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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滿香。</p>
藍毛男子歪著頭,用一種陰冷的目光望著盧克。</p>
彆看他在和勝堂地位不高,但在唐人街很有麵,普通的老百姓最怕的也是他這種無賴。</p>
普通人對於真正的幫派大老心懷敬畏,但因為本身沒有交集,那種畏懼感並不是很深。</p>
說白了,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你那仨瓜倆棗幫派大老看不上,沒有利益衝突。</p>
反而是這種狗皮膏藥的混混,讓老百姓又恨又怕。</p>
他們有的是辦法折騰你。</p>
就像今天這事,他們吃定了李兆年不敢報警,就算報警也不怕,他們整天跟警察打交道,知道警察執法的尺度,剛好卡在那個位置讓你不上不下,如鯁在喉。</p>
這種事在美利堅並不常見,也就是在唐人街,也隻是對知根知底的華人,換個地方再給他們一個膽子也不敢這麼乾。</p>
遇到一些脾氣暴躁的餐廳老板,拿著一把噴子直接跟你乾,誰躺下還不一定。</p>
這些混混厲害的地方在於他們是地頭蛇,熟悉周圍的事物,最會看人下菜碟,他們知道李兆年不敢反抗,不敢做出過激的行為,就是拿捏你,惡心你。</p>
李兆年的種種反應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p>
但盧克是個意外,當他拉下卷閘門的一刹那,藍毛也有些懵場,這孫子想乾啥?</p>
咋不按套路來?</p>
麻臉小弟擼起袖子,對著盧克破口大罵,“你小丫的,讓你滾你不滾,想乾啥?”</p>
藍毛男子攔住小弟,對著盧克揚了揚下巴,“小子,啥意思呀?想跟我們和勝堂掰腕子,你有那實力嗎?”</p>
盧克笑道,“彆在這跟我扯大旗,你們要是現在走,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p>
否則後果自負。”</p>
藍毛男子氣笑了,“小子,你什麼人呀?說話夠硬的呀。”</p>
盧克不打算顯露FBI刑偵顧問的身份,一是對付這三個小嘍嘍沒必要,再一個,他擔心可能會對威爾產生影響。</p>
自打威爾離家出走後,盧克就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與張啟龍被殺桉有關,現在就亮出底牌,為時尚早。</p>
盧克猜測,張啟龍遇害或許和幫派有關,一旦牽扯到幫派事情會變得複雜,如果和勝堂知道了自己FBI顧問的身份,也會有相應的對策和布置,反而不如隱藏FBI顧問的身份,尋找對方破綻和桉件的線索。</p>
“這是我叔叔的餐廳,這件事我管定了。”</p>
“那老子就連你一起打。</p>
給我乾他。”火都拱到這了,藍毛男子也不想在小弟麵前丟麵子,不然以後咋混。</p>
麻臉男子人醜心狠,早就等不及了,一巴掌呼向盧克的腦袋,嘴裡還罵道,“我TM給你臉了!”</p>
盧克一個側身走位,躲過了麻臉的巴掌,一記右勾拳砸向對方的臉頰。</p>
“砰!”</p>
這一拳打的結結實實,麻臉直接被打懵了,身體也往後側倒。</p>
盧克沒打算放過他,一步上前,揮著左拳頭,打向對方的頭部。</p>
“砰!”的一聲,又是一拳頭。</p>
麻臉男子這回徹底被打傻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嘴角帶血。</p>
盧克又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p>
“啊!”</p>
麻臉男子痛呼了一聲,蜷縮著身子像個大蝦米。</p>
另一個身材胖壯的混混也沒乾看著,看到夥伴受傷,也衝了過來,抬起右腳就踹向盧克襠部,嘴裡還罵道,“我X你馬勒戈壁!”</p>
盧克靈活走位,後撤了半個身位,剛好卸掉了這一腳的力氣,用手抓著胖混混的右腳,往前一拽。</p>
胖混混原本就在往前衝,彆看隻是輕輕一拽,已經讓他失去了重心,右腳無法落下,隻能靠著左腳支撐,在盧克左手的牽引下,胖混混直接一個大撇叉坐在地上。</p>
“哎呀,媽呀!”胖混混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襠部,疼得直叫娘。</p>
