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送走死對頭夫君(1 / 1)

所有將士都詫異的看著他,這穿著嫁衣出來的新王妃,不是武安侯府的大小姐沈洛瑤,竟是武安侯府姿容瀲灩的二公子沈衿。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天啊,王爺竟然娶了個男王妃,而且還是當眾給過自己難堪的死對頭!

這是不是更加坐實了王爺是斷袖的事實了?而且王妃那修長脖頸上的紅痕,也太醒目了吧!

“王爺不是跟沈二公子勢不兩立嗎?”

“是啊,聽說沈二公子性格乖張,而且還當眾叫過王爺那個呢!”

“哪個?”

“死斷袖!”

“那王爺認下這門婚事,豈不是與那個太子之位就無緣了嗎?”

“為了個男王妃,王爺就甘願放棄這麼多年的努力?”

“噓,彆說了,王爺過來了!”

鳳祁淵立刻沉下臉來,整個府門前瞬間安靜了下來,那雙如黑曜石般深邃的鳳眸裡滿是羞憤,眸色犀利中,帶著一絲咬牙切齒:“沈衿,滾回去!”

沈衿的小臉刹那間又慘白了一分,他斂了眸光,垂目不語,唇角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似是在自嘲般:“娶我,我知道傷了你戰神王爺的顏麵,你終究更加恨我……”

狗男人,讓你丟臉丟到三軍去!

最好死在外麵,疼死小爺了!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掛在多情的眼角,欲落不落,真真是我見猶憐,讓見者無不動容!

可鳳祁淵是十三歲就上戰場的戰神王爺,性格如同深淵般,冷酷無情,此時看到沈衿的柔弱模樣,再聯想起昨夜被戲耍的種種,屈辱與厭惡一瞬間席卷上心頭。

他沒親手殺了他,已是給了武安侯府天大的臉麵了,他竟然還敢來糾纏不休?

鳳祁淵高大挺拔的身姿,利落的翻身上馬,黑沉沉的眼如同無底的深淵,威勢駭人。

“出發!”

眼看鳳祁淵帶著一隊士兵往城門外駛去,沈衿秉著做戲做全套,腳步踉蹌著趕緊往前追去。

不過,他現在的身體痛得也的確跑不快,貝齒緊咬著下唇,欲語還休的可憐模樣,刺痛了一旁行人的眼。

就在鳳祁淵的戰馬行至拐角處時,沈衿臉步微亂,竟重重的摔倒在地,眼角掛著的那滴淚珠,終是滑落在了瓷白的小臉上。

這一幕正好被回眸的鳳祁淵看到,他幽深的鳳眸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連忙收回眸光,穩住心神,勒緊手中的韁繩,策馬狂奔了出去。

沈衿:【團子,走完了嗎?】

係統:【宿主,走完了!】

沈衿立刻站起身,拍了拍手掌和衣服上的灰塵,在行人詫異萬分的注目下,瀟灑自如的走入晉王府內。

隻是等沈衿再走進昨晚住的院子時,卻傻眼了,他的貼身小廝方圓,正抱著他們少的可憐的物品,蹲在門口一把鼻涕, 一包眼淚的傷心呢。

“方圓,怎麼回事?”

方圓立刻站起身,圓圓的包子臉皺得緊緊的,將頭壓得低低的:“二少爺,管家說不讓我們住在這裡,要住就住在西北角的小院子裡去。”

沈衿蹙眉:“我不是已經跟鳳祈淵成婚了嗎?憑什麼不能住在這裡?”

“王妃,您是不是還沒睡醒呢?”

院門口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留著山羊胡,精明銳利的眼睛裡卻滿是譏諷:“你以男子之身李代桃僵嫁入晉王府,已是汙了我們王爺的盛名,王爺可是說了,從此以後,就當沒你這個人。”

“所以,那邊的小院您愛住就住,不愛住就回武安侯府,我們晉王府求之不得呢!”

沈衿眼底冒出一層火焰,惱羞成怒道:“不住就不住,你們晉王府還真是欺人太甚!”

“方圓我們走,回武安侯府!”

方圓抱著包袱,緊緊追在沈衿身後,神情慌張,支支吾吾道:“二少爺,您慢點!”

“二少爺,您聽小的說,這不住正院就不住正院吧,那個小院其實也挺好的,晉王府裡的應該差不了多少的。”

沈衿猛地停下腳步,方圓一個沒注意,竟直直的撞到了他瘦削挺拔的肩膀上,趕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哎呦,好疼啊!

沈衿眸光瀲灩的眯了眯,涼涼勾唇:“方圓,我說回武安侯府,你為什麼阻攔我?”

方圓將頭壓得更低,小聲嘟囔道:“二少爺,您忘了,昨日侯爺和夫人將您綁上花轎時就說過了,讓您以後好好在晉王府伺候王爺,再也不要回武安侯府了。”

“我不信父親母親當真對我這麼絕情!”

氣勢恢宏的武安侯府門口,朱紅大門緊閉,沈衿抬了抬下巴,方圓上去猛拍了幾下門,片刻後,聽到門房問道:“誰啊?”

“開門,二少爺回來了!”

隻聽一陣腳步跑遠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再次響起,門房大喊一聲:“侯爺和夫人說了,武安侯府現在隻有一個大少爺和一個大小姐,其他閒雜人等,速速離去!”

沈衿頓時滿臉怒容,火冒三丈道:“他們從小到大喜愛大哥,偏袒小妹也就算了。”

“現在將我像災星一樣扔出去,是幾個意思?”

“不行,我要找他們評理去!”

團子:【宿主你要乾什麼啊?】

沈衿:【當然是找他們要個說法去!】

團子:【進不去怎麼辦?】

沈衿:【爬牆!】

清安院正廳內,侯夫人季雲華拿著手帕,坐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抹眼淚,侯爺沈逾手背在身後,來回踱著步,那被歲月沉澱的臉龐上滿是愁容。

“哭哭哭,你還知道哭?”

“要不是你將瑤兒給慣壞了,她能膽大妄為的逃婚嗎?”

季雲華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哽咽道:“怎麼是我慣壞的呢?侯爺您就沒有責任嗎?”

“晉王殿下有斷袖之癖的事情,整個京城誰人不知?她這不是害怕以後守活寡,才逃婚的嗎?”

“隻是現在不但失去了一個女兒,還搭上了一個兒子,我哭還不能哭了嗎?”

沈逾重重歎了口氣,皺眉道:“算了,幸虧還有玨兒,武安侯府就還垮不了!”

“至於衿兒,本就性子乖張,不學無術,好在還有一張美如冠玉的容貌,倘若他能堵住晉王殿下的嘴,幫武安侯府安然度過這次危難,也算我們辛苦養育他一場的回報了!”

沈衿心頭一僵,父親母親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