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組隊嗎,小魚?(1 / 1)

初晨。

大風起兮雲飛揚。

為生活而早起操勞的可愛人兒,一出門便是發覺到了不對。

天際之上,那一聲聲呼嘯的狂響,仿若是流星群貼著頭皮掃過一般,震耳欲聾。

“怎麼回事?”

仰頭可見的,那於虛空中身著銀白盔甲,有如神兵一般的數萬軍衛,風馳電掣而過。

“聖神衛?”

有點閱曆的人都被驚到了。

聖神衛是來自聖神殿堂的戰力代表。

平日裡基本不動。

一動,便代表著有大變故要發生。

而這一次,足足出動了數萬聖神衛的大舉動,其間意味著什麼,答案不言而喻。

“要變天了嗎……”

仰頭的眾人甚至來不及放鬆。

隻見數萬軍紀嚴明的聖神衛以軍陣飛天之後,緊隨其後的,赫然便是一眾白袍。

這些人,相較於前頭的聖神衛來說,那可謂是不止一等的懶散。

顛著的、倒著的、飛得累了要人攙扶的,各式奇葩的姿勢都有。

其數量,於前頭之人來說,更加是九牛一毛般的,隻要寥寥數十人。

可底下的圍觀人群,卻是更加的驚駭了。

“白衣?”

“我的天,前有數萬聖神衛,後頭足足十數個小隊數量的白衣,這一波人,到底要去乾哈?”

“這特麼是東域劍神天啊,不是南域和北域,哪有那麼混亂?”

“這般聲勢,幾十年不曾看到了吧!”

地上早起的蟲兒,著實被天空中的飛鳥們嚇到了。

他們各自提著日用品、新鮮蔬果、以及各色修煉物資,卻麵麵相覷,完全邁不動腳。

“看他們前去的方向,東天界?”有人呢喃。

“東天界發生了什麼,我記得距離東天王城試煉的開啟,應該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吧?”

“話是這麼說不錯,但你忘了,最近瘋傳的‘白窟’還有‘有四劍’?”

“凶劍有四劍?第八劍仙的佩劍那個?那是真的?”

旁邊的人說不出話來了。

縱使大部分人都覺著和往日一般,這是個謠言。

哪怕有著紅衣的作證,但相距太遠,動心之後,能夠有所行動的,著實還是少部分人。

可觀此番白衣出巡的畫麵,也許,東天界,真的發生了什麼百年難得一遇的大事?

“快看!那是……”

眾人思索間,隻聞一聲呼喚,便不由自主被天際之後,最後那道身影給吸引住了。

這是個身著淺藍色長袍的中年人,劍客打扮,黑發飄飄,氣質脫塵。

他的額上係有一根藍白色的綁帶,劍眉高挺,鼻梁齊正,眸子微含,其內暗藏的啞光色彩,似閱儘了人間才會有的無儘滄桑。

最引人矚目的,不止是他那謫仙一般的劍客氣質,還有其背後背負著的,那把金粉色的三尺劍。

此劍可謂出奇的妖豔,淡粉色中夾雜著少量的金斑,整個劍鞘包括護手、劍把的雕琢極儘奢華,上刻百妖姿態,肆意人間。

此人負劍而行,縮地成寸,明明一步邁出,間距十分之小。

卻是完全點在了隊伍之末,任憑前頭之人怎麼趕,都是甩不下。

“嗡——”

當這人步過城池上方之時,幾乎底下的所有劍修佩劍,齊聲嗡顫。

那般壯闊聲響,仿若是在迎接真正的劍道之主的歸來。

“不是吧,我不是在做夢吧!”

有的劍修直接握住自己的佩劍熱淚盈眶了。

“有生之年,我竟能親眼目睹一番七劍仙的真容?”

“七劍仙?”

一側不是劍客的,直接給嚇住了,“這是七劍仙?”

“你眼瞎了啊,上麵那位,不是七劍仙中的無月劍仙,還能是誰?”

