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年級前一百(1 / 1)

替身男配隻想賺錢 時今 14298 字 2個月前

許浪:“……”

許浪:“?”

他再仔細看過去,終於對上了帽簷下的淺灰瞳孔,意識到什麼。

於是原本向著停在路邊的車走去的人硬生生轉了個方向,走向一邊的煎餅果子攤。

煎餅果子攤老板以為來客人了,剛準備站起,後發現對方的目標不是他,於是又蹲著繼續聊天了。

許浪走近的時候,還能依稀聽見兩句“行情”“餅要攤均勻”。

……有點難想這兩個人在聊什麼。

注意到他走來,戴著帽子的人最後和老板說了聲朋友再見,起身抬起手一拍他肩,說:“走吧。”

肩上一重,許浪腰杆都挺直了些,喊了聲白哥。

從煎餅果子攤往停在路邊的車走,有的高中生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上了車,自覺主動往後座坐,高中生還往裡坐了些,讓出身邊的位置。

陳二白很給麵子,跟著在後座坐下。

副駕沒了人,隻剩駕駛座上還坐著個人,許大影帝喜變司機,看了眼後視鏡裡跟小雞仔一樣乖巧的高中生,最終沒有多說,收回視線。

車輛啟動,慢慢彙入車流。

許浪抱著手上的書包,轉頭問身邊人:“白哥今天怎麼來了?”

一個平平無奇的周五瞬間就燦爛了。

要是他哥提前和他說一聲,他肯定不會捱到現在才出來。

“剛好有時間,就想過來看看。”

陳二白摘下頭頂帽子,露出頭淩亂碎發,笑說:“過一陣剛好在你們學校拍戲,也可以說是來踩個點。”

“?”

許浪瞬間就支楞起來了,條件反射問:“什麼時候?”

頂著頭亂毛的人說:“暑假,那個時候你們剛好放假吧。”

確實放了,完美錯過。

剛揚起的心瞬間冷卻下,許浪冷靜思考,之後嚴肅掏手機。

陳二白問他做什麼。

他說:“我看看上次月考排多少名。”

為了表現好獲得和二白一起玩遊戲的機會,他之前確實努力了那麼挺長一段時間。

努力了,但之後得知二白哥對方已經進組拍戲,沒有再住居民樓,也沒什麼時間陪他玩,於是沒去看自己成績。

某不願透露姓名的高中生這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查成績的時候的刺激感。

不知道總分多少分算高分所以不用管,他深呼吸一口氣,之後直接下滑,直奔排名。

【排名(理):273】

這還是許浪第一次直麵自己的成績。

有些超乎意料。他之前的成績一直在五六百名打轉,次次出成績次次進辦公室,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不是以5和6開頭的排名。

“……”

許浪多看了兩眼排名上的成績,不自覺抹了把臉。

……年級前一百,是整個年級前一百還是

文理各前一百來著。

駕駛座上的人問他:“考砸了?()”

成績好了說話就是硬氣,許浪當即坐直,說:前進了三四百名!?()_[(()”

他哥簡單評價說厲害。

陳師傅小小鼓掌並豎起大拇指,給足了情緒價值,妥妥氣氛組。

許浪笑著,笑裡帶著不易察覺的心虛。

在知道短時間內一起打遊戲無望,他上個月又鬆懈了,這次月考成績出來,排名要是不出意外,應該又會往下滑。

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高中生收起手機,轉頭看向坐在一邊的人,選擇開辟新話題,好奇問:“白哥高中的時候是怎麼樣的?”

白哥略微思考,摩挲了下下巴,說:“我啊。”

駕駛座上的人側過眼。

“我高中應該得從高二分開。”

陳白笑了聲,說:“高二前我挺混蛋,高二之後才像個人。”

他沒說為什麼用高二為界限,也沒具體說怎麼個混蛋法,這麼一句就算是結束。

許浪再轉頭多看了兩眼人,還是想不出這個總是笑著的人會有口中那種混蛋時候。

學校離榆林路近,十幾分鐘的車程就能到。

到了地方,許浪猝不及防被告知隻能一個人在家裡寫作業,他哥把他帶到家門口就離開。

他嚴正反對,認為哪有人會直接扔下剛接回來的弟弟就離開。

他哥說是去給人搬家。

給二白搬家,搬到樓下,坐電梯下一層就能到的地方。

許浪彎腰:“慢走,還請搬快點。”

他之後又瞅了眼他哥的表情,加上了句稱呼,說:“哥。”

他哥一點頭,轉身走了。另一個人從他哥後邊冒出頭,一揮手,笑說:“要是今天搬得快,你作業寫完了可以一起玩一會兒。”

