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傳訊(1 / 1)

一路渡仙 離離白草 3881 字 7個月前

“喬師弟,莫要失了禮數!”

徐達皺眉,揚聲喝止,又對衛臨歉意道:“風真人莫怪,我這師弟幼年遭仇人追殺,與其父躲在仙泣穀附近長達數十年,直到後來仇人身死,其父方才帶著他回到仙羽門,對仙泣穀,他再熟悉不過。”

喬傑深吸口氣,平複激動的心緒,道:“貧道與家父沿著仙泣穀邊緣,每過幾年便會換一處地址,幾十年來,幾乎將仙泣穀沿邊住了個遍,從未見過有通往北麵的道路出現。”

雲梨不以為意,反問道:“仙泣穀是幾十年就能了解清楚的麼?”

老人語塞,仙泣穀這等地方,彆說幾十年,便是世世代代居住於此,也不敢說完全了解,除非深入內部探索。

想了想,他道:“我不能說對仙泣穀足夠了解,但是我們幾十年來,確實從未看見有路出現,不僅是我們沒看見,滄瀾大陸從未有過這方麵的記載。”

雲梨聳聳肩,指著衛臨道:“他通過那條路成功穿越了仙泣穀,這是不爭的事實,還有許月卿的經曆,都說明路是真實存在的,並非幻覺。現在的問題是,那條路因何出現,又因何消失?”

喬傑斜了眼衛臨,滿麵懷疑:“數萬年來,隻有他們兩人看到,誰知道是真是假。”

雲梨沒好氣:“這有什麼好撒謊的,騙你進去送死啊。”

“你——”

喬傑氣了個仰倒,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他結丹多年,又是仙羽門的客卿長老,受人敬仰,已經很久沒有人對他說話這麼不客氣。

偏偏雲梨是太一宗弟子,年紀輕輕便已結丹,前途不可限量,他招惹不起。

“行了。”

衛臨開口,打斷他們的爭論,將話題拉回戰事討論,仙泣穀橫貫東西,延綿萬裡,戰線會拉得很長,最終決定仙羽門眾人分為兩路,從東西兩個方向趕往北部,以節省時間。

晚風習習,夕陽的餘暉漸漸暗淡,熱鬨了一整天的山新鎮恢複了寧靜,人們唇角含笑,有條不紊在城中穿梭。

議事廳旁的小院內,篝火在風中燃笑,火舌舔舐著油脂,濃鬱的肉香飄滿小院。

雲梨哢哢將骨頭上的肉啃乾淨,扔掉骨頭,拍了拍肚子,發出滿足的喟歎:“舒服!好久沒有吃這麼飽啦!”

接下來又是無儘的戰事,她得好好犒勞犒勞自己,吃飽睡好,養精蓄銳。

衛臨熄了火,喝口水解了解膩,道:“得虧他們的儲物袋裡有妖獸肉,否則你隻能喝西北風了。”

巫蠱人所過之處,生靈塗炭,不僅是人,妖獸同樣被蠱化,雲梨剛晉升便被派去汾水城,很多物資都未來得及補充,靈餐吃食已經耗儘,若不是繳獲了一眾變異巫蠱人的儲物袋,她怕是要被餓死。

想起那一堆儲物袋,雲梨止不住的開心,發財啦!九位金丹期殺手的儲物袋全部歸他們倆,還有築基期殺手的儲物袋,他們也分了大頭。

仙羽門的人雖然眼饞,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們二人才是剿滅巫蠱人的主力軍,有太一宗背景在,他們也不敢生出彆的心思。

她樂嗬嗬道:“有空把東西歸整歸整,等中山係危機解除,讓夜初辰幫忙賣個好價錢。”

“這些事情不著急,吃飽了就去睡覺。”衛臨收起工具,催促道。

穀萸雲梨摸出顆靈果啃了一口,口齒不清道:“不急,還得給掌教去封信,報告一下戰事。”

理了理思緒,她哢嚓哢嚓啃完靈果,拿出一張傳音符,將這邊戰況總結陳詞。

彙報完畢,看著衛臨,她驀然想起臨彆時扶嶽的話,眸中閃過一抹狡黠,輕歎口氣,說道:“此次風絕道友的《忘情》曲幫了大忙,隻是弟子觀他言行,似有離去之意。”

“也能理解,他一介散修,沒有宗門支持,什麼都得靠自己,自然是賺靈石,提升自己的修為比較重要。隻是他一走,人手越發不足,弟子請求以宗門的名義,號召附近各門派世家派人前來支援。”

衛臨:……

幾天後,這道傳音符便到了清河穀外的扶嶽手中,前麵的內容聽得他倍感欣慰,雖說雲梨沒有嚴格按照他的指示,去中洲城救援夜蕭兩家,但她一舉消滅掉十位金丹期巫蠱殺手及一眾巫蠱大軍,這無疑破壞了殘夜閣圍魏救趙的計劃。

接下來又即將聯合仙羽門、卓家堡、連雲觀的力量將戰線北推,學會《忘情》曲的修士越來越多,後麵的圍剿隻會更加容易。

加上夜蕭兩家的力量,相信用不了多久,中山係的危機便會解除,屆時夜蕭兩家修士會重回清河穀。

聽到溫明月一的消息,他眉心立刻打結,心中越發警惕,巫蠱門餘孽果真難纏,這樣的圍攻下,竟然還送走了三名核心弟子,難道還有秘密通道沒發現?

聽到最後,他的臉色沉了下去,眸中頃刻升騰起濃厚的寒意,那小子已經察覺到了?

不,若是已經察覺,便該找機會離去才是。

難道真是拐著彎討要靈石?

他垂眸盯著地麵某處,慢慢轉動手中的白玉茶盞,理著思緒:拿出《忘情》對付巫蠱人,是他叛出了殘夜閣,還是這是殘夜閣陰謀?

思緒良久,他緩緩吐出口氣,無論哪種情況,如今他們要做的,是穩住他。

幾乎是同一時間,清河穀內的星冶,也收到了溫明三人的傳訊,得知戰況,星冶手中的杯子“彭”得化為齏粉。

他眸若寒冰,麵露猙獰地咆哮道:“又是他們!又是他們!早知這倆禍害,當初就該掐死了事!”

說話間,他一拍桌子,又是粉灰四起。

感受到頭頂狂風暴雨般的怒氣,送來傳音符的春十七趴在地上,暗歎倒黴,又是他來頂。

還一會兒,星冶的怒火才平息下來,揚聲道:“去叫副閣主來。”

聞言,春十七如蒙大赦,利索地爬起來,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屋內。

約麼一盞茶時間,議事廳的門被推開,屋內的星冶周身怒氣斂得乾乾淨淨,他靜靜站在窗前,風吹起他的衣袂,劃出優雅的弧度。

“二哥,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