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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叭!跳起來。

嘩啦啦——嘩啦啦——

眼前的兩名少年,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吹走了,影子都不留一個。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

……

源柊月第一次感受到做氣球僵屍的滋味。

在空中不講道理的一路狂飛,也不知道自己會去哪,身下地麵上的人群像一群會走路的小米粒,甚至和東京塔擦肩而過。

飛行的後半段,五條悟抓住他的領口,兩人降落在一幢寫字樓。

說‘降落’實在太委婉了,大白話來講就是撞碎窗戶,狼狽地摔了進去,碎玻璃劈裡啪啦地掉了一地,他們也掉到地上。

兩人坐直身體,對視一眼。

突然開始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伏黑甚爾看我們飛走時候的表情太好笑了!你看見沒有?”

——完全沒有因為半途脫戰而羞恥,反而引以為樂。

“我看到了……哈哈哈哈嗝……”源柊月說,“就和伏黑惠在Host Club見到他一樣……”

五條悟還趁機笑了彆的,剛才憋得太辛苦,他忍不住:“恭喜你多了個牛郎父親……哈哈哈哈……”

源柊月:“。”

可惡!

在對方猖狂的笑聲中,源柊月四顧一周,這裡似乎是個小型會議室,沒開燈,借著窗外的燈火倒能勉強看清室內布置,鼻尖縈繞著混有黴味的灰塵氣,久未使用的樣子。

“這層好像沒人。”他說。

五條悟:“明明隻是這一間吧?”

源柊月推開會議室門,看了眼走廊,同樣是漆黑一片,他修改結論:“這棟寫字樓應該廢棄了。”

“理由呢?”

連他都沒看出來,這又是怎麼得出的結論?

源柊月理直氣壯:“現在才晚上11點鐘,為什麼沒人上班?不合理。”

今日資本家發言!來了!

“……你真不是人啊。”五條悟讚美。

“你看出伏黑惠的術式了嗎?”

“還沒有。”五條悟說,“不過有了點想法……你可能要中特等獎了。”

他的印象中,禪院家前些年鬨過一起丟人的事——家族一位庶子出走,走前殺光了禪院家族引以為豪的‘炳’護衛隊。

雖然這個人姓伏黑……但他萬一就是那位呢?如果真有那麼巧合?

畢竟,這種強度的天與咒縛,太罕見了。

源柊月倒是真的不在意:“沒關係,我從來不對我的運氣抱期待。”

這間辦公室實在普通得很,沒什麼稀奇的地方,兩人拌了會嘴,源柊月也把最基礎的室內探索順手結束了,自然一無所獲。

他靠到窗口,提議道:“我們走吧,帶我飛下去,回高專。”

五條悟瞥一眼,說:“才五層,走下去好了,順帶看看這寫字樓棄用了沒有。”

說著,他三兩步走向門口。

推開辦公室門,邁開腿,在黑漆漆的走道上前進了好幾步,才突然發現源柊月沒有跟上來。

五條悟又後撤步倒車。

“磨蹭什麼呢?”他問。

六眼的視物,在黑夜中並不受影響,因此他對眼前的黑暗視若無睹,也將源柊月微妙的表情和肢體語言看得一清二楚。

對方的腳步被黏在門邊似的,邁不開這朝著黑暗的一步。

“來了。”

他的聲線是那麼平穩,像一根拉得筆直的線,與平時無異的輕鬆。

然而,他嘴唇正在小幅度地翕動,如同一條擱淺的魚,正勉力汲取著氧氣,連瞳仁都微微縮小了,再也沒了那悠哉的、總是勝券在握的平日模樣。

他在緊張。

甚至些許恐懼。

這些被六眼看得一清二楚。

電光火石間,一個念頭閃過五條悟的腦海。

——原來小橘子真的怕黑。

這簡直是有些荒謬的,他一直認為對方的囂張和他有著本源的相似之處,比如儘全力哄著他、要什麼給什麼的家族,以及睥睨眾生的實力——放在源柊月身上,可能是從不落於人後的算計。

總之該有那麼一些先天優勢,以及一些從未真正遭遇打擊的順風順水……原來,不是嗎?

……那麼,被關禁閉那些事,也是真的嗎?

嗒、嗒。

源柊月走過來,跟在他身後。

“走啊。”他語氣如常地催促道。

五條悟:“你覺不覺得這裡有點黑。”

源柊月:“還好吧。”

……如果你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就說不出這句“還好”了,慣常的優異演技,都有點維持不住虛偽的假麵了。他想。

一個個問題纏繞在喉口,五條悟沉默注視著他,卻一個字都沒有問。

他忽然抬起手,‘呲’得一聲,有點像擦火柴的聲響,接著,他的指尖燃起一道蒼藍色的光球。

在漆黑的走道裡,威力控製精妙的‘蒼’明亮如日輪,把鋪天蓋地的黑暗全部驅散,也照亮源柊月蒼白、驚訝的臉。

那藍色光球躍動著,像有一顆恒星在他的指尖燃燒,與他的冰藍眼眸交相輝映。

源柊月驟然意識到什麼,不太適應地移開目光。

這一動作,卻被五條悟曲解了本意。

他想了想,問:“是太亮了嗎?”

‘蒼’是高能量體,確實過於刺眼奪目。

“……嗯。”源柊月說。

“你好麻煩啊。”

五條悟嘟噥著抱怨他要求真多,一彈指尖,那枚‘蒼’被輕輕地扔出去,漂浮在半空。

他摘下卡在額發上的墨鏡,借著身高優勢,不由分說地把自己的眼鏡扣到源柊月額頭上,再熟練下移,推上鼻梁——動作行雲流水,直接幫他戴好墨鏡。

“算了,老子讓讓你好了。”

第37章 (200地雷加更)

伏黑甚爾追出巷口, 這兩個人被吹飛的速度堪比火箭,已經從天空中消失了,逃得比一溜煙還快。

饒是身經百戰的天與暴君, 也忍不住感到納悶,連嘴角都微微抽搐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逃跑方式的對手。

“……爸爸?”

一轉頭, 他看到自己兒子呆呆地站在Club門口。

剛走出來找人的模樣。

伏黑惠左顧右盼:“……那位哥哥呢?”

伏黑甚爾一撇嘴:“死了。”

伏黑惠原本是不相信的,老爹向來滿嘴跑火車, 可他小跑著溜達找了一圈, 真沒看見源柊月的身影,頓時呆住了, 一臉難以置信地回望自己的父親。

“把你腦袋裡的水倒乾淨。”伏黑甚爾被自己兒子蠢到,沒好氣地說,“趕緊回去,彆影響老子賺錢。”

伏黑惠:“可是……”

伏黑甚爾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