高中生抓緊了書包帶子,像是抓住了什麼希望,猛猛點頭,看著大門關上。

大門一關,屋裡隻剩站在玄關的高中生。在掏出手機和睡覺間,他選擇打開書包拿出作業。

把弟弟送到家,離開的兩個人又重新上了車,直接往老城區走。

陳二白的東西很少,唯一一個重要的大件就是電腦,還已經搬走,剩下的隻有日常用品和廚房的各種東西。

所有東西加起來,一個大紙箱和幾個小紙箱完全夠用。

收拾東西快,最廢時間的是最後的打掃環節。

並沒有請人打掃的打算,陳某白原本打算讓已經幫忙搬東西的好鄰居去隔壁休息會兒,結果好鄰居表示留下幫忙打掃,他於是讓人留下了。

對方很顯然沒有怎麼做過這些事,不太熟練,隻能說口罩帽子戴著剛好用來防塵。

多虧勤勞的陳師傅東西少並且住的時候有在經常打掃,搬東西加打掃一個下午全都搞定。

房東來象征性看了下房,陳師傅順帶把樓下開鎖店的鑰匙交回。

接過鑰匙,房東歎了口氣,說:

() “我原本還想帶小楊過來見見你,結果他一直睡覺,怎麼喊都喊不醒。”()

陳師傅跟著遺憾歎氣,一邊的人轉頭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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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交接完成,東西也都搬好,在天黑之前,兩個人重新往市區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好鄰居問:“小楊是?”

“房東的孫子,”陳白笑了下,說,“長得可好看,還特粘人,之前抱了一下,結果完全分不開。”

某許姓鄰居把著方向盤的手不可察地一動,略微側過眼,問:“你喜歡他?”

“那肯定喜歡。”

陳二白一點頭,笑說:“抱起來很舒服。就是長得太快,現在已經有點抱不住。”

許斯年:“長太快?”

陳白一點頭:“他發育期,一個月長了六斤。”

“……”

雖然有些冒昧,但鄰居許還是問了:“這個小楊,是個人嗎?”

陳二白先是一愣,之後笑得打挺。

他笑得身體下滑,又自己支楞著坐起,說:“不是,那是房東女兒養的耶,現在還是隻小狗。”

房東女兒把小狗當孩子養,孩子的兒子是孫子,房東也把小楊當大孫子養,並且愛炫,每天都帶小楊出去遛彎,逢人就說這是他的大孫子,還喜歡把其牽到居民樓樓下,讓其他店老板羨慕一下。

“……”

好鄰居安靜了一下,之後應了聲好。

他們回到榆林路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新住的房子在之前已經打掃過一次,還挺乾淨,這次不怎麼需要額外的打掃,把東西搬進屋裡後今天的任務就算是暫時結束。

在家留守了一下午的高中生終於在晚上的時候吃上了晚飯。

二白親手下廚,爆辣,但爆好吃。

高中生一手筷子一手水杯,邊吃邊喝。

喝水的途中視線往旁邊一飄,他看到了豆豆眼小狗白水杯,又低頭瞅了眼自己手裡的透明玻璃杯,咽下涼白開,問自家哥:“為什麼白哥的杯子不一樣?”

然後他就看著他哥看了他一眼,拿過一邊手機點了幾下。

對方放下手機的時候,他的手機就響了。

高中生暫時放下水杯拿手機,看到了一條轉賬消息。

【想要自己買】

“……”

原來這就是親哥。

識時務的高中生選擇收下轉賬。

吃過晚飯,高中生時隔久遠,再次喜獲陳二白專屬一對一輔導x1。

沒有去書房,兩個人就在客廳,桌麵和沙發夠大,能同時攤開教材和輔導書和好幾張試卷和錯題本。

許浪下午說做作業是真在做,一點也沒含糊,朋友喊出去玩也沒玩,硬生生把兩天的作業壓縮到一個下午寫完。

寫完,但沒有完全寫完,該不會的還是不會,他空著,剛好陳師傅能幫他講講,講完就能開玩。

陳師傅講題不嚴肅,輕鬆坐著,

() 坐在地毯上,一手拿筆一手撐在地毯上,跟平時聊天一樣拆公式。

他的腦子好像天然適合處理這些彎彎繞的東西,公式變來變去不帶混亂,思路清晰無堵塞。

好心的老許同誌給兩個人倒了兩杯牛奶,在一邊坐下。

一道題花了四頁草稿紙,函數圖像畫了好幾個,許浪的思路跟著人走,自己也跟著畫圖像,做了一遍。

式子一個接一個,三個式子確定一個範圍,直到再畫出一個函數圖,推出最小值,他看了眼題目想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的時候這才發現題目求的就是最小值。

