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打!給我狠狠的打!(1 / 1)

第393章 打!給我狠狠的打!

崩天帝古青,在另一條時間線上也算是萬古留名了。

雖然他很悲慘,天天“道崩”,讓人莫名懷疑“青”這個字是不是有些不詳,沾上的人都很慘烈,前有萬青,後有古青,主打的就是“搞笑”二字。

但不管怎麼說,古青都混成了準仙帝,也算是土生土長仙域“土著”的崛起!

這很不容易,聲動形象的說明什麼是“巔峰產生虛偽的擁護,黃昏見證忠實的信徒”……全盛時期的仙域撕逼內鬥,縱有仙王眾多,也隻是空耗歲月。

反倒是落魄了,崩潰了,僅僅是一角之地,卻誕生了人傑,登臨準仙帝。

可惜,仙域沒有九天慘……九天因為更慘,所以出的人傑更多。

如此,可謂是弘揚了“吃苦耐勞”的精神,隻有吃得苦中苦,方能成為人上人,越慘就越強,擱那蓄怒氣條呢!

薑逸飛很想見一見古青,畢竟這位崩天帝也算是某種關鍵——另一條時間線上,古青曾見證三天帝進入仙域,並且在日後的歲月中,他同樣稱過天帝,有獨特的天帝曆……當然,這天帝之前需要貫個“偽”字。

天帝之名,有滔天的因果,不是道祖之下的生靈能背負的,所以古青很快就退位,為未來的“再上位”積蓄、鋪墊,最終化作一尊準仙帝。

整個過程中,他積蓄了多少年?

這記載的很清楚,至楚蘿莉誕生,“天帝曆”過去了足足有九百六十多萬年!

《遮天》之後千萬年,就是《聖墟》!

當然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是要出意外了。

有魔祖在,什麼樣的意外都不足為奇。

“仙域落魄了,合該有我九天古界輸入先進發展經驗,帶領廣大仙域土著喜迎新時代。”薑逸飛笑著,讓無始大帝總感覺有那麼些滲人,“畢竟他們也是有家底的,祖上闊過——當年仙域融合諸界,不隻是不同的宇宙合並進去,更有眾多神性血脈加入,代代相傳。”

“這是一場饕餮盛宴啊!”

薑逸飛笑的歡快,“財富,藏在血脈裡……也該發光發熱了!”

無始大帝嘴角隱秘一抽。

不過,他終究沒有對此評價什麼,不想吸引可怕的火力……死道友,總好過死貧道。

“進仙域不是容易的事情,我推算了一下,需要三位準仙王共擊,且需要選對坐標,不然不是打不進去,就是進一步有損仙域。”無始輕歎,“我道果歸來,雖然還在人道領域,紅塵仙路尚未圓滿,卻也能當一尊準仙王看待,若是道友需要……”

“無需如此,僅我一人便足以。”薑逸飛微笑,“我為道祖,誰與爭鋒!”

“沒有什麼路是走不通的,如果有,那就是你的力量不夠大。”

“當年全盛時期的仙域,有四大天門鎮壓,離開仙域抵禦異域的仙王出去了都不要想著回去……可最終又如何?趕上了荒,不就被教育的很清醒嗎!”

“而今亦然!”

“一角殘片,如何擋住我的腳步!”

薑逸飛說到最後,眸中劃過厲芒,他徑直出手,那尊威壓整個奇異世界的法相做怒吼咆哮狀,奮起雙臂,混沌偉力無窮無儘、浩蕩長空,讓光陰逆亂,讓萬道成空!

這是驚世絢爛的一擊!

大道之光燦爛,讓萬靈匍匐叩首……可出奇的,當它真正打下時,卻沒有震動古今的鳴響,反而無聲無息,是大音希聲的最完美注解。

人們所能看到的,是虛空中不斷飄落下來的“雪花”,晶瑩剔透,隻是靜靜的看著,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哀傷——這是虛空的血,來自世界的傷痕!

一雙魔神的大手,撕裂了天地,破開了宇宙的儘頭,連帶著另一界的界壁!

透過這貫穿世界的傷痕,能看到彼岸廣闊的山川星河,長生物質濃鬱,天地精氣都液化了,成為各種神源液、仙源液……比之九天十地的神話時代還要璀璨!

