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的聲音卻是帶著無比的偏執,還未待她有何反應,那抹柔軟已向她唇侵入。
她微微偏頭,炙熱的吻落在她唇角。
顧瑾玹抬眸,凝著慕紫芙輕顫的眼睫,溫聲道,“莫怕。”
溫和的話語全然不似往常那般冷冰冰的,卻讓她心生絕望之意。
“定要如此嗎?”
聞言,顧瑾玹心底倏地升起一股怒意,禁錮她纖腰的手愈發箍緊,“你應懂得我不會再對你有任何憐惜。”
未給她再出聲的機會,顧瑾玹扼住她下顎,旖旎氣氛蔓延。
顧瑾玹微微闔眸,
本是存著報複的心思,可此刻心底那怒氣漸漸消散,轉而代之的是難以言明的滋味。
自深處傳來的那股燥熱讓他忍不住掠奪更多。
此處省略……
(晉江不讓寫且男主從未接觸的內容)
他目光倏然深了些許,喉嚨上下滾動,
卻在中途被人製止。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身下人眸中含淚,頗有一副破敗的美感。
自心底升起的燥熱被她眼角那滴淚澆滅。
他凝著她,微微啟唇,“罷了。”
話落,人便欲起身,卻在方想有所動作時被人喚住。
“彆走……”
纏綿的話語令他怔楞,還未待他有何反應,慕紫芙已倏地起身……
(省略為女主主動的行為)
他眼中晦暗不明,未阻止她的動作。
即使知曉她會如此,不過是存著目的罷了。可他的一顆心還是因她這番舉動劇烈跳動,失了節奏。
他眸色一緊,心中卻引出一股難言的慌意。
二人不經意間碰觸,轉瞬又極快分離,這般感覺令他心癢難耐。
自小他便知,生於皇家幸也不幸。恰好,他便是那個無人問津,卻又備受欺淩之人。
任何喜好於他而言無非是致命利器,他自小癡迷之事不多,更遑論情愛一事。
愛恨嗔癡本是人之所欲,他卻在刻意從不觸碰。
情之一字,叫人沉淪,如無情之人若有情,那便是將自己弱處揭露人前。
男女情事於他而言,無甚吸引。
但他清楚,今夜之事無關情愛,
許是報複她之前的故意欺瞞,或是唯有如此他方能確定她永遠不會離他遠去。亦是存了些彆的念頭,可此時的他並不知究竟是因何而起的欲念。
他自知此事卑鄙,不似君子所為。
但那又何妨,他本身便是一自私小人。她既先來招惹了他,便萬萬沒有脫身而去的道理。
或許一如沈和風所言,他便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今夜一切都在他掌控中,可他自認自製力極強,卻唯有在此時失了控……
此處省略……
(發了便被鎖的內容)
“慕紫芙,你可有後悔?”
聲音全然沒了往日那般淡漠,迷人的聲線卻是緊繃著,似在隱忍。
可慕紫芙仍心酸的厲害,喉嚨似被扼住一般,半晌無法發出聲音,隻顧無聲流著淚。
窗外微風漸起,夜色沉沉,寂靜無聲,唯有些許“吱呀”聲傳來……
(以下為在晉江不可描述行為)
……
微風拂動柳梢,驚擾了歇於枝丫的幾隻蝴蝶,春末夏初的空中已帶了些燥熱。
沈和風立於回廊下,頗為不耐的催促著身旁人,“亦安,我尚且再問你一次,你究竟去還是不去?”
亦安滿臉的難色,“沈閣主,我求您放過我吧。我家王爺昨夜與雲安郡主在一處,您又不是不知,我哪裡敢在此時前去叨擾。”
“那你閃開,我去喚。”
說罷,人便欲越過他,卻被他攔住,不得通行。
沈和風瞪了他一眼,“亦安,如今已近巳時,顧瑾玹再如何此時也該醒了。更何況那個莽夫又不是我能招待的了。”
說起那人,沈和風語氣卻帶了些莫名的懼意。
“你起開,那個莽夫馬上便到了,我須得將他喚醒。”
話音方落,轉角處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耳邊響起一道極冷的聲音,“吵什麼?”
沈和風一怔,抬眸看向緩步走來之人,與他淡漠的聲音不同,他此刻的麵色稱得上是如沐春風般和煦。
沈和風挑眉,此刻那莽夫一事已被他拋擲腦後,
他滿心思都為,“瞧你這副模樣,昨晚可是順了心意?”
