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等人押著班傑明.納西返回警探局。
瑞德副局長親自在樓下迎接。
“盧克,我都聽說了,乾的漂亮。”瑞德帶頭鼓掌,“等忙過了這兩天,我一定要請你喝一杯,聽你講講今晚的經曆。”
盧克笑了笑,“一杯可不夠。”
“那就不醉不歸, 整個警探局我最喜歡的就是你,沒有之一。”瑞德毫不吝嗇的誇獎。
“哇喔……”盧克真有點受寵若驚。
小黑站在旁邊一臉羨慕。
他真希望那條狗遇到的是自己。
副隊在一旁撇撇嘴,“瑞德沒撒謊,你的確是他喜歡的類型。
能保證破案率,還不用加班費,他愛死你了。”
真正想讓隊員們加班的往往是隊長這個級彆。
因為他們的首要責任就是保證破案率。
到了局長這個層次又不同了。
破案率是一方麵, 經費也是一方麵。
洛杉磯警局有一萬多名警員, 每年的加班費都是個天文數字,怎樣才能節省經費是每個部門首要考慮的問題。
這也是為什麼pd喜歡搞控辯交易, 根本目的就是為了省錢。
很現實的一個問題。
瑞德來這裡,不光是為了表揚盧克,也是為了督促辦案。
這個案子上麵盯得很緊,越早破案越好。
在瑞德的催促下,隻能連夜審訊。
休息了半小時後。
盧克和小黑端著咖啡杯進了審訊室。
其實,瑞德和蘇珊希望副隊一起審訊嫌犯,這老頭雖然不招人喜歡,但辦案經驗豐富,穩妥。
副隊不願意。
之前,他一直懷疑巴德曼.頗爾是凶手,為此還跟盧克爭論過。
好嘛,這還沒過夜,盧克就把班傑明.納西抓了,他嘴上不說,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既然盧克這小子能力強, 就讓他負責審訊唄。
他現在審訊算什麼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搶功勞。
他一個老頭子了, 還能乾幾年,何必呢?
盧克打開執法記錄儀,一板一眼的問道,“姓名?”
“班傑明.納西。”
“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No。”
“班傑明,你犯過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清楚。
這些罪名足以讓你坐電椅了,唯有跟警方合作才有減刑的機會。”
班傑明.納西試探,“盧克警探,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你殺了白色長毛狗的主人海燕.張,還有萊麗.哈瑞、巴德曼.頗爾、桑托斯.門丁。
案件已經查的很清楚,你狡辯也沒用。”
班傑明.納西閉上眼睛,沉思良久,人贓並獲下很難狡辯,“說得對,這些人都是我殺的。”
說完,他自己也鬆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盧克趁熱打鐵,“為什麼殺他們?”
班傑明.納西長歎一聲,“因為他們根本不屬於這個城市。”
“你對移民政策有意見?”
“是的,洛杉磯人口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在移民了, 就算移民,也應該是引進一些科技人才,例如馬斯克那樣的大佬,他們可以增加當地的就業。
而不是去引入一些學曆低、素質低的人,他們的到來隻會搶走原本不多的社會資源。”
盧克順著他的話問,“你指的是桑托斯.門丁。”
“沒錯,不要看他表麵老實,其實是個可怕的家夥。他剛到修車店時技術很一般,很多東西都做不好,經常被修車店老板卡魯斯罵。
我教了他很多東西,他學的很認真,對我也很客氣。
等他學會以後,我就被修車店辭退了。”
“你認為自己被修車店辭退是因為桑托斯?”
“桑托斯很努力,上班期間從不摸魚,任勞任怨,工資隻有我的五分之三,卡魯斯那個吝嗇鬼就喜歡這樣的員工。
我知道你可能想說‘嘿,這不是桑托斯的錯,是你自己不努力,所以才會被老板辭退。’
但我不是個案,大量的移民進入洛杉磯,他們要生活,就會搶原住民的工作,像我這樣失業的原住民比比皆是。
我們原本可以生活很好,有一份穩定工作,有愛的家庭,工作之餘陪陪老婆孩子。
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必須要和移民競爭,付出更多的努力、占用更多的時間,收入反而降低了。
這是不公平的,不應該這樣。
他們為什麼不好好生活在自己的國家,他們可以在自己的國家努力,為什麼要跑到洛杉磯搶我們的工作。
我恨桑托斯.門丁,我教會了他技術,他卻害得我失業。
老婆離開了我,女兒也不願意見我,我什麼都沒有了?
