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情況已經是顯而易見,地下賭場必然跟舒克有著重要關連。
而此時的劉村長也不敢再隱瞞下去,愣是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全部寫在了紙張上。
拿到地址的顧晨,立馬將地址交給了郭強。
郭強眯了眯眼,趕緊掏出手機,開始搖人。
……
……
結束了對劉村長的審訊工作後,顧晨和盧薇薇並排走出房間。
而此時的王警官和袁莎莎,也已經從會議室出來。
見大家都在,王警官則是提醒著說:“顧晨,那個阿金已經交代清楚了。”
瞥了眼顧晨身後的房門,王警官又問:“你們那邊怎麼樣?那個劉村長交代了沒有?”
“已經交代過了。”顧晨雙手抱胸,也是長歎一聲道:“顧俊跟張莉,目前都被他關在了他家的老屋地下室裡,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
這邊顧晨正說著,而郭強也拿著手機,從房間內走出。
此時此刻,郭強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看向顧晨方向,也是在簡單應付幾句後,這才走到顧晨跟前,提醒著說:
“顧局,你們要找的人,我的人已經找到了。”
“是在劉村長的老屋地下室嗎?”顧晨趕緊問道。
“對,就是在那。”郭強拿著手機甩了甩手,也是提醒著說:
“目前兩個人,身體狀況還行,就在彩色村。”
“目前我們的同事,還在那邊走著進一步搜查,有救護車開過去,目前兩個人正在被帶往人民醫院接受檢查,有我們的同事陪同。”
“你們如果要去的話,現在我可以給你們安排車輛。”
“那樣最好。”見人已經找到,顧晨也是長舒口氣,趕緊與郭強握手致謝:“謝謝你,郭隊。”
“害,自己人,彆客氣。”話音落下,郭強瞥了眼一旁的警員,也是提醒著說:“那個誰?小趙,趕緊的,把顧局他們帶到市人民醫院,聯係小敏他們。”
“明白。”一名三級警司聞言,立馬朝著警車走去。
而顧晨幾人也沒囉嗦,當即便坐上了車。
車輛一直吵著市區方向快速駛去,在來到人民醫院停車場時,叫小趙的三級警司,正好把車輛停在另一輛警車旁,也是與眾人解釋說:
“這是我們同事的車,人應該是他們送過來的。”
“那就麻煩你幫我們聯係一下,看看人在哪個地方?”盧薇薇趕緊說道。
“行,稍等。”小趙警官拿起手機,立馬開始聯係起來。
一陣簡單的溝通,小趙警官掛斷電話,也是對著盧薇薇解釋說道:
“目前人在住院部,3號樓,3樓302室。”
“謝了。”
聽聞小趙警官如此一說,大家立馬推開車門,迅速下車。
隻聽見一陣陣急促的關門聲,眾人也很快消失在醫院大樓的入口。
來到住院部,找到302室。
這是一個三人病房,其中一個病床躺著一名年輕女子,而另一個病床上則躺著顧俊。
一名年輕女警,此刻正坐在一旁休息。
見顧晨幾人過來,於是立馬站立起身。
“你好,我們是江南市芙蓉分局的。”顧晨趕緊跟女警打起招呼。
女警見到顧晨,也是語氣輕柔道:“哦,郭隊已經跟我說了,沒想到顧局你竟然這麼年輕?”
的確是沒見過像顧晨這樣年輕的分局領導,年輕女警不由多說了幾句。
而此刻躺在病床上的顧俊,在聽見顧晨的說話聲後,腦袋也是微微側向顧晨方向,聲音微弱的叫道:“哥。”
“顧俊?”見到顧晨,顧晨趕緊走上前,也是握住顧俊的手,問道: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腦袋有點疼,其他的,好像也沒有什麼,隻是被關在下麵久了,身子骨有點虛。”
顧俊說話也是沒精打采的,整個人看上去也是非常虛弱。
顧晨也是歎息道:“你爸那邊,每天都要跟我電話聯係,他很擔心你,你說你也真是的,怎麼會落到這番地步呢?”
