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永不退反進,撩腿鎖喉,反手一扭,一個健漢就“撲冬”當場就被按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吼吼……”那管事滿臉脹紅,口鼻呼氣如牛,努力掙紮。
“就這點本事,也配在馮府鬨事?”馮永的嘴巴如同毒蛇不斷地噴射著毒液,“關君侯之傲,舉世皆聞,故這才有荊州之失。沒想到關家人不但不以為戒,反以為榮,沒有關君侯的本事,傲氣卻變本加厲,看來關家的沒落也就在眼前了。”
說完手一鬆,再往前一順,那管事控製不住身子直接撲倒在地上,爬起來後大吼一聲,要再撲上來。
論沙場搏殺,馮永可能是個菜鳥,可是論空手一對一搏鬥,他還真不怕誰。
老子練的又不是花拳繡腿,練的那可是實戰用的軍體拳!天天早上的鍛煉那是白練的?天天吃雞蛋那是白吃的?
格擋,出肘,直接把對方的鼻子轟歪,然後再次把對方放翻在地。
“好了,十四郎,你不是他的對手。”
那家夥一翻身還要再撲上來,旁邊原本抱臂冷笑的管事連忙拉住,勸阻道。
馮永拍拍手,居高臨下地說道:“麻煩回去告訴關君侯,關家若真心要學這祝雞翁之術,那就派一個誠心會學的來。像你這種傲氣衝天的,我馮府太小,怕接待不起。”
“小小田舍郎,巧言令色,伺機進饞,視我關家如無物。枉關君侯不記前嫌,本還以為你是真心致歉,故這才派我等前來,沒想到你竟然口出如此惡言!”那十四郎被人拉著,沒有再撲上來,卻是咬牙切齒地惡狠狠道,“似你這般辱我關家,關家與你,誓不兩立!”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關君侯的意思?”馮永臉色陰沉,吐字清晰,“還是說,你現在就可以代表關家?”
那十四郎神色一滯,又冷笑起來:“小人隻是一個小小的管事,如何能代表關君侯的意思?隻是田舍郎你可想好了,若是我回去把你方才那些話說與關君侯聽,你可知關君侯會當如何?”
mmp,你特麼先挑起的事端,後來發現打不過老子,這才想起自己是一個小小的管事?自己沒辦法找回場子,所以威脅我要回去告狀?老子最恨的就是這種背後告狀的小學生!
當下快跑幾步加速,飛起一腳,直接踹中那十四郎小腹,當場就把他踹得踉蹌後退幾步,倒在地上如同蝦米般地弓起腰捂著小肚蜷縮呻吟。
“馮郎君,此舉豈非太過?”原本幫忙拉人的管事連忙上前扶起那十四郎,發現他痛得臉色蒼白,大汗淋漓,頓時惱怒地問向馮永,同時在心裡暗暗吃驚,這十四郎身體健壯,手底下也是有幾下拳腳功夫,先前打不過那古怪的博縛之術倒也罷了,沒想到這一腳下來,竟能踢得十四郎起不身來,力氣也是不小。這馮郎君年紀雖不大,倒是不能小看。
“你是張家的人?”馮永不答反問。
“正是。”
看都能看出來了,關張一體,如今剩下的三人中,唯有他反應最是激烈,十有**就是張家的人。
“敢問姓名?”
“不敢煩馮郎君垂問,小人家中行三,隨主君姓,馮郎君叫小人張三郎即可。”
“張三郎,汝欲打抱不平耶?
“不敢,但覺馮郎君出手太過爾。”
“那還是打抱不平,”馮永神色輕蔑,語氣卻是不輕,“我雖年幼,卻也是見過丞相與趙老將軍的。曾有幸聆聽丞相教誨,也曾蒙趙老將軍耳提麵命。說句不謙虛的話,當日也是得了丞相謬讚一句‘少年英雄’。丞相曾言,如若有事,可徑去丞相府上。卻不知這位十四郎是何等身份,竟能如此托大,罵我田舍郎也就罷了,巧言令色,伺機進饞之說,卻又從何說起啊?”
老子可是和諸葛丞相談笑風生過的人(雖然被坑了),還受過趙老將軍的指點(雖然是被抽了兩杆子),你說我是巧言令色,伺機進饞,那豈不是說諸葛丞相和趙老將軍都是眼瞎心盲之輩?
闊以啊小夥子,來來來,說出你的身份,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苦也!”張三郎心裡暗道,“怪不得出門時曾得主君口信,不得隨意尋釁滋事,原來還有這一層關節,”當下看向十四郎的眼色有點古怪,“可為何十四郎卻如此這般魯莽行事,莫不成是關君侯未曾提點與他?”
那十四郎臉色愈發慘白,牙關緊咬,似乎極難忍受腹中疼痛,當下便昏死過去。
這場鬨劇,似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張三郎見十四郎昏了過去,便告了聲罪,扶著十四郎匆匆走了。
剩下趙馬兩家的來人也不便再留在馮府,畢竟被各家主君派出來的人都不是傻子。出了這樣的事,關張兩家究竟又是何態度,誰也不知道,在兩家的態度沒有明朗之前,趙馬兩家還是先各自靜觀為好。
“主君,這可如何是好?”管家一臉的憂慮,主君這一次,是真的把關家得罪死了吧?
“放心,我自有分寸。”馮永表麵冷靜,其實內心已經在罵開了,真真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老子都已經退一步示好,儘量想辦法沒和關興正麵剛上了,沒想到還是和關家手底下的人起了這種衝突。
裝逼打人固然一時爽,事後要上火葬場啊!
我特麼的為什麼就沉不住氣呢?
得罪了權貴這種事情,無論是在魏國還是東吳,馮永覺得自己十足十地都要跑路了。那麼在蜀國,自己有沒有可能再頑強地多活幾集呢?馮永在沉思,畢竟我和諸葛老妖有一麵之交,同屬山門一脈啊!
馮永開始慶幸自己被彆人憑空披上了一張隱世山門的虎皮。對了,諸葛老妖說過的,有麻煩就去找他。最多最多,老子投奔到丞相府去混口飯吃,最後再讓諸葛老妖圓個場,總不至於有性命之憂。隻是從此就被綁死在丞相府,少點自由罷了。
馮永一晚上沒睡,也自我安慰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馮永罕見起晚了,破例地沒有心情去晨練,吃過早食後就如泥菩薩似地坐在客廳裡發呆。
管家從幺妹的小報告那裡得到了馮永的反常,小心翼翼地跑過來仔細看了看馮永的神色,發現沒有發病的模樣,這才關心地問了一下主君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事,我隻是在等個人而已。”馮永不耐煩地揮揮手,把管家趕走,“趙叔自去忙,不用管我。”
馮永的臉色有些陰沉,心情不好,整個馮府就猶如高壓氣團盤在上空,平日裡與馮永最是親近的幺妹已經偷偷摸摸地跑來上了四五次茶了,每次都是躡手躡腳,猶如做賊一般。
四川的夏天很悶熱,這年代又沒有空調,從早上坐到中午,身上流出的汗粘粘糊糊的,特彆不舒服。馮永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溫溫地正適合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