這是數學最後一個大題的最後一個小問,平時老師講題的時候一部分人知道自己解不出於是直接放棄不聽的最後一個小問。

他解出來了。雖然寫了滿滿四頁草稿紙,但隻要有了思路,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旁邊的人隨手把筆架耳朵上,伸手捧著水杯喝了口牛奶,笑說:“其實不太難對吧。”

他說:“這種題隻要做多了,自然就會有思路。”

好弟弟比起上次見麵,已經肉眼可見地進步了不少。這道大題還算簡單,但要是之前的好弟弟,應該不太能做出來。

許浪揉了下有些順又有些亂的頭,猶豫著緩慢一點頭。

他是覺得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但也沒覺得不太難。

總之題是做完了,草稿紙不知道廢了多少張。

收起桌上的書和作業,許浪轉頭看向身邊的自家哥。

他哥看向了陳二白。

陳二白捧著水杯,對上好鄰居投來的視線,說:“今天跟弟弟約好了作業寫好就玩會兒遊戲,可以嗎?”

好鄰居問:“不會打擾你休息嗎?”

陳白笑著一擺手。

許斯年看向旁邊的高中生,同意了。

許浪雖然不太明白,但看懂了這裡最有話語權似乎是陳二白。

得到同意,他迅速站起奔向書房,邊跑邊說:“哥借你電腦用一下。”

話說著,他已經鑽進了書房。

沒過兩秒,腳步聲又響起,客廳裡的人看著高中生站在走廊探頭,聲音比之前低了幾個度,商量著說:“哥,電腦密碼多少?”

“……咳。”

陳二白正喝著牛奶,沒忍住一笑,笑得岔氣,低頭咳了幾聲。

咳得氣順了,他噸噸喝了口牛奶,帶著水杯告彆好鄰居,起身出門去樓下了。

回到家,他在第一時間掛了今晚開播的公告,之後收起手機,拿過今天上午下樓的時候順帶搬下的裝著紙盒,搬到主臥。

好鄰居平時不玩遊戲,許弟弟那邊還需要花時間下載,他正好裝個電腦。

零部件裝好,給自己的主機找了個風水寶地放好,再接上顯示屏,再接網線,一套流程已經熟悉,比上次酒店組裝又快不少。

再接上直播設備,他靠在椅子上,給小夥伴發消息說明情況,說了今天暫時不組隊。

許弟弟在見到他的第一天就已經知道他在乾直播,也不介意連麥一起玩的時候順帶湊個直播時長。

在電腦上登上微信,他和許弟弟連上了電話,之後點開直播軟件,開始對著鍵盤調試直播設備,最後點開遊戲,順手先加上好弟弟的遊戲好友。

不知道為什麼,好弟弟在說遊戲賬號的時候似乎莫名有些緊張。

他不知道,也沒想細想,敲下高中生念的一串數字進行搜索。

搜索速度很給力,敲下回車頁麵就跳轉,他看到了許弟弟的賬號。

許弟弟叫【xlll】,客觀來說有點眼熟。

他直播間也有這麼個人,偶爾出現,不說話,隻送禮物。

陳二白試圖思考,覺得應該沒那麼巧。

——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他這邊思考著,另一邊的人在短暫安靜後乖巧喊了聲:“二白哥。”

“……”

好的不用想了。

二白哥抹了把臉。

原來好鄰居說的好弟弟【放學回去看遊戲直播】的那個遊戲主播竟是他自己。

在耳機裡短暫安靜的時候,高中生識趣又乖巧地沒有說話。

安靜也就短短時間,該嘮得嘮,在陳二白這裡,安靜的時間絕不會超過幾秒鐘。

遊戲好友加上,剛好到定的直播時間,他短暫返回主界麵,點了開播。

輕舟那邊先上播,一眾粉絲早在之前就學會去先開播的那邊打探情況,已經知道某白這邊約了其他人,大概玩了幾.把後再和輕舟一起雙排,進來後沒有看到另一個熟悉的粉色身影也不驚訝。

【哈哈哈隔壁清粥在孤單單排,隊友四排,他一個人走,二白快理理他吧,他要碎了(bushi】

【哈哈哈隔壁說沒了二白感覺耳朵都不適應了】

【?等一下,這id,3XL?】

【是之前的爭榜一的3xl嗎?好家夥兄弟們還在爭榜一,你小子悄悄上岸和二白一起玩!】

【我也要和二白玩嗚嗚嗚!】

常蹲直播間的水友對這個ID有印象,之前見過不少次頂著這個ID的人和雨隹日青還有其他人爭榜一。

“是朋友的弟弟。”

陳白掃了眼快速跳過的彈幕,說:“剛好過來玩,就一起玩兩把。”