顧晨在歎息之餘,也是瞥了眼顧俊身邊的年輕女子,問顧俊:“這就是你同學張莉?”
“嗯。”聞言顧晨說辭,顧俊也是趕緊回道。
而此時的張莉,似乎還處在昏睡當中,於是顧晨又問:“她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傷得很重?”
“那倒沒有。”顧俊趕緊擺擺手,否認著說道:
“其實就是太虛弱了,有點頭暈,所以倒頭就睡,不過醫生已經說了,就是有點營養不良,其實還好。”
“你們可真行。”此時此刻,王警官也從顧晨身後,來到了顧俊的窗前,看著顧俊腦袋上纏繞的紗布,忙問道:“他們揍你了?”
“呃……就是,就是被騙到地下室的時候,腦袋被挨了一棍,當時就懵了,然後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就被鎖在了地下室裡。”
說道這裡,顧俊也是一臉悲憤,整個人沒好氣道:
“我當時真的是大意了,沒想到那個村長,竟然是這種人?”
“好在這個人沒有傷害我,還每天給吃給喝的,讓我們安靜的待著,說不會傷害我們。”
重重的歎息一聲,顧俊也是沒好氣道:“不會傷害我們?那打我一棍是怎麼回事啊?”
“你先冷靜一下。”見此刻的顧俊,似乎還有些情緒激動,顧晨也是趕緊提醒著說:
“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來到彩色村?”
“我……”
聞言顧晨如此一說,顧俊剛才還嚷嚷的動靜,瞬間又給憋了回去。
“你做守島人,是真的想做這份工作,還是說,做守島人隻是一個幌子和借口?”顧晨緊接著又問。
顧俊抿了抿有些乾燥的嘴唇,也是歎息著說:
“哥,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是張莉要去做守島人,我是跟著她。”
“她為什麼要做守島人?是她找的這份工作還是怎樣?”此刻的盧薇薇也是一臉好奇。
而顧俊則是歎息著說:“其實,她是這麼跟我說的,她說她那天收到了一個奇怪的信件,信件中,是關於物品的埋藏地圖,上麵還有介紹,說務必把那些東西給取出來。”
“然後呢?”袁莎莎聞言,也是繼續追問。
“然後?然後張莉就真的按照信件上的要求,找到了那個地方,是一個廢棄工地附近的角落位置,很不起眼的角落。”
“那她在那裡找到了什麼?”王警官問。
“一個鐵盒,裡麵有一些錢,還有一些金銀首飾。”顧俊說。
但這樣的說法,卻讓眾人一臉懵圈。
所有人都相互的看向彼此,有些不明所以。
於是盧薇薇繼續問道:“這個寄信的人是誰呀?怎麼會讓她找這些東西?”
“不清楚。”顧俊搖搖腦袋,也是繼續解釋:
“說來也很奇怪,張莉告訴我,信件是忽然在她的背包裡找到的。”
“那天她在外頭逛街,街道上人擠人的,她也不知道,那人是什麼時候,拉開了她的背包?有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信封放進了她的背包裡。”
“她甚至都不知道那個人到底長啥樣,但是,信件上的內容,似乎就是一個遊戲圖紙。”
頓了頓,顧俊也是繼續解釋:“而且張莉平時就喜歡玩這種遊戲,以為是誰的惡作劇?”
“又或者,這可能是某個街頭遊戲?”