劍客們集體怒了,似乎在東域的,哪怕你是不是劍修,認不出來傳說中的七劍仙,也是一種罪過。

“人你認不出就算了,背後那劍,彆跟我說,你也不懂?”

“那是……”

“豬啊!”

“你是怎麼活在東域的,這裡是劍神天,拜托你去死可以嗎?!”

“那是可是名劍榜七,奴嵐之聲!”

“妖劍的名號,你都不曾聽過?”

“我的天,那就是妖劍……”

這一波解釋完,旁邊還有不懂的,集體被震得癡呆了。

名劍二十一中,真正出名的,其實沒有幾把。

絕大多數都是在上古時期便流傳下來的。

其名聲、故事,世人恐怕也隻在史書,或者一些個老人家的傳言之下,略有耳聞。

但妖劍,截然不同!

“奴嵐之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一代持劍人,便是傳說中的……”

說話之人即便不是劍客,一想到那個名號,也是不由得渾身顫動了起來。

“第八劍仙?”

“不錯,正是第八劍仙!”

底下所有人都激動得麵紅耳赤,議論聲直接被推上了頂峰。

“第八劍仙行跡三年,佩劍五把,其中四把名劍,一把混沌神器。”

“奴嵐之聲,便是除了‘青居’和‘有四劍’之外,最最出名的那個了。”

“天高一尺八尊諳,半把青居誰敢當?風嵐妖影無從覓,夜半歌魂聲聲寒……”

有人直接便是麵帶緬懷之色,唱了出來:“這後兩句說的,便是妖劍,奴嵐之聲呐!”

“是啊,天高一尺八尊諳……你這一句,又把老朽給喚回了那個時代。”

“彼時第八劍仙尚且隻有‘青居’和‘奴嵐之聲’時,便是可以劍壓東域了啊……”

“呼!”

“今日起早,真的是血賺了,沒想到有生之年,老朽還能看到七劍仙真人,妖劍之影……朝可道,夕死可矣!”

咚!

“嗯?”

“臥槽,老先生,老先生,你怎麼了,快起來啊!”

“……”

苟無月淺笑著搖頭。

他知道,縱使此刻他位居七劍仙之列,官至聖神殿堂主宰之職,背負妖劍奴嵐之聲。

一旦被提及,究竟是討論不了幾句,便是話題要被帶偏。

“八尊諳呐八尊諳……”

低低歎了一聲,他摸起了身後的妖劍,能感受到它也在輕微的震顫。

苟無月微眯的雙目變得冷冽,直接破開了虛空,望向了那遙遠的不知名處。

“所以,你還在麼?”

“無月前輩!”

前頭一個白衣抱拳而定。

“講。”

苟無月放下奴嵐之聲。

白衣正了正色,這才敬佩道:“大生的隊伍確實已經重新感應到‘聖奴’說書人的蹤跡了,這家夥果然是逃到了東域這邊,前輩的判斷,確實無誤。”

苟無月一聲輕笑:“‘聖奴’在中域應該有三個據點,十幾年前我端了一個,全殺光了,隻跑了個領頭的。”

“現在,這些個家夥變得警覺了。”

“僅一個風聲起,竟直接全部解散撤離,劍還沒動,人已經給跑出了中域。”

“嗬,進步了。”

白衣聞言頓時失笑一聲:“喪家之犬罷了。”

苟無月囑咐道:“繼續追蹤,記著,你們發現他的那一刻,他定然也發現了你們。”

“說不得此刻已經開始了疑兵之計,所以,不要全然相信你們的靈技。”

“是。”

“還有……”

苟無月頓了一下,目光露出了疑色:“白窟?”

白衣一怔。

他也不知道無月前輩是什麼意思,但反應十分機靈:“是的,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白窟。”

“有四劍也是在那裡重新出世的,前輩,是在擔心什麼嗎?”

