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不會吧?這種漫畫不會這麼沒有邏輯吧?”聽到這裡,彆說是顧晨,在場所有人都感覺不可思。
盧薇薇更是忍不住吐槽。
王警官也是撓撓腮幫,看著投影幕布喃喃說道:“按理來說,這邏輯不通啊?”
“如果漫畫當中,那名男子在被鬼王控製的情緒下,殺害了路過的路人,可這個村民竟然要去跟從未謀麵的黑衣男子見麵,而那名黑衣男子,又正好跟這名被殺的路人一個長相。”
“更離譜的是,前一天被大火燒死的那名外地人,竟然跟這兩人的長相一模一樣,這我是徹底看不懂了,這個肖邦也不及我憂傷,她到底想在漫畫中表達什麼?”
“彆急。”也是見大家都有疑慮,顧晨則是平緩心情,這才又道:
“我們接下來看看,看看後麵的劇情是怎樣?”
“那那趕緊的。”徐峰也感覺有些頭疼,似乎這一切看上去都不可思議。
顧晨繼續根據圖片內容進行講解:“當男孩看到那名死者的樣貌時,他自己也產生懷疑,一時間分不清這幾人誰是誰?”
“他用自己的內心去問鬼王,鬼王用腹語告訴他,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因為沒人可以傷害他。”
“男孩信了鬼王的話,想到自己跟小鎮上的人說起過,自己的師傅去了外地,而現在村子裡麵已經沒有村民,眼看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人發現。”
“於是男孩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去到當時的警局門口,將一封匿名信丟到了大廳,被一名巡邏的警員發現問題。”
“於是,漫畫中的警察發現了信件中的情況,大概是說,那座山上發現了一座沒有碑文的墳墓,讓警方過去看看情況。”
“於是,便有了我們之前在漫畫中看到的,與我們在山上看到的情形一樣的劇情。”
“漫畫中,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在山上找到了那具棺材,並且發現了上麵的鬼王圖桉。”
“並且在周圍搜索到一塊畫有鬼王的竹片,讓這些漫畫世界中的警察陷入迷茫。”
“隨後,他們根據竹片的位置,又找到了那些被埋葬的村民,終於,這件事情,讓整個小鎮上的人開始人人自危。”
“警方最終根據挖出的屍體,確認了男子的身份,正是那名當天被燒死的男子。”
“於是,漫畫中的警方,開始檢測之前被燒死男子的各種特征,這才發現,那名被燒成焦炭模樣的男子,其實根本不是那名大家原本以為的男子,而是另外一名,當地富豪失蹤多日的兒子。”
“我的天呐?這屬於偷梁換柱吧?”盧薇薇聽到這裡,已經有些不澹定了。
王警官也是澹然說道:“很顯然,漫畫中的凶手,或許就是那名那名被男子殺害的路人,他殺害了那名富商的兒子,然後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一把火將屍體燒成焦炭,以至於無法辨認死者身份。”
“所以就這樣瞞天過海,本以為可以逃離小鎮,卻不想在小鎮外圍的那座山腳下村莊,被鬼王附身的男子殺害,而那名要跟他做交易的男子,很顯然還不清楚,前一天被燒死的男子,就是跟自己樣貌相同的那名男子。”
“可是,黑衣男子在那場大火之後,還繼續出現在小鎮上,難道他不怕被其他人發現嗎?”袁莎莎也是道出疑問。
顧晨則是提醒著說:“這裡有個前提,那名黑衣男子,一直戴著口罩和帽子,大冷天的,穿著大衣,樣貌幾乎很難被人認出。”
“而且,那名被燒死的外地男子,之前也跟我們現實中被燒死的那名鄂省男子一樣,是個流浪藝人。”
“我覺得,後邊的一些漫畫情節可以忽略,基本上說的是,那名被男子殺掉的路人,之前一直不清楚,要跟自己交易的男子,其實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而那名黑衣男子也同樣不清楚,後來警方根據調查,發現了小鎮上那名黑衣男子的蹤跡,並且判斷,那名黑衣男子,就是那天原本應該被燒死的男子,最後這名男子被當做殺人凶手,而實際上的殺人凶手,也死於一場意外”
顧晨繼續解讀後續內容,但似乎跟現實當中沒有太多關聯。
當講完第二個文件夾,顧晨利用自己的大師級記憶力,快速閱覽了電腦中的其他兩個剩餘文件夾。
最後這才抬頭跟眾人解釋:“後邊的內容,大概是鬼王附身的男子,似乎就像被詛咒一樣,走到哪裡都會帶來禍害。”
“於是他離開了小鎮,開始去往其他地方,開啟新地圖模式,但這些似乎跟我們需要調查的現實案件,沒有太多關聯。”
“那我們現在就找出那些有關聯的部分。”王警官說。
“對,我們可以把這部漫畫當中,與我們現實有關聯的部分找出來,然後加以分析,看看能不能對上?”袁莎莎也趕緊附和。
顧晨微微點頭,可盧薇薇已經在記錄本上書寫起來,嘴裡也是緩緩說道:
“漫畫當中,出現警方去山上搜尋屍體的劇情,這裡的起因,是警方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在現實當中,我們也是在調查袁嘉良的神秘行蹤後,這才找到了那座山。”
抬頭看著眾人,盧薇薇也是若有所思道:“本質上說,如果我們正在望巢鎮調查桉子,那麼肯定會找到這個有異常行為的袁嘉良,感覺這並不是很難的樣子。”
“雖然跟漫畫劇情當中的內容有些出入,但是我們卻在山上的老舊建築中發現了死亡的袁嘉良,進而在確定那處墓地的時候,發現了那具空棺材。”
打上一記響指,盧薇薇又道:“而且,那具空棺材的側邊,留有鬼王的圖桉,這跟漫畫當中,男子留下的圖桉是一模一樣。”
“而且,還在距離200米的範圍內,找到了畫有鬼王圖桉的竹片,漫畫中,竹片所在的位置,下邊埋著村民的屍體,難道現實當中,那下邊也有東西?”
