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研究所 五月初,宋如……(1 / 1)

五月初,宋如耀出院了,但是為了休養暫時還不參與工作,隻做些項目顧問指導。陸承兩口子想著方便照顧同時也方便工作討論,決定從四合院搬到姑姑家同住。

兩人在四合院沒住幾個月東西到添置了不少,想著回來歸置歸置,把需要的帶過去,葉子雖然現在不用上學,但是陳青雲給她布置的日常作業還是每天要做,每月按時要交到畫室。

“你的畫架,顏料這些都帶去吧,免得差了你自己又跑回來取,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行。”

“好,那邊也有畫室嗎?”

“我和姑姑說了,先把書房收拾一塊出來給你做畫室,反正姑父最近還要靜養不會用到書房。”陸承折疊著畫板,又把各種顏料歸攏裝在一個手提木匣子裡。“本來我是想放我們臥室裡,姑姑說你現在學的油畫裡麵的礦物質都有輕微毒物和我們在一個房間不安全……對了,你們油畫課什麼時候結束?我覺得還是畫國畫好”

男人說完一大段卻沒有聽到任何回應,納悶不已,抬起身來,才發現人都不在房裡了。等他出了門房在門廊外時正好看見了葉子站在海棠樹下,她今天身著白地鵝黃的連襖裙,正好襯出了她頸脖的白皙。一陣風吹,海棠花紛紛灑落,她站在滿樹的繁花中,滿地的濃蔭裡,笑眼盈盈的喊著“阿承…”

陸承覺得他仿佛在欣賞一幅畫,當耳邊響起女人的輕呼,又朝著她的方向尋去。

立在女人身旁,仰著頭一起看著滿樹飛花,“為什麼海棠無香?”葉子望著他好奇道。

陸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倒給她說了個故事“我以前聽說過一個傳說,說一個女子愛慕一個男人,但是礙於羞澀,一直不敢表露,等到男人離開後,她就一直站在海棠樹下等,最後也沒有等到男人,她就自己變成了海棠花。”

葉子聽著認真“她好可憐,她為什麼不主動去說,她對男子的愛慕,不然也不用蹉跎一生。”

“是啊,要勇敢的去表達愛”陸承垂頭望著女人“海棠花有香但是很淡,無香意味暗戀。但是至於我……葉子……我真的很愛你,比喜歡還要多很多”說完就俯身親吻了下去。

慢慢的,陸承業感覺到了懷裡女人的迎合,

雙目四下,女人眉眼橫波,男人黑眸沉沉印著熊熊烈火。男人順手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房。

這一夜,室外海棠花飄,室內一片春意盎然,男女間曖昧的喘息聲一聲高過一聲,直到天光大亮才稍稍停歇。

破曉的光亮照進臥房時,兩個人兒好似交頸的鴛鴦纏綿在一起,這一晚在很多年後都讓兩人回味無窮。也是這一晚後,人生好似又有了新的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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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回到了研究所主要接受暫時還沒攻破的項目瓶頸,葉子則和陸雪在家一起照顧靜養的宋如耀本人。

前世這個項目不是陸承負責的,所以對項目本身不太了解,隻是事後聽那個組的成員說關鍵點是個非常微乎其微的對駁口處,因為沒有接觸過,隻能把前麵團隊人的演算結果都拿來重新推論一遍,一點點找究竟是哪個接駁口的問題。

彆看是這個小小的接駁口,對口處卻又好幾個,陸承確定方向後,讓團隊成員著重核對演算,終於在一個月後鎖定了兩個接駁口,就是不知道哪個才是對的。所以拿著演算稿往家走找宋如耀點播。

回家後,兩人就在房間裡算起來,等到陸雪做好飯呼喊兩人時,演算已經又有了不少的進程。

吃飯時,陸承給葉子說讓她把最近一個月的畫作收拾收拾,下午一起送到畫室去讓陳青雲點評,順道回四合院裡拿些換洗衣服。

“然後?就沒有了嗎?”

“然後,然後當然沒有了”

男人看聽到答案後的葉子癟著嘴,撲哧笑出了聲“然後就是給我的小葉子買零嘴,主要是買金幣巧克力嘛,走之前答應你的,我怎麼會忘記。”

“哼,看你也不敢”

一屋四個大人,歡愉不斷。

午睡後,收拾了畫冊,小兩口就手牽手出門搭公交去了。坐5站就可以到美院正門口,一路上人上人下,陸承怕葉子被擠,一直把她環在自己的身邊,有陌生人小聲嘀咕他們行為親密有傷風化,男人聽到後就瞪回去,有人要是出聲品頭論足,男人也就大聲回應“夫妻”