苟無月輕輕搖頭。

“有四劍”如何,不是他的本意。

此行前往東域,他的本質目的,不過是將“聖奴”在中域的第二個據點連根拔起。

如果能將那領頭的說書人給抓到,那更加是大功一件。

但眼下,所有的線索和方向,竟然都指向了白窟……

苟無月不由自主抬起了手,輕輕觸摸到了自己的胸口。

十幾年前那一戰,並非自己無力,或者說那聖奴的二把手聞聲而動,提前逃逸。

恰恰相反,他是和後者戰過之後,還給跑掉了的。

“無袖·赤焦手……”

隔著衣衫,苟無月似乎還能觸摸到自己胸前那個焦痕累累,不曾褪去疤印的傷口。

那家夥,會在這裡嗎?

他緩緩抬頭,目光眺向遠方,口中卻輕聲可道:“小翼,你知道白窟,除了有四劍,還出過什麼嗎?”

“什麼?”

被喚做小翼的白衣男子疑惑可著。

苟無月一歎。

“是了,你們都還太小,根本接觸不到。”

“數百年前,那個地方也曾爆過一個異次元空間,隻不過,危險等級太高,很快就被封印了,連帶著情報,也是直接被封鎖。”

“那個時候,它還不叫白窟。”

“那是……”小翼還是不解。

“燼照獄海。”

小翼頓時瞳孔一縮:“七斷禁?”

七斷禁,乃是大陸最恐怖的七大禁地。

之所以說恐怖,就是因為其擁有複發性。

哪怕是被封印了,也能夠自行掙脫封禁,繼而複開。

且這些個禁地,複開的地點完全沒有規律。

上一次開啟,可以是在東域。

下一次,卻可能直接跑到中域,乃至其他三域去。

甚至其危險性,還會再度增加。

簡直防不勝防!

但是,目前七斷禁連續兩次同時開放在同一地點,卻是還未出現過的情況。

所以說,“白窟”會是“燼照獄海”的加強版,也是無稽之談。

最少,經過紅衣們的檢測,這白窟的難度,除去“有四劍”,也就是中等而已。

聯想至此,小翼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區區白窟,會出現一把“有四劍”了。

或許,這玩意本身就不是白窟所有。

它的存在,是被用來鎮壓白窟之前的那個異次元空間,燼照獄海的。

“不錯,就是七斷禁。”

苟無月神色同樣從回憶中抽離,“聖宮的燼照半聖,就是從那裡走出來的。”

他緩緩放下觸摸胸口的手,感受著那裡久久難以忘懷的氣息,一歎。

“希望不會是這樣。”

“但是,如出一轍啊……”

……

白窟。

“嗤~”

焦灼的空氣將地麵蒸得乾霧直冒。

此地寸草不生,土地乾涸貧瘠。

就連空氣,都散發著一股難以言表的炙熱氣息。

呼吸久了,連身體內部的氣管,都是灼灼的痛感。

“咳咳。”

徐小受才堪堪回過神來,便是被嗆得乾咳了幾聲。

他的“呼吸之法”本就對外來靈氣有著不分青紅皂白便吸收的特殊尿性。

立馬用靈元過濾了一下,才勉強好受了些。

“咳咳咳……”

身後緊跟著便也是傳來了一聲劇烈的咳嗽。

聽那聲音,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似的。

顯然,觸不及防之下,大家都不好受。

徐小受因為是宗師之身,隻堪堪受到了一點影響。

後方的那個,卻是真的受折磨了。

“小師妹,你這個也忒不行了……”

徐小受笑著回頭,就要調侃兩句。

然而眼眸一定之後,整個人都是呆滯住了。

“你是……”

身後這個蒙著麵紗,有著一雙星瞳的女子,不是魚知溫,又會是誰?

可是!

徐小受懵逼了。

木子汐呢?

阿戒、辛咕咕呢?

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不是這三個家夥麼?

魚知溫可是進來有一小段時間了,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回事?

“隨機傳送?”

意識到這一點,徐小受心都涼了。

這特麼也太坑了吧!

我捏著四枚玲瓏石進來,你給我們搞分散了。

那我提前叫出阿戒,防止被界域先手偷襲的那些個舉動,又有什麼意義?