盧克抬腳一個掃腿,直接踢中了他的胸口。</p>
胖混混差點一口氣彆過去,身體後仰倒地,疼得直翻白眼。</p>
盧克望向一旁的藍毛,招手,“e on boy!”</p>
藍毛男子咽了咽口水,身體後退了半步,從兜裡摸出彈黃刀,在身前揮舞,“小子,你惹錯人了。</p>
現在下跪道歉還來得及。”</p>
盧克掏出手槍,指向藍毛男子,“小垃圾,你那是從哪個小孩手裡搶的玩具?”</p>
不用盧克說,藍毛男子直接丟了彈黃刀,“彆開槍!我們這就走。”</p>
有槍,自己輸了也不冤。</p>
在小弟麵前也有個交代。</p>
盧克沒打算這麼放他離開,既然已經把人得罪了,就給他個教訓,讓他漲漲記性。</p>
這些小混混都是記吃不記打,欺軟怕硬,你真揍他一頓,他反而老實了。</p>
盧克收起手槍,再次招手,“不想給你小弟報仇嗎?過來,我給你一個機會。”</p>
藍毛男子有些慫,有些後悔沒帶槍出來,他有槍,來之前小弟還問過是否要帶槍,他仔細考慮了,沒有帶槍。</p>
今天這個局麵帶槍不合適。</p>
對付李兆年夫妻用不著搶,萬一他們報警了,警察搜出槍倒是個麻煩事。</p>
但是他沒想到,突然冒出了一個盧克,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這孫子根本不按套路來,你丫的把槍收了算啥事?</p>
我TM敢打你?</p>
我TM也打不過你呀。</p>
藍毛擺出拳擊的架勢防守,彆說,還真有那麼幾分架勢。</p>
盧克踩著進攻步伐,晃動的身體靠近他,藍毛則是緩緩後退。</p>
盧克找準機會,右手直拳虛晃,藍毛矮身躲避,盧克左手一記勾拳,打向對方的右臉頰。</p>
藍毛雙臂護住臉頰和頭部。</p>
“砰!”</p>
的一聲,藍毛右側小臂被打中,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感覺骨頭都要裂開了。</p>
這還不算完,盧克打的是組合拳,右手一記上勾拳,直接打在他的肚子上。</p>
“呃!”</p>
藍毛感覺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像是被一頭野豬給撞了。</p>
疼得他身體顫抖、直犯惡心、冒酸水,整個人被掀倒在地,身體蜷縮起來。</p>
看到盧克向著自己走過來,藍毛嚇了一跳,忍著痛在地上打滾,想要遠離盧克。</p>
藍毛顧不上形象,滾到一旁,硬撐著準備站起來。</p>
“砰!”的一聲。</p>
一個人影閃過來,對著他的頭狠狠來了一下,藍毛徹底軟了下來。</p>
隻見姚欣站在旁邊,手裡拿著一個平底鍋,“叫你打我老公,叫你砸我家的店,還砸不砸,打不打?”</p>
姚欣瞪大了眼睛,精神有些癲狂,一邊大聲質問,一邊用平底鍋砸藍毛,“砰……”</p>
藍毛被拍的鼻血橫流,模湖了半張臉,看起來有些嚇人。</p>
李兆年趕忙走過來,從老婆手裡搶走了平底鍋,“好了,好了,他被打暈了,沒事了。”</p>
“嗚嗚……”姚欣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哭了起來。</p>
李兆年也被嚇壞了,拉著姚欣的胳膊,“老婆,你怎麼了?彆嚇唬我呀?”</p>
“嬸子這兩天緊張過度,又被這夥人嚇著了,哭會,發泄一嚇應該就沒事了。”盧克搭了把手,將姚欣從地上拽起來,扶到旁邊的椅子上。</p>
李兆年望著一片狼藉的餐廳和三個倒在地上的混混,神色有些沉重,“這該怎麼弄呀?要不要報警?”</p>
“他們既然敢來鬨事,就不怕報警。”盧克猜測,這三人已經對好了口供,警察來了他們肯定有一套推脫責任的說法。</p>
這些混混是警局的常客,早就摸清了警局的執法尺度,就算報警也占不著便宜。</p>
正經人都忙,誰有時間天天在警局耗著,但這些混混不一樣,進了警局等於是回娘家探親,耗著唄,早晚會有幫派的人把他們保釋出來。</p>
這不是洛杉磯,盧克不想打無意義的嘴仗。</p>
盧克查看了三人的傷勢,胖混混和藍毛都被打暈了,麻臉依舊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p>
盧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麻臉的不遠處,“彆躺在地上裝死了。”</p>
麻臉沒反應。</p>
盧克抬腳踹了他一下,“起來。”</p>
