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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發揮出它應有的威力,而自小掌握該術式的禪院直哉,天賦出眾,順理成章地被視作禪院家下一代最有潛力的繼承人,其父禪院直毘人,更是憑著精湛運用這一術式,躋身特彆1級術師,成為僅次於幾大特級的存在。

可明明術式運作需要那麼強的腦力,為何這對禪院父子看起來卻像完全沒腦子,實在令人好奇。

“喂。”源柊月掂了掂花盆,“會不會‘投射咒法’?用一個看看。”

花盆不知道聽沒聽懂,無動於衷,一雙狐狸眼清澈而愚蠢。

真像個花瓶。

不過它這土裡土氣的外觀,也不好看,稱為花瓶也不準確。

源柊月托著花盆,到處在院子裡溜達研究,試探哪個植物能和它發生特殊的化學反應。

比如窩草,說不定會一怒之下砸死花盆,而花盆垂危之際為保命使出投射咒法……很可惜,這樣的事沒發生。

把窩草放進盆裡,花盆突然從麵無表情變成微笑臉,看起來很幸福,而窩草始終一副死了老舅的棺材樣,渾身上下都不在乎。

家入硝子點評:“沒想到禪院直哉的植物還挺順眼,他要真是個不會說話的盆就好了。”

源柊月:“是比本人順眼多了。”

此話得到院子內朋友們的一致認同。

夏油傑提議:“為什麼不拿去貓尾草邊上試試呢?”

源柊月聽勸,真去了。

前院池塘裡七隻貓尾草,在經曆了不斷碰撞、磨合、半夜嗷嗷叫擾民被他多次教訓後,彼此成功締結了一種和諧的喵際關係,喵不犯我,我不犯喵,至少表麵上安靜且和平,要是有摩擦,也是可控範圍內的小摩擦。

然而,在源柊月把花盆放到池塘邊時,一場植物間的小規模戰爭,爆發了。

“嗷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此起彼伏的嗷嗷叫,清楚情況的知道是一群貓尾草,不清楚的還以為半山腰有狼群。

天天打架的貓尾草們,史無前例地站在了統一戰線上,互相湊近,排列成一支貓貓衝鋒隊,充滿敵意地對著花盆狂叫,顯然都很想一尾巴抽死這個醜盆。

仔細想想,確實。

貓尾草生活在泳池,一位泳池小明星;花盆生活在屋頂,隸屬屋頂建築隊。水生植物能和屋頂植物互相理解和平共處嗎?這必然不能吧。

花盆看起來害怕極了,悄悄摸摸往後挪。

然而,貓尾草們猝不及防動手了。

一隻貓尾草‘嗷嗷!’呼喚一聲,忽然狠狠給了它旁邊的夥伴一尾巴,被抽的小貓飛了起來,像憤怒的小鳥裡那被彈弓彈出去的鳥——它借力在空中轉一個圈,精準無誤地落到花盆身後,接著一尾巴將花盆抽進小池塘裡!

貓貓群毆、開始了!

要麼用腦袋撞,要麼用尾巴抽,花盆變成了一顆球,‘嗖’得一下,從這邊被抽飛到那邊,‘咻’得一下,又被打回來,仿佛正在進行一場酣暢淋漓的網球比賽……

源柊月:“……”

好像有點太恨了。

他倒也不可憐花盆,小貓愛玩玩具,多正常,但再這麼打下去,花盆就該被揍得血條清零了,但它的另一種使用方式還沒探索出來。

“好了好了,彆打了……”源柊月勸架,“差不多了啊……”

小貓們不理他,繼續它們那慘無人道的貓式霸淩。

源柊月沉下聲音:“不聽我的話嗎?”

貓尾草們頓時停下了。

順利解救暈成蚊香眼的花盆。

明明是它們欺負彆的植物在先,花盆從水裡被撈走的時候,貓尾草們卻嚎得撕心裂肺、屬引淒異、哀轉久絕,好像源柊月是個絕世大渣男,狠狠辜負了它們的心,

事實證明,撒嬌小貓最好命,哪怕再人渣的主人也會為了它們讓步。

源柊月沒辦法,挨個給它們順毛。

脾氣是真的大,動不動一點就炸,但也十分好哄,摸一摸腦袋就開心了。

小貓們排隊跳上岸,而他輪流撫摸貓貓頭,一邊摸,一邊敷衍地說:“乖孩子、好小貓,不要計較這些小事……”

摸完第四隻貓尾草的時候,情況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正值第四隻和第五隻交替,第五隻剛準備跳上岸享受摸頭服務,卻有一位不速之客閃電般偷襲,占據了本該屬於它的位置!

那同樣是一個白發、戴黑色墨鏡的存在——

五條悟突然出現,代替小貓,把腦袋伸到源柊月手下。

大貓咪探頭.JPG

他這幽幽的、女鬼一般的忽然出現,乍一看,十分驚悚。

源柊月:“……”

源柊月收回手:“……你在乾嘛?”

五條悟歪歪頭,學貓叫:“嗷嗷?”

源柊月:“?”

發瘋?

五條悟:“怎麼不摸了。”

源柊月:“你先能分清自己的物種嗎?”

五條悟:“我是最強的貓尾草。”

源柊月:“那你下去遊個泳給我看看。”

見他不願意配合演戲,五條悟坐了起來,長腿盤起,抱著肩膀。

似乎從剛剛那種應激反應中掙脫出來、恢複了正常,但又似乎沒有,因為那雙蒼藍眼眸依然警惕而探究地盯著他。

五條悟:“哼。”

源柊月:“又怎麼了呢。”

五條悟:“這個盆怪惡心的,居然連禪院直哉的術式都要模仿,我看你是真的饑不擇食。”

源柊月裝傻:“你餓了?那怎麼辦呢,吃夜宵?”

五條悟:“……”

對方發動油鹽不進大法,倆人雞同鴨講了許久,五條悟曲線救國未果,看天看地,忽然站起來,又坐下,抖了兩下腿,假裝不在意但誰都看得出來他真的超在意。

終於,憋了口氣,深呼吸,把想問的內容脫口而出:“PLAN A到底是誰?”

說完,警惕萬分地觀察著他的表情,六眼的觀察力全部凝注在他臉上,務必要將他的動靜捕捉得明明白白,避免任何一分說謊或的可能性。

源柊月:“……”

源柊月:“噗。”

五條悟警覺:“你還笑。”

源柊月斂起笑意,假裝正經:“好吧,我嚴肅點。”

五條悟:“所以是誰?”

源柊月:“如果我說是加茂家呢。”

五條悟:“不太像。你在騙我。”

源柊月:“如果是禪院直哉呢。”

五條悟:“我去把他往死裡揍一頓。”

源柊月:“如果是傑?”

五條悟:“哼。和他打一架。”

滿臉寫著“老子天下第一你憑什麼不選我沒眼光的家夥”,既得瑟又控訴。

於是源柊月忍不住笑了。

全心全意注視著他的六眼,在這一隙清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