“所以帶著好奇,張莉就真的按照信紙上地圖的指示,順利的找到了那個地方。”
“然後,還真就在那裡找到了那個鐵盒,並且把鐵盒裡的東西都帶回了家。”
深呼一口氣,顧俊也是緩緩說道:“張莉說,她發財了,當時還覺得很不真實。”
“那肯定啊,誰會莫名其妙的,給你一筆埋起來的寶藏啊?”盧薇薇也是越聽越懵,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而袁莎莎則是提醒著說:“這或許就是一個誘餌罷了,犯罪分子,利用人們貪婪的本性,所以設置了這個遊戲。”
“目的就是讓張莉成謎進去,然後成為那個被操控者。”
“你說的或許有這種可能性吧。”聽著袁莎莎的解釋,顧俊也是微微點頭,也是趕緊又道:
“反正,張莉當時感覺不對勁,害怕這是個圈套,但是卻在鐵盒中,也就是那裡麵的一打鈔票中,發現了又一個小紙條。”
“而小紙條上,也有提示語,那就是這筆財富,並不是白給張莉的。”
“張莉必須給這個人辦點事情,然後,這筆財富就無償贈與。”
“張莉當時聽了這些話,感覺這種遊戲非常刺激。”
“畢竟是拿錢辦事,也不是白拿,而且這筆錢,還有那些金銀首飾,感覺能值不少錢。”
“所以張莉按照要求,又去了下一個地點,也就是一家裁縫店,很破舊的那種老街道的側縫店。”
“從那個裁縫店老太太手裡,拿來另一個信件。”
“另一個信件?是什麼?”顧晨聞言,趕緊追問。
感覺這裡麵是一環扣著一環,像個無底洞。
而顧俊也是解釋說道:“張莉告訴我,當時那封信件,是告訴張莉,在某個指定時間,去彩色村,找一個守島人。”
“而且,必須要對那個人說,自己也是守島人。”
“因為是有獎勵的,所以在經曆的之前的獎勵後,張莉也越加相信,這是一個通關遊戲。”
“而且得到那筆豐厚的獎勵後,張莉也不想將這件事情分享出去,甚至連我也瞞著。”
“還騙我說,我們學校的一個學長,正好在幫人招募守島人的工作,工作待遇還可以,適合那種躺平的人群。”
“她說要不讓我過去試試?正好她也清楚,我是一個對生活有著特彆要求的人,喜歡探險。”
“所以在聽到張莉跟我介紹的那些工作情況後,我並沒有感覺,這是一份孤獨的工作。”
“相反,我覺得這是一件寶藏工作,我特彆喜歡,所以,我一直以為,之前跟我聊天的那個守島人工作的介紹人,也就是她口中的那個我們學校的學長。”
“實際上就是她,她想讓我一起去彩色村,找那個守島人老大爺。”
“因為我當時不是待在家裡嗎?所以一時半會也過不來,但是,張莉後來解釋說,那是有時間規定的。”
“我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來到彩色村,找到那個守島人。”
“所以,她在給我留言之後,便一個人先行去到了那個地方,然後就失蹤了。”
“那後來你也來到這裡是怎麼回事?”顧晨聽著顧俊的解釋,這才發現,顧俊完全是被張莉給騙了。
可張莉畢竟是顧俊的同學,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所以顧俊沒有懷疑,甚至還在憧憬自己之後的守島人工作。
可這一切似乎就像個局。
顧俊單手扶額,也是緩緩說道:“後來,因為我一直聯係不上張莉,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情況?”
“可後來我才發現,他有一個定時郵件發送給我,告訴我,她要去彩色村找人,可能要提前幾天過去。”
“如果我去找她,那記得去彩色村。”
幽幽的歎息一聲,顧俊也是無奈歎息:“所以,就這樣,我就這樣被騙到了彩色村。”
“然後,那天我打車下來之後,又剛好碰見了那個村長。”
“我就跟他打聽,打聽關於張莉的消息。”
“那他是怎麼說的?”盧薇薇問。
“害!”顧俊此刻卻是歎息一聲,有些不甘道:“我是真的沒想到,我會在這裡栽跟頭,那個村長,好像早就知道我會來這裡,好像就一直在守株待兔。”
“他把我帶到了他們家老屋那邊,因為現在的彩色村,很多房子都是建在新的地基上,而彩色村的老村莊,其實在另一塊地方。”
“那個地方,現在已經荒廢了,所以很少人過去。”
“於是,我就在他們家老屋那頭,被帶了進去,他讓我下地下通道,我不清楚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還是聽了他的話。”
說到這裡,顧俊也是歎息一聲,不甘心道:
“再後來,我就被這個混蛋,用木棍偷襲,在我腦袋上來了一下。”
“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就被關在了地下室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