好弟弟適時喊了聲“二白哥”。

【好好好,我以為3xl是花錢砸出來好友位,原來是關係戶!!】

【關係戶,但遊戲版】

【二白哥!我都喊哥了!我也要一個好友位!】

【不能和二白一起玩固然讓人難受,但3xl的成功更令人心痛】

【二白真的不能花錢買個好友位嗎QAQ】

無論發再多哭哭,遵守規則不接受非勞動所得的陳二白的好友位還是不能拿錢砸開。

其他水友輸在沒有一個剛好認識陳二白的哥。

之有個好哥的許浪已經開始和人準備幸福雙排。

他哥的鍵盤不是用來玩遊戲的鍵盤,敲起來不得勁,鼠標也和他平時用的不大一樣,但他能借用就已經很感激,並不敢奢求其他。

有些遊戲自己上手玩和看彆人玩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許浪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碰遊戲,但之前玩了不少,大多時候都是和朋友一起玩,技術還算是過得去,至少在這個學生群體裡還算好。

二白每次和輕舟雙排都看著輕鬆,邊聊邊收人頭,遇上有職業選手的局才稍微認真些。

但在真正上手的時候,從一開局他就能感受到高端局的壓迫感。

陳二白直播順帶升段位,現在段位已經很高,兩個人一起雙排,算法按段位高對局多的算,隻能進高端局。

跳傘落地,進屋搜刮,旁邊用著粉嫩皮膚的人一如既往地和他嘮,邊嘮邊搜,動作快到有些讓人反應不過來。

還是第一次在學習之外的地方覺得腦子不夠轉,許浪努力跟上人,去隔壁房屋進行下一場搜刮。

隻要地方選得好,人數少不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小的一塊地方這次莫名其妙有不少人選,現在還隻是遊戲前期,就搜個屋的路上,他們前前後後就遇到了三撥人。

許浪終於知道之前為什麼對方好友欄裡那麼多人在知道自己的命運很大可能是當誘餌時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和二白一起玩。

簡單來說就是安全感很強。雖然當誘餌,但風險比自己一個人在外移動要低太多,有敵人在狙自己就代表另一個人已經開始狙敵人,山區對狙也必定是敵人先倒下。

他還是第一次真切體會到身邊人甩狙的那種流暢感。

能夠體會到高端局的緊張刺激但安全有保障,還能做點自己想做的事,失誤不會被罵,因為最後總會有人幫忙找補回來,隻是笑兩聲就過,順帶還能一直聊天。

最好的遊戲體驗大概就是這樣,跟之前自己玩的時候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許浪真切感謝之前的為了一起玩遊戲而努力學習的自己,覺得努力果然是有意義的。

玩得很愉快,但現實很殘酷。

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把結束,屏幕上彈出結算界麵的時候,在下一把開始前,陳二白友情提示說:“弟弟,差不多兩個小時了。”

他客觀道:“你再不從房間裡出去,你哥就要進來了大概。”

【哈哈哈成也哥敗也哥!3xl也該玩夠了(所以到我了嗎】

【3xl玩夠了嗎,下一個到我玩了嗎[流淚貓貓頭.jpg]】

【從來沒這麼期待過朋友出場,好朋友快來把這個人帶走!】

【上麵的太天真,輕舟還在後麵拿著愛的號碼牌在排隊】

這邊彈幕嗖嗖彈,全是幸災樂禍,另一半的高中生第一次覺得兩個小時居然這麼快,並進行生死抉擇,在反複來回思考後決定摘下耳機。

為了下次還能再一起玩的機會,他決定不冒險多玩一會兒。

——他的這個決定果然是正確的,二白提醒得也是真及時。

在他摘下耳機退出遊戲的時候,書房外傳來敲門聲。

不輕不重的兩聲,與其說是想要進來,不如說是提醒,提醒他該出去了。

電腦不能玩,但手機還能看。許浪給電腦關機後站起,一邊掏出手機打開直播平台一邊轉身往書房門口走,摸了半天終於摸著門把手,把門打開了。

剛才那兩聲敲門果然隻是提醒,他哥已經沒在門口,早回了客廳,坐在沙發上安靜看書。

走到餐廳桌邊放下手機,他用自己的普通玻璃杯喝了口水,轉身也去了客廳,打算去翻找自己的應該是放書包裡的耳機。

坐在沙發上的人放下手裡的書,問他:“他也沒玩了?”

這個他指的是誰很明顯。許浪低頭撈到自己耳機,說:“沒,現在應該已經在和輕舟一起玩了。”

對方視線投來:“輕舟?”

高中生一點頭:“他們一直都是一起玩,關係比其他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