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蔡愛民點點頭:“也是他……”
蔡愛民還想說是沈默下山通知村民,就被霍社長抬手打斷。
“我覺得男同誌就要有男同誌的擔當,當時發生那樣的事情,作為一個男同誌就要勇往直前的衝上去,救女知青於水火中,如果當時他挺身而出了,就不會發生後麵悲劇了。”
沈默雖然沒有靠近,但霍社長的聲音很重,周圍知青全都聽到了。
知青的目光齊刷刷的朝著沈默看去。
“你是知青隊長,要讓知青院的同誌好好團結。特彆男同誌一定要保護好女同誌,可不要讓某些沒有擔當的同誌帶壞了知青們的風氣。”
“霍社長的話我就不認同了。”沈默站出來。
他知道要是不站出來以後就被整個知青院的人孤立鄙視好了。試問一個得罪了領導的知青,那還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人群瞬間給沈默讓出了一條道。
沈默上前,目光和霍社長對視。
瞬間沈默就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一種宿命感。
“我就想問霍社長,我哪裡帶壞知青院的風氣了?是覺得我當時不該帶山下的人上山來抓趙黑狗嗎?”
“我聽說你的身手很好,有能力救下女知青,卻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施暴。”霍明理看向沈默。
“第一、當時周娟已經被趙黑狗用強了,我進去也無濟於事。第二、那天我之所以能打敗趙黑狗也是用了洪荒之力,哦,你要是不明白什麼叫做洪荒之力,我也能將其解釋為突破了自己的極限。況且我就是一個知青,萬一我進去救人之後,反而是被趙黑狗誣陷,這可不是普通的罪名,是要槍斃坐牢的。”
原本一些被霍社長說動,開始對沈默有了彆樣眼神的知青,瞬間大腦清醒。
救人確實比較重要,可也要量力而行,趙黑狗是本村人,要是反口咬了沈默,有嘴都說不清。
“況且我沒有救人嗎?我叫了村裡人過來,還沒有讓趙黑狗逃掉,也是救人了。還是您覺得趙黑狗罪不至死,反而是我該死?”
“沈默!”
蔡愛民想要打斷沈默的話都已經來不及了,沈默已經全部說完,他嚇得直擦汗水。
正想要上前幫沈默打圓場的時候,發現了霍社長眼神情緒波動劇烈。
“你該死,你早就該死了,為什麼還沒有死。”霍明理凶狠表情把知青院的知青都嚇得不輕。
隻不過一秒時間,霍明理的千年冰山臉在這一瞬間仿佛是全然崩塌,他轉身快步離開了知青院。
到了車上,霍明理狠狠地揮動拳頭,頭上更是青筋暴起。
跟著上車的兩個公社的乾事全都麵麵相覷,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霍明理覺得自己剛才似乎失控了,可是他的性格又怎麼會為了這麼點小事而失控呢?
蔡愛民來到了沈默的麵前,原本他還想要勸一下沈默覺得他太衝動了,不過最後隻是化為一聲歎息,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好自為之。
還是大隊長,在下午時候就跑來問沈默,霍社長忽然發怒的事情。
雖然當時他有事沒有陪同霍社長,但村裡不少長舌婦可都來看熱鬨了,自然也看到了霍社長的變臉。
“沈默,你以前是不是和霍社長有什麼誤會?”
大隊長在說這話的時候,附近一些喜歡聽八卦的婦女像是嗅到了魚腥的貓一樣,腳步小心的挪動到了兩人附近。
大隊長背對著沒有看到,沈默巴不得傳播八卦的人多一些。
“大隊長這話說的,我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見到他,以前也就是遠遠地看過他一次。”
“你們不認識怎麼霍社長對你有這麼大的意見?”說完範隊長小聲的對沈默道:“你去派出所的調令就是霍社長辦公室打去的電話,給壓下來的。這件事你心裡有個準頭就是了,不要和彆人說。”
沈默眼神餘光看著範隊長的背後,他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範隊長他的話已經被人聽去了?
“是這樣嗎?不會吧?堂堂的一個社長居然這樣為難我一個小知青。”
沈默覺得他的表情要是再多點哀痛之色就更像了,不然說出這番話有很大的違和感。
好在兩個聽八卦的婦人看不到沈默的正麵臉,至於範隊長完全在想沈默怎麼和霍社長有牽扯的?
範福根很欣賞沈默,可要是霍社長對沈默有意見,他這個大隊長又該什麼態度對沈默?
“你還是想想哪裡得罪的霍社長,要是小事,你就上門向霍社長去道一個歉。”範福根覺得這冤家宜解不宜結。
“我恐怕就算道歉都得不到原諒。”沈默苦笑一聲。
“為什麼?霍社長聽說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你們也就見了兩麵,和他能結多大的仇?”範福根這就不解了。
“你也說我和他就見了兩麵,第一麵我連他的邊都沒有沾到,第二麵嘛他上來就找我麻煩,沈默歎息一聲,我想也隻有聽到傳言那樣了。”
“你聽到什麼傳言了?”
“周娟和霍社長的事情呀!”
“啊?”這次輪到範福根吃驚外加一臉懵逼了。
這兩人可完全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如何會被沈默湊一起的?
“你不要胡說八道敗壞霍社長名譽。”
“範隊長,這可不是我說的,是霍社長親自說的。他要是和周娟沒有什麼何至於跑到知青院說那樣一番話?”
“他說什麼了?”當時範福根並不在場,他就聽說了沈默把霍社長氣走了,就跑來找了沈默,彆的也沒有多聽。
沈默攤攤手表示無辜:“說我沒有保護好周娟,沒有為她衝鋒陷陣,就是帶壞了整個知青院的風氣,當時,霍社長哪裡和平常雲淡風輕的傳言有一點點的相似之處?完全就已經瘋魔了好嗎,要是不在乎,他何必要在知青院為了周娟出頭?對他有什麼好處?趙黑狗已經背叛死刑,周娟死了,範金花被抓,等待的也是死刑,他隻能是遷怒我了。我對他來說完全就是隔了一條性命,如何和解?和解不了的呀!他都已經在大庭廣眾之下喊著我應該死了。”
說完沈默彆過頭,表現出一副難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