聽盧薇薇這麼一說,顧晨也知道,這是第一個重合點,於是趕緊掏出手機,開始撥打吳小峰電話。
沒過多久,電話接通,還在趕路的吳小峰,也是好奇問顧晨:“顧師兄,什麼事?”
“你們現在在哪裡?”顧晨問。
“根據你的要求,我們正在趕往那座村莊,已經可以看到那棵古樟樹了。”吳小峰說。
“那我們昨天晚上在山上搜索的那片區域,你們還清楚嗎?”顧晨問。
“清楚啊,怎麼了?”吳小峰一臉好奇。
顧晨深呼一口重氣,說道:“昨天我們小組在山上,以那具棺材為中心,向外擴展200米左右,發現了一塊畫有鬼王圖桉的竹片。”
“我們在發現竹片的地點,用警戒線纏繞了一塊區域,你們去大樟樹地下尋找線索的同時,也要記得去山上,看看那片發現竹片地點的地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明白,就是去大樟樹地下搜索之後,在去山上,顧師兄小組昨天發現鬼王竹片的地點,再進行搜索對嗎?”吳小峰也是在聽見顧晨的要求之後,繼續確認的問他。
“對。”顧晨也是肯定回複。
“明白,我們待會兒就過去,保證挖地三尺,也要找出線索。”
“行。”
也是跟去往大山的吳小峰團隊溝通之後,顧晨這才深呼一口重氣,掛斷電話。
此時此刻,整個會議室內,所有人都心情沉重。
因為這大樟樹地下,還有那山上,到底會不會有漫畫當中出現的東西?大家現在心裡都沒底。
也是見大家都在沉默,盧薇薇這才在書寫線索的同時,這才又跟眾人溝通道:
“剛才顧師弟已經派人解決第一個雷同的內容,那麼,接下來就是第二個雷同的內容,那就是那場大火。”
“鬼王漫畫中,那場大火是發生在前一天,而我們現實當中的那場望巢鎮海綿廠大火,則是發生在15年前。”
“漫畫中,大火中被燒死的外地男子,其實是本地富商失蹤多日的兒子,那麼現實當中,我們當地的望巢鎮,有沒有失蹤人口?”
話音落下,眾人齊齊將目光看向徐峰。
徐峰也是眉頭一蹙,表情有些複雜,似乎也在回想著什麼?
“老徐,到底有沒有?”也是見徐峰半天沒個反應,有些耐不住性子的王警官,也是趕緊追問。
“好好像是有吧?我記得,當年在望巢鎮,有一個開廠的外地老板,他兒子好像就是離奇失蹤的,據說都失蹤好些年了,至今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那不就對上了嗎?”也是聽所長徐峰這麼一說,袁莎莎也是趕緊附和:
“鬼王漫畫中,那名燒死的男子,其實就是那名富商的兒子,而現實當中,望巢鎮還真有這麼一號人。”
“那是不是意味著?當初埋藏的那具屍體,其實根本就不是那名來自鄂省的流浪藝人,而是那名外地開廠老板的兒子?”
“這”
也是被袁莎莎這麼一問,徐峰頓時陷入迷茫。
可是在短暫思考片刻後,徐峰這才抬頭說道:“當年發生的事情,時間已經過去15年,而當年我也不再望巢鎮這邊,我是後來調過來的,也是挺老鐘他們聊天的時候說起過。”
“那這個人開場老板兒子的具體信息,現在還能不能查到?”顧晨問。
“這個我不太清楚。”徐峰搖搖腦袋,但很快又抬頭說道:
“不過,那名開場老板,他還在望巢鎮,至今都沒有離開過這裡。”
“而且,他開的是一個家具廠,生意嘛,不好不壞,反正,他從外地來到這裡,已經待了很多年,比待在他老家時間還要久。”
“外地老板?”顧晨聽到這幾個字樣時,心中不由有些疑慮,於是又問徐峰道:
“這個外地的家具城老板,他是哪裡人?”
