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在短暫的震驚之後迅速反應，他從格洛麗婭的身後滾到一邊，避免拖她後腿。

“我能做些什麼？”保羅握緊雙拳。

“你快走！”

保羅還在猶豫，他不會因為夜女是個小孩而看輕夜女，但他也做不到把孩子丟在這裡。

格洛麗婭使勁一推，怪物後退兩步又站穩。

“這不是你能解決的事，交給我。”

如果是小醜遇到這樣的事，她肯定一走了之，但她現在不能。

保羅最後還是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格洛麗婭，用氪石。］

格洛麗婭扔掉鐵棍，取出最小的幾塊氪石，把幾塊氪石卡在手指之前，接著握成拳，她的拳頭這時就像一個貓爪，隻不過貓指甲是石頭。

她輕輕躍起，在空中飛行，怪物撿起地上的各種物品想把她砸下來。

終於，在不停地挑逗中，她看準機會垂直落下，一隻手像鐵鉗一樣緊緊抓住怪物的頭，另一隻手五指關節抓緊，毫不留情地砸向怪物的臉。

這一次，她輕鬆地破開怪物的防禦，紅黑色的血液噴湧而出，由於害怕血液有毒，格洛麗婭趕緊閃開。

怪物還沒死，但也不再有反抗能力。

在哥譚，她可以把它丟給蝙蝠俠，在紐約，她可以丟給鋼鐵俠，那麼答案就很明確了，在大都會，她可以丟給超人。

如果她大叫一聲超人，超人會出現嗎？

格洛麗婭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超人！”

紅披風從天而降。

格洛麗婭看著他，超人長得像遊戲建模一樣，特彆完美，和布魯斯差不多完美。

從天而降的超人飛到格洛麗婭麵前，然後砰的一聲摔到地上。

“發生什麼事了？”超人站起來，他敢肯定這裡有氪石。

“什麼什麼事？”格洛麗婭瞪大雙眼，顯得十分無辜，她偷偷地把指縫間的氪石收進係統倉庫。

一點也不心虛。

超人感覺那股抑製自己的力量又突然消失了，他帶著疑惑再次飛起，腳尖點地。

“孩子，我是說，這是怎麼回事？”神明一樣的氪星人用手指著怪物，溫柔地詢問女孩兒。

“他主動攻擊我和同伴，我打敗了他。後續處理交給你。”格洛麗婭看著超人，他和手機上一樣帥，而且很溫和。

看著格洛麗婭離去的身影，超人叫住她：“等等，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超人覺得這個孩子的打扮很眼熟，他好像聽蝙蝠俠描述過，不過蝙蝠俠口中的那個孩子大概已經死了。

“夜女。”

月亮被雲層遮住，月光也就很微弱，女孩兒微微轉頭，超人隻看清了她的半張臉，還有半張隱匿在夜色中。

“蝙蝠俠知道你回來了嗎？”超人注視著夜女，這是夜女和蝙蝠俠的私事，但他希望夜女不打算隱瞞她的回歸。

“大概知道。”格洛麗婭轉身，黑色的緊身衣徹底和夜融為一體。

蝙蝠俠掌握著哥譚的一切，再加上她還有意地透露，他肯定知道了。

“夜女，我們能合個影嗎？”

格洛麗婭專注地思考著，旁邊突然出現的保羅嚇得她差點起飛，字麵意思上的。

“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格洛麗婭平複下心跳，麵無表情地看著保羅。

“我怎麼可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那，不說了，和我合張影吧。等我回去給女兒看看，她一定會羨慕我的。”保羅大大的肌肉臂拿著小小的手機，這真是怪異的反差。

“好，我要什麼表情？”保羅已經把手機改成自拍模式，格洛麗婭湊到保羅旁邊，手機裡的壯漢臉都要笑出花來。

“就現在這樣就行。”保羅看著夜女，她看起來很冷酷，這樣確實比較帥。

拍完照片之後，格洛麗婭看著保羅：“保羅，你為什麼對你的女兒這麼好？”

保羅收好手機，他沒想到夜女會問他這麼個問題。

他雙臂支在後腦勺：“因為她是我的女兒，而且她很可愛，也很堅強。”

隨著他話語而來的是夜女的沉默，直到遠處的燈光也儘數熄滅，夜女才再次開口：“要我送你回哥譚嗎？”

“這你就看輕我了。”

一團小小的火焰出現在兩人之間，是保羅點燃了打火機，他抽出一根煙抽起來。

“快去忙你的吧。”

格洛麗婭目送著保羅上船開船，等到船尾也消失不見，格洛麗婭正式踏入大都會。

果然不是每個城市都像哥譚一樣，她還在大都會的邊緣，這裡還在建設，周圍都是水泥建成的樓房框架，因為是晚上，工人都收工回去了。

如果在哥譚，這簡直是犯罪的完美場所。

但沒人來企圖拖走格洛麗婭，甚至也沒人搶劫她。

這簡直匪夷所思。

她在路上走著，有周圍可怕寂靜的襯托，她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

“誰在那？”

