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搞出了個“二次覺醒失敗”的詞條，還是在覺醒“消失術”那會。
彼時算是破釜沉舟，同時綁定了兩顆覺醒石一起扔進覺醒池中，結果一成一敗。
但順序是先成後敗，所以失敗的那個，也就觸發了新詞條——二次覺醒失敗。
徐小受沒有忘記這個事。
可惜被動值總是不夠用，或者說自己成長的速度太快，都沒時間騰出空來賺取更多的被動值。
他怕浪費太多，最後連個屁都摸不著，根本不敢嘗試二次覺醒。
如今，好似是可以拾起來，重新研究研究了。
被動值：3562552。
覺醒石：100000被動值。
“按照往常概率，一覺十次內約莫可以成功，運氣好一二次都能成。”
“那二覺，百萬被動值給足，應該也能出了。”
“怕就怕不是這個概率，三百多萬被動值全打水漂，覺不出個鳥來……”
徐小受略顯猶豫。
因為當下庫存，是足以將一身被動技全部點上聖帝Lv.0的，這是實打實的戰力突破，不存在半分隱患。
但二覺就不一定了。
所以……
賭一手。
還是穩紮穩打？
“莽！”
心一動，就很難收回來。
徐小受很快有了決斷，打算隨心而動，隨欲而行。
被動值：3562552。
被動值：2562552。
百萬被動值，頃刻兌換完畢，兌出了十顆覺醒石來。
覺醒石並不分一覺石和二覺石，隻會隨著每次大境界的突破而漲價，這是無良的，但也是良心的。
兌換成功後，徐小受心都在滴血，但想著二百五十萬被動值依舊夠自己全部被動技點滿。
那這百萬就當試試水，看看二覺是個什麼效果好了。
“狂暴巨人，還是消失術？”
徐小受又在這最常用的兩大覺醒技中抉擇，並不考慮其他。
其他的隻能錦上添花，這倆雪中送炭。
不出意外，狂暴巨人的二覺必是往輸出走向另一個極端，而消失術的則可以更好保命。
“消失術吧！”
“畢竟再不突破，之後再遇到神亦這種就涼了……”
徐小受想到那猛人的手段，心頭拔涼拔涼的。
“如果能在十次內覺醒成功，就可以考慮不點其他技能，再用百萬被動值賭一手狂暴巨人的二覺，這樣輸出也能再次瘋癲。”
“但如果打水漂，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考慮二次覺醒了……一定！一定不能衝動！”
徐小受這般捋著思緒，也沒有給係統威脅和壓力的心思，就是腦子裡過了一遍，很單純的。
他開始給覺醒石綁定“隱匿”……
轟一聲響，狂暴巨人十分突兀地在杏界內紅眼變身了，飛快升上杏界的高空，躬身咆哮：
“來吧！”
“是鳥槍還是大炮，就看這個命運時刻！”
貪神注意到了這個讓喵都感到羞恥的主人，但習以為常，還能舔著爪爪欣賞。
龍杏嚇了一大跳。
它已經從圖紋狀態恢複成了實體，斂回神農藥園之中，根卻紮在了杏界的大道規則之內。
作為庇佑這方世界的世界樹，龍杏見到突然出現的金光巨人，下意識以為是有虛空侍打進來了。
認清楚氣息後，它沉默著縮了回去，放下了所有打算收拾敵人的手段。
被動係統的界麵中，打水漂拉鋸戰，正式展開！
“二次覺醒失敗。”
“二次覺醒失敗。”
“……”
“二次覺醒失敗。”
咻——嘭！
過程很快沒有意外。
巨大的墜落聲傳來，貪神貓立在丹鼎的沿上，看著那金光巨人從天掉下，砸出深坑，兩眼一跳。
“喵？”
龍杏也頗為好奇這人類小子在做什麼了。