“的確是一方淨土。”薑逸飛輕語,收回法相,轉頭笑問無始,“道友你說,我算不算是圓滿了曆代所有古皇大帝的夢想,成為了進軍仙域的第一人?”

無始大帝眼角抽搐,他看著世界傷痕久久不散,被一種無上的意誌鎮壓。

大道都被粉碎了!

什麼傳遞聲音、光芒的介質都被摧毀,化歸於虛無,因此才有了大音希聲的那一幕……不止是此界,彼岸亦如是!

在萬道反應過來之前,乾碎了世界的本能抵抗機製……這種戰力、殺伐力,無始親眼見證,總算是對魔祖的暴力程度有了清晰而深刻的理解——這不是神我身記憶中的那些影像能描述清楚的。

魔祖固然是真的不當人,可他也是真的強大絕倫!

‘也對……若沒有這份能耐,他就隻能中午出門了——因為早晚得被人套麻袋暴打!’無始大帝釋然了,不再羨慕。

魔祖實力很強嗎?拿節操換的!

多少人明麵不說,但暗地裡對他恨的牙癢癢?

真當“再苦一苦祖先”,把列祖列宗當做念力提款機,還有跑腿打工人,沒有一點副作用是吧?!

但凡魔祖實力稍弱,可能“邪主”曾經享受過的如“十八仙王群毆”的待遇,就會在他身上經典複刻,令之明白什麼叫做“祖慈孫孝”!

不要說隊友,敵人也不會放過他——某位被一手繩藝捆綁、玩cospy的屍骸仙帝,主打“我演我自己”,重蹈覆轍,臥龍鳳雛兩開花……這第一時間就要把魔祖鎮壓無數年!

無始暗中一盤,覺得魔祖可太牛逼了,畢竟能把敵人和隊友都拉滿仇恨,還這麼活蹦亂跳,著實是一種本事!

或許,魔祖也樂在其中——我就喜歡你們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無始大帝深深懷疑著,順帶質疑起當年恒宇大帝的道德節操,想要靈魂拷問——究竟是怎樣的道德滑坡,才讓後人返祖出這麼一個玩意兒?

對此,神農也很不理解。

隻是,他理解不理解並不重要,關鍵是他的長輩們怎麼看!

當送彆了魔祖,大唐神朝上下皆大歡喜,神農剛要興高采烈的去找女兒敘舊,父慈女孝,結果左腳剛出大門,下一刻眼前就是一黑!

憑感覺……嗯,是麻袋!

仙金絲線編製而成,加持仙王大道,且還不是一種,經過認真祭煉,卻效果單一,可見其“有生以來”隻為等一個正確的人……這份心意,古皇見了落淚,大帝見了動容。

真仙瞧了,骨頭都發顫,牙齒“咯咯”碰撞不停。

——啥仇啥恨啊!

很快,神農就明白了!

“萬代後人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麵為暴君,公然讓我作苦力……”

有人碎碎念,攥緊了拳頭就對著麻袋輸出,傷害不大,卻很刁鑽,一頓揍挨了,流血都不會有,淤青卻能很長久,主打的就是一個沒臉見人!

“午夜夢回,我偶爾心有所感,自己似乎裂開了,另一部分的我在日夜虔誠膜拜,全年無休,終日無休,隻為了貢獻念力,填充一個浩大世界,煉假成真……”

“隱約間我好像還看見一個人模狗樣的混賬,站在高台上聲嘶力竭的呐喊——哪怕是累趴下最後一個祖宗先人,也要建造美麗新世界!”

“還有什麼……即使是骨灰都找不到的祖先,再累死在這片大地上,但當他一想到後人內景天地的繁榮昌盛,都會自豪的挺起胸膛……”

“我挺他****個狗頭啊!”

可以聽的出來,這裡麵的怨氣很大,即使是做鬼都能身披紅衣,稱王稱霸。

事實上,怨氣遠不止這些!

“這樣的夢太可怕,把我生生嚇醒了。可醒來就好了麼?還要被使喚來、使喚去,去跑腿、當打手……那人可一點都不客氣!”

“特麼的,不知道尊重祖宗長輩的嗎!”

“過分!太過分了!”

“越想越氣,什麼家教啊這是!”

這尊蓋世高手奮聲疾呼,“收拾不了那家夥,我還收拾不了他祖宗?反正也是我的後人,老子今天就家法處置!”

