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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窩草說好的嗎?同步率未免有點太高了。

安頓好突然出現的【天貓】,源柊月開始了今天的後院打理工作。

雖然大部分體力活都安排給彆人乾,但必要的管理和探索,隻能由他親自來。

目前擁有了不少強力的卡,完全足夠應對絕大部分危險情況,但他的【植物圖鑒】還算很空。

比如豌豆射手一係,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抽到最強純物理戰士的機槍射手;

比如蘑菇一係,儘管有了最基礎的蘑菇一家,但被玩家尊稱為‘曾將軍’的六邊形戰士憂鬱菇、魅惑菇、寒冰菇、毀滅菇……通通沒有,而一次性灰燼植物到現在也一個都沒有出現!

另外,除了最基礎的關卡以外,還有一些額外的遊戲設,比如智慧樹、禪境花園,說不定它們能在合適的情況下為他提供意想不到的助力。

想到這裡,源柊月稍微有了點信心。

雖然兩麵宿儺非常強,但他的進步空間也不是一般的大,走一步看一步吧。

打理完植物,源柊月滿意地觀察自己整潔有序的後院。

但看來看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池塘、草皮、植物、屋子、柵欄……

對了!少了很重要的一位——

手推車!

手推車,替玩家兜底的可靠夥伴,用的上它時,它能推平一路僵屍爭取一線生機,用不上它時,結算了又能給玩家增加一筆收益。

源柊月想到了禪院家昨天送來的手推車,把它們從倉庫裡拿出來,一鍵開啟嘗試。

等伏黑惠來到後院的時候,就看見他正在指揮大黑貓用手推車攻擊咒靈。

而他在邊上負責搖旗呐喊:“上啊小推車,加油加油!”

伏黑惠:“……”

小推車穿過了咒靈的身體,沒能給咒靈造成半點傷害。

源柊月的手立刻放下了,歎口氣。

伏黑惠對類似的詭異操作見怪不怪,但還是想問:“這是在乾什麼?”

源柊月:“在給小推車進行入職培訓。”

伏黑惠:“?”

目前院子裡一共有兩種推車,一種是手拖小板車,另一種是超市裡的購物推車,不鏽鋼鐵絲掐成網格、橫縱交錯成一輛推車的形狀,推手處還有個裝小孩的設計。

源柊月嘗試了好半天,沒能成功,遂放棄。

“小惠,過來。”他說,“你要不要坐在裡麵,我推你,很好玩的。”

伏黑惠果斷:“我不要。”

源柊月直接把他抱起來,因為伏黑惠在掙紮所以沒太抱動,費了不少力氣把這小孩掛到推車扶手上——到這地步,見他還不願意消停,伏黑惠懶得反抗了,直接順理成章地滑進車籃裡。

然後,源柊月推著他繞院子走了一圈,跟見到的每個人推銷。

“賣小孩了,原價三百萬,現價一百萬,買麼?”

伏黑惠:“……”

伏黑惠盤腿在購物車裡坐著,頂著一頭被摸亂的刺刺短發,麵無表情,生無可戀。

對於此,大家各做出了不同的反應。

這是捧場派。

灰原雄:“哇這麼可愛的孩子隻賣一百萬元麼,不愧是源前輩!”

七海建人:“……灰原,這種時候倒也不用那麼捧場。”

這是吐槽派。

家入硝子:“你一天到晚能消停點嗎。”

這是人渣派。

夏油傑:“是不是太便宜了。”

伏黑甚爾:“去賣給禪院家。”

而這是……

五條悟:“哈?”

他噔噔兩步上前,伸出手,把伏黑惠從車裡,放到地上,成功解救了無助的小學生。

這家夥難得做人一次,令伏黑惠心生感動,然而還沒感動超過一秒鐘——

五條悟扶著推車把手,長腿一邁,一個翻身占據了車籃,在裡麵坐下。

然後興奮地指揮道:“推我推我——嗚呼再快一點!”

伏黑惠:“……”

……

玩了一會兒,源柊月累了,坐到後院的泳池邊上。

遮陽傘下放著一排沙灘椅,兩側的迷你噴口,不斷地噴灑著冰涼的水汽噴霧幫助降溫,明明是夏天,這裡卻溫度適宜,十分適合午睡。

淡藍色的水麵上,水波打碎陽光,粼粼的淡金色,往遠看,是一大片蓊鬱的綠色草坪,入目之處皆是生機勃勃,這是一個恬靜而充滿生命力的夏天。

夏油傑正閉目養神著。

他注意到源柊月走過來的動靜,但沒睜眼,繼續假寐,卻聽見對方猝不及防地問:“心情不好嗎?”

“……”夏油傑睜眼,驀然笑起來,“你……”

源柊月預判他的說法:“是讀心術,我用了讀心術。”

夏油傑:“那你讀一下,我正在想什麼。”

源柊月:“想自由?”

夏油傑:“……噗。”

源柊月:“所以是什麼?”

夏油傑:“你猜猜看?”

源柊月煞有介事地點頭:“嗯,這麼不願意說,看來是在偷偷想我,不好意思了對嗎?”

夏油傑:“?”

夏油傑承認:“好的,那麼是在想你。”

源柊月:“?”

夏油傑又笑了下,歎口氣,把自己前幾天出任務碰到的事情娓娓道來。

任務途中,他遇見一個有咒術師天賦的男孩,十歲左右,從小能見到咒靈,小孩子心裡兜不住事,把所見所聞都跟父母訴說,詭異的、繪聲繪色的描述,把他的普通人父母嚇了一跳。

他的父母不相信他擁有特殊能力,反倒質疑他腦袋不太正常,帶著他四處求醫,堅定認為他有幻想症。

這孩子已經吃了一整年精神類的藥物,處於周圍人不斷地認知壓迫中,心理狀態岌岌可危。

然後,他見到了夏油傑,終於知道自己隻是特彆,沒有生任何病,欣喜若狂。

夏油傑把這件事上報給夜蛾,讓他派人去聯絡男孩的父母,任務耗費了他大約三天的時間,即將返程的時候,他去了男孩家裡拜訪,和孩子告彆,卻得知這孩子自殺了。

哪怕他再怎麼向父母解釋,父母都不願意相信他,也拒絕和咒術界派來的人見麵,把他關在房間裡,商量著孩子的病越來越嚴重,需要轉到更好的醫院。

於是,這孩子留下一封遺書,崩潰自殺,而這對父母也處於極大的哀痛和悲傷之中。

“我在想……”過去了好幾天,夏油傑談起這件事,聲音依舊微微顫抖,“如果我親自登門拜訪,事情會不會有所不同?如果……”

作為一名認定‘我們的義務是保護普通人’的咒術師,他的責任心一向重到嚇人,以至於經常給自己造成壓力。

“還有。”夏油傑慢吞吞地說,“我在想……是不是……哪怕……”

他沒能把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