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不要走(1 / 1)

替身男配隻想賺錢 時今 13759 字 5個月前

健忘的人現場注冊了一個賬號,在可靠的小夥伴的指導下綁定了賬號。

綁定完成,陳白順帶關注了自己的小夥伴。

小夥伴同樣關注了回來,成了他的第一個粉絲。

粉絲數在之後不斷漲,他沒多看,放下手機後繼續直播。

今晚播到淩晨,他準時下播。

關掉電腦,坐在椅子上的人往後一仰,一頓拳打腳踢後又重新坐好,拿起手機給自己的好鄰居發了幾句毫無意義的垃圾話,之後放下手機拿過一邊的劇本。

原本嶄新的劇本現在已經被翻得厚了一倍。

淩晨兩點,房間的燈準時關上。

難得沒熬夜,粉毛第二天起來精神煥發。

在晚上圍讀劇本前,他終於在經紀人一種很難評的視線下得知,昨天遇到的灰毛是這次的男主,叫周淨,也是之前他在的那期雜誌的封麵明星,客觀來說人氣很高。

難怪他覺得臉熟。

經紀人很難想這個人到底是在怎樣的狀態下,才能在和自己同一本雜誌的人都不認識的情況下知道毫無交集的許斯年。

一場劇本圍讀,社交小天才成功把幾個主演認識了個遍。

男女主都是已經成名的藝人,在圍讀後,正式開機前還有其他工作安排,當晚結束後就離開了。

他們離開,陳白留在了酒店。幾天的時間,夠他補一截直播時長。

這邊瘋狂補直播時長,網上關於《問命》的話題也瘋狂爆炸。

從選角到定下角色,《問命》劇組關於主演的情況一句也沒透露,任憑網上各方人猜,瞞得死緊。

猜來猜去,直到前幾天,終於有人在影視城蹲到知名小花和頂流之一的周淨。儘管周淨演技受人詬病,但以這兩個人的咖位,應該是男女主無疑。

有人還在現場遇到了小有名氣的二三線演員,但左算右算,都覺著人數和劇組宣布的主要角色人數對不上,湊不滿,於是又開始亂猜,幾乎把有名有姓的剛好有檔期的明星猜了個遍。

直到網友猜到最後開始瞎猜的時候,劇組的定妝照在開機前一天晚上公布。

男女主果然是之前被拍到的小花和周淨,其他演員也差不離。並且導演的審美和財力一如既往地值得信任,男女主服飾造型考究且精致,演技暫且不論,至少造型上能讓人一眼驚豔。

唯一出乎意料地是男二的選角。

是一個之前從沒在任何劇組海報或者宣傳照上看到的人,換句話來說,是一個純新人。

照片裡的人坐在窗邊,墨藍長袍逶地,眉如遠山,安靜低垂下,一手執棋,窗外光亮透進,落在蒼白指尖上,墨色棋子映著光亮。

旁邊用毛筆字濃墨重彩寫著【司央】。

簡單用一個詞形容就是驚豔。

網友起初沒認出這是誰,順著劇組官方的艾特找過去,這才發現演司央的是前不久憑一組照片殺爆業內的EV特約野生

新人。

除了那一張臉一樣,無論從氣質還是形象,眾網友很難把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居然是他嗎!反差好大差點沒認出來!】

【司央要是長這樣我可就不得不喜歡了哇!![玫瑰.jpg]】

【敢讓新人演男二,不愧是張治,有錢就是有底氣】

【陽光都市大男孩和古風大帥哥我都狂吃!我吃吃吃!】

【雖然但是,好看是好看,他演戲能演好嗎,這還有個周淨在】

評論區畫風原本是正常的,直到一個在最開始發了演員進劇組酒店的照片的老哥趕到一線。

他反複確認不可置信以頭搶地語無倫次,心情的震撼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

【居然是他!!!我當天還和他說過話!他居然是去拍戲的!他還跟我搭過話!】

但凡是個正常人,應該都很難想一個演員會跟人一起蹲酒店門口還能非常健談地硬聊十分鐘。

老大哥當時終於想起來自己當時為什麼會覺得人臉熟了。

那張臉但凡是之前有上網的人都有點印象,但他的記憶點全在那頭粉毛上,以至於當天在粉毛被帽子遮住大半後,他一時間大腦短路,沒反應過來。

人蹲他身邊硬生生嘮了將近十分鐘,他也硬生生沒把人認出來。

猜來猜去,原來人就在他身邊,後來還對他進行了友好的慰問。

【大哥你…哈哈哈】

【哈哈哈哈救命,好難想象帥哥和你們一起蹲大門的樣子】

【臥龍鳳雛,雙方實力不相上下(點頭)】

【哈哈哈原來陳白能嘮是真的,之前聽見過他的朋友說他特彆能嘮我還不信】

【見過!在哪見過?】

下午參加完開機儀式的彩排,晚上陳某白抓緊一切時間上播,中途收到了自己的搞錢夥伴發來的消息。

搞錢夥伴已經給他轉發了劇組的微博,讓他最好去關注一下劇組的號。

他抽空關注了,關注後放下手機,並對直播間的水友和小夥伴說:“之後這幾天有點事,播不了了,下次開播的時候會提前通知。”

