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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幫助了。

他想暫住在彆墅裡,以便接受‘治療’,但五條悟堅決不同意。

五條悟像隻領地被外人闖入的貓咪一樣,聽到這個要求,簡直頭發都要豎起來了,超級大聲地喵喵警告:“不行!絕對不行!能讓他在我眼前晃悠已經是究極寬容大度,你休想讓他住進來。”

又嫌程度不夠,附帶一個氣鼓鼓的嚴重威脅;“我和他隻有一個人能留在這幢屋子裡!”

“行。”他都那麼說了,源柊月隻能順著,“直哉少爺,你得空過來吧,就不留你住了。”

“禪院直哉。”五條悟扳回一城,略顯得意地看著他,“你以為大著肚子就能正大光明進門?想都彆想,做夢。”

禪院直哉:“…………”

你去看過沒有?

由於五條大少爺究極不樂意,他當然沒有住進彆墅的資格,隻能每天在東京、京都之間往返,不方便見人,他向京都校那邊請了假,日日把自己關在家中的臥室。

禪院直哉是個究極好麵子的人。

他變成女人這件事,隻有父親、母親、和家裡一小部分心腹家仆知曉,大部分下人還是一無所知的狀態,隻以為大少爺心情不好,不想出房間,一日三餐乖乖送到門口。

因此,他出發去院子,甚至沒有讓司機接送,眼見著時間差不多,悄悄從禪院家溜出來,坐兩個多小時電車趕到東京高專。

儘管包裹得嚴嚴實實,外表仍然是身材窈窕的第一眼美女。

然後,不太意外的,禪院直哉遭遇電車癡漢了。

天殺的,竟然有人敢摸他屁股,還捏了兩下!

他反手就是脆生生一巴掌摑到吧人臉上,怒氣衝衝:“你個賤人怎麼敢!老子殺了你!”

失去了大部分咒力,他的力道依然驚人,一巴掌抽得人牙齒被打飛。

圍觀乘客紛紛咋舌,動靜驚擾電車的秩序維護工作人員。

那員工是個男人,眼見著電車癡漢斯斯文文的外表、被打的很可憐,禪院直哉外表是個柔弱的孕婦、旁邊沒男人陪同,下意識想搗糨糊:“哎呀,你們兩個各退一步,他不對,但你也打過他了,要麼就算……”

“你個賤人說什麼!你也想死?!”

啪!另一巴掌扇在工作人員臉上。

這事就順理成章鬨大了,下一步是因為襲擊電車工作人員,被請去辦公室喝茶。

等處理完事情,遲遲趕到源柊月的院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八點。

源柊月:“怎麼了這是?”

禪院直哉表情臭得要死:“遇到幾個賤人。”

源柊月也不過問:“行了,那抓緊時間去後院吧。”

源柊月自創了一種療法,據說能加速咒胎脫落,補充咒力——其具體辦法是讓千手向日葵伸出枝條,把他卷起來,關在一個草籠子裡,關半小時,然後拿藍牙音箱在外麵給他放歌。

由於心理作用,禪院直哉覺得似乎有那麼幾分療效。

等接受完治療,他沒急著走,躺在泳池邊的沙灘椅上休息,今天處理了烏糟糟的事情,心情疲憊。

此時恰好是彆墅的晚餐時間,伏黑惠心細,注意到他還沒離開,問:“要給那個人準備一份飯嗎?”

五條悟冷笑:“哼。”

——當然,禪院直哉是沒資格上桌吃飯的,他也不被允許走進彆墅大門,隻能在院子裡瞎溜達。

源柊月:“你不嫌麻煩就去吧。”

伏黑惠點頭:“好的。”

伏黑惠不清楚那人是被燒仙草變了性的禪院直哉,畢竟變成女人之後,他一直沒見過禪院直哉的正臉,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DK們也沒有主動告訴他這件事,隻開玩笑說:“叫她直子就行。”

於是,他和伏黑津美紀滿心以為那是個懷孕的姐姐,壓根沒往禪院直哉身上聯想。

出於善良的天性和關心孕婦的同理心,伏黑惠連自己的飯都沒盛,找出塑料盒,先給禪院直哉打了份晚餐,還拆了盒牛奶,倒進玻璃杯,在微波爐中熱過以後,端著熱牛奶和熱氣騰騰的飯,走向後院。

五條悟目送著伏黑惠的背影,拿腔捏調地小聲說:“不愧是一家人,有夠相親相愛的。”

源柊月難得說句人話:“小惠壓根沒認出來吧。”

“喲。”五條悟轉過頭,滿臉寫著‘我是不是光顧著抽風忘記抽你了’,“他認不出來,你認得出啊,怎麼,舍不得你家直·哉·少·爺挨餓?”

“他餓死也不關我的事。”源柊月說,“但五條少爺能不能彆計較這個了?”

五條悟:“是你自己喊的直·哉·少·爺,怎麼又算我計較?”

源柊月:“……”

源柊月算是聽出來了:“以後就叫你五條少爺行不行?”

他開了瓶冰汽水,倒了一杯,放到五條悟手邊:“來,五條少爺,請用。”

而對方還是不滿意,冷酷質問:“‘直哉’少爺和‘五條’少爺是一個概念嗎?”

悟。Satoru。舌頭擦過上排齒列,在唇舌間滾一圈,一個仿佛有回音的字。

模擬著默讀幾次,舌尖仿佛有點發燙。

“……那。”源柊月沒有喊出那個字,反倒把問題扔了回去,“你希望我怎麼稱呼你呢?”

“……”五條悟敲了下桌子,略顯惱怒,“你是白癡吧!你就不能——”

後院傳來響動,打斷了他未完的話。

“……什麼動靜?”源柊月立刻轉移話題,“我去看看。”

-

幾分鐘前。

伏黑惠走到禪院直哉身邊,相當有禮貌:“直子姐姐,如果你還沒……”

瞬間,‘直子姐姐’這一稱呼,直接戳爆了禪院直哉敏感的自尊心——就在下午,他被人稱為‘瘋瘋癲癲’、‘精神不穩定’的孕婦,用那種‘算了她都這樣了你讓讓她’的眼神看著,攢了一肚子火氣。

“你叫老子什麼?!”禪院直哉說。

“……”伏黑惠被他突如其來的暴怒嚇到,呆呆地說,“直子小……”

“老子又不是……混蛋!”

禪院直哉暴跳如雷,握了握拳,壓下眼睛,看向他手裡端著的餐盤。

意識到這小孩是來給自己送飯的,他一揚手,毫不留情地把餐盤掀掉,玻璃杯和餐盤在地上劈裡啪啦地碰碎,鐵勺子敲出刺耳的聲音。

他譏諷道:“這種豬食放我家隻會直接喂給泔水桶,你們留著自己吃,老子看不上,滾。”

伏黑惠愣住了,既是愕然,又是生氣。

但念及眼前這個人是孕婦,他沒有立刻開口。

而禪院直哉卻沒有半分欺負小孩的自覺,睨了他一眼:“怎麼還不滾?”

這一眼,讓雙方都看出幾分端倪。

他戴著口罩,但那雙狐狸眼十分矚目,伏黑惠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