他發泄了什麼嗎？
不然如何能一瞬間從一副慷慨激昂的滿血狀態，跌落到這副生無可戀的空洞中的？
深坑中，徐小受連狂暴巨人都維持不了，化作了人型，道心紊亂，隱隱有走火入魔的跡象。
“失、失敗了……”
他顫著手指，雙目無神地望著天，不明白為什麼人的一個念頭，一個呼吸，就可以花光辛辛苦苦賺來的百萬被動值。
但屁都沒有得到！
十次覺醒！
十次失敗！
“玩我呢吧？！”
徐小受眼睛都紅了，嘣一下彈起身來後，隻覺心頭有一股氣沒有舒開。
他下意識又想兌換百萬被動值來耍耍，“老子還真不信了……”
“冷靜啊，老大！”
杏界外第二真身渾身哆嗦著在勸阻。
他感覺再失敗一次，本尊殺了他泄憤都有可能，美其名曰生個更完美的。
“剩下的被動技一半不點，畢竟大多時候，他們是錦上添花的……這騰出錢來再賭一手二覺，儘人你覺得怎麼樣？”徐小受紅著眼問。
“我覺得吧，您是老大，您覺得就好……”儘人唯唯諾諾，伴君如伴虎。
“那如果你現在不能給出一個建議，就會突然暴斃呢？”
“老大！我就算給出建議了，到時候沒出貨，我也得暴斃啊！”儘人哭了，他哪裡不曉得自己的心思？
徐小受冷靜了一些，摩挲著下巴開始幻想：
“池子墊都墊了，按理來說接下來出貨的概率要高點，保底得給我一個二覺吧？”
“要是再來百萬，說不定碰巧來個雙黃蛋？”
儘人聽完，哭著勸阻：“老大，覺醒石是不可能有雙黃蛋的，你是一次一次綁定的……”
“閉嘴。”
“好的。”
被動值：2562552。
被動值：1562552。
徐小受懶得聽這將死儘人廢話，反手就再用百萬被動值兌了十顆覺醒石。
“嘿嘿嘿……”
儘人聽到這失智的笑心肝一顫，在雅間內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夾斷了眼淚。
“我覺得可以二覺成功，儘人伱覺得呢？”
“必、必須滴。”
徐小受感覺受到了鼓勵，又刷一下閃到了十萬丹鼎處抱起貪神，開始集好運。
“我能成功嗎？”
“喵？”
“很好，愛你。”
徐小受將貓在丹鼎藥液裡蘸了一下醬，再狠狠吸了一口貓。
真香！
竟有一股藥香味！
反手又將它扔掉，閃到來到龍杏之前。
“喵！”貪神這才反應過來，感覺死裡逃生，差點被煉成肉丹了。
“人類？！”
龍杏也被這人類慘無人道的做法嚇到，生怕這紅著眼睛的玩意失智了也啃它一口。
徐小受倒是還很有禮貌：“龍杏前輩，你能祝我好運嗎？”
龍杏搖曳著它那黯淡了一些的樹冠，淡然道：“杏界方成，氣運不穩，徐徐蓄之，遠勝此時用之。”
什麼？
徐小受短暫愣了一下，緊接著雙目瞪圓。
他隻是隨口一問，想要得到祖樹的祝福，疊個虛幻的增益罷了。
聽龍杏這話，它真有本事給自己加幸運值？！
“龍杏前輩，您再說一遍，您能給我增加好運？”
“可。”
“我……！！”
徐小受當即捧住腦袋，險些沒氣到將第二真身叫進來元府殺死。
我蠢啊我！
氣運……
氣運金龍……
這不就是饒可愛用玄蒼神劍可以召喚出來的東西麼？
區區一個聖神殿堂都有氣運一說，我這個新生世界甚至有龍杏坐鎮，怎麼可能沒有一點？
而作為杏界之主，又如何不能調用這股氣運之力，為我所用呢？
現在用了，氣運就沒了……
但我強大了，聲名打出來了，暫時杏界也不會被人發現，這方世界的氣運能更快地蓄……
唔，後麵肯定還要跟聖神殿堂打，可以掠奪他們的氣運……
