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又不全是傻子,被沈默一說,村人可不覺得範金花這話說的很不對勁了嗎?
“我聽到裡麵的人喊救命,在使用暴力,我怕裡麵的歹徒逃走,去喊救兵還有錯?”沈默目光犀利,。
經曆過這麼多的小世界,沈默的眼神就是大老爺們都不敢對視何況是一個鄉下姑娘。
哪怕這個女人稍微和普通的鄉下姑娘有些不一樣,那也承受不住和沈默用這樣的眼神對視。
“可是,可是你把門鎖了。”範金花不敢對視沈默的眼神,就把眼睛看向了彆處。嘴巴依舊不依不饒說著自己的道理。
“門開著,裡麵的歹徒可不就跑了嗎?一個男人對女人使用暴力,她能逃掉嗎?門開或者不開有區彆嗎?”沈默聲聲質問,說的範金花節節敗退。
村裡的男人雖然可惜進不去木屋裡麵看熱鬨,可裡麵女人經曆了什麼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
他們這群人進去,萬一女人羞憤的去自殺了,可不就背上了一條人命?
所以範金花不就是要他們害死人嗎?
“範金花你閉嘴。”村裡的男人平常看範金花覺得她人美心善,也是一個好姑娘。
可現在就覺得這姑娘心機不一般呀!
年長的同行婦人也看向範金花的臉色也不好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範金花你還說這樣的風涼話,敢情躺在裡麵的不是你,還是你就是喜歡這麼多男人看?”
這婦人說話真真說到了沈默的心坎上了,可不就是這個理嗎?
他都沒有招誰惹誰的,這個女人就把他往死裡整,難道是這個女人對他求而不得恨上了?
這時候,沈默也發現了頭頂的死亡倒計時有了變化,從原本的一個小時,變成了三天。
好吧,沈默就是知道這個死亡倒計時不會這麼容易就消失的。
不然怎麼會特意出現這麼一個號碼牌呢?
一般這些東西都是給倒黴蛋準備的。
不過三天總比一小時要好很多。
最後,這些村人商量的結果就是女人們進去木屋,男人留在原地。
隻是,很快幾個年輕的小姑娘臉色蒼白的出來。
那位之前幫沈默說話的小姑娘更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裡麵的人是誰呀?”幾個男的好奇的問。
他們問這些倒也不是什麼壞心思,就是純粹的好奇。
“是知青點的周娟。”範金花小聲的和幾個男人開口。
但她的小聲也都已經讓這些男人聽了一個分明。
幾個年輕的男子一臉不敢置信:“怎麼會是她?是不是被彆人害的?不然她一個大姑娘怎麼會大晚上的來木屋?再說她就算是看上誰也不可能看上黑狗。”
沈默從幾個村裡的男人口中得知周娟的名字,又從這些隻言片語中整理出信息,周娟在村裡男人這邊也比較受歡迎。
“什麼?是周娟?我去知青點叫女同誌過來。”沈默戲精上身,嚎了一嗓子,二話不說就下山。
這些村人現如今都把注意力放在整件事情上,而帶頭的男子也在頭疼如何處理這件事,所以一時還真沒有人理會沈默下山。
走在山路半道,沈默就躲進草叢,讓肥貓先把委托者的記憶傳送過來。
不然兩眼一摸黑像是睜眼瞎,實在不利於形勢。
隨即洶湧的記憶如潮水般朝著他湧來。
沈默起身,朝著知青宿舍而去。
委托者今年十九歲,來自於魔都周邊鄉下。
七歲之前還是過的很幸福,他本人還在魔都幼兒園上學,有著軍官爸爸,年輕漂亮的廠花媽媽。
原本要上學的年齡,他爸爸做任務犧牲了。
他媽把他丟給了鄉下奶奶撫養,轉身媽媽嫁了一個帶著一兒一女的二婚男。
十六歲的時候,他媽把他接回家。
去魔都的時候,奶奶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對他媽留一個心眼,可他覺得那是他的親媽會有什麼壞心思呢?
當時他爸爸部隊裡的叔叔伯伯給了他一個當兵的名額,隻要等他到了年紀就能去部隊。
誰知道他親媽接他過去不過就是想要他身上的名額。
當時他不願意,然後身上就出現了各種問題,不是今天吃東西拉肚子,就是全身莫名其妙起疹子,最後病的起不來床。
當時身上就出現了死亡倒計,他從小就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七歲時候,剛到鄉下去河邊想爸爸的時候,他掉進河裡出現了這個東西,直至他獲救之後,這個倒計時才消失。
那時候心中隱隱猜測,後麵幾次他再遇上,就知道了避開,連續幾次之後,也就知道這東西就是死亡倒計時。
他也不敢和人說這個,怕彆人把他當做神經病。
因為村裡就有這麼一個人整天神神叨叨說他能見到水井邊洗衣服的老太太,還有等天黑之後,村裡出現的集市。
說著說著,就被家人用大鎖鏈鎖在了豬圈。
他不想和那人一樣。
他將名額給了繼哥,倒計時消失,他逃過一劫。
原本他媽媽承諾會給他在魔都找一份工作,最後也是不了了之,高中畢業,他通過考試,去火葬場上班。
這個年代還是以土葬為主,火葬場那是很不吉利的地方,幾乎沒有人喜歡去那種地方上班。所以原主考試才會這麼順利。
結果又出現了死亡倒計時。
他見繼姐不願意去下鄉,在家裡各種鬨騰。
於是在媽媽開口要他的工作給繼姐之後,他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隨之,死亡倒計時消失,他又逃過一劫。
今天木屋中,被人下藥的女人是委托者的高中同學,兩人一起下鄉,委托者一直暗戀著周娟。
周娟也知道這件事,所以下鄉以來,常常仗著委托者對她的喜歡肆無忌憚壓榨委托者。
委托者從家裡帶來的東西全被周娟以各種名義拿走,剩下的還經常做人情送給彆人。
又將委托者指使的團團轉,讓他幫忙乾活不說,就是連衣服都是丟給委托者去洗。
對外就說這些都是委托者求著幫她做的,還說委托者像是牛皮糖和蒼蠅一樣,甩也甩不掉。
這次事情果然也是委托者看到了紙條,就去見周娟了。
至於範金花,就和委托者關係更莫名其妙了,原主下鄉的時候,範金花是村裡為數不多願意接近他們這些知青的人,主動熱情,長相好看,在村裡也頗為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