聲止人至,顧瑾玹一身青色衣衫,衣擺晃動,一如他此刻微微泛起漣漪的心緒。
未理睬他的調侃,對著身側的亦安說道,“去她屋門前守著,無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出入。”
雖未明說,但此人是誰彼此都心知肚明。
亦安恭敬應聲,“是。”
沈和風斜睨了一眼亦安離去的身影,調笑道,“這是怕人跑了?”
瞧著眼前人仍麵不改色的模樣,他得意補充道,“也是,用威脅之計得到的人,可不得好生盯著。萬一這人不小心跑了那可咋整,日後想必也沒有如此好的良機了。”
“你很閒?”
“怎麼,你春風得意還不許我隨意打笑幾句?瑾玹,我怎未發現你之前是如此小氣之人哪。”
顧瑾玹瞧了瞧他身後,擰眉,“好心勸告你,你該走了。”
沈和風冷哼一聲,“走?我才不走,我還等著瞧慕紫芙醒來後會如何待你呢,這等好戲我又怎會錯過。”
話音方落,隻聽身後傳來一道令他膽寒的聲音,
“好戲,是何好戲?慕紫芙又是何人?”
沈和風一驚,轉身瞧去,隻見那說話之人身著一身黑色雲錦繡勁裝,秀發被一玉冠箍住,走動間身姿卓越,愈發顯得瀟灑飄逸。
“莽……莽夫?”
那人嘴角笑意頓時消失,惡狠狠道,“沈病秧子,你若再如此喚我,小心我一劍送你早登極樂!”
“一個姑娘家家,力氣卻是大的驚人,空有一身武藝卻是橫衝直撞,又怎麼不會是個莽夫?”
與他高昂的聲音相反,話音方落,他已躲到顧瑾玹身後,一瞧便是怕極了眼前人的模樣。
那女子拳頭緊緊攥起,因過於用力發出‘咯吱’聲,
“沈和風,有本事你彆躲在顧兄身後。”
“我躲便躲了,你能奈我何?”
“嗬,懦夫。”
“莽夫!”
二人好似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肯想讓。
顧瑾玹蹙眉,淡聲打斷了二人的爭論,“好了。”
二人頓時噤了聲。
“樾瑤,此次你自邊關返京,可是迦南關有了異動?”
提及此事,陳樾瑤麵色嚴肅了些,“此次我來,便是向顧兄報告此事。”
“自顧兄回京後,城中常常混入一些他國的探子。我暗中抓了幾人,經嚴刑拷打後方知其多數為梁國人。”
“梁國?”
“是,自一年前那次攻城無果後,梁國日漸安穩。近日瞧著卻有卷土重來的趨勢,我猜測梁國此舉應多為試探。”
沈和風搶著說道,“試探?那也不見得。”
陳樾瑤應道,“怎麼說?”
“據我所知,梁國那位皇帝陛下,此時已病入膏肓。朝政諸般事皆由太子接手,這位太子可是狼子野心,一早便存了滅了大鬱的心思。此舉隻怕是瑾玹歸京消息被他得知,故意差人打探是否屬實,也好著一鼓作氣直抵洛城!”
陳樾瑤麵色一緊,“那我即刻傳書城中守將!”
顧瑾玹卻並未應聲,
陳樾瑤焦急喚道,“顧兄,此等緊急關頭,你怎會是這般反應?”
顧瑾玹側首,“玩笑鬨夠了?”
陳樾瑤不解,“顧兄這是何意?”
沈和風觸了觸鼻尖,一改方才的緊張神色,笑著道,“尋思著此次能騙過你,未料想還是被你戳破。”
他抻了抻懶腰,“還有一月便到雨季,梁國就算想做些什麼,也需顧及自家糧草問題。此時,想必也是趁著瑾玹不在,尋個不痛快罷了,無需太過擔憂。再者,但凡有何事,陳青那小子還能放你回京?”
他望著陳樾瑤“嘖”了聲,“果真是個莽夫啊。”
“你……!”
話音未落,便被匆忙趕來的亦安打斷,“王爺,郡主醒了。”
陳樾瑤轉了話音,“郡主,誰是郡主?”
顧瑾玹未答話,淡淡說道,“她醒來後可是說了什麼?”
“回王爺,郡主說,說……”
顧瑾玹蹙眉,“有何話便說?”
“說,說……”
沈和風不耐催促道,“慕紫芙說了些什麼,你倒是說啊。”
“郡主說,她……要五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