啊，饒可愛死太早了，不然完全可以利用她，對了，她的玄蒼神劍掉哪裡去了……
“人類！冷靜！”
龍杏根本不明白這小子在想什麼。
但他眼睛紅得要流血，以及身上那四溢的魔氣，無不代表著這小子隻差一步，就能道心崩潰，走火入魔！
可刷一下，聞聲的徐小受眼睛一閉一睜，狀態便恢複到了極為完美。
他能自主控製走火入魔，又豈會被心魔控製？
徐小受低著頭認真道：“前輩，請祝我好運吧！”
見這杏界之主意已決，龍杏二話不說，祖樹本體一搖，幻化出了一道虛幻的金龍之影。
“嗷——”
一聲龍吟響，氣運金龍躍，融入了徐小受的身體之中。
就是這個時候！
徐小受猛然抬起頭來，雙目中爆出了璀璨的亮光，隻覺此刻渾身充滿了力量，連聖帝來了都可以一拳打爆！
龍杏被他嚇了一大跳。
卻見麵前這人類小子還沒瘋完，仰頭飛天，轟一聲又化作了狂暴巨人。
“天命在我！”
覺醒石，綁定，拋……
“二次覺醒失敗。”
“天命必在我！！”
再拋……
“二次覺醒失敗。”
“草，我命由我不由天！！！”
再來！
“二次覺醒成功。”
“隱匿（覺醒：消失術）。”
“隱匿（二次覺醒：遺世獨立）。”
臥槽！
徐小受化身的狂暴巨人，看到信息欄一下子跳出那麼多條信息，短暫都呆了。
下一秒，回過神來後的狂暴巨人瘋了般撲下來，那雙龐大的巨人之手抱著龍杏，差點沒給它連根拔起，狠狠嘬了幾口。
“我愛你啊杏寶！”
“人類？！”
龍杏都懵了。
這人在發什麼癲啊？
遠處貪神低低喵嗚一聲，眼神有著幽怨。
主人變了……
以前他瘋了的時候，都是抱著人家亂啃的，現在離譜到去啃一棵樹……
“受到哀怨，被動值，+1。”
徐小受管不得那麼多了。
有了龍杏的祝福後，三次中就能二覺成功一次。
當務之急，根本不是去看那什麼“遺世獨立”的效果，而是抓緊時間繼續二覺。
不覺？
那兌換出來的七顆覺醒石，妥妥就浪費了呀！
“時不我待，還能再來！”
“二次覺醒失敗。”
“再來！！”
“二次覺醒失敗。”
“狗日的坑爹玩意，滾你丫……”
“二次覺醒失敗。”
“爹！！！”
“二次覺醒成功。”
“強壯（覺醒：狂暴巨人）。”
“強壯（二次覺醒：極限巨人）。”
臥槽！！
再一下，本不抱多少希望的狂暴巨人，在半空中抱住了它的腦袋，險些激動得自拔。
連在杏界外，幽桂閣雅間內，唯一一個知道徐小受現在到底是在乾嘛的第二真身，都覺不可思議。
成了？！
他一臉見鬼的表情。
四顆覺醒石，二次覺醒了又一個技能？
這概率可高得太可怕了，幾乎要追上一覺時運氣最歐的那幾波。
極限巨人……
這又是個什麼玩意兒？
“三顆！”
“覺醒石，還剩三顆，還有機會！”
徐小受捧著腦袋，哆嗦著手，努力維持鎮定。
他感覺那股勁兒還沒掉，龍杏的祝福還在——這九大祖樹的祝福，是真特麼牛逼啊！
不能耽擱了……
第三個二覺的神聖機會，要交給哪個被動技呢？
徐小受瞬息腦海中閃過了無數條思緒延展，分析出了各大延伸被動技可能有的二覺方向。
頃刻，他拿定了主意。
“敏捷！”
“敏捷的一覺，是將速度極致化，形成一步登天。”
“這個覺醒技我空間道盤用蘊道種莽上去後，基本就無用了……不，它應該還能在禁法結界、被封印等特殊情況下使用，同空間屬性有本質不同，還是厲害的。”
“但敏捷不單單隻有速度，還有反應、意識等的強化，這才是高境界強者交手中影響勝負最重要的因素。”