麻臉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盧克,自從盧克掏出槍以後,他就知道沒法打了,一直蜷縮著身體,避免盧克看到自己。</p>
“大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彆跟我們一般見識。”</p>
盧克掏出一隻香煙,點著抽了一口,“說吧,今天乾嘛來了?”</p>
麻臉望著躺在地上的兩個混混,欲言又止。</p>
“他們現在還暈著,什麼時候醒我就不知道了。早點說,我還能幫你保密。</p>
你要是敢撒謊,我讓你走不出這個門。”</p>
“我們是來找餐館裡那個小子的,好像是叫威爾。</p>
我們老大張啟龍好像被他殺了。”</p>
盧克彈力彈煙灰,“什麼叫好像被他殺了?你看到了?”</p>
“沒有。”</p>
“那你為什麼說威爾殺了張啟龍?”</p>
“在這家餐廳吃飯的第二天,也就是除夕那天晚上,我們碰見威爾了,他和我們發生了衝突,老大要揍他,那小子就跑,躲進了一個巷子裡,我們分頭抓他。</p>
但還是被他給跑了。</p>
我們老大也失蹤了。</p>
我們當時還以為老大回家了,但打電話沒人接。</p>
第二天,就在唐人街發現了他的屍體,還有警察來這家餐館調查過,我們就懷疑是威爾殺了我們老大。”</p>
聽到有威爾的消息,李兆年和姚欣都緊張起來。</p>
李兆年問道,“威爾在哪,你們把他怎麼樣了?”</p>
麻臉答道,“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那小子跑的比兔子還快,沒追上,要不然也不會來這找。”</p>
盧克接著問,“你們在哪見到的威爾?”</p>
“就在淘金路,我們當時都喝了不少酒,醉歪歪的,要不然也不至於被他跑了。”</p>
“為什麼發生衝突?”</p>
“我們走碰頭了,威爾看到我們扭頭就走,被藍毛哥看到了。</p>
藍毛哥脾氣爆,覺得上次在餐廳吃飯,威爾沒有給龍哥麵子,就讓威爾給龍哥道歉。</p>
威爾不願意……”麻臉看了一眼地上的胖混混,“大毛喝多了,要揍他,兩人推搡了幾下,大毛沒站穩,反倒摔倒在地上……</p>
我們也生氣了……就想給他個教訓。”</p>
“張啟龍是怎麼失蹤的?”</p>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也去追威爾了。</p>
龍哥沒去。</p>
等我回來,龍哥就失蹤了。”</p>
“也就是說,你們並沒有看到威爾和張啟龍有直接衝突?”</p>
“對。”</p>
“那你們為什麼認定威爾是凶手?”</p>
麻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藍毛,“是藍毛哥說的,我們老大被人殺了,屍體扔進了垃圾桶,我們也沒麵子。”</p>
麻臉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這要不做點事,我們以後咋混呀,誰還聽我們的。</p>
如果不是威爾,我們老大也不會死。</p>
彆管他是不是凶手,我們都得乾他一頓,要不然和勝堂的兄弟也會瞧不起我們。</p>
我們也是沒法的事。”</p>
盧克猜這夥人知道威爾不在,就是來打砸餐廳找麵子,“你沒騙我吧?”</p>
麻臉趕忙揮手,“不敢不敢,絕對沒有。”</p>
“把你們三個人的身份證件給我,再把他們兩個叫醒。”</p>
拿證件,麻臉有些不情願,但迫於盧克的淫威不得不做。</p>
盧克對這三個人的證件拍照,又扔給了他們。</p>
麻臉叫醒了胖混混,但卻沒叫醒藍毛,“藍毛哥傷的好像有些重,叫不醒。”</p>
盧克將剩下的煙頭彈了過去。</p>
麻臉本能的哆嗦了一下,看著落在腳邊的煙頭,又看了看盧克,有些糾結。</p>
盧克一挑眉,臉色漸冷,“給你臉了?”</p>
麻臉趕忙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煙頭,擼起藍毛的袖子摁了下去,“啊呀……”</p>
藍毛甩了一下胳膊,順手給了麻臉一個嘴巴子,“你TM想死呀。”</p>
盧克拿起桌子上的餐具直接砸了過去。</p>
“砰!”的一聲,餐具砸在藍毛的身上。</p>
屋子裡又安靜了下來。</p>
“說說吧,今天的事怎麼解決?”</p>
麻臉和胖混混都望向藍毛。</p>
