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者組在野外求生的時候,勝者組在體育學院裡過著很“普通”的學校宿舍日常生活。
敗者組在夜裡被拉起來拉練的時候,勝者組在宿舍裡睡得正香。
而勝者組早晨起來時,當然也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同學,朋友,經曆了什麼。
不,或許不是完全沒有人知道。
仁王沒有通知小仁王晨訓。他給小仁王和幸村的說法都是,青訓本身白天會有高強度訓練,因此早晨的訓練自行按照身體情況斟酌進行。
以呼吸法和神樂舞的進度來看,他們都已經初窺門徑。仁王如果要指導他們也是為了防止他們中途出錯,但大部分情況下,不是有外界影響,他們已經很能摸到脈絡了。
難的不是平時的練習,而是將這兩個技巧,和呼吸的運用方式,能量的爆發方式帶進球場中。
仁王既然說了“自行斟酌”,小仁王自然就會去關注幸村。
他知道仁王並不是會給網球部的每個球員都進行特訓的。會擁有特訓“特權”的隻有幾l個已經做下決定要打職業,並且本身的實力過線的成員。比如幸村,比如真田(真田的教導還比幸村少很多)。
以前還有毛利,但毛利升入高中部以後仁王似乎就將毛利的訓練托付給了冰帝的那個長劉海前輩,隻定期去關心一下毛利的進度。
不知道毛利前輩會不會有些難過。
小仁王心裡是知道毛利前輩很喜歡被關心的。
他看上去懶散,看上去脾氣很好,但其實是很害怕寂寞的。
那時候仁王專門給他們準備飯盒,毛利也有故意在他麵前展示過,但私底下也有拐彎抹角來問他會不會因為一起準備飯盒這件事就討厭他。
被打敗也沒關係,反而關心兩個人的關係……小仁王也是那時候才發現毛利有多害怕寂寞的。
而仁王對毛利也一直有一種其他人不能比的耐心。
至少在小仁王看來,仁王對毛利的態度要比對他自己的態度溫和多了。
和幸村聊天時,幸村也說教練對毛利前輩格外有耐心。
而在這種耐心和關心下,毛利也逐漸走出了剛來立海時的憂鬱情緒,變得活潑起來。
現在毛利前輩畢業了,仁王好像就送人離開了一樣,真的沒關係嗎?
不知道越知和毛利突飛猛進關係的小仁王稍微擔心了一下毛利。
而眼下,仁王說了自行斟酌,那麼小仁王自然就會去注意幸村。
親愛的部長要特訓嗎?
小仁王惦記著這件事,早上居然早早醒來了。
他和丸井一個房間,推開門出現就看到幸村準備出門。
小仁王:“……”
幸村很自然對他招手。
還沒洗漱隻是出門看一看的小仁王拜托幸村稍微等等,用三分鐘快速洗漱換了衣服以後跟著幸村一起出了門,帶上就放在網球袋裡的沒開刃的木刀。
他們
都知道自己練習的技巧的異曲同工和區彆。
仁王甚至很自然解釋過了。
他們現在在練習的再往前追溯是同樣的東西,是被稱為“日之呼吸”的獨特呼吸法。
“但這種能力的門檻太高了,很少有人能夠直接學習日之呼吸就成功的。”仁王說,“‘日之呼吸’,聽起來也是一種呼吸方法,但其實不是,是一種調動身體能力的特殊辦法,最初開發出這種啊的人擁有特殊的眼睛,能夠看到通透的世界,能夠感知到自己身體的筋骨和血液,能夠看到自然能量的流動和身體內部能量的流動。”
“做不到這一點的人是沒辦法直接練習日之呼吸的。”
其實可以,但日之呼吸的目的是殺鬼,所以在這個世界注定會有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方,是加大日之呼吸訓練門檻的存在。
“而且‘日之呼吸’的屬性是大日,明亮且熱烈。”仁王又說,“每個人適合的不同,能從自然裡得到的感悟也不同,你們倆的打法,從我教導的方式練習會更好一些。等登堂入室以後可以反推回‘日之呼吸’。那是很特殊的能力,我用語言很難描述明白,不過進入那個狀態,你也可以進入通透世界,能用雙眼,或者說是感知,‘看’到一切。”
如果這麼總結,說不定跡部很適合“日之呼吸”。
但其實不是的。
跡部是永遠在燃燒的太陽,他的心態和仁王理解裡的繼國緣一的心態堪稱南轅北轍。
而人其實很難理解神子的想法的,仁王也不行。
在他的角度,最適合練習“日之呼吸”的其實就是幸村。
但就和他說的一樣,沒有通透世界打底,幸村很難直接就明白“日之呼吸”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且已經有火之神神樂舞給他打樣了,這種讓“日之呼吸”脫離“殺鬼”這個核心概念的“改造”很完美,很適合這個世界的幸村。
幸村最近也隱約感覺到火之神神樂舞的特殊地方了。
他最開始練習的時候真的一頭霧水,隻是靠著對仁王的信任,和確實調整了呼吸方式以後體能會進步得更快的很細微的體感而堅持下去的。
但現在,對著太陽跳起神樂舞,他確實感受到了天空中從太陽那裡傳遞過來的能量。
以及,他在家裡練習神樂舞的時候,來家裡做客的和神道方麵有關的親戚大加讚賞了他的神樂舞,說這是很標準的祭舞。
教練到底是從哪裡學到的這個技巧呢?難道也做過大神社的祭主嗎?
