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沒白睡(1 / 1)

還不等沈衿想個明白,南淵帝就大手一揮,聲如洪鐘道:“來人,即刻送七皇子與容督主前往北離,代朕探望北離陛下。”

慕容晏立刻拱手說道:“是,陛下,微臣遵旨!”

沈衿茫然的“啊”一聲,愣愣地看向,過於眉開眼笑的南淵帝,又看了眼慕容晏。

他怎麼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倆該不會背著他,密謀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吧?

沈衿總覺得是事出反常必有妖,連忙邊往後退,邊搖了搖頭,“父皇,兒臣覺得吧,兒臣從未接觸過朝政大事,一竅不通。”

“而且還是像這樣,出使外邦這樣的重任,您要不還是讓大皇兄,三皇兄去吧!”

“兒臣已經好久,沒去翊坤宮給母後請安了,母後肯定想兒臣了,兒臣就先告退了。”

話音剛落,沈衿也顧不上身上的酸痛,撒腿就往門口跑去。

南淵帝麵容沉靜,“來人,將七皇子拖上馬車!”

“是,陛下!”

四名高大魁梧的禁衛軍,立刻推開禦書房的門,攔住沈衿,用帕子將他的嘴堵住,直接抬了出去。

“唔……”

沈衿雙眼圓瞪,閃爍著無法置信的光芒,雙手雙腳都被人鉗製著,動彈不得。

——這些狗奴才敢這樣對我?

——我堂堂南淵國金尊玉貴的七皇子,竟然像畜口一樣被人抬了出去。

——你們等著,我非砍了你們不可!

慕容晏趕緊大步追上前,眼底閃過一抹擔憂,沉聲說道:“你們都輕點,殿下怕疼!”

禁衛軍立刻領命,“是,督主!”

沈衿連連點頭。

——總算沒白給你睡,還知道我怕疼!

——那你他麼倒是讓他們放開我啊!

——本皇子不去北離!

江皇後一身鳳袍,雍容華貴的從遠處走來,陛下操勞國事已幾日沒休息好了,今日她正好做了些大補湯,想著給陛下送來。

遠遠看到幾名禁衛軍抬著個人走遠,看衣服樣式竟是如此熟悉,不禁轉頭疑惑的問道:“那人是誰啊?”

“為什麼被禁衛軍抬出去啊?”

身後的劉嬤嬤心頭一顫,驚訝的趕緊捂住嘴,那那那……那不是七殿下嗎?

那衣服樣式,可是她奉皇後娘娘之命,專門從尚司局拿了送到流雲殿的呢。

劉嬤嬤眼神閃了閃,“娘娘,肯定是哪個犯了錯誤的大臣吧,後麵容督主還跟著呢。”

江皇後這才點點頭,話題一轉接著問道:“最近怎麼沒看到小七啊?”

劉嬤嬤額頭冷汗直流,抬起衣袖趕緊偷偷擦了擦,“估計七殿下也在忙呢吧。”

“這孩子還真是大了,現在越發不願去本宮宮裡了。”

“娘娘,我們快去將補湯送給陛下吧,不然待會就涼了。”

“好,快走吧!”

沈衿就這樣被禁衛軍直接拖到了,寬敞的馬車上,人剛一進去,下一刻馬車就“轆轆”的行駛了起來。

沈衿拿下嘴裡的帕子,掀開車簾就要跳下去,卻見慕容晏拿著一道明黃色的聖旨,挑起他精致的下巴上,笑意晏晏,“殿下,陛下聖旨已經下了,君無戲言,您還是乖乖隨臣出使北離吧!”

沈衿不死心,“我要回流雲殿收拾東西,什麼都沒帶,我怎麼去啊?”

“而且你知道的,平常東西,我可用不慣。”

——待會就從後門溜走,看你們誰再讓我去那危險的地方,擔驚受怕。

慕容晏輕笑一聲,他早就猜到沈衿的小心思了,拍了拍手,衛淩立刻掀開,後麵一輛寬敞馬車的簾子。

裡麵一應事物齊全,大到沈衿慣用的金盆,各式衣衫,喝的茶具,常看的話本,小到他常用的桂花味皂莢……

滿滿一大馬車,如果不是那張紫檀木大床帶不走,沈衿猜慕容晏為了讓他乖乖就範,估計連那張床都想拖著一起帶走。

不得不說東廠辦事的效率就是高,就這麼一會功夫竟是什麼都準備好了。

沈衿眸光微閃,突然想起一件事,“容督主稍等片刻,我還沒去跟母後道彆呢?”

“我出使北離那麼長時間,到時候看不到我,母後肯定會擔心的。”

慕容晏直接打斷他的借口,“殿下請放心,陛下會跟皇後娘娘說明的,我們隻管儘快趕路吧!”

知道他和父皇眼就串通一氣,心中不免氣極,但又無可奈何。

不過好在馬車內鋪著厚厚的長毛毯,案幾上早就沏好了,他最喜歡的雨前龍井,還有各式各樣的糕點,零嘴,還有自己昨日沒看完的話本。

沈衿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承天門,想到劇情後期,不禁撫額輕歎,這算是變相的,將他帶去北離折磨了嗎?

隻能氣憤的甩下馬車簾子,在裡麵用畢生所積累,再次痛罵慕容晏這個狗男人。

此時遠在北離都城的巍峨皇宮內,一襲身著白色繡金竹紋錦袍的年輕男子,慢慢走進皇後的翊坤宮。

男子如玉般的容顏,溫潤中透露著威嚴,長眉如劍,眸子宛如寒星,清冷而又深邃。

薑玉安剛走進去,殿門就被“砰”的一聲關了起來,薑玉安漆黑的眸裡,閃過一絲淡淡的厭惡。

突然一道窈窕曼妙的身姿,隨著悅耳的旋律,翩翩起舞。

女子輕盈的步伐,和柔美的身段相得益彰。

等到中間一層薄薄的幃幔掉落,露出北離繼後傅璃嫵媚妖嬈的麵容,還有隻著薄紗的身段。

一轉眼她已近前,樂聲也瞬間停了下來,一雙蔥白的柔荑輕輕撫摸上,薑玉安溫潤如玉的臉龐,嬌嗔道:“攝政王這是有了新歡就忘舊愛了?”

薑玉安嗤笑一聲:“皇後娘娘這是哪裡的話,本王是什麼樣的人,娘娘不是最清楚嗎?”

“哪裡來的新歡?”

傅璃將豐滿飽滿的身子,緊緊貼在薑玉安的懷裡,吐氣如蘭道:“以前是清楚,隻是現在就不太清楚了。”

“畢竟攝政王,都多久沒來本宮的宮裡了?”

“本宮還以為攝政王,這是大權在握,就將本宮拋之腦後了呢?”

薑玉安掩下心頭的惡心,眸光幽暗,“皇後娘娘多慮了,如果沒有皇後娘娘,本王如何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況且,在本王心裡,皇後娘娘永遠都是最美的。”

說著彎腰打橫抱起傅璃,大步走進了內室。

不一會兒,就傳出了斷斷續續的嬌喘低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