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
柯黛眸光淩亂的閃了閃,“你想做什麼?”
褚厭舉起煙,吸了一口,煙霧徐徐飄出來,“你信不信,最多一個月,我就能拿下她。”
柯黛瞳孔一震。
一個月……
拿下黎今霧……
他字裡行間,都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既然放了話,肯定手到擒來。
柯黛看著這個瘋子,自己也險些被氣瘋。
但比起生氣,她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黎今霧會受到傷害。
“小厭。”柯黛握住他的手,漂亮的眼睛裡,流露出祈求,“算我求你了好嗎,彆打今霧的主意,你們真的不合適!”
她緊緊抓著褚厭,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褚厭能感受到她手心的溫度,眸光變得晦暗不明,“柯黛,我追你的時候,你死活不同意,現在我追彆人,你又極力反對,你也是夠矛盾的。”
柯黛思緒複雜,“我沒有反對你追彆人,但對方不能是今霧。”
她不說還好。
一這樣說,褚厭神情一冷,手從她掌心抽出,“很可惜,就是她。”
柯黛心涼的厲害,“你非這樣做不可嗎?”
他扔掉煙,腳底下碾滅,“等著看吧。”
撂下這句話,褚厭轉身走人。
獨留柯黛一個人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
接下來幾天,柯黛不知道褚厭付出了什麼行動。
她身在劇組,自顧不暇。
隻知道黎今霧搬出了她的公寓,秉持自力更生的原則,住進了自己找的房子。
柯黛還知道,褚厭的大學生涯結束了。
他的畢業典禮,她沒去。
但聽說黎今霧去了。
他們兩個之間,似乎走的越來越近了……
柯黛隻能眼睜睜看著,事態朝不好的方向發展。
她無能為力,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屢屢失神的工作狀態當中。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就算阻止不了褚厭,最起碼也得找一個,能壓製他的人。
柯黛想來想去,當天傍晚就回了一趟家。
那會兒剛吃完晚飯,褚豐陽陪著外婆,出門散步了。
家裡隻剩下柯韻芝。
“阿黛,昨天是小厭的畢業典禮,你怎麼不去呢。”
她咬著酸奶吸管,“我哪有時間去啊,每天忙的跟條狗似的。”
柯韻芝瞅她一眼,“再忙也要適當的放鬆一下嘛,人的一生有幾個畢業典禮,連今霧那丫頭都去捧場了,你就沒人家懂事,自己弟弟都不賞臉。”
說到這事,柯黛就心煩,“媽,你不覺得小厭跟今霧走的太近了嗎?”
“近點好啊。”柯韻芝不以為然的說:“就是要這樣,才不見外呢。”
柯黛內心抓狂,“媽!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小厭私下跟我表明過,他喜歡今霧,他在追求今霧!”
“真的?”柯韻芝兩眼放光,“那敢情好啊,今霧這丫頭心地善良,懂事又乖巧,我是打心眼裡喜歡。”
千算萬算,沒算到母親會是這樣的反應。
柯黛都要崩潰了,“可是媽,小厭他前幾天還在小區門口,跟一個女生摟摟抱抱,這是隔壁鄰居親眼看到的!才多久,他就把主意打到今霧身上去了,未免也太花心,太濫情了!”
“住口,有你這樣說自己弟弟的嗎!”柯韻芝生氣,“之前那些女生,小厭從來沒帶回家裡過,我們也隻是從他嘴上聽聽而已,比起外麵那些不靠譜的姑娘,我寧願讓今霧做我們家的兒媳婦!”
“不行。”柯黛堅決反對,“小厭太野了,今霧hole不住他的!”
“你這死丫頭!”柯韻芝戳她額頭,“你自己單著,還打算讓你弟,陪你一起單著啊?照你這麼個做法,以後小厭交女朋友,你都在旁邊潑冷水,他還要不要娶老婆了?!”
“我沒讓他不娶老婆啊。”柯黛心累的解釋,“但也要分對象嘛,小厭跟今霧真的不合適,媽,你得管管他。”
“去去去。”柯韻芝推搡她,“不要說話了,我不想聽王八念經!”
“媽…”
“真是的,哪有一個當姐姐的,這麼貶自己弟弟的。”
“……”
說不通了。
看著母親還在那裡碎碎念,柯黛直接起身走人。
……
出了家門,柯黛戴上口罩,煩躁的撩了撩頭發。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她拿出來接通,“乾嘛!!”
火氣大。
語氣衝。
電話裡的晁謹謙,瞬間斷定她心情不好,自己這是撞槍口上了。
但沒辦法,有話他還是得說:“有個叫黎今霧的,是不是你朋友?”
柯黛火氣全消,“你…你怎麼知道?”
她從來沒在晁謹謙麵前,說過黎今霧的事啊。
“你彆管我怎麼知道的。”男人隻說重點:“我問你,她是不是在盛光集團工作?”
“對。”柯黛有種不好的預感,“目前還在實習期。”
晁謹謙心裡有譜了,“我剛剛在環球會所看到她,她攤上事了。”
柯黛立馬攥緊手機,“出什麼事了?!”
……
事情是這樣的。
今天,是黎今霧在盛光集團實習的第八天。
銷售部陳經理看好她的能力,帶著她去參加一個重要應酬。
場合就訂在環球會所。
而應酬對象,是一個狂妄又野蠻的男人,人稱“刀疤哥”,黑白兩道通吃,手底下人很多,個個對他馬首是瞻。
如果說晁家是京城的明麵主宰,那這個刀疤哥,就是陰暗勢力的那一方。
包廂裡燈紅酒綠,氣氛淫靡。
黎今霧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到那個叫刀疤哥的男人,身邊美女圍繞,他左擁右抱就算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手伸進其中一個女人的胸口,放肆揉捏。
黎今霧趕緊移開視線,臉都嚇白了。
帶她來的陳經理,則一臉討好的向刀疤哥敬酒,“刀哥,西郊的那塊地皮,很適合我們盛光用來開發工程項目,隻要你鬆口,盛光的出價資金,絕對讓你滿意。”
刀疤哥咧著嘴笑,“今兒個,隻要你陪我玩的高興,地皮的事,好說。”
陳經理見有戲,狗腿似的湊上去,“刀哥,你想怎麼玩?”
刀疤哥掃了一眼低頭不吭聲的黎今霧,笑的不懷好意,“不如玩個遊戲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