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女似懂非懂：“哦……”

她將記好筆記的手帕鄭重地揣在懷裡：“秦姐姐，我回去寫方案去了。彆忘了紅寶書呀。”

秦白梔拍拍她的肩膀：“一定的一定的。”

吳秀女喜滋滋地回嵐秀殿了。

如玉如夢初醒：“主子，您三言兩語就把吳秀女忽悠瘸了。”

秦白梔正色道：“怎麼是忽悠呢？我是真的要幫她精進。”

如玉不由地有幾分擔憂：“教會了徒弟餓壞了師傅怎麼辦？”

秦白梔道：“無所謂，後院女人天花板明顯，我誌不在此。等我在他身上掙夠了錢，就全身而退。”

如玉似懂非懂：“哦……”

秦白梔去偏殿看望完秦母和秦抱柱，再回到嵐秀殿時，發現側殿裡的油燈還亮著，吳秀女還在挑燈夜讀呢。

還真是個勤奮的主兒。

回到寢間時，隻見一身雪白貂毛的安秀女正和趙白花排排坐，在嘮嗑。

見她回來了，安秀女殷勤給她端來一盤鬆仁紅棗糕。

“這是我新研發的點心，送秦姐姐嘗嘗。”

秦白梔仔細嘗了幾口，誇讚道：“很用心的一道點心。有初雪的清冽，霜降時節的鬆仁的香氣，鬆木炭燒的木香，還有白露時分紅棗的香甜。每一道食材都是恰到好處。”

安秀女簡直熱淚盈眶，握著秦白梔的手緊緊不放：“知音啊。我用心研究了這麼長時間點心，總算有人懂我了。”

趙白花笑到：“安秀女不是向來懶得出門，懶得動手，怎麼有心思做點心。”

安秀女用帕子擦了擦淚，神秘兮兮地：“我接到殿下的命令讓我奉命爭寵。我思來想去不知道怎麼爭，隻好先從吃的做起。”

“做完點心後，覺得這麼精致的點心給殿下吃，一個大男人不見得能吃出我的良苦用心來，有點浪費，就先送你們嘗了。”

奉命爭寵是什麼鬼？

吳秀女跟打了雞血一樣的，不會也是接到這個命令了吧？

趙白花嘀咕：“怎麼我就沒接到……”

秦白梔攤攤雙手：“我也沒有接到。”

不知道姬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呢。

安秀女招呼到：“秦姐姐，趙姐姐，趁熱吃吧。隻有懂的人才能吃出點心的意趣來。唉，有的人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三人圍坐一起，如玉上了銀絲炭火，就著圍爐烤起了砂糖橘和鬆香酒，其樂融融地邊吃邊喝起來。

半刻鐘後，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秦姐姐，你們還沒睡下吧？我的方案已經寫好了，請幫我看一眼。”

是挑燈夜戰的吳秀女。

如玉打開門，冷風夾雜著雪花直灌。

隻見吳秀女抱著一疊密密麻麻的紙，滿臉求賢若渴。

看見裡麵吃吃喝喝的場景，她流露出痛心的神情：“雪夜正是讀書時。大好時光，就這麼浪費了。”

眾人聽見也有點不好意思。

秦白梔接過方案，讚到：“吳秀女效率果然高。我先好好看看，明日再給你回複。”

吳秀女急了：“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時不我待啊！我可不像有些人似的，隻知道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