正因為感知到了火之神神樂舞的奧秘,幸村便從沒有哪一天是不訓練的。
仁王說了“自行斟酌”,他則完全沒有考慮“不練”這個選項。
並且他很自然地覺得小仁王也要練。
兩個人結伴離開了體育學院,因為第一年集訓進過山,之後也還有訓練,便很自然去了他們去過的比較熟悉的地點。
然後遠遠就看到了營地。
“誒?敗者組他們在這裡紮營嗎?那我們是不
是換個位置比較好。”小仁王問。
那邊確實有小溪,很適合小仁王練劍技,但小仁王不想被彆人看到自己練習的過程。
幸村也是這麼想的。但他粗粗一看,微微眯眼:“他們好像已經起來了。”
“現在就開始訓練了嗎?比我們的訓練開始時間早了那麼多?!”
真田四點起床練劍是有理由的。以修行時間和睡眠時間來看,這個時間點起床確實能保證充裕的劍道練習時間,也不會太缺少睡眠。
幸村和小仁王實在沒辦法起那麼早,因此他們的修行時間是跟著之前在關東大賽決賽前的三校集訓的,大概四點半起床。
仁王來敗者組喊人起床是淩晨三點。
集合和熱身時間大概花費了半個小時,助教們也趁這個時間準備了道具。
之後進行擊球考核。
每個人十個球,花不了太多時間。
當然,在測試開始後,大家就發現了在土路以及光源不夠充分的情況下讓網球落在同一落點的難度了。像真田這樣的球員,隻要擊球手上就有手感,就算閉著眼睛打網球都不會偏得太多,但敗者組也有不少球員基本功很不紮實,他們就需要一定的瞄準時間(最後結果也不是很好)。
仁王所指定的是一個肉眼看上去基本平整的區域,但土路的平整程度仔細觀察總還是凹凸不平的。帶著麵粉的網球砸到地麵上,如果正好碰上小斜坡或者有一個高度落差,那麼網球不會乾脆回彈而回順著坡或者台階往下滾一段路程,那麼粘在地上的麵粉就變多了。
對旋轉的控製也和土路有關。如果這種考驗在標準場地進行,那麼讓麵粉痕跡最小的打法就是無旋球,砸落以後馬上回彈,因為網球表麵是帶著細小絨毛的,帶著麵粉旋轉以後,旋轉帶來的不穩定抖動和轉速會讓麵粉非得更遠一些。但這是土路,無旋球在土路很容易直接被土路上的走勢帶走。地麵不可能完全平整,一定的旋轉可以將球控製在固定範圍內——要旋轉,又不能旋轉太多,這就是難點。
能完美做到考核要求的人是沒有的。畢竟天色不太好,照明不算清晰的情況下有些細節肉眼看不太清楚,選擇擊球落點時也有運氣的因素。
第一個球是定調了。運氣好的能夠選中很平整的一小塊土地,運氣不好就隻能通過後續的擊球來調整,甚至網球落地也會給地形帶來很細微的變化。這種變化相對於全部地形來說當然是微乎其微,可相對於網球本身就又不算“微小”了。
平均下來,一個人打十個球大概的平均時間是三分鐘。技術好的人,反而打得越來越慢。基本功不好的人有幾l個嘗試過以後發現手感不對就索性半放棄了。敗者組十六個人,大半個小時就測試結束了。
所以幸村和小仁王過來時,這裡的拉練是結束的狀態。
仁王也告知了敗者組,上午正式訓練開始的時間是八點。
但在剛才測試裡表現不佳的球員被他留下來做揮拍特訓了,一千次,做完才能回去休息(反
正都已經熱身活動開了,乾脆訓練完再回去補覺)。
哪怕得到了“可以回去補覺”的指令,一部分球員也因為這個測試而興奮得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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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自己起來一起跟著做一千次揮拍訓練。
也有類似真田這樣的球員,本身就有早起的習慣,等測試結束也到了他們平時的起床時間了,自然就繼續進行訓練。
隻有很少一部分確實比較累,也考核過關的球員回到了帳篷裡進行補覺。
等幸村和小仁王過來,遠遠看到的,就是幾l個人參差不齊(沒有排隊)地站在河邊揮拍的場景,還有助教站在旁邊。
並且他們還看到了仁王,在和幾l個工作人員說著什麼。
小仁王和幸村站住了。
他們沒有往河邊走,而是從後麵繞過去,沒有靠得太近,看到了助教們在整理的器材,剛剛進行過測試的場地。
以及繞路時聽到的,隱隱約約的河邊那邊幾l個球員的聊天聲。
“……大晚上拉練?特殊考核?”小仁王震驚,“以前說睡眠不足容易猝死的也是他吧?”
幸村想了想:“他們晚上應該睡得比我們早很多,所以教練才會做夜間拉練。”
“也對。”小仁王也回過神來,“他們沒有手機,沒有電子產品,吃完晚飯如果晚上沒有特訓那就無事可做了。森林裡光線不好,晚上不一定會安排特訓。”
“本身晚上特訓也都是自由進行的啊。自願原則嘛。”幸村說著摸了摸下巴,“我們往那邊走吧,不要讓敗者組發現我們。”
“Puri.”小仁王心領神會,“不讓他們發現我們,這樣可以暗地裡觀察他們的訓練情況和分組情況嗎?”
“不管怎麼分組,我和你難道還會輸嗎?”幸村回頭看他,“我是絕不會輸的,仁王,你也最好懷著這種心態。”
“……我知道了。”小仁王摸了摸鼻子,“既然不是打探情報,那為什麼要隱藏行蹤?”
“我不打算讓他們看我們熱鬨。況且,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看到柳生,桑原他們的訓練狀態不是嗎?”
“還有切原和柳。我總覺得蓮二會輸給橘,是因為他看到了切原打輸比賽,有點擔心切原想過來看著他。”幸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