劇組後幾天的拍攝班表排出來了,果不其然大片夜戲,基本都在淩晨下班。

淩晨下班換衣服洗個澡差不多就到一點多鐘,沒有什麼直播的時間。

之後的拍攝計劃還在安排,據統籌說,應該會比這幾天好一點,至少不會在淩晨下班。

他像是平時說話一樣的語氣,直播間的水友也像平時一樣聽著,聽完後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兩份錢不能兼得,陳某白也很痛苦。

好在最近財神霍遠飛國外忙著大項目,隻偶爾微信交流,沒有時間找他。

要是為了這份工作再忍痛拒絕12w大訂單,他估計會更難受,午夜夢回都會爬起來歎口氣。

晚上照舊在淩晨下播,從沒有擔心過自己直播時

長的陳某白在關掉直播軟件前特意看了眼直播時長和這個月的目標。

他已經和平台簽了新合同,每個月的直播時長從150小時降到了100小時,但這個月還是按照舊合同算,需要滿150個小時。

這個月過去了三分之一,他已經播了90個小時,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最後還會超額完成任務。

但劇組一進,一切都難說,一周固定一次半天的休息時間他也留給了餐廳打工。

“……”

隔空一頓拳打腳踢,粉毛高高拿起劇本邊的筆記本,之後又輕輕放下,把電腦屏幕從直播軟件的界麵切到網頁視頻,一邊轉筆一邊聽課。

第二天是開機儀式,劇組的人都在,還邀請了部分媒體,熱鬨。

有的人雖然愛嘮,但並不喜歡表現,該發言發言,沒自己事的時候安靜恰桌上免費的糖和茶水。

他一邊是男主周淨,一邊是演紈絝的男三,周淨看著從頭到尾都很忙,他沒有打擾,轉頭給男三推薦了剛吃到的覺得挺好吃的奶糖。

男三入行也就這幾年的事,資曆老不到哪去,這還是第一次撈到個主演當,原本正緊張著,結果旁邊人吃吃喝喝,順手給他遞了一顆糖,並在桌下悄悄豎起大拇指。

“……”

他接過了糖。

於是一個人的吃吃喝喝變成了兩個人的吃吃喝喝。

兩個人吃得很安靜很含蓄,沒有打擾到周圍其他人,也沒有引起絲毫注意。等到旁邊人轉頭再看過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兩個人麵前的糖已經少了大半。

吃吃喝喝之後是領紅包環節。

原本一直安靜吃糖喝茶的人的精神肉眼可見地提了起來,眼神都更有神了些。

拿了紅包好乾事,給紅包拍了張照發給好鄰居,下午的時候正式上戲,有的人精力充沛得不像是淩晨兩點睡的。

同樣精力充沛的還有導演的一張嘴。

之前沒領教過,陳白今天算是明白了,終於知道為什麼試鏡當天會有人差點哭出聲。

他暫時還沒挨罵,炮火主要集中落在了周淨和女二身上。

第一次見到罵人可以這麼文雅又有穿透力,他有些新奇,還隔著不會被波及到的距離在邊上觀摩學習了下。

女主看上去也在觀摩學習,但礙於麵子沒有多看,隻不時瞅兩眼。

主演和小配角的工作強度完全不同,除了學導演罵人是出於興趣外,陳某白還要學其他很多東西,一整天沒怎麼碰手機,在下戲回到酒店洗完澡後這才掏出看了眼。

居然有不少消息。有平時不時在聯係的霍母和財神妹發來的消息,在他分享紅包之後,好鄰居給他發了消息。

一句簡單的祝賀的話和一個紅包。

紅包金額不大,剛好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

今日紅包+1,他低頭打字,感謝許老板送出的紅包,並送上昨天從其他地方偷來的表情包。

確保表情包發出,他再退出界

麵看了財神妹和霍母的消息。

財神妹也是祝賀開機大吉,霍母倒是意外的直接,發語音誇他劇照上的樣子好看,又說最近院子的花謝了不少。

霍母平時在莊園裡沒什麼人說話,霍晴去上學後更冷清,從上次醫院打電話後已經和他發展成了網友關係。他低頭打字,之後又把打到一半的字刪掉,選擇發語音。

這樣淩晨下班的日子持續了將近一周。這段時間後就會迎來會持續挺長一段時間的雨季,為了趕外景的進度,所以每天的時間都往最大程度利用。

晚睡早起,一直都是淩晨兩點後入睡的粉毛完全能習慣,每天活蹦亂跳。其他演員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手死氣沉沉,尤其是妝造組道具組這幾個組的工作人員,甚至有時候需要淩晨四點起,看上去距離原地倒下就差再熬一個夜。

