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又一夥醫聖傳人!(1 / 1)

不過皇帝皺了皺眉,話說這人不是被太子送到外麵,給醫聖治療去了嗎?怎麼跑來這裡還被人治死了?

在皇帝的示意下,尹雙過去查看了那人的鼻息,還有一絲微弱氣息尚存。

那兩個學徒見有人上前查看那人的情況,還裝作好心的勸道:“你們還是離他遠遠的吧,免得又訛上你們!”

圍觀的人群也勸幾人,但皇帝掃了他們一眼,那些人的聲音就弱了弱,感覺此人的眼神很不好惹。

學徒也有些心虛,但還是嘴硬的切了聲,說這年頭有錢人都願意當傻子!

皇帝幾人穿著都不俗,還有兩個人手裡拿著劍,這也是那學徒沒有過來趕人的原因,要是幾個穿著普通的,學徒早就喝斥著將人趕走了。

聽到有人竟然說他是傻子,皇帝的臉色當即就黑了!

誰敢這麼對他說話!

即使是傳文那丫頭,也隻敢在心裡罵罵他!

他願意慣著那丫頭,可不會慣著眼前這賊眉鼠眼的兩人!

皇帝在外麵不方便亮出身份,但沈從良就沒這個顧及了。有人罵他們主上是傻子,他豈能忍!當即亮了身份,還要把他們打入大牢,說他們汙蔑譏諷朝廷重員!

說著就吩咐了身後隨從,要讓他去通知府尹過來拿人!

那學徒一下就慌了,知道這幾人不好惹,沒想到這麼不好惹,都不由愣了愣。

圍觀的人見這說話間就要抓人,也都不敢吭聲了,免得惹禍上身。

皇帝頗為頭疼,給魏響個眼神,讓他攔住了那隨從。說到底這兩人也沒犯什麼王法,且也不知道他就是皇帝,他又不是暴君,哪能就這麼抓人。

當然,抓人得有理由,皇帝讓魏響去叫田晚茵過來,對於地上這人,他還是要救一救的。

不過回頭對上沈從良,不由嫌棄,唉,下次一定不跟著沈從良出門了,真的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此時,醫館裡麵出來了個黑胡須的中年男人,那人一出來,就喝斥那兩個學徒,“扔個人怎麼這麼磨嘰!是不是想偷懶!”

那兩個學徒見了他也跟見了主心骨一樣,忙過去讓他幫著說和,他們真不是有意罵人的。

那人聽說沈從良是金吾衛將軍,就看了他一眼,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想著京城中遍地都是貴人,遇上個真的也沒什麼不可能。

於是中年男人狠狠剜了兩個學徒一眼,怪他們給他惹麻煩。回頭對上沈從良,就陪笑臉,說好話。一雙眼睛閃著精明。他們初來乍到,還是不要得罪人的好。

皇帝卻把目光放到了那地上昏迷的人身上,問中年男人到底怎麼回事。

中年男人和學徒的話沒什麼二致,都是說是這人非要讓他們治,他們苦勸不行,這人就氣急攻心,自己吐了血昏迷了,他們不想惹事就把人丟了出來。

陽光照耀下,任何金屬都能被反射出光澤。尹雙一雙眼睛忽地就看見那人頭發裡閃了一下,撥開那片頭發一看,那裡正是一根銀針。

那中年男人看見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恢複鎮定,說那人大概是有點瘋病的,見他們不肯替他治療,他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銀針自己就拿了往頭上紮。

皇帝不由冷笑,說道:“他已經昏迷,自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中年男人臉上的笑一怔,皇帝繼續道:“這人我們是認得的,他本是在醫聖傳人那裡醫治,也並無瘋病,我倒是奇怪,他在醫聖傳人那裡治的好好的,卻為何非要來你們這剛開張的小醫館來醫治?”

“醫聖?”

圍觀的人群小聲議論了起來,醫聖當初開顱剖腹救人的事跡現在還有茶館說書的在講,所以大家一聽到醫聖並不陌生,甚至對那醫聖傳人還頗為好奇和興奮。

但中年男人沒有絲毫被問到的語塞,反而笑了起來,抬手指向他們醫館的匾額讓眾人看,然後把目光落在皇帝身上,“醫聖傳人?這位貴人可看好了我家的牌匾,我家才是醫聖傳人!”

一眾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去,便見那匾額上幾個大字:田氏醫館!

皇帝愣了下,之前聽過傳文的心聲,那田習亮除了兒媳和孫女兩人,其他可是都被土匪殺了啊!而且那孫女後來嫁人也隻生下田晚茵這一個孩子,這何時又冒出了一夥兒醫聖傳人?!

“田氏醫館?”

有圍觀的人念了出來,其他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還有個人激動的說他老哥的病看了好多哥大夫都沒看好,前幾天見這裡開了個醫館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來瞧一瞧,結果還真的被裡麵的小大夫治好了。

“怪不得了!原來我哥是被醫聖傳人治好的啊!”

那人感慨著,再看向那中年男人,就多了些尊敬和向往。

中年男人見皇帝愣了愣,在眾人的感慨和讚歎聲中就笑問他,“貴人剛才口中的醫聖傳人可是說我家?不過,我家可沒有給您的這位朋友醫治過。”

語氣裡極具諷刺,皇帝的臉黑了黑,沈從良就要跳起腳罵那中年男人是假冒的,這時候卻傳來了傳文的心聲。

【咦?這裡有啥熱鬨嗎?咋圍這麼多人?是不是裡麵在表演雜技哇?】

皇帝幾人一愣,顧不得黑線都是臉上一喜,有傳文在,還怕弄不清這夥人是何方妖孽!

但一向好熱鬨的傳文竟然沒喊停車夫,直接就路過了。

【唉~也不知道二狗能不能撐過去,要是二狗沒過去這一關,我怎麼辦?】

傳文的語氣裡全是幽怨小媳婦的語氣,但皇帝已經顧不得嘲笑她了,忙給了尹雙一個眼色,尹雙立即會意,穿過人群叫住了傳文的馬車。

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都朝尹雙那邊看過去。

中年男人見剛才還被他譏諷的臉黑的人現在則是一臉輕鬆,甚至嘴角還掛上了笑,就不明所以。他皺了皺眉,朝馬車那邊望過去,但見馬車上下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雙眉就舒展了開來,染上了輕蔑。

他猜想剛才這人口中的醫聖傳人大概就是這位少女吧,叫她過來應該是想讓那少女拆穿他。他嘴角噙笑,一個小姑娘而已,能如何?

傳文過來後,就更奇怪了,【國庫不是都塊滿的溢出來了嗎?皇帝和沈從良咋還親自出來表演雜技賺錢了?】

皇帝:......

傳文四下掃了幾眼,沒看到有什麼表演雜技的工具,反而看見了地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嚇的她差點彈跳開。

【該不是這兩人馬車太快,把人撞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