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關係?”
在那回承認‘多人運動’之後,歌姬學姐偶爾會來試探一下他們的關係,想知道他們是否確實玩得特彆花。
她越認真,這幾個人渣就越想看她破防的表情,故意大聲說一些超級曖昧的話,每回都讓歌姬瞳孔地震、三觀震裂地離去。
其實什麼都沒有。
家入硝子無情拆穿:“他們最曖昧的關係就是大半夜一起種地。”
“這樣啊……”歌姬放下心來,“是我誤會了,不好意思。”
“小橘子小橘子小橘子……”
“沒關係,歌姬學姐。”源柊月從善如流地接受了,“你認識京都校那邊的人嗎?那邊的同學也可以介紹過來玩,尤其是經濟條件合適的。”
歌姬家住京都,又由於種種原因,確實和京都校那邊很熟。
她想了想,突然露出嫌棄的神色:“這個嘛,要玩的話,不久後的交流會大家都可以來,但最有錢的那個我還是勸你不要邀請了。”
接著凝重地報出對方的大名:“那可是禪院直哉啊。”
立刻得到讚同。
家入硝子:“呃,確實。”
夏油傑:“嗯,是的,他還是彆來了。”
他們兩個都對那位滿嘴綱常禮教的封建大少爺印象深刻,三句話讓人反感,十句話讓人退避三舍,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源柊月咀嚼了一下這個熟悉的姓氏,喃喃道:“禪院……”
五條悟驟然抬起頭,不斷碎碎念的‘小橘子’也停下了。
“那家夥比五條還討厭。”歌姬順勢說,“你看,五條聽到他的名字都被惡心得停止發神經了。”
五條悟突然開口:“你不許勾搭禪院直哉。”
源柊月茫然:“啊?”
歌姬:“啊?”
五條悟警覺:“剛剛那個表情!是準備和禪院直哉也發展出金錢關係了吧?”
源柊月根本沒這個意思,對方這樣說,於是跟著附和:“……也不是不行?”
歌姬:“???”
歌姬發出尖銳爆鳴:“你們到底開的是不是正經農家樂啊!”
……
幾分鐘後,歌姬又帶著一臉爬上崆峒山的表情跑開了。
等她離開教室,三個DK忍不住樂了一會兒,硝子說你們又怎麼欺負學姐,他們說都是歌姬自己想太多怪我咯……插科打諢片刻,遲到的夜蛾老師終於出現。
“抱歉,有點事耽誤。”他簡單解釋。
他戴著墨鏡,源柊月卻依稀察覺到他好像掃了一眼自己——估計是被校長叫去談話了?他想。
“先說重點。”夜蛾開口,“傑,悟,有個任務交給你們。——是天元大人指名的任務。”
許多術式,比如常用的結界術,便是依賴著天元大人的術式提升了強度,將其稱之為‘咒術界的基石’一點都不誇張。
這樣一位咒術界的基石,擁有著‘不死’的術式,雖然不死,肉體會老去,如果什麼都不做,他會進化成人類之上的超然生物,威脅到全世界的安全。
由此一來,必須要采取安保手段——每500年,天元同化一位星漿體,以改寫自身的肉體信息。
“她信息已經被泄露,有兩方勢力想要她的命,而你們要做的,便是護送那位星漿體少女安全到達天元大人身邊,確保她被順利同化。”
其中一方自然是向來和咒術師不對付的詛咒師集團。
另一方……則是盤星教。
崇拜天元大人的非術師集團,認為和普通人類同化會汙染天元大人,因而想要抹殺星漿體,阻止同化進程。
源柊月眼睛亮了,立刻舉手:“老師!我也想加入!”
夜蛾正道扯了扯嘴角:“你添什麼亂。”
五條悟幫腔:“夜蛾老師,就讓他加入吧,否則他可能會夜闖禪院家綁架禪院直哉。”
夏油傑:“三個人一起的話更加穩妥,這樣不好麼?”
“我說了,這是天元大人指名給你和傑的任務,不許搗亂!”夜蛾正道用手中的卷軸拍了拍桌子,“好了,接下來開始講課,都給我安靜點!”
夜蛾的課不比文化課,或者說,夜蛾老師的暴力程度遠勝文化課老師,哪怕聽困了也不敢睡覺,強撐著眼皮堅持下來。
五條悟看見源柊月悄悄撕下海報的一角,忽然開始塗塗畫畫。
筆尖摩挲紙麵,發出沙沙的聲音。
源柊月收起筆蓋,豎起紙條,側過麵,向他展示上麵寫下的內容:【禪院那個誰是怎麼回事?】
不會寫禪院直哉名字,所以隨便鬼糊兩筆替代一下。
他是真有點好奇,能讓所有見過他的人都不約而同給出高度的垃圾人評價,這得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吧?
然而,這在五條悟眼裡,是一種想要新增ATM的試探。
“……”
他冷笑。
出於某種不爽,五條悟忽然舉手,大聲舉報:“夜蛾老師!小橘子給我傳小紙條打擾我聽課!”
源柊月:“???!”
夜蛾正道:“……你們兩個又搞什麼!”
二五仔五條悟出賣隊友,卻沒有得到老師的認可,反而被覺得是倆人同流合汙在搞鬼,於是他們都結結實實地挨了個腦瓜崩,用眼神悄悄攻擊彼此。
一下課,又不約而同把禪院直哉拋到腦後,若無其事地聊起了彆的——比如,那被選中的星漿體少女。
“作為專為天元大人服務的工具出生,必須在相當年輕的時候死去……很可憐呢。”
“但往好處想,她應該不缺錢花吧?”
“……這種錢也要賺嗎!”
……
晚上七點鐘。
“滴滴——滴滴——”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伏黑甚爾摸索著拎起手機,眼睛掃到屏幕上的聯係人。
有他號碼的人並不多,除了中介,便是從前聯係過的雇主,多金的雇主他都做了相應的簡單備注。
但居然是個陌生號碼。
伏黑甚爾摁下接聽鍵,謹慎地沒有發出聲音,等著陌生號碼那頭先開口。
擴音器中,傳來清澈的少年音,十分禮貌:“喂?是甚爾先生麼?”
“……”
哦,是囂張小鬼,又來了。
伏黑甚爾沒問對方是怎麼拿到自己號碼的,這人確實有點本事,能通過某種渠道聯係上他,也是意料之中。
他剛想掛電話,卻聽源柊月單刀直入:“你有沒有接盤星教的任務?”
說法相當委婉,更直接一點,那是殺死星漿體的任務。
伏黑甚爾還真接了,就在今天下午。
星漿體任務信息泄露,他相當很清楚自己會對上誰,一個六眼,一個咒靈操使。這樁任務發布了將近一周,無人問津,沒幾個人有直麵六眼的勇氣。
賽馬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