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眉頭皺得更深了,“誰你嶽父?”說罷,視線越過謝陽曜,看向沈澤蘭,“你小子,怎麼回事?”()
沈澤蘭輕輕抬腳踢了謝陽曜一下,上前幾步,道:父親,我們進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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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霄似乎猜到真相,深深看謝陽曜一眼,道:“進來吧。”
沈澤蘭拉著謝陽曜就想往裡走,然而手指剛觸碰到對方衣袖,沈霄便扭過頭,朝他看來。
沈澤蘭縮回了手,給謝陽曜遞了個眼神,先跟著沈霄進入飯館後麵的住房。
謝陽曜見此,痛恨自己說錯了話,深深吸了口氣,服下一枚定心丹,帶著人後一步跟了進來。
剛一進來,他便命人送上準備好的禮物,這些禮物足足擺了一個角落外加一張長桌,如果不是臨行前,沈澤蘭翻了翻禮單,發現東西太多太多,過分誇張,減去了許多用不上的東西,恐怕東西要擺滿屋子。
沈澤蘭的娘方依竹已經聽到動靜,暫彆幾個幫忙的鄰居,來到住房。見此情景,頗為不解,詫異且擔憂地看向沈澤蘭。
謝陽曜命謝添福帶著隨從退下,而後拱手道:“沈伯父,方伯母,晚輩帶了些禮物,希望你們喜歡。”
沈澤蘭補充道:“這些是少主精心挑選的。”
沈霄一端茶杯,道:“我許你說話了?”
沈澤蘭瞥一眼站於堂中的謝陽曜,老老實實坐在一側。
謝陽曜見此,想要開口,見沈霄目含深意,麵色不虞,思量再三,不曾多言。
沈霄喝了一口茶,擱下茶杯,客客氣氣道:“這位少主請坐。”
“多謝沈伯父。”謝陽曜坐於沈澤蘭左側。
沈霄繼而朝沈澤蘭道:“澤蘭,不向我介紹一下他?”
沈澤蘭畢竟比較怕他爹,聽得他爹這話,有點緊張,撚了撚衣袖,壓下緊張,維持著自己在謝陽曜麵前的淡然,笑著對他爹道:“爹,這位姓謝,謝陽曜,我的心上人,你外孫的另一個爹,把他帶回來給你們看看。他家在天龍州,有億點顯赫……”
“等等。”沈霄打斷沈澤蘭的話,“你重說一遍。”
沈澤蘭重複道:”爹,這位姓謝,謝陽曜,我的心上人,你外孫的另一個……”
“停。”沈霄緊緊盯著沈澤蘭,“哪裡來的外孫?你和他?你們弄得什麼歪門邪道?”
方依竹悄無聲息地瞧沈澤蘭,目光一挪,隔著一張方桌,拉拉沈霄的衣袖,埋怨道:“你那麼凶做什麼?審犯人?大夥都在這裡,好得麼?”
沈霄道:“我哪裡凶了?我這不是和顏悅色地跟你兒L子說話?”
“我兒L子不是你兒L子?”方依竹瞪他一眼,刻意壓低聲音,對沈霄說道。
沈霄冷哼了聲,看向沈澤蘭,道:“回答我的問題。”
沈澤蘭扯出笑容,道:“父親,你聽了彆生氣。”
沈霄道:“說。”
沈澤蘭道:“我懷孕了,男孩,五個月大。”
() “砰!()”桌子上的水杯被拍倒了,茶水潑了一桌,茶杯碎了一地,鋒利瓷片幾乎要劃破空氣,浮出點點冷光。
沈霄站起了身,怒目圓睜,胡說八道什麼,你不知道自己什麼性彆?是不是來戲弄你老子的?()”
方依竹心中咯噔一下,連連安撫道:“沈霄,你摔什麼摔?茶杯撿的啊。”說罷,回頭朝沈澤蘭揮手,“舟車勞頓,你和這位謝少主先去休息。”
“休息什麼休息,把話說清楚。”
方依竹再瞪沈霄一眼。
沈澤蘭插了進來,道:“娘,你坐下吧,現下是時候與爹說清楚了。”
沈霄一聽這話,當即意識到方依竹早就知道什麼,他一拍桌,道:“好啊,就瞞著我是吧?”他幾步走到沈澤蘭麵前,指著沈澤蘭肚子,“你當真有五個月身孕了?”
