會有點隱憂,怕再次遇到突如其來的痛,因此也舒服不到哪裡去。

不過。

兩人的行徑確實出乎蘇時酒的意料。

他一邊刷牙,一邊想,按照他當初剛進顧家時的想法,兩人的身份最起碼應該調轉過來才對。

不過昨晚,顧殊鈞卻拒絕了他,隻趁他不注意,在他唇上親了下……

想到這裡,蘇時酒停頓片刻,又重新回盥洗室刷了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