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柯黛隻能轉動方向盤,車子在前麵的路口左轉。
二十分鐘後,到達【h.c皇寵】總部大廈。
桃桃跟h.c總負責人,已經站在門口等她了。
“柯黛,幾天不見又漂亮了。”
負責人大v是出了名的嘴甜。
可惜柯黛不吃這套,“前段時間不是剛拍完新季度封麵嗎,這次什麼事?”
“帶你見個人。”
大v神秘一笑,轉身領著柯黛進入大廈。
十五樓攝影部。
燈光璀璨,有人坐在沙發上等候多時了。
對方身姿曼妙,因室內開了暖氣的緣故,脫了外套,穿著一條白色雪紡連衣裙,經典黑長直,容貌十分惹眼。
柯黛一眼認出,是孟純。
她怎麼在這兒?
“來柯黛,給你介紹一下。”大v態度熱情,“這位是孟純孟小姐,h.c的首席設計師。”
柯黛當場就震驚了。
她給h.c當了這麼多年的代言人,怎麼從來不知道,孟純是這個品牌的設計師?
也對,h.c以前給她安排的,都是業內拔尖兒的資深設計師,也算翹楚。
但首席設計師又是另一個層次。
兩者不能與之相較,因為級彆不同。
不過話又說回來,柯黛記得孟純擁有皇室血脈,家世一流,背景超強。
這種完全可以在家躺平,享清福的命,竟然還手握一份自己的事業。
獨立,有個性。
確實讓人大開眼界。
“柯小姐。”孟純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巧笑嫣然來到她麵前,“好久不見。”
大v一聽不對勁,“你們認識?”
“見過一次。”
孟純的聲音婉轉動聽。
柯黛還在琢磨她這句話,不知道她口中的“見過一次”,指的是哪一次。
是在晁老爺子的壽宴上?
還是前兩天在古都餐廳?
應該不是後者。
那天在餐廳,孟純並沒有注意到她。
柯黛定了定神,揚起微笑,“孟小姐就是我今天要見的人?”
孟純落落大方,“是這樣的,我今天來h.c總部,是想特地為柯小姐設計幾套冬季禦寒禮服,方便你走紅毯用。”
柯黛表情僵了一瞬,“冬季禦寒禮服?”
“對的,聽說柯小姐每次在冬天走紅毯,飽受酷刑折磨,那是我們旁人不能體會的。”
孟純說著,將側臉的碎發拂到耳後,“所以我受人所托,來給柯小姐送福利了。”
柯黛抓住關鍵詞,委婉的問:“能方便告訴我,是受誰所托嗎?”
孟純毫不隱瞞,“謹謙。”
我去。
柯黛真的會謝。
搞什麼。
孟純可是晁家認定的未來兒媳,等於算晁謹謙半個未婚妻了。
現在他讓孟純,給柯黛設計禮服,是打算整一出剪不清理還亂的關係?
偏偏桃桃這個沒眼力見的,張口就是:“哇,黛姐,晁總肯定是看你在宇斯電影節上凍哭了,所以才想著給你訂做冬季禮服,真是太體貼了。”
體貼個毛。
柯黛尷尬死了,臉上笑的牽強,“不用了不用了,我既然選擇了這個行業,哪怕再凍再冷,我跪著也要爬完,何況彆的女明星都這樣,我不想搞特殊。”
桃桃這個嘴賤的,“那是因為彆的女明星,沒有遇到晁總這麼好的上司呀,你看晁總多關心你啊。”
柯黛一個眼刀子甩過去,“閉嘴,彆噴糞了!”
在孟純這個正牌麵前,任何異性都得跟晁謹謙保持距離,劃清界限。
柯黛才不想被人說成小三。
桃桃被懟了,立馬訕訕的低下頭,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
倒是孟純淡淡笑著,“謹謙向來寬厚待人,柯小姐是星莎的藝人,也是他手下的員工,他關心你是應該的。”
瞧這氣度,看這格局。
柯黛都想給她點讚了,但嘴上還是拒絕:“心意我領了,禮服就算了吧,真不用這麼麻煩。”
突然,一道沉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來都來了,你忍心讓孟純為你白跑一趟?”
眾人回頭。
“哎喲晁總。”大v趕緊迎上去,“有失遠迎啊。”
晁謹謙一身筆挺的西裝,麵容英俊寡淡,邁著步子走到孟純身邊,“你給她訂做就是了。”
孟純笑容不減,“我明白。”
“真不用!”柯黛內心一言難儘,“你都沒經過我同意。”
晁謹謙看著她,“你是h.c的代言人,合同上怎麼寫的就怎麼來,品牌方給你量身定製禮服,還要你同意?”
柯黛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還想說些什麼,頭頂驟然傳來一陣驚人的動靜。
懸在空中的水晶燈,一整個直直的往下砸。
柯黛跟孟純正好站在中間位置。
“啊!小心!”
“快閃開!!”
驚叫聲四起,分不清是誰在喊。
危急關頭下,晁謹謙想都沒想,一把將柯黛拉過來。
“砰—!”
水晶燈應聲落地,玻璃碎的到處都是。
孟純跌坐在地,來不及躲閃的她,被砸到了腿,痛的臉色慘白。
“孟小姐!孟小姐!!”
工作人員紛紛圍上去。
而柯黛在晁謹謙的保護下,毫發無傷。
靠啊。
她簡直要瘋了,很想對著晁謹謙吼一句“你妹的,拉我乾嘛,拉孟小姐啊。”
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她很慌,抖著手去推晁謹謙,“快,快送孟小姐去醫院!快啊!”
晁謹謙劍眉緊蹙,穿過人群,將坐在地上的孟純打橫抱起,腳步匆匆往外走。
……
水晶燈落地,是個意外,但很快就傳開了。
星莎傳媒。
“什麼?!”
童遙哪裡還坐的住,蹭的一下從座椅上起身,“孟小姐進醫院了?那你呢,有沒有受傷?”
柯黛窩在沙發上,心有餘悸的搖頭,“沒有,晁謹謙那貨把我拉開了,你說這算個什麼事嘛。”
關於孟純跟晁謹謙之間的關係,童遙略有耳聞。
隻是她沒想到,晁謹謙會選擇救柯黛,從而忽視孟純。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對柯黛來講,會給她帶來麻煩。
童遙給氣的,掄起枕頭砸桃桃,“你當時死哪兒去了,為什麼不第一時間拉開她?!”
怎麼能給晁謹謙出手的機會呢!
枕頭砸在身上,其實不痛。
桃桃左躲右閃,委屈巴巴的,“遙姐饒命啊,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