一趟車坐下來,兩人都覺得心力疲憊,還不如自己走路,隻是溫度漸熱,兩個人都懶的動,這時候反倒想起不該為了節約不買一輛自行車了。

僅僅才兩個月不到學校,葉子就覺得學校有了變化,以前的橫幅變成了各種革命標語,牆麵上各種紅漆畫叉。特彆是陸承好像瞥見了有學生帶上了紅袖章,這一年軍綠色特彆流行,再彆上袖章,在人群中特彆突兀。

陸承拉著葉子快速穿過三五成群的學生跑到畫室,看到陳青雲依然淡定在畫板前忙碌,當下才安心。葉子交了一個月的作業,又聽了陳青雲的點評,算是結束了上半學期的課程。

臨走時,陸承再三猶豫還是把陳青雲拉到了一邊“你畫過裸體沒有?”這麼突兀的話題,讓陳青雲一愣,對著男人上下打量滿臉狐疑,但是見對方一臉嚴肅不似□□神色,低聲回應“有,但是這是繪畫基礎,是很正常的。”

陸承心下焦急,又不能直說自己是重生,但是又見不得這些老師後麵被欺辱,隻能扯了個幌子“我看學校氛圍有點異常,學生們太亢奮了,容易被人蠱惑,你聽我的,如果你有哪些不和適宜的畫趕緊都燒了,一張都不許留,就怕變天了,你脫成皮都難得安全。”

說完也不管陳青雲信不信就帶著葉子回家了。

回家後,他也把學校見聞告訴了宋如耀,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總覺得要變天。

六月,微微初夏,陽光有點刺眼,但是屋內的人都有點覺得寒霜。

經過宋如耀的指點,很快就找對了位置,困擾大家半年之久的問題在陸承的帶領下僅花了一個月左右就解決了,當結果上報到孟老那裡,孟老果斷拿著報告找一號首長請功。

……………………

順利完成了項目整個團隊得到了三天休息,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回到家屬院倒頭就開始睡,待到被人輕輕搖醒才迷糊醒過來,一看已是晚上10點,肚子一直咕咕叫。葉子在一旁悄悄捂著嘴笑,陸承看著她就忍不住拉過人來親昵“沒刮胡子,太刺人了”一麵推開男人一麵往屋外走“起來啦、姑姑專門給你留飯了。”

男人伸伸胳膊,下床去廚房找吃的,開門動靜有點大,隔壁的陸雪夜沒睡聽到聲響開門就正好看到出門的陸承“阿承睡醒了?趕緊去吃吧,葉子怕你醒來餓著一直不敢睡。”

“哦,好的,你也早點休息,對了,姑姑,我明天要吃焦圈兒豆汁兒”

“好的,知道了,趕緊去吃飯”

男人看隔壁的門關了,就快速奔到廚房,飯菜剛熱好,一頓狼吞虎咽才止住了肚子的鬼哭狼嚎。

吃完後,葉子要伸手來洗碗,被男人攔了,“我睡好了,我來做,你的手洗多了容易老皮,我不用怕,男人可以糙。”

洗簌後,專門把葉子介意的胡渣都去掉,鏡子裡又出現了個精神小夥。

深夜,兩口子在床上說了不少私房話,快要睡著的時候,葉子突然拉開男人的被窩,鑽了進來,一股淡淡的雪花膏香味縈繞在周身,女人就把手伸進了男人的衣服裡。難得媳婦兒這麼主動,男人翻身就壓了過來,一夜春光,鬨到天光微亮才作罷。

不出意外,第二天葉子又起不來了,等到臨近中午起來吃“早飯”時,聲音嘶啞的不行,昨晚兩人都怕被人聽到動靜,一直壓抑著聲音,到後麵葉子隻能啞著光流淚。

姑姑自然是過來人,一眼就看了不對勁,私下裡點了點陸承,覺得葉子身子弱,不要要的太厲害。

當天陸承就反省了自己,隻自己在房間裡埋頭寫計劃書,等到完成時,已經淩晨三點,爬上床上葉子早已憨憨入睡,看著睡顏的女人,男人輕輕在額頭吻了一下,然後抱著自己的小嬌嬌進入夢鄉。

次日,陸承就把計劃書遞給了宋如耀,宋如耀邊看眉頭邊鎖,翻的速度越來越慢“你怎麼有這樣的想法?”

“難道你不覺得現下氣氛有些不對?”陸承眉頭一挑“我們是做科研的,不能被彆有用心的人利用,更不能受到外麵哪些激情群眾的衝擊,法不責眾,到時候受傷的隻能是我們自己,而且,真正的學者大都有海外留學經曆,但這不能成為原罪。”

宋如耀雖然詫異於他計劃書裡的內容,但是也同意陸承對當下時局的判斷“你這個,我做不到主,我們去見孟老吧,需要他引薦把這個交到一號首長那裡定奪。”

陸承攙扶著宋如耀去找了孟老,孟老果然如宋如耀預料的那樣,要交給一號首長定奪,其他的,他們隻剩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