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今天好帥！”

“內德，你已經圍著我轉了五圈了。”

由於舞會在下午，學校就隻上了上午的課。放學後，彼得回到家，格洛麗婭已經把燕尾服送過來了。他才剛換好衣服，內德已經把他誇了個遍。

內德用手做了個開槍的手勢：“但是你真的很帥，秒殺湯普森。”

“內德，你知道我不是要去……”彼得吸氣，扣上最後一顆扣子，“秒殺湯普森的。”

“我當然知道，你是要去見托尼.斯塔克。”

“你還可以見到格洛麗婭……”內德暫停說話，看著從從門口進來的格洛麗婭，然後湊到自己好兄弟旁邊：“老實說，我覺得你們好配。”

格洛麗婭穿著一條淺綠色的長裙，像森林中的精靈。

“我們出發吧。”格洛麗婭對著彼得點頭。

格洛麗婭拉過彼得，彼得轉頭向後看，內德給他比了個大拇指，還帶著甜蜜的笑容。

一輛他聽說過但覺得把他買了都買不起的車停在樓下。

“老天，你家裡這麼有錢嗎？”

“大概吧。”格洛麗婭隨意回複。

反正不是她在賺。

彼得一開始不知道身上的西裝多少錢，秉持不能隨便破壞彆人的東西，他穿的時候很小心。

現在坐在這輛車上，他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特彆是當司機叫格洛麗婭小姐的時候。

他以為的被父母拋下的可憐孩子其實是個大小姐。

格洛麗婭輕聲問：“彼得，你喜歡這輛車嗎？”

“喜歡？”他總不能說不喜歡吧。

“那就送給你怎麼樣？”

彼得一驚，連忙擺手：“不了，非常感謝你，格洛麗婭。”

既然彼得不想要，那就算了。

為什麼托尼經常送他的女性朋友車，她們就接受了？

“小姐，到了。”

彼得率先下車，他像電視裡一樣向格洛麗婭伸出手，她也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即使是學生的舞會，現場也有專業人員維護秩序。

不知道是不是格洛麗婭的錯覺，其中一個安保人員的體型……非常眼熟。

格洛麗婭和彼得入場，然後他們發現對方都不會跳舞。

兩人隻好坐在休息區。

“對不起，格洛麗婭，你明明是第一次來舞會，我卻不能讓你跳舞。”

“其實坐在這裡看彆人也不錯。”格洛麗婭一邊觀察周圍一邊掃蕩食物。

“格妮！”

格洛麗婭看著提裙子衝過來的麗茲：“麗茲，你怎麼過來了，湯普森呢？”

“我把他丟在一邊了，誰管他？”麗茲白了一眼，而後聳肩，“把你的舞伴借我一用。”

“如果他願意的話。”格洛麗婭笑了。

“那我就帶走了。”麗茲一把抓住旁邊坐著的彼得。

“哎，麗茲……格洛麗婭！”

看著彼得手足無措的樣子，格洛麗婭和麗茲交換一個眼神，她做出一個口形：“你真會逗他。”

麗茲也回了個口型：“那當然。”

格洛麗婭拿起一杯果汁，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在她沒注意到的角落裡，傑森正看著她。

傑森本來說馬上就動身離開紐約，但他還是沒忍住來了舞會。

他甚至有一瞬間衝動地想直接給她打電話約她出來，但他害怕遭到拒絕。他無法麵對她對他說“不行”兩個字。

遠處的女孩兒和男孩兒坐在休息區。

那個穿燕尾服的為什麼不帶她跳舞？

更令他氣憤的一幕發生了，那個人竟然扔下格洛麗婭和另外一個女孩兒跑了。

格洛麗婭背對著他，他看不見她的神情。

女孩拿起一邊的果汁，向舞池邊看去，顯得有幾分落寞。他的心糊成一團，如果是他，他一定不會忍心，但他沒有責備彆人的道理和立場。

格洛麗婭並不無聊，她看著麗茲帶著彼得跳舞。這是很有趣的一幕，她手中晃動著杯子時不時喝上一口。

她把剩餘的果汁一飲而儘，想要站起來到處走走。

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她麵前。

“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她抬起頭。

傑森怎麼會在這裡？

她應該拒絕他，然後離開這裡。

但她把手搭在他的手套上，溫熱的體溫隔著手套傳到她的掌心。

“好啊。”

她的手被握住，明明有不容拒絕的牽引感，卻又不至於讓她感到疼痛。

他們走到舞池中央。

傑森一隻手虛摟這她的腰，另一隻手和她相扣，引導她隨他而動。

溫和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那雙藍色的眼睛倒映著她的影子。

“你很會跳舞。”格洛麗婭發自內心地讚賞。

“以前和我養父學的。”