藍毛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大哥,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今天是我們打眼了。</p>
我代表我們三個給您道個歉,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們一般見識。”</p>
盧克道,“我知道你們是和勝堂的,也知道你們要臉。</p>
所以我把卷閘門拉下來了,今天的事,沒人看見,也沒人知道。</p>
你們回去養幾天也就好了,就當是春節放假。</p>
這件事就算是揭過了。”</p>
藍毛保證道,“沒問題。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再來這家餐館,也不會再來找麻煩。”</p>
盧克笑了笑,搖頭,“我不信任你。</p>
但我還是要說,不要再報複威爾。</p>
不要找我家人的麻煩。</p>
也不要再來餐館。</p>
隻要你們觸犯一條,和勝堂也保不了你們。</p>
明白嗎?”</p>
三個混混都點頭,異口同聲道,“知道了。”</p>
“滾蛋。”</p>
三個混混如蒙大赦,相互攙扶著,拉開卷閘門出去了。</p>
一出餐廳,頭也不回的跑了。</p>
李兆年露出擔憂的神色,“他們不會報警吧?”</p>
盧克“……”</p>
被問懵了。</p>
略一思索說道,“他們在警局都有桉底,報警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們,不會自找沒趣。</p>
再說了,真要報警,他們以後彆想在和勝堂混了。</p>
退一步講,這是咱家的餐廳,他們來餐廳鬨事,咱們屬於正當防衛,被打了活該。</p>
隻要沒死人,就不叫事。”</p>
李兆年想想也是,“我……要不要買個槍?”</p>
盧克沒有回答,槍是一把雙刃劍,如果你能掌握它,那絕對是一把利器,有利無害。</p>
但如果無法掌控,也會招來禍事。</p>
所謂的掌控不是說避免走火,而是一種心態。</p>
遇到同樣一件事,有槍和沒槍是完全不同的。</p>
就比如遇到商店搶劫,如果店主沒槍,肯定不敢反抗。</p>
如果有槍,心態就會發生變化,會有開槍保護自己、家人和財產的想法。</p>
如果你了解自己的實力,有把握槍殺或製服劫匪,那自然是好的。</p>
就怕反抗失敗,被劫匪槍殺,甚至可能會連累家人。</p>
李兆年看了一眼妻子,輕聲道,“我擔心,這夥人說話不算數,還會來餐廳報複或者傷害威爾。”</p>
盧克在身邊還好,但盧克早晚要回洛杉磯……</p>
“有可能。</p>
餐館先關幾天吧。</p>
你和我嬸子換個地方住,等威爾找到了,桉子也查清了。</p>
我會去一趟和勝堂,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這種報複戲碼最惡心了,盧克要防範於未然。</p>
李兆年看著被砸的亂七八糟的餐館,“那就歇歇,反正這些日子也沒心思開業。”又對著一旁的姚欣說,“咱們回家收拾東西,去我爸媽那邊住。”</p>
姚欣點點頭,又有些擔憂,“那威爾回來了找不到咱們怎麼辦?”</p>
李兆年哼道,“他想找,肯定能找的到。”</p>
盧克陪著叔叔回家收拾東西,將他們送到爺爺奶奶家暫住,才開車返回父親家。</p>
路上,盧克特意留意了,並沒有人跟蹤。</p>
打開門,李兆豐和小胖子在客廳看電視。</p>
李兆豐起身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p>
“跟叔叔多聊了一會。”</p>
“吃飯了嗎?”</p>
“沒呢。“盧克還真有些餓了。</p>
“你去洗洗,我去熱飯。”李兆豐又對著一旁的小兒子說,“你哥回來了,彆擔心了。你也睡覺去吧。”</p>
小胖子關心道,“哥,威爾咋樣了?找到了沒?”</p>
盧克搖頭,“還沒消息。”</p>
“那他和光頭的死有關係嗎?”</p>
“沒關係,警方也隻是例行詢問。”盧克隱瞞了三個混混打砸餐館的事。</p>
小胖子打著哈欠上樓睡覺了。</p>
盧克去浴室衝澡,他很喜歡洗澡的時候思考,也不知是不是水流衝走了雜念,他這時候的腦子很清醒。</p>
洗完澡下樓,盧克聞到一陣炸雞的香味。</p>
“傑克想吃炸雞了,我們叫了炸雞和披薩的外賣。”李兆豐將鐵盤從烤箱裡拿出來,又拿了兩瓶啤酒。</p>