想到阿戒,徐小受心更加是沉入了穀底。

“完蛋!”

如果是隨即傳送的話,阿戒應該也和辛咕咕、木子汐分開了。

後麵兩個倒是沒什麼所謂。

一個是大佬,有自保之力。

另一個很玄乎,不主動出擊,想來也應該沒什麼危險。

可阿戒不一樣啊!

這家夥可是定時炸彈,要是遇上個好戰分子,可能直接就將人給乾傻了。

要是遇到紅衣、白衣……

“尼瑪!”

徐小受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會撲在這麼一個可能人人都知道的小細節上麵。

“所以,喬長老叫我去當領隊……靈宮那裡,應該有能進了白窟,也可以一起溝通的靈器吧?”

想到溝通靈器,徐小受第一時間捏起了來自焦糖糖的傳訊玉簡。

“嘟——”

一陣忙音。

顯然,這東西,不適用於異次元空間。

“嗬嗬。”

徐小受無語了,仰天長歎,放棄了掙紮。

白窟還沒開始,自己就被擺了一道了嗎?

罷遼。

有“感知”,還可以撐過去,接下來,隨緣找人吧。

……

“你好,請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回過神的徐小受第一時間看向了麵前的女子。

魚知溫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

這姑娘修為境界不是很高,看著好似有宗師波動,實際上也就先天巔峰的樣子。

約莫是實力到了,但是跟張新熊一樣,一直處於壓製狀態。

以徐小受目前的經驗,一眼就出結果了。

但。

先天巔峰,入了白窟,也是這般難受的嗎?

“咳咳……”

對麵沒有回話,瞥了徐小受一眼,就又低下了頭。

但隨即,像是被驚到了一般,頭抽搐了兩下,再度舉目望了過來。

“咳咳咳!!!”

“受到懷疑,被動值,+1。”

徐小受:“……”

我,有這麼嚇人嗎?

“徐小受?”

魚知溫心頭一凜。

這該說是孽緣呢,還是孽障?

好死不死的,徐小受給傳送到了自己頭上來了?

“沒事吧?”

徐小受猶豫了一下,還是覺著自己需要像紳士一般表示出基本的對女性的關懷,當即上前可道:

“我看你呼吸好像很急促,要不要先把麵紗摘了,比較通風透氣。”

魚知溫怔了一下,“咳咳咳!”

“受到詛咒,被動值,+1。”

“不用。”

“真不用?”

“甭。”

魚知溫已經很難說出話了。

但對這家夥依舊有回話,是處於基本的尊重,以及害怕。

“可惜了……”

徐小受一歎氣,直接捏住了這姑娘的手,靈元便是探了過去。

“你乾……咳咳!”

魚知溫差點氣就岔了。

“受到驚懼,被動值,+1。”

“怕啥呢,我又不會吃了你,怎的如此膽小?”

“膽小你進白窟作甚?”

“進來就算了,還敢胡亂嘗試吸納這裡的天地靈氣?”

徐小受隻一個勘測,便是直接明白了。

這姑娘不是火屬性的體質,相反,是完全屬於對立麵的陰柔體質。

可她體內的炙熱火元素顆粒,卻是比普通用呼吸吸入的,要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顯然,這姑娘一入此地,便是嘗試了一下,這裡的天地靈氣,能否用來修煉。

答案很明顯。

不能。

“該說你努力呢,還是造孽?”

徐小受被逗樂了,拉著她的手便是湊到了嘴邊。

“你!”

“受到畏懼,被動值,+1。”

魚知溫驚恐了。

一雙大眼睛裡頭滿是慌亂,連耳根子都紅了。

最駭人聽聞的事情,果然出現了。

自己竟然要和徐小受獨處。

獨處就算了,這家夥,果然不老實?

不老實就算了,自己的手被捏住,竟是想抽都抽不出來!

“受到抗拒,被動值,+1。”

“嘶!”