“原來是這樣。”女孩眉眼彎彎。

傑森注視著她。

溫暖的燈光，懷中的女孩兒。

這是一場不願意醒來的夢。

早已習慣於孤獨和危險，如泡影一般的幸福讓他不太適應。

“傑，你的眼睛真好看。”格洛麗婭看著他的眼睛，藍得像最清澈的湖水。

傑森傾下身，女孩凝視著他的眼睛，絲毫不在意也不防備他的靠近。

他近到能夠觸摸她的呼吸。

藍色在格洛麗婭的眼前放大，她明明喝的果汁，卻像喝過酒一般，腦袋暈乎乎的，她鬼使神差地鬆開傑森的手，然後雙臂環上他的脖頸，向前湊近，繼續拉進兩人的距離。

對方氣息也紊亂起來，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鼻息。

“嘿！湯普森，你要做什麼？”麗茲尖銳的聲音引起全場人的注意。

格洛麗婭腰上受力，她落入傑森的懷抱，他們一起向後退步。接著，她身後傳來重物落地的哐當聲。

她轉身去看，是彼得被湯普森掀倒在地上，附近的目光都集中在彼得和湯普森這。

“格洛麗婭，你沒事吧？”傑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隨著言語吐出的熱氣拂過她的耳朵，弄得她有點癢。

“我沒事。”格洛麗婭意識到自己剛剛想做什麼，她心裡一驚，輕輕推開傑森，強行轉移話題：“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懷裡的溫度消失，傑森心裡微微失落。不過格洛麗婭依舊拉著他的手腕，他輕輕取出手腕，偷偷把手張開，和她的手扣在一起。

她看熱鬨正看得入神，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

傑森看著她的側臉，他剛剛竟然覺得格洛麗婭想要吻他。

真是飆車把腦子飆壞了。

“彼得，我今天非要給你點顏色瞧瞧。”湯普森擼起袖子，“麗茲明明答應了我，卻來找你，你一定偷偷給她說了些什麼！”

“湯普森！”麗茲想去拉湯普森，但是被一把推開。她想象中落地的疼痛沒有到來，睜眼一看，是格洛麗婭，“謝謝你，格妮。”

“不用謝。”

格洛麗婭準備去阻止湯普森，但彼得先一步動手，他捏著湯普森揮動的拳頭。

“我沒惹過你吧？”

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竊竊私語。

“你什麼時候力氣這麼大了！”湯普森完全抽不動手腕，他還以為上次在教室裡時他力氣比不過彼得是他的錯覺。

“斯塔克先生來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所以人都看向大門口。

托尼穿著一件白色的禮服，即使混在人群中也無比顯眼，他十分高調。

人群為他讓道，他走到格洛麗婭麵前，不懷好意地看著傑森。

這個家夥真牽著他女兒的手。

“你就是彼得.帕克？”

他怎麼記得自己查到的人不長這樣。

“斯塔克先生，我是彼得.帕克。”一旁的一個學生默默舉手，聲音很微弱。

“好吧。”托尼隨意地看了彼得一眼，又轉向傑森，“那你是誰？”

不愧是他女兒，男伴一個又一個，長得也都不錯。

“他是傑。”格洛麗婭搶著回答。

“哦？好吧。”

托尼認真地看著傑，他也是黑發藍眼，和格洛麗婭的前男友一樣，看來格洛麗婭喜歡這一口。

“托尼，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小格妮？”

“我有叫你……”看著托尼不爽的臉色，她連忙改口，“當然，是我叫你來的。”

“所以，我能做你的舞伴嗎？我可是翹掉複仇者們的宴會才來到這裡的。”

聽到這句話，格洛麗婭下意識地看向傑森，他點點頭，而後鬆開了她的手。

格洛麗婭把手搭在托尼的肩膀上，他的舞步比傑森還要成熟。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重新開始跳舞，湯普森則覺得丟了麵子，默默離開了。

“格洛麗婭，你覺得我怎麼樣？”托尼低頭看向女孩。

“你很好。”這是她的心裡話。

“格洛麗婭……”托尼深吸一口氣，“我是你父親。 ”

“不可能！”格洛麗婭激烈地反駁。

如果隻有托尼給她說過這句話，她會欣然接受，誰叫他們長得那麼像。

但布魯斯也說她是他的女兒，她怎麼可能同時是兩個男人的孩子！

看到女孩兒如此抗拒，托尼心隱隱作痛，他把格洛麗婭摟在懷裡：“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很難接受，我缺失了你太多年了，你願意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嗎？”

他說得很真誠。

格洛麗婭隻覺得遍體生寒。

她不可能是男人的孩子，也就是說，她的血緣甚至是虛假的。

在虛假血緣上建立的關係，又怎麼會是真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