好消息是在陰雲覆蓋城市上空前進度搶救完成,熬夜的日子到頭,整個劇組都透著解放的氣息。

難得一個晚上沒有戲的一天,還有最後兩場戲今天的任務就算是結束,剛好處在休息時間,陳白和自己的男三小夥伴搬個馬紮排排坐。

小夥伴永遠走在衝浪一線,抓緊時間低頭瀏覽最近新消息,他沒碰手機,看著男女主對戲。

“陳一白,你瞅瞅。”

剛看著,小夥伴一支他胳膊,說:“霍川……你估計不知道,總之一個非常有錢的人,好像有情況了。”

十分貼心,知道粉毛平時不關注這方麵的信息,他甚至還抓重點簡單介紹了下人。

聽到熟悉的名字,陳某白眉梢一揚,轉過頭來:“看看。”

小夥伴把手機放中間讓他可以看得更清楚。

手機上的是一條推送,從標題上看十分之營銷號,內容還算是正常,重要的是配圖。

上麵的人確實是財神霍無疑。男人彎腰扶著車門,向坐在車裡的人伸出手。

拍照的人還挺厲害,在國外都能拍完照堅強發回國內。

陳白:“豁。”

他以為財神出國去賺更多金幣,沒想到對方還想著出國見白月光。

好好一個財神,可惜是個戀愛腦。

關鍵喜歡的人還不喜歡他,不如多賺點金幣。

他委婉道:“說不定還是單相思。”

“是嗎,”小夥伴看著不太信,說,“他那條件,應該沒什麼人會拒絕吧。”

陳白覺著也是。

八卦分享完,小夥伴把手機收回,順帶提醒說:“你手機好像在抖。”

陳白於是低頭看了眼放在一邊的手機。

是一個電話,屏幕亮起,顯示【財神】來電。

說財神,財神到。

他起身去接電話。

身上寬袍大袖他已經穿得習慣,走動自然,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接通電話。

天上天色已經向晚,他在劇組邊上人少的銀杏樹邊站住,一邊接通電話一邊看了眼天空。

對麵的人一如既往

的直接,問:“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今天的晚霞顏色過於鮮豔,赤紅一片,晚上應該會下雨。陳白收回視線,如實說:“八點後有時間。”

霍川說想見一麵。

陳白:“嗯?”

要是他沒記錯,這個人應該還在國外才對。

他雖然想要12w,但暫時還沒開辟海外市場的打算。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疑問,對麵的人說:“淩晨的航班,已經回國了。”

陳白應了聲好,之後十分有職業素養地問了時間地點。

晚九點在市區見麵。

坐公交轉地鐵完全來不及,打車應該能趕上。他持嚴謹態度說:“記得包來回車費。”

對麵安靜了一下,說好。

短暫通話結束,陳白收起手機,又重新回到小夥伴身邊。

小夥伴問他:“今晚有安排了?”

他笑了下:“去見財神。”

最後兩場戲沒NG,陳某白在第一時間下戲離開。

為了最近忙得說不出話的經紀人的心理健康,也為了避免自己跟財神一起出現在新聞頭條,他斥巨資買了個口罩戴上。

醫用口罩,哪裡都有賣,方便又快捷。

離說好的點還有一段時間,想起前不久霍母說的最近已經沒什麼花看的事,他在離開前又在附近花店買了束太陽花,算是對自己網友的慰問,也可以看作是財神妹的單的售後。

財神妹財大氣粗開價不低,再多買幾束花都行。

這邊是影視城附近,有不少人買花拍照或者送人,買花需求不少,花很新鮮。

揣著花,打到車,粉毛略微壓低帽簷上車。

從已經暗下的郊區到滿是高樓大廈的城區,接近目的地,後座的人收起手機。

下了車,迎麵就能感受到灌滿街道的風。

真要下雨了。

按住頭頂帽子,他走進財神說的店。並不需要任何證明身份的流程,報了財神名字後,店裡有人帶著他直接去到二樓的一個包間。

財神已經在裡麵喝上了。店裡走廊都是淡淡的香氛味道,進到房間後,香味被酒味覆蓋。

反手帶上門,陳白取下口罩收進兜裡,順帶摘下帽子。

房間裡燈光昏暗,半躺在沙發上的人略微抬起眼來看向他,說:“來了。”

