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這碗殊榮是大總裁親自端上來的就真讓人受寵若驚了,蕭楠手忙腳亂地從托盤中端了一碗,紅著臉道:“謝謝寒總。”
寒藺君端著另一碗走到床邊坐下,問林羞:“你現在吃嗎?”
午餐剛吃完一個小時,可能並不餓,可他剛跟著齊阿姨學會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就迫不及待端過來給她了。
林羞看了看他,不確定自己剛剛的“豪言壯語”是否有被他聽到,很不自在地咳了咳,道:“先放著吧,有點燙。”
“要趁熱吃。”
於是,蕭楠除了震驚地看到寒總親自下廚外,又看到了他親自喂妻子吃東西的驚人之舉,而且本人還是一副再自然不過的樣子,她下巴都快掉了!
寒藺君吹了吹調羹裡的湯,送到林羞唇邊,看著她喝下,問道:“甜嗎?”
林羞點點頭,“還行。”
寒藺君又舀了一塊雞蛋,吹涼了給她,“雞蛋呢?”
林羞看了看他,“還行……怎麼啦?”
寒藺君勾唇,語氣有些得意,“我做的。”
林羞吃驚了,“真的假的?你早上還做糊了呢!”
蕭楠先是感覺自己活生生被迫吃狗糧,現在又覺得要被笑死,忍著笑道:“真的,我可以作證,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寒總在廚房忙著,應該就是他做的。”
還看到寒總係小圍裙了呢,雖然不是正麵,但想到那個畫麵就很搞笑。
寒藺君顯然也是想到了,很尷尬:“……”
林羞愣了,看向寒藺君的眼神都變了,感動又暖心,忙道:“那我還要吃,你再喂我多吃兩口。”
寒藺君眉宇柔和了,果然又喂了給她。
林羞很給麵子,便吃邊道:“很好吃,真的,跟媽做的沒差彆的~”
寒藺君不由莞爾,柔聲道:“以後宵夜我給你做。”
“嗯嗯。”
很快吃完了,寒藺君將碗放到托盤裡,連同蕭楠的一起準備端走。
蕭楠忙道:“寒總,我來吧。”
寒藺君道:“蕭小姐陪林羞聊天吧,你是客人。”
蕭楠也不敢多和他對峙,就這幾句話已經要了她很大的勇氣了,忙不迭地點頭,“好的,寒總辛苦了。”
寒藺君離開之後,她拍著胸脯鬆了口氣,走近床邊,道:“林羞,好佩服你啊,可以和寒總那麼自然地說話,我都快緊張死了。”
雖然是閨蜜的老公,但寒藺君天生就給人一種氣勢上的壓迫,更何況身份地位擺在這裡,一般人哪裡敢和他眼對眼地自如說話?她是真的佩服林羞了。
林羞彎著唇角道:“習慣就好了嗎,我剛接觸他的時候也是很害怕的,接觸就了就知道,他是麵冷心熱的。”
蕭楠:“我覺得敢於接觸他也是需要勇氣的……”
~
晚上,長輩們都回去了。
寒藺君自從今天抱孩子順了後,居然就抱上癮了,有事沒事就抱來哄一會兒,這會兒也抱著走進來,動作自然得不得了。
林羞放下手裡的書,抬眸看他:“……”
寒藺君挑眉,在床邊坐下,“這麼看我做什麼?”
林羞淘氣地咧嘴笑了,“我在看傻瓜~”
寒藺君看著她,涼涼地道:“是嗎?那我這傻瓜能娶一個溫柔善良美麗大方有氣質的老婆,算不算是傻人有傻福?”
林羞:“……你你你果然聽到了!”
寒藺君:“我不是聾子,你說得那麼大聲,我能聽不到嗎?”
林羞囧了,“我……就是說著玩的哈哈……”
寒藺君輕哼了一聲,低頭逗弄懷中的兒子。
林羞也安靜了下來,看著這對父子倆,一會兒後,伸手捂著嘴打了個嗬欠。
寒藺君看向她,“想睡了?”
林羞懶懶地靠著後麵,“嗯。”
“我去給你弄熱水擦擦。”起身走了出去。
寒藺君所謂的“擦擦”可是真的擦—全—身!
林羞昨晚親身經曆過,當時羞得半死。
這輩子長到懂事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伺候”,窘得她都想找地洞去鑽。
偏偏大boss自如又壞心,硬是把她逗到全身都發軟,寧願最後……自己跑去衝冷水澡。
也算是他活該!
產婦不能洗澡,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寒藺君就很樂得親力親為,對著林羞的身體上下其手,反正有證在手,不怕老婆告他騷擾,想怎麼逗就怎麼逗。
……
擦完之後,林羞將自己埋進被窩裡蓋住全身,完全不想見人了。
耳邊聽著男人進浴室收拾善後的聲音,水聲嘩啦啦地,就跟在在心頭湧過似的。
隨後男人出來,打開衣櫃,很快又合上,她知道他在乾嘛,抓著被角的手緊了緊。
果然,沒一會兒他就掀被上來了,躺在她身邊,大手也伸了過來,輕聲道:“老婆,我幫你穿~”
林羞轉過去背對著他,知道他霸道得要命,這種時候更是不會讓她自己穿的,便忍著羞意在他的配合下穿上了小褲子。
這壞蛋,這兩天就趁著她不能亂動,硬是強迫她不能穿著衣服睡,親親膩膩地摟著睡到天亮,任她怎麼撒嬌都沒用。
偏偏不爭氣的她,本來以為睡不著的,結果早上醒來後壓根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而且居然精神還不錯……
“老婆。”昏暗中,男人將手伸到她唇邊。
“乾嘛?”她恨恨地張口咬住他的手指泄憤。
男人輕笑,任由她咬,還借機輕輕捏了捏她柔嫩的下頜,“我手裡有顆薄荷糖,你含在嘴裡。”
林羞愣了下,伸手去摸,他溫熱的掌心果然有顆糖。
“乾嘛給我吃糖?”她接過來,剝開糖紙塞糖進嘴,然後將糖紙又塞回他手中。
寒藺君將糖紙隨意扔到床頭櫃,回身繼續摟著她,道:“不是不能刷牙嗎?嘴巴肯定難受?吃顆糖舒服點?”
林羞頓時垮下了臉:“……你是不是真的傻?我剛剛漱了口啊,不能刷牙可是能漱口啊……TAT”
寒藺君:“……我給你糖的時候你不說?”
“……”林羞氣笑了,說話聲音都抖了,“……所以兩個人都傻了是嗎?”
寒藺君若有所思,然後坦誠:“……我好像被老婆傳染傻了。”
林羞氣結,“你自己傻,居然怪到我頭上來!”
寒藺君輕笑出聲,支起自己上半身,垂眸看著她,“不然,我們另外想個辦法?”
林羞看著懸在上方的男人俊逸的臉,昏暗中帶著些微的逆光,更顯得剛毅俊挺,但她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嚼著薄荷糖的動作都稍滯了,“什……什麼方法?”
男人移動身體,高大修長的身軀整個懸在她正上方,將她牢牢困在身下,嗓音黯沉微啞,“試試嗎?”
林羞明白他的意圖了,瞬間就紅了臉,緊張得牙一崩,嘴巴裡的薄荷糖就給咬斷了,“你……不怕又去衝冷水澡啊?”
男人輕笑,“衝衝就習慣了……”話音消失在四唇間。
轉眼,寶寶滿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