沈澤蘭解除遮掩術法,五個月大的孕肚藏不住的顯現出來。
沈霄呼吸一滯,嘴唇都在哆嗦。哆嗦幾息,對謝陽曜道了句見笑了,請喝茶,便一把將沈澤蘭拉到門外,命沈澤蘭設下一個隔音陣。
“怎麼了,爹?”沈澤蘭依言而行,不解道。
沈霄冷靜下來,他看著站在房內的謝陽曜,道:“他是不是對你用了什麼邪術?”
沈澤蘭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的同時頗為感動,他緩聲道:“爹,謝陽曜沒有給我用什麼邪術。你還記得替我解決寒氣,後又找我的那位擁有純陽之體的公子嗎?
“謝陽曜便是這位公子,我同他後來經曆了些事,複合了,在一起了。
“至於孩子,這是個意外。
“我體質特殊,拜托謝陽曜解決寒氣時,大意,沉溺進去,所以懷上了。我也是懷上才發現自己體質特殊,之前不知。這個孩子我打了幾次,沒打掉,同大夫確定不會危及性命後,留了下來。
“謝陽曜同我在一起時,我才告訴他,我們有個孩子。
“娘之前發現我懷孕,不過我擔心你知道了會生氣,便請娘先不告訴你,等我進入青溪宗,親自告訴你。不過青溪宗那頭出了些事,輾轉多時,入了浮雲仙宗,徹底安頓下來,方才回來解決此事。”
沈澤蘭一口氣,將所有事情都解釋清楚了。這些事情,他早已在心中打好腹稿,所以說起來格外流暢。
沈霄聞言,臉色不太好看,他指著謝陽曜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說什麼。
在房前那片狹長的空地上走了兩圈,他一甩手,走回沈澤蘭麵前,沉聲道:“你帶這男的到家裡來,讓我們看看,是想與他結為道侶?”
沈澤蘭糾正道:“他姓謝,謝陽曜。”一頓,“我確實想與他結為道侶,我喜歡他,更況且,我在浮雲仙宗,不與他結為道侶,孩子生下來,叫宗內師兄師姐,師弟師妹怎麼看我,怎麼看孩子?”
沈霄道:“世上沒有父親孩子多了去了,何必在乎怎麼看?”
沈澤蘭道:“我師兄師姐,師弟師妹都認識謝陽曜,我能進浮雲仙宗,
() 拜李長老為師,也是謝陽曜幫的忙。”
沈霄一哽。
沈澤蘭踢了踢地麵,接著道:“尊主不會讓自己兒L子被人議論,讓自己孫子流落在外。”
“什麼尊主?”沈霄細細一想,心中一驚,不敢置信地看向坐於房內的謝陽曜,“你是說謝尊主?他是謝尊主的兒L子謝陽曜?謝少主?”沈霄一開始隻以為謝陽曜是個世家公子。
沈澤蘭點了點頭。
沈霄緊緊盯著謝陽曜。謝陽曜本不該好奇沈澤蘭父子倆在外談論什麼,可沈霄看他的時間太長,目光太烈,惹得他不得不側頭看回去。
方才看回去,對方便收回視線,謝陽曜有種自己做了件大錯事的錯覺,他惴惴不安地正過頭,沒話找話,問候未來嶽母身體狀況。
另一頭,沈霄壓下震驚,冷下臉,道:“你想同他結為道侶,可知曉他的秉性?我不同意你同他結為道侶。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不是為了讓你給他生兒L育女,然後因為他,與人勾心鬥角,爭風吃醋。”
沈澤蘭笑道:“爹,他人很好,除了我,沒有其他人,否則我不會同意與他結為道侶。至於孩子,這是我自己想生養,不是為他生養,不過因為我喜歡他,所以我現在願意把孩子分他一半。”
沈霄:“……孩子還能分一半。”
沈澤蘭:“……”太激動,說錯了。
“爹,我的意思是,願意把謝毓共享給他,這樣孩子也有一個很好的成長環境。”
“謝毓?孩子的名字?”沈霄冷笑一聲,“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看來你是迫不及待想與他結為道侶,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你說得那麼好。”
沈澤蘭道:“我沒有迫不及待想與他結為道侶,我隻是確實想要同他結為道侶。對了,爹,謝毓還沒有小名,你來取吧。”
此話未落,抬頭一看,卻見他爹闊步朝房內走去。
沈澤蘭撤了隔音陣,連忙追了上去,方才踏進房間,便聽他爹同謝陽曜道:“謝少主,老夫有禮了,不知你有沒有空,想請你幫個忙。”
謝陽曜立刻站了起來,還禮道:“沈伯父客氣了,你請說事,晚輩在所不辭。”
沈霄道:“前些日子得了一袋開光的米,但不小心灑於山道,我與他娘人老了,眼睛不好,撿了半天也沒能儘數撿起來,不知你能否替我們把米撿起來?”