結果,徐小受卻隻是湊近了一嘬,隨即就將她的手給放下了。

“你放開……”

魚知溫感覺自己的思維完全和現實脫軌了。

人家的手都放下,她才開始說話。

但一說,又覺著身體有些不一樣了。

靈元一探,那些個因為嘗試修煉而被吸入體,卻不能煉化的狂暴火能量因子,全部消失不見了。

“啊咧?”

這又是什麼手段?

魚知溫眼睛一眨一眨的。

她完全懵圈了。

徐小受歎了一口氣。

“我是好人,你不用這麼畏懼的。”

“萍水相逢便是緣,先給你解除一下痛苦,以後不要亂來了,知道不?”

魚知溫臉色一臊,顯然對方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麼蠢事。

“嗯。”

她聲若蚊蠅應了一聲。

“真香。”

徐小受又回味了起來。

“呃!”

魚知溫當即頭一撇,脖子都被染紅了,隻覺腦袋一片空白,完全說不出話來。

“組隊嗎,小魚?”

徐小受邀請道。

“嗯。”

“嗯?”隨口應了一聲,魚知溫立馬發覺不對。

這家夥說話,怎的頻道轉得如此之快?

“我不……”

“你不想跟我組隊?”

徐小受麵色一沉:“我都給你治病了,不求回報是我的事情,你竟然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原來你是這種人……”

“我不是!”魚知溫感覺要哭了。

他此刻多希望程星儲在身邊呐!

徐小受,她一個人完全招架不住哇!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和我組隊咯?”

“……嗯。”魚知溫滿心委屈。

徐小受眼睛一亮,“這白窟人生地不熟的,能遇到也是緣分,我答應和你組隊了。”

魚知溫:???

什麼時候,變成我想和你組隊了?

她微微張了張嘴,突然意識到,就在方才,徐小受已經將概念給換了。

罷了。

閉嘴吧。

魚知溫你自己幾斤幾兩你不知道嗎?說得過人家了嗎就想要反駁?

乖一點吧!

魚知溫心累了。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徐小受拍了拍她的肩膀。

“很好,接下來我們就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了。”

魚知溫卻嚇得一縮,連忙後撤。

她也不說話,就這樣杵著,大眼睛直勾勾望著對方,試圖引起對麵的尷尬。

徐小受愣了一下,反瞪過去。

“看我作甚?”

“你想要我摘麵罩?”

“可以,一換一,我摘你也摘。”

“不是。”魚知溫急了,上前一步,就想要阻止徐小受的行動。

對方卻比之更快,草笠一抬,臉一扒拉,那張熟悉的麵孔,又出現了。

臉型有些瘦削,但也很有棱角,很陽光。

笑容很是燦爛,但也很叫人捉急,使人為難。

魚知溫伸在半空的手頓住了。

再要往前,就不是製止對方的行動,而是摸臉了。

她抿著下唇,眼淚差點就要奪眶而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啥?”

徐小受眼睛一瞪,笑容不再:“我都摘了,你不摘的嗎?你騙我?”

“我。”

魚知溫縮手,護住自己的臉:“我……”

“要我幫你?”

“不是不是不是。”她嚇得瞬間抽身奪開數十丈。

舉目一望,徐小受的方向,卻是沒人了。

靈念傳來了驚悚的畫麵。

徐小受就在身側,緩緩伸出了手……

“啊——”

一聲撕天的驚叫,直接激蕩得地麵的沙塵都微微顫動起來了。

“受到驚嚇,被動值,+1。”

徐小受著實是嚇了一大跳。

立馬跳開了身子。

“逗你玩的呢。”

“小姑娘膽子這麼小,想不通聖神殿堂怎麼敢放你出來獨自一個人玩?”

徐小受盯著她死死捂住的麵紗,狐疑道:“你該不會是什麼狗血得公主、聖女之類的,然後在家裡待得厭倦,偷偷跑出來的吧?”

“我不是!”

魚知溫這一次的回答,十分堅決。

然而。

“受到欺騙,被動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