難道這不是他害的嗎?
他不應該死?”
班傑明.納西用手扶著額頭,遮住了眼睛,但淚水還是順著眼角流下,“我的家庭,我的人生都被毀了。”
盧克等他情緒穩定,遞給他幾張紙巾,“你什麼時候殺的桑托斯?”
“29號淩晨,我從酒吧回家,看到了這個混蛋的車,這個混蛋還向我按喇叭,我一氣之下攔住車,把他乾掉了。”
盧克大概能夠猜到那種情景,一個喝醉的男人在路邊走貓步,換他可能也會按喇叭提醒。
“你怎麼殺的他?”
“用槍。”
盧克看了一下筆記本,時間對不上,據法醫推測桑托斯死亡時間在3月30號上午到4月1號淩晨之間。
而照班傑明.納西的描述,作案時間足足提前了三十小時。
盧克畫出了標記,不動聲色的問,“你怎麼處理的屍體?”
“開槍後,我也嚇了一跳,腦子清醒過來,知道完蛋了。
自己不應該和那麼多酒,更不該帶著槍,我把事情搞砸了。
我和桑托斯之間有矛盾,現在他死了警方肯定懷疑我。
我一開始想把屍體就地埋了,但怕屍體被警方找到,查到我身上。
後來,我決定處理屍體,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
為此,我還製定了兩個計劃。”
班傑明.納西歎息了一聲,仿佛他自己也不願回憶,“我挖出了桑托斯身上的子彈,還把他的屍體放進冰櫃裡冷藏。我在電視上看過,這樣可以改變屍體的溫度和延遲死亡時間。
然後,我準備出去找點樂子,順便給自己創造一些不在場證明。
到時候即便發現屍體,我也能脫罪了。”
盧克點頭,“想法不錯,為什麼沒實現?”
“發生了點小意外。
29號晚上,我把自己的行程安排的很滿,吃飯、喝酒故意鬨得很大聲,和一群失意的人高談闊論,抨擊時政、指責白宮裡那些不作為的家夥,還有……萊麗.哈瑞。
她大力鼓吹移民法案,把洛杉磯搞得烏煙瘴氣,是洛杉磯的叛徒,是洛杉磯的恥辱。
所以,我決定給她一個教訓,還有比這更好的不在場證明嗎?”
盧克問道,“什麼教訓?殺了她?”
“No,殺桑托斯已經是一個意外了,我當時沒想過再殺人,就是想給萊麗.哈瑞一個教訓,用石頭砸破她家的玻璃,在牆壁上塗鴉,僅此而已。
但是,當我找到萊麗.哈瑞家,從窗戶裡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那個女人正坐在司機身上打撲克,哇喔……你是沒看到她當時的模樣,就像是一隻發qing的野貓。
想想她演講時的假正經,我就覺得諷刺。
我認識那個司機,她在演講時經常提起這個家夥,是她從非洲弄來的黑蛋蛋。
演講時說的冠冕堂皇,為了幫助窮困的非洲人民,促進全球人民共同進步,讓全世界為洛杉磯的發展做貢獻。
狗屎,她就是想找個年輕的奴隸打撲克。
我看透她了,她不配當洛杉磯人。”
“所以你拍了視頻勒索她?”
“No,我拍視頻是想公布於眾,讓洛杉磯的市民看到她的真麵目,以後就沒有人再會相信她的鬼話,沒有人再支持移民法案。
但是,我當時太興奮,被發現了。
我想跑,但我喝了酒,根本跑不過那個黑蛋蛋。
那個混蛋攔住我,要搶我的手機,我不給,他還敢打我。
我威脅他,再動手就喊人來,將視頻公之於眾。
萊麗.哈瑞追出來阻止司機,她很清楚一旦視頻公布,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影響。
讓我去她家裡談。
我才不會上當,隻要我再踏進那個院子,壞女人絕對會把我崩了。
這些陰險的政客最喜歡玩這些手段。
到時她在電視上虛情假意一番,沒有人會同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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