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奪冠(1 / 1)

第22章

誘餌小遊戲重出江湖,在這種完全意想不到的時候。

直播間的水友們終於回憶起來,陳某白在和輕舟玩之前,是個專業釣魚選手。

【哈哈哈哈一直蹲在二白直播間,有幸看完了釣魚全程】

【woc!白粥你們兩個!】

【就算是輕舟,到了二白這也免不了當誘餌的命(煙)】

【難怪我就說這個場景眼熟!以前二白和他愉快的小夥伴們玩誘餌遊戲就是這個流程啊!!】

【二白你到底是怎麼說服輕舟當誘餌的(睜眼)】

誘餌小遊戲結束,粉毛整個人都舒坦了,也不用再憋著不說話,渾身上下都透著解放的喜悅,說:“可憋死我了。”

“你在此處不要走動,讓我去幫大魚整理一下遺物。”

“你瞅瞅他,身板不大好東西不少……那邊過去一個人,輕舟咱去打個招呼先。”

他說:“不是所有人都像陳二白一樣懂禮貌。”

耳邊又是熟悉的說話聲,輕舟跟著人一起去打招呼了。

打招呼的結果是手上人頭+1。

他們看上去和之前沉默又束手束腳的人比起來像是互不相乾的四個人。

打比賽不僅要看技術,還要靠策略。

從四四強賽,或者八強賽的時候開始,白粥小隊就意識到如果保持之前的打法,他們在決賽也肯定會被針對,於是換了個迂回的路線,打算立個保守人設順帶分散下火力。

其他隊伍大概率在每把比賽後會看官方和觀眾的錄屏分析他們的打法,多說多錯,可能還有露餡的可能,於是兩個人選擇儘量少說話,儘量精簡交流。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這招確實在立保守人設方麵有奇效。

有奇效,無論是對敵隊還是一眾水友,包括被兩槍崩在了樹林裡的二隊隊員,所有人都沒想到走極致的保守路線的人會突然搞出一個一不小心就會出大問題的誘餌小遊戲。

畢竟誰也想不到手