聽到醉醺醺的聲音，格洛麗婭心中的不習慣一掃而空，這才對味。

她看著遠處移動的身影。

“一個……小女孩兒？”帶著安全帽的男人酒被夜晚的涼風吹醒了不少，聲音也放柔，“小妹妹，你怎麼晚上一個人跑出來了，是離家出走了嗎？”

格洛麗婭同時操縱著兩個身體，她在路上走，夜女在暗中潛行，倒沒有特彆的目的，就是想著，如果遇到熟人，她們同時出現，夜女和格洛麗婭就不會被認出是一個人。

現在遇到一個普通人，她也不好頂著自己的臉做非人的事。

“我媽媽就在附近。”

夜女從樓間躍下，在空中轉化成迪恩，這才把格洛麗婭帶走。

走遠了之後，格洛麗婭回收了身份卡，她還是穿緊身衣吧，避開這些熱情的人。

格洛麗婭終於飛到大都會的邊界。

［第二幕（1）：前往大都會（已完成）。

這是一座和哥譚完全不同的城市呢，你更喜歡蝙蝠俠還是超人？］

雖然超人很帥很溫暖，她還是要喜歡蝙蝠俠多一點，這就是哥譚人的歸屬感吧。

太陽已經升起。

為了避免和周圍格格不入，格洛麗婭在緊身衣外套上日常的衣服。

還好係統看她可憐，給她友情提供了一個小小魔法，就是一個一平米的魔法空間，可以裝衣服、美瞳和假發之類的，也隻能裝和外形相關的。

也就是說，要裝其它重要的東西還是隻能升級係統倉庫。

新的一天才剛剛開始，大都會人和車都開始流動。格洛麗婭在街上溜達，她想在大都會租一間房子，或者乾脆買一間，安不安全倒是無所謂，主要是要隱秘一點，最好附近沒有攝像頭，雖然係統可以處理她的影像，但如果人們肉眼能看見她，在監控裡卻看不見，豈不是更引人懷疑。

她一邊走著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人們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總體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仿佛沐浴在陽光之下。

也很好想通，大都會有兩個太陽，一個是恒星，另一個是超人。

在格洛麗婭的視野中，遠處的公交車偏離了原先的軌跡，還好她正在商場二樓買咖啡，旁邊就是公共廁所。她隨口說咖啡不要了，然後衝進公共廁所，收起外層的衣服後從玻璃窗翻下去，為了更貼近大都會的風格，她還披上了黑色的披風。

喬納森看著校車窗外，他被瑪莎帶到三歲，然後就來大都會生活了，他很少坐校車，一般情況下，克拉克或者路易斯都會開車把他送到學校。

不過他並不討厭坐校車，他在同學們中還算受歡迎。

最近爸爸媽媽都好忙啊，喬納森看著窗外發呆。

校車慢慢上了橋，橋邊的柵欄離他越來越近，他突然反應過來，校車偏離了行駛軌跡。他連忙轉頭看向司機，司機的上半身已經趴到了方向盤上。其餘的孩子還在哄鬨，根本沒人注意到。

在他聲音發出之前，失重感先一步到來，然後就是水灌入鼻子和喉嚨的感覺。

他當然可以從窗戶爬出去，然後遊回岸邊，但周圍的孩子們都在掙紮，司機也不省人事。

快想想辦法，喬納森，你要做點什麼！

忽然之間，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臂充滿力量，他遊到校車頂部，雙臂撐著車頂，整個校車慢慢向上移動。

不過他不太會使用自己的力量，不知道怎麼控製方向，好在校車最後剛好移動到岸邊。

他坐回原位，剛剛周圍的人都很慌張，應該沒人看見他做的事。他的心砰砰跳，他以後會被視為異類嗎？

接著，他看到一個穿著黑披風的姐姐走進了校車。

這個人正是格洛麗婭，剛剛她和校車一起跳下河，然後她看到了神奇的一幕，不過男孩明顯有些慌亂，是一個剛剛擁有特殊能力的小家夥。

也多虧了他，格洛麗婭知道自己的能力一直在增長，但離開哥譚之前她最多能舉起一輛小汽車，更本無法撈出校車，沒有這個小孩，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出於多重考慮，她決定幫他掩蓋真相。係統修改了行車記錄儀裡的相關畫麵。

格洛麗婭把司機抱出去：“沒事了，出來吧，孩子們。”

小孩們年級都不過四五歲，因為格洛麗婭黑色麵具的原因，心裡害怕不敢上前。喬納森繞開兩個孩子走在最前麵。

他下了校車，發現大家都以為是黑色麵具的少女救了他們，他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下來。

“請問你是？”

“你是新出現在大都會的超級英雄嗎？”

“你以後會一直呆在大都會嗎？”

……

太多的話筒遞到格洛麗婭麵前，她麵不改色，對著其中一個話筒淡淡吐出她的代號：“我是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