盧克拿起一個雞腿咬了一大口,“咯吱……”又脆又香。</p>
又拿起啤酒和李兆豐碰了一下,喝口啤酒,吃口炸雞,爽得很。</p>
李兆豐放下酒瓶,“威爾的事情怎麼樣了?”</p>
盧克把去FBI辦事處查張啟龍資料和在餐廳發生衝突的事告訴了父親。</p>
李兆豐麵色凝重,“這事越鬨越大。</p>
對你不會有什麼影響吧?”</p>
“沒事,我托FBI的朋友弄了一個刑偵顧問的身份。”</p>
李兆豐神色複雜,FBI的名頭如雷貫耳,這才一年不見,兒子的成長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成了一家人的主心骨。</p>
盧克又跟父親對飲了一口,說道,“再過兩天,傑克就該回去上學了。我想著讓他先回去,我留下來將這邊的事情處理乾淨再離開。”</p>
李兆豐點頭,“也好。你要走了,我心裡還真不踏實。</p>
和勝堂在唐人街勢力很大,真要得罪了他們……”說著,李兆豐臉色又沉了下來。</p>
“彆擔心,走之前我會處理好。“盧克安慰了一句,問道,“爸,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p>
“我?”李兆豐被問了一愣,“沒有呀,怎麼了?”</p>
“除夕回來的那天晚上,咱們被人跟蹤了,可能是FBI的人。”</p>
今天,盧克在FBI後院停車場找到了那輛疑似跟蹤的汽車,跟蹤他們的人大概率是FBI探員。</p>
盧克覺得FBI應該不會跟蹤自己,就算要調查自己也會十分小心。</p>
父子三人在一起,如果不是盧克,也可能是彆人。</p>
小胖子還在上學,可能性不大。</p>
這裡是紐約,父親一直在紐約生活,FBI跟蹤的很可能是他。</p>
李兆豐露出震驚的神色,“FBI跟蹤我?不會吧。</p>
我跟他們沒打過交道。”</p>
“你仔細想想,前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或者接觸過特殊的人?”</p>
李兆豐思索了片刻,“我……十月初被車給撞了,難道是跟這件事有關。”</p>
“什麼人撞得你?”</p>
“是個白人,撞了我之後他很客氣,第一時間打了911,也積極的配合賠償。</p>
我當時也沒多想,還以為隻是普通的事故。”</p>
“怎麼撞的?”</p>
“那天下著雨,我拿著雨傘走的急,那個路口也沒有紅綠燈,被一個轉彎的藍色雪佛蘭轎車撞倒,腿受傷了,身上有擦傷。</p>
在醫院裡住了幾天,又回家休養了一段時間。”李兆豐本能的摸了摸右腿,因為被汽車撞傷,他錯過了兒子在白宮的頒獎儀式,一直引以為憾。</p>
“你以前見過司機嗎?”</p>
“沒見過。“</p>
“撞車前的一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p>
李兆豐喝了一口啤酒,仰著頭回憶,“我記得撞車前幾天,有個人來找我,想聘請我做他的私人會計師。</p>
但他沒去會計事務所找我,而是直接來的家裡。</p>
我不是很喜歡這種方式。</p>
我們又聊了一會,我詢問了他的工作,以及主要的收入方式。</p>
他說自己是和勝堂的人。</p>
之後,我就沒再問,直接拒絕了他。</p>
一旦涉及到幫派肯定會有灰色和違法收入,我不想冒這個風險。</p>
然後,他就離開了。”</p>
盧克追問,“他是和勝堂的人?”</p>
“他自己是這麼說的?”</p>
“他叫什麼名字?”</p>
“好像姓宋。”</p>
“你們當時有沒有說到敏感的話題。”</p>
“沒有,我一聽是和勝堂的,就及時停止了談話。”</p>
“他當時離開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態度怎麼樣?”</p>
“他說報酬很豐厚,讓我再考慮一下,但他沒有再來過。</p>
走的時候臉色也不是很好看。”</p>
盧克記下這個情況,覺得這個人有些可疑,涉及到幫派就不是小事。</p>
但既然沒有談到敏感的事,和勝堂又為何要報複父親?</p>
而且,事情過去了這麼久,FBI又為何要跟蹤父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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