“我目前是接近三境的戰鬥意識，可說到底，也隻是接近三境，本質處於二境巔峰，隻有像麵對天機神使那種東西，注意力集中，才能勉強觸及三境……”
“多練練，多戰鬥，說不定也能真正突破到三境戰鬥意識。”
“可沒時間了！接下來必生大戰！”
“接近三境的戰鬥意識看似夠了，實則遇到像神亦那種必是三境，甚至有可能是三境巔峰、三境之上的戰鬥瘋子，必敗無疑！”
徐小受聯想到了天桑靈宮時，八尊諳夜襲葉小天出場，然一招被秒，被斷一臂的場景。
“空間屬性是不錯，但戰鬥意識弱了點……”這是八尊諳的原話評價。
現在回想起來，那是第一次聽到“戰鬥意識”這個概念，可惜當時這些距離自己還太遙遠，根本不必關注。
現在不得不關注！
低境的戰鬥意識遇上高境者，就如當時葉小天遇八尊諳，此前空餘恨遇神亦。
二者，都是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打飛了。
“八尊諳都說，空餘恨的實力已經恢複得比十尊座時期還強了，可他連空間奧義都沒時間開出來，就被神亦虛像一拳乾飛……”
“是了，十尊座上的空餘恨就被神亦敗過一次，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尚需時間恢複力量，而神亦並沒有記憶失去的困擾，會寸步不進？”
“同理，當年那時代的那批人，現今我真同他們開戰了，能以過時的評價去推測他們如今的戰力？”
“絕對不行！”
“香姨說的不錯，這些人如今或有限製，但必是個個都更可怕，我已經慢了一個時代，不能再慢了。”
這般想著，徐小受再不猶豫，將“敏捷”綁定到覺醒石上去。
“來吧！”
“二次覺醒成功。”
“敏捷（覺醒：一步登天）。”
“敏捷（二次覺醒：神敏時刻）。”
阿勒？
徐小受差點沒反應過來，被突然彈出的這麼多條信息搞蒙了。
一、一發入魂？
“日！”
狂暴巨人猛地睜開眼，看向龍杏的眼神，如同是在看一個赤裸的女人般，無比癡狂。
“發了發了！”
“這回發大了！兩百萬被動值，二覺了三個，這比預想中的還要好！”
“還剩下兩顆？”
望著那盈餘的兩顆覺醒石，徐小受突然感到了無所適從。
這也太順利了吧！
祖樹的祝福，真有這麼厲害？
不會是自己不小心打開了什麼開關，用陽壽在二覺吧？
“還能覺醒個啥好……”
徐小受沒有夢想了，決定玩一手，將“反震”給捆綁上，開始打水漂。
“二次覺醒失敗。”
失敗……
好哇，這是正常的！
但怎麼有點暈乎的感覺，我不會真陽壽耗儘，要死了吧？
徐小受下意識再想綁定個“反震”上去玩玩，祈禱著千萬不要出貨——這次真沒有反向毒奶的心思。
但他頓了下，之後換作將“強壯”綁定上去，打算將之扔進覺醒池。
“綁定失敗。”
“該延伸被動技已覺醒至最高境界。”
果然，沒法三覺了。
不過想來也是，極限巨人、遺世獨立、神敏時刻，從被動係統初始隻會取“強壯”、“鋒利”等這些鳥名的情況上看。
來到這麼“優秀”的二覺名後，也不像是能再次覺醒的樣子了。
真要有三覺，那恐怕得“超神”！
徐小受輕輕嗬了一口氣反更無欲無求。
他將“反震”再次綁定上，將覺醒石扔到了池子中。
“二次覺醒失敗。”
呼！
舒服了，氣運肯定是耗儘了，但願陽壽沒有耗儘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