聲音有些啞,看上去也疲憊。

陳白應了聲。

剛回國還不倒時差,是個人都該累。回來就這樣,這個人估計和白月光不太愉快。

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坐下,他把揣著的花放桌上,旁邊的半躺著的人坐起,伸手拿過桌上酒杯,出聲說:“來一杯。”

男人從黑暗到光下,眉峰和鼻梁打下一片陰影,視線徑直投來。

陳白沒動,拒絕了:“我不能喝酒。”

明天還有工作,如果這個身體完全是參照他的真正的身體狀況,應該也是個一杯倒,幾

乎等於不能碰酒。

他拒絕得理所當然,霍川一頓,之後笑了下,說:“你確實和他很像。”

他把遞過的酒杯收回,自己喝了。

陳白好心提醒:“倒時差的時候喝酒,之後會很難受。”

旁邊人解開襯衫衣袖紐扣,半挽起衣袖又躺了回去,說:“喝不了太多。”

這話是他自己說的。已經儘到提醒人的責任,陳白沒有再多說,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在這房間裡浸久了,連水似乎都有股酒味。

半躺著的人一杯接一杯,斷斷續續聊天,隻言片語間提到了白月光。

專業接話大師什麼話都能接,側身靠在沙發上,粉毛捧著水杯聽人說著,不時應兩聲,聽到白月光的部分的時候來了點精神,甚至想點個果盤。

但財神隻把這個話題兩三句帶過。

房間一片安靜,外麵下雨了。

窗外傳來連片雨聲,雨滴打在窗戶上又不斷滑下。

霍川半靠在沙發上,耳邊是密集雨聲,視線迷蒙,昏暗房間裡隻能依稀看到半露在光下的燦爛太陽花花束。

酒精順著血液向著全身漫延,他轉過頭,看向坐在一邊的人。

像是沒想到他會突然看過去,輕鬆靠在沙發上的人捧著水杯的手一頓,垂下眼來看他,眼裡帶著淺淡笑意,問:“困了?”

沒有再掙紮著坐起,也沒有任何動作,霍川半睜著的眼睛闔上。

“……”

倒時差加沒怎麼休息,再加剛喝了不少酒,財神睡了。

空了的酒杯倒在沙發上,陳白傾身,拿過酒杯放在桌上,眼睛笑得眯起。

財神可算睡著,工作提前結束。

知道這家店的老板是財神很鐵的朋友,放下手裡水杯,粉毛戴上帽子起身去找了前台,讓前台幫忙聯係老板,簡單陳述財神喝得睡著,需要有人運回家的現狀。

好歹是一個身家以億為單位的財神,隨便找代駕搬運回去不太現實,隻能動用信得過的朋友。

朋友那邊聲音震耳欲聾,像是還在什麼地方玩,說了好後掛斷電話。

剩下的時間隻需要等朋友過來就好。

重新回到房間,在沙發上坐下,粉毛摘下帽子看了眼時間。

還早。朋友在的地方離這裡挺遠,加上還在下雨,大概一個小時後才能到。

沒有事做,這裡環境十分催眠,沒有選擇看劇本和看書,他選擇戴上耳機邀請今天正好休息的好鄰居一起玩振奮人心的飛行棋。

好鄰居接受了他的邀請,和之前一樣成為他堅實的好夥伴。

今天他的手氣一如既往的爛,像是跟1結了婚,後麵還有個小黃對他緊追不舍。

“我速速走……不對小許同誌你要踩到我飛機了,要踩到我唯一一架起飛的飛機了!”

把一把飛行棋玩出了電競比賽決賽的感覺,陳白不自覺坐直身體,說:“你先彆動,讓我先走。”

“好……”

——“不要走。”

正緊張著,身側突然傳來一聲低啞聲音,粉毛一轉頭,看到躺一邊的財神不知道什麼時候轉了過來。

人在說話,但眼睛沒怎麼睜開。

很顯然是喝多了把他和白月光弄混了,也可能是做夢的時候戀愛腦犯了說夢話,他百忙之中隨口敷衍了下:“我不走。”

敷衍完後他重回到激烈的飛行棋大戰中,發現已經該自己的好戰友投骰子。

“……”

倒計時一秒秒過去,好戰友沒有任何動靜。

連帶著原本有聲音傳來的電話也安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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