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挺著一個肚子,辛苦的在一個餐廳的後廚刷著盤子。
這是司琪幫她找的一份工作。
來京城的路上,她身上的錢被偷。
千辛萬苦的這才來到司家小區所在,人還沒有進去就被攔下。
後來她偷偷摸摸的蹲守,總算是看到司琪和一個美婦人在一起。
她以為司琪變心,上前就鬨。
這一鬨出大事了,美婦人當場被氣暈了過去。
司琪抱著那個女人喊“媽”。
李錦這才知道闖大禍了。
為了平息司母的怒火,她同意司琪假離婚,等司母接受再複婚。
最好她的肚子再生一個孩子,這樣他的家人能更快的接受兩人婚姻。
司琪幫她在飯店找了一個後廚洗碗工的工作。
一開始她也不願意,但她一個鄉下來的,沒有學曆,又沒有人認識,能做的隻有這份工作。
司琪開始還來找她,後來找她的次數越來越少,直至她現在已經有半年沒有見司琪。
看到沈默的時候,李錦恍若隔世,她想起和沈默剛結婚時候,沈默的疏離,可即便如此,她都沒有把沈默放在心上,覺得沈默根本配不上自己。
然而現實狠狠地打了她一個耳光。
“沈默,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我為什麼要看你笑話?我來告訴你,叔已經去世的消息。”
“什麼?爸去世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李錦想起那個一直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可父親不能讓她離開鄉下,所以她隻能是辜負他們。
掉了兩滴眼淚,她把頭撇過一邊:“向陽哥他們會安排我爹的身後事,不用我管這些。你可以走了。”
她不想要彆人看到她的狼狽。
“你不想離開這裡嗎?你想要一直當一名洗碗工嗎?”
“我沒有學曆,除了這裡還能去哪裡?”李錦非常迷茫。
“你如果再留在這裡,隻怕司琪婚禮也舉辦完成了。”沈默微微一笑。
“不可能,司琪答應過我,不會娶彆人,我肚子又有了他的寶寶,已經七個月了,我們離婚隻是暫時的。”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我騙你對我也沒有好處。”沈默看著李錦。“他結婚的對象是徐家的小姐,徐寶珠,你不妨看看報紙。”沈默將一份小報放在了李錦的麵前。
這也是司家為了重視徐家,所以特意花錢在報紙上排了一個版麵,宣布兩家結婚的喜訊。
現在卻也成了司琪要拋棄李錦的鐵證。
李錦拿著報紙,看著上麵的文字,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落。
“沈默,你幫幫我,我不想被他拋棄,我也不能被他拋棄,你能幫我把兒子從老家帶來嗎?我要和兒子一起要去司家找說法,司琪他不能不認我們的兒子。”
“孩子有用,他就不會在你剛生下孩子沒有多久就鬨著要離婚了。”
“那我該怎麼辦?”李錦看向沈默。
沈默對她招招手,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你信我,就跟著我離開這裡。要是不相信,當我沒有來過。”
“好,我相信你。”李錦下定決心。
新麗飯店,今天是司琪和徐寶珠的結婚的日子。
十點開始,賓客陸陸續續的到來。
司琪今天穿了一件剪裁合體的手工定製的西裝,身旁的徐寶珠長相普通,在化妝師化完妝之後,加上身上的珠寶和昂貴的禮服,倒也有幾分氣質。
來客表麵祝賀,私底下對這對新人指指點點。
“聽說徐寶珠嫁兩次離了兩次,今天算是三進宮了。據說她在鄉下的時候還傷了身體,不能生育了。”
“是嗎?難怪臉色這麼差,不過這個司琪也在鄉下有過一段婚姻。”
“噓,司家可不願意認這門親事。”
“我還聽說一件事。”
有人神神秘秘湊過來。
“什麼事情?”
“聽說這個司琪隻是司家養子,司家真正的骨肉另有其人。”
“哦!不過據我所知,司炎對司琪可寶貝的很,據說司琪在鄉下犯事,原本要被送去農場,後來司炎用前途換取了兒子安然無恙的機會。”
眾人竊竊私語,當主人家過來的時候,他們的聲音又全部消失,變成了笑容和恭維。
就在結婚式要開始的時候,忽然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闖進了婚宴的場地。
李錦穿著得體,她上台,搶過了婚禮主持人手中的麥克風,眼睛看向台下眾賓客;
“司琪,你不能結婚。”
“你是誰?”
眼見有人來搗亂,司炎馬上派人要把 李錦控製起來。
這時候,台下出現幾個便衣,把想要衝上台的那些酒店工作人員全都攔下。
“司琪,你要是今天和彆人結婚,那就是重婚罪,你想清楚了。”李錦拿著話筒對著司琪喊道。
“各位,我是南省田嶴村的村民李錦,在司琪下鄉時候我們結成了革命伴侶,我們育有一子,他回城後對我說因為伯母身體的原因必須要離婚,等到她能接受我們再複婚。我是鄉下人什麼都不懂,覺得老人身體最為重要,於是就和他假離婚。之後他就幫我找了一份工作在城裡安頓了下來,我們兩個依舊過著夫妻的生活,沒有想到我在報紙上看到他要和彆人結婚的消息。那我算什麼?”
李錦說的聲淚俱下,配合著她的這個孕肚,讓在場的人對司琪的行為指指點點了起來。
“這司家做事也太不地道了一些,妻子都這麼大肚子了還要和彆人結婚,騙一個鄉下女人,他們司家還真是做的出來。”
“就是,太不要臉了一些。”
不少人已經看不下去,轉身就離開了婚宴現場。
還有和司家交好的,也是憤憤對著司家夫婦一頓的指責。
“司炎,兒媳婦雖然是鄉下人,可人家成分沒有一點問題,在你們家遭難的時候嫁給了司琪,你們家這麼做太不地道了一些。”
這件事中最憤怒的就是徐家人了,徐寶珠舉起手,狠狠地甩了司琪兩巴掌。
她前麵兩段婚姻之所以結束也都是因為男方出軌,她不在乎男方是不是離婚,但要是不清不楚的來和她結婚真當她徐寶珠好欺負不成?
她現在也慶幸兩人是先辦婚禮還沒有領證。
“司炎,這件事沒完。”徐父對司炎放下狠話,帶著家人親戚離開了宴會場地。
司炎追上去還想要對徐家說些什麼好話,但這時候徐家的人哪裡還願意讓司炎沾邊。
很快就離開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