謝陽曜笑道:“這簡單,沈伯父帶路,我這便撿好。”
沈霄道:“不可使用術法,否則米開光後,增添好運的作用就會有損。除此之外,這米隻能你一人撿,因為這米開光落地後,本身作用就會因為外界乾涉,出現兩級反轉,非氣運渾厚,修行深厚之人不能觸碰。”
謝陽曜凝起眉頭,稍縱片刻,鬆開眉頭,笑道:“我知道了,沈伯父帶路吧。”
沈霄道:“我去換雙好走山道的鞋,稍等。”
謝陽曜應下。
沈澤蘭和方依竹互相看了一眼,都意識到他們最親近的人之一在故
意刁難謝陽曜。
沈霄很快換好鞋,說是換鞋,其實是拜托認識的修士抓一小袋米灑東吳鎮外,三公裡處,開雲寺出來的山道上。大家皆心知肚明,但都沒有挑破。
穿過下午人少得過分的街道,一行人很快出了東吳鎮,來到目的地。這條山道格外狹窄,由泥土構成,表麵坑坑窪窪,兩側生滿雜草。那米大部分都落於雜草裡,少部分陷入山道。
沈霄道:“麻煩謝少主了。”
謝陽曜笑道:“沈伯父客氣,說罷,蹲了下來。”
沈澤蘭已經遮掩了孕期變化,見狀,也想蹲下來幫忙撿,被謝陽曜的人按住了。
謝添福道:“沈公子,沈伯父說了,隻能由少主手撿。”
沈澤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鼻子。
謝陽曜將撿起的幾粒米放入籃中,抬頭笑道:“不多,很快就能撿完,你同伯父伯母尋個地方坐會。”
沈澤蘭不便再說什麼,如他所言,尋地而坐。
天很快黑了下來,謝陽曜才撿了三分之一,他命人拿出夜明珠,接著撿。這東西到底不好撿,特彆是雜草堆裡的,若非怕使用術法除草,碰著草裡的米,他早用術法除草了。
謝陽曜撿得眼睛都看疼了,他放好手中撿起的米,拿出緩解眼部疲勞的藥水,鎮住疼痛,接著撿。沈澤蘭遠遠瞧見這一幕,吃儘謝添福給的零嘴,站起身。
“乾什麼?”沈霄問。
沈澤蘭道:“去看看他撿完沒?”
“你一個修士,這點距離,還看不清謝少主撿完沒?”
沈澤蘭道:“看不清。”說罷,徑直走到謝陽曜身邊,撩袍蹲了下來。
謝陽曜早聽到他與他爹的對話,見狀,道:“還沒撿完。”此話未出口,就被沈澤蘭蒙住嘴巴。
沈澤蘭悄聲道:“我爹故意的,你彆撿了。”這麼遠的距離,不用傳音,壓低聲音直接說話,他爹他娘也聽不到。
謝陽曜聞言,無奈一笑,傳音道:“很快,你累了就先同伯父伯母回去休息。”
“笨賊。”沈澤蘭恨鐵不成鋼,“使用術法,把米收起來就是,米肯定沒有開光;開光了也沒事,他沒開慧眼,就算米有損,他也不知道。”
“這……不好吧?”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沈澤蘭鬆開手,掐訣收起米,裝入竹籃,大聲道,“你裝完了,那太好了,我們回去吧,等在這裡,我好生無聊。”
謝陽曜聞言,抿著嘴角,淺淺地笑。
沈霄雖沒瞧見沈澤蘭的小動作,但也猜到沈澤蘭暗中幫了謝陽曜,他擰著眉宇,麵露嫌棄,道了句沈花花,沒出息,抬腿就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