“鄂省那邊的。”徐峰說。
“又是鄂省?”聽到這裡,顧晨心裡不由咯噔一下,也是不由分說道:
“這個神秘的袁嘉良,來自鄂省,離奇死在山上的古廟裡,而15年前,一個來自鄂省的流浪藝人,因為躲在海綿廠倉庫睡覺,結果被一場大火給燒死。”
“再就是那名來自鄂省的家具廠老板,他的兒子,在15年前,也就這麼離奇失蹤。”
“如果說”
“如果說,這幾個因素的共同點在哪裡?那我想一定是他們都來自鄂省。”
這邊還不等顧晨把話說完,盧薇薇便搶答道。
顧晨微微點頭:“就是這個意思,這是這些人所有的共同點,他們都來自外省,而且都來自鄂省。”
“這不就對了嗎?”也是見大家開始抽絲剝繭般的,開始將漫畫當中的情形,與現實當中的情形進行分析比對,最終找到了關鍵因素。
王警官也是不由分說道:“按照漫畫當中給出的劇情,15年前在望巢鎮被燒死的那名男子,或許就是鄂省家具城老板失蹤的兒子。”
“所以,大家誤打誤撞的,將這名男子錯當成那名鄂省的流浪藝人,然後給埋在了那座山上。”
“可現在,我們卻找不到屍體,那隻有一種可能,屍體被知情者挖走,為的就是害怕被人調查,那會是誰在害怕呢?必然是凶手。”
“對。”聽王警官這麼一說,顧晨也是附和道:
“凶手知道這一切,但是也清楚,如果警方一旦開展相關調查,那也一定會找到那具屍體的具體位置。”
“所以,凶手提前行動,在我們還沒找到那座沒有碑文的墓地前,提前將屍體挖走,藏於另一處隱秘地點。”
深呼一口重氣,顧晨也是不由分說:“15年了,這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15年,可現在凶手卻依然提心吊膽。”
“可見,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
“那又會是誰在告訴我們線索呢?畢竟,鬼王圖桉是最新才被刻上去的,很顯然,有人似乎是知道些什麼?於是一直在利用鬼王的圖桉,給我們提供線索。”
“這才讓我們找到了連載於霓虹國的這部鬼王漫畫,可見,那名提供線索的人,或許並不是凶手本人,而是另有其人。”盧薇薇說。
“對。”袁莎莎也是狠狠點頭,同意著說:“盧師姐說的很對,如果是有人故意像借著鬼王的漫畫來提醒我們,給我們提供線索,那就絕對不可能是凶手。”
“凶手偷偷挖走了屍體,而那名提供線索的人卻把線索暗示給我們,可見,這名提供線索的人,很顯然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
見大家都用專注的眼神盯住自己時,袁莎莎又道:“就比如,當年那場大火,燒死的對象是誰?或許這名提供線索的人,他也知道。”
“但是,迫於某種原因,他不敢說,所以隻能利用暗示的方式,不斷向我們警方提供線索,好讓我們警方找到真正的凶手。”
“那會不會是已經被毒死的袁嘉良呢?會不會是他在給我們提供鬼王的相關線索呢?”徐峰說。
顧晨雙手抱胸,短暫沉思了幾秒後,這才緩緩說道:“有可能,有可能是這個袁嘉良在偷偷暗示我們鬼王的線索。”
“但由於被凶手發現,所以,當年那名凶手,這才將袁嘉良殺害。”
“而且,袁嘉良很顯然是在跟某人交談過程中,不知不覺的被人毒殺,這說明袁嘉良跟那名凶手,或許是熟人。”
“周正。”王警官提醒著說:“或許那名凶手就是周正,雖然他有許多不充分的條件,但是,單從與袁嘉良之間的關係。”
“袁嘉良來到望巢鎮這種地方,很顯然認識的人並不多,但周正肯定能算一個。”
“又是這個周正?”聽王警官這麼一說,盧薇薇也有些頭疼道:
“可是,周正是不是凶手的這條線索,極其複雜,也不好判斷。”
“就比如帶著我們警方去他臥室發現了死者屍體,還有那下毒的餐具,並沒有銷毀來看,周正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可他卻犯了,而且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很明確的在告訴我們,凶手就是周正。”
“可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感覺,是凶手故意在栽贓陷害。”
說道這裡,盧薇薇抬頭看向眾人,也是努力平複下心情,這才又道:“我我的判斷是不是太主觀了?”
“不。”也是見盧薇薇自我懷疑,顧晨也是提醒著說:
“盧師姐考慮的這個問題,的確有實際可能,畢竟,抓到凶手似乎過於簡單,光憑這幾點,真不能判斷凶手就是周正。”
“但是,似乎所有的線索,都在向我們警方暗示,周正就是凶手。”
“這如果是凶手的布局,那我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可如果死者袁嘉良,就是在給我們提供鬼王線索,好讓我們調查出15年前那場大火真相的人,那麼他的死,似乎就斬斷了我們繼續調查下去的線索。”
頓了頓,顧晨努力平複下心情,這才又道:“不過,至少我們已經清楚知道,當年那名鄂省老板的兒子,的確是不明不白的消失,或許我們可以從這點入手,好好查一查這名鄂省老板的底細。”
“看看他的兒子,到底得罪過哪些人?或者,那名被大火燒焦的屍體,就是他那失蹤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