“打!給我狠狠的打,給我把他打到臥床三天為止!”

施暴者臉紅脖子粗,情緒十分激動,一群人圍成了一圈,神農慘遭霸淩。

“彆打了!彆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神農乾嚎,他覺得自己太冤枉了!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錯人了……找錯人了啊!”

“要打,你們就去打魔祖啊!”

場麵頓時一靜。

然後,更加躁動了。

“我們要是打的過他,還會來打你?!”

可憐一代人皇古帝,縱然走上了紅塵仙路,於人道中可稱天帝,在這裡也反抗無力,被一群喪心病狂的祖先強力輸出,差點就交代了。

事後,神農臥床不起,躺了整整三天!

三天後,他拄著拐杖出門,一雙淚眼婆娑,“那孩子不在的日子,我想他了……”

……

“需要我給你拍照留念嗎?”無始大帝笑著,“道友你的確是開了曆史先河,為進軍仙域第一人……嗯,自神話時代開始。”

“道友的一小步,卻是時代的一大步!”

“算了……算了!”薑逸飛失笑,“我豈是愛慕虛名之人?”

“這份榮耀,就贈予我們的小葉道友好了。”

“???”無始一頭霧水。

——啥玩意兒?這還能贈予?

無始實在想不出來,究竟怎麼個贈予方法。

隻是,他能聽出某種隱藏的聲音,那是一肚子壞水澎湃洶湧的聲音!

想了想,無始決定不摻合了,管好眼前事即可。

“道友且去,待他日我無始之道大成,便與道友相逢仙域。”他如是道。

“好!”

魔祖微笑,身形從容,踏上了真正的成仙路。

這是曆代古皇大帝追逐了一生的信仰,可真正走上去,卻又不覺得多麼神聖不凡了。

不過在某一刻,薑逸飛驟然回首,眸光犀利,望向不同的時空。

時空的維度玄妙莫測,有時可能咫尺方寸之地,便相隔了億萬重時空,永恒難渡。

有時,也可能是兆億星空相隔,世界壁壘阻擋,卻有一條路,連通了彼此。

“原來,小老鼠們躲在那裡啊……”

魔祖輕語,抬起一隻手,橫在脖頸處一劃如割喉,是赤果果的威脅。

隨後,他放聲大笑,就此進了仙域!

“轟隆!”

世界傷痕收縮,再不見他的身影,讓幾道隱藏在時空深處的陰沉視線不得不收回。

“魔祖……”一尊帝者低垂下了頭顱,“清微……仙古……原始……九天……”

他的目光中流動黑暗與光明,交織在一起,強大至極,卻又像是一個失去一切的可憐人,孤單著背影,寂寞了千古。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一個老人重新邁動了腳步,在他身後是亦步亦趨的英武青年,老人語氣滄桑,“十凶……所謂的凶,不過是汙名……曾經的我們,被尊為聖!”

“現在,我就帶你去鳳凰一族的祖地……那真正的源頭!”

……

“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當魔祖進入仙域的這一角碎片時,這座宇宙的諸多強大生靈都被驚動了。

不過,即使他們認真去推演天機,也始終一無所得,找不到罪魁禍首。

畢竟此界最強大的生靈,也隻是準仙王,能比肩紅塵仙罷了。

魔祖是一尊前所未有的戰仙,內藏著道祖的芯,仙王的祖先都在給他打工,日日誦經,貢獻念力……這裡麵因果之大,誰能測算?

算不出來還好,真要頭鐵算出來蛛絲馬跡,誰算誰死!

“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一道魔影,屹立在天穹上,將整個世界都置於他的陰影下……”

此界東部雍州中,連綿的仙山深處,一座古樸的道觀裡,一尊白發蒼蒼的老道士輕語呢喃,眼角崩裂,血水淌出,宛若血淚,染紅了麵頰。

他一身氣息不受控製的外泄,真仙的威壓在小小的道觀中橫掃,卻克製不住內心的驚悸,“再多的……看不到了……但,大禍臨頭矣!”

“祖師!”

老道士的徒子徒孫們悲呼,眼睜睜看著自家祖師一寸寸血骨炸開,仙血在燃燒,仙骨在斷裂,這是滔天的反噬。

“你們散去吧……帶著經文,帶著道統,四散離去……”

老道士歎息著交代,“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他話未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我警告你禍從口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