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前往梁國(1 / 1)

一路渡仙 離離白草 5639 字 7個月前

雲梨看了看蹲在樹下的黑影,決定向它套套話,“狼崽子,我問你個事兒。”

樹下的少年仰起頭,瞪大眼睛望著她,“嗷嗚——嗷嗚——”

“你還沒學會說話?”

少年仍用濕漉漉的眼神盯著她,套話計劃夭折,雲梨恨鐵不成鋼。

“你說說你,既然有了這份機緣,提前化形,修煉之餘,也該學學說人話、做人事,儘早開竅;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開了竅,修煉起來有什麼不懂的,你也能問一問不是,彆整天還把自己當頭狼,依舊憑本能修煉!”

山道上,墨淮身形一頓,這或許也是個法子,雖不能突破妖獸的血脈限製,早些開了靈智,對它的修煉也好,溝通起來也更方便。

聽到身後的響動,雲梨扭過頭,回自己家還隱藏氣息做什麼?

剛才她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直到現在他到了門口才發現,她覷了眼墨淮,他也覬覦自己的斬夢?

眨了眨眼,她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墨淮指了指樹下的狼崽子,“來帶他走。”

帶走?

雲梨腦子飛快地轉動起來,脫口而出:“你要出遠門?”

墨淮頷首,臉上有些欲言又止。

雲梨糾結起來,要不要趁這個機會跟著出去躲一躲呢?

可若是自己離開太一宗,那些人就等在自己出門再設伏,出去豈不是正中他們下懷。

她正糾結中,墨淮囑咐:“近段時日,你就待著山上,不要隨意出門。”

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他知道有人要對付自己特地的叮囑,還是他與其他人聯手了,要共同對付自己?

沉吟一番,她試探地問道:“師叔這次出門是去哪兒?”

“遺落之地。”

梁國!

雲梨差點跳起來,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問道:“是又要去收徒嗎?我跟你一起吧,身為道童,哪有不跟著的道理。”

墨淮沒有說話,雲梨的心懸了起來,剛才自己是不是太激動了?難道露出了破綻?

她正胡思亂想時,墨淮忽而道:“也好。”

雲梨怔了怔,今天的他似乎格外的好說話。

她壓下心中的怪異感,將小木屋收起來,看著小黑雞,她扭頭道:“我得先去趟執事堂。”

墨淮點頭,禦劍先栽她去了執事堂,將小黑雞托付給執事堂後,他們飛向了山門。

門口,林惜看見遠遠飛來的飛劍,本來還是即將離彆的愁雲慘霧,看見後麵的雲梨,她臉上的不舍頓時消散乾淨,“你帶她來做什麼?”

看見大家都在,雲梨也是一愣,收徒不是就兩個人嗎?

看清安染的神色,結合林惜的話,她明白自己會錯意了,宗門派的應該是墨淮與蘇煦兩人,表姐她們應該是送林惜來與墨淮告彆的。

墨淮平靜道:“她是我的道童,自然得跟著。”

林惜瞪了瞪雲梨,咬咬唇,“我也要去。”

墨淮皺眉:“此次不比往常,我們須得在凡俗待一段時日,沒有靈氣,你的修為怎麼辦。”

“我可以用靈石。”

墨淮眉頭更是擰得死死的,在靈氣濃鬱的宗門,修為進步都如此緩慢,在凡俗之地,能有何進展。

林惜指著雲梨,“她也是練氣七層,她都能去,我為什麼不能去。”

蘇煦少見的幫著林惜說話:“這次凡俗之行,沒有多少危險,帶著她也好。”

林惜聞言,喜笑顏開,“謝蘇師兄。”

雲梨微微歎氣,姑娘,你方法錯了,修為才是根本,隻有修為跟上了,兩人才能走得更遠,她這樣本末倒置,遲早有一天會喪失站在墨淮身邊的資格。

墨淮終是沒能拗過她,林惜更是興奮不已,還挑釁地衝雲梨揚了揚眉。

雲梨無語。

“小師祖......”

蘇煦剛開了個口,安染冷哼一聲,猛然轉身欲走,又頓了頓,眼神在雲梨與林惜中遊移了一圈,將一個儲物袋交給林惜,“幫我給我父皇母後。”

林惜點點頭,“放心,我一定幫你帶到。”

安染輕聲道:“謝謝。”

而後與雲梨對視一眼,禦劍飛走了。

穆妍衝蘇煦歉意一笑,轉身追她去了。

“你惹到她了?”

雲梨忍不住好奇,往常表姐雖然也不待見蘇煦,但至少還是要給幾分麵子的,今天這樣直接冷臉的,還沒有過。

蘇煦苦笑著祭出自己的飛劍,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蘇師叔,要麻煩你了。”

“雲師侄客氣了。”

見雲梨自覺地上了蘇煦的飛劍,林惜才稍稍好一些。

一路飛行,雲梨忽而想起,梁國的選徒是十年一選,距離上次還差兩年,怎麼提前去了?

想起墨淮方才的話,她問道:“我們為什麼要在梁國呆兩年?”

墨淮冷冷瞥了她一眼,“哪來的為什麼,跟著就是。”

雲梨一臉問號,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態度又惡劣了?!

又見林惜陰轉晴,得意地衝她揚了揚眉,難不成他是因為林惜剛才生氣,要與彆的女孩子保持距離?

蘇煦溫和解釋:“也不是什麼大事,八年前,林師叔與我蘇家的一位族人前往遺落之地收徒,不知為何小師祖是單火靈根的消息突然被四季穀得知,四季穀的玄戒真人與一位叫靈媚的築基期女子攔住了我們太一宗的靈舟......”

雲梨心念轉了轉,不對勁,若是太一宗真的重視這件事情,事情發生之後就該著人去查,八年時間過去,什麼證據也銷毀了,那什麼玄戒與靈媚是否還活著都不一定。

“都八年了,原因還查得到嗎?”

蘇煦淡淡說道:“雁過留痕,總會有些線索的。”

嗬嗬,信了你的鬼。

林惜歪了歪頭,插話道:“四大派都是派築基期去收徒,為何四季穀的玄戒真人會出現?”

“玄戒真人與靈媚並不是四季穀前去遺落之地收徒的人選,他們是後麵趕過去的。”

當日林辰與蘇茂是先去的他們京城,之後又相繼去了亳州、承州、臨川府;若是四季穀在京城安插了臥底,測靈根結束後,利用他們去其他州府的時間,將消息傳回四季穀。

四季穀又是四大派中距離梁國最近的,速度快一點,完全能夠攔下他們。

但是無論當年情形如何,表姐既然已經平安到了太一宗,甚至被四季穀帶走的阿妍等人最後都被要回了太一宗,對於太一宗來說,除了損失師兄與自己兩名預備弟子,再無其他損失。

師兄是雙靈根,他們可能還會遺憾一下,對於自己這個五靈根,怕是早就忘光光了。

而且,她還聽說這件事發生後,扶玉真君去要人時,四季穀賠了好大一筆,說起來太一宗還賺了,這個時候卻提出要查,聽著倒像是個對外的借口。

她瞄了瞄墨淮與蘇煦的神情,內裡的原因,他們肯定是不會告訴自己的,問也白問。

飛了一會兒,她又憂慮起來,就這樣回去,娘親他們認出自己,直接喊了出來怎麼辦?

自己找到機會,私下先去見他們,囑咐一番自然是好,但是萬一沒來得及,或者有其他人先認出自己呢。

急急凝出麵水鏡,仔細照起來,將鏡中人與記憶中的自己一一比對,她愣了愣,在她的身上,充分體現了何為女大十八變。

鏡中人與昔日的自己可謂是天變地化,除了眉眼間還依稀有些往日模樣,整個人從麵貌到氣質都是大半樣。

以前的自己,許是眉眼未長開,又有些嬰兒肥,一團奶氣,現在麵容依舊偏可愛,卻眉目楚楚,多了幾分清麗。

她放心了,這幅樣子,就是娘親見了,也會遲疑,更何況自己現在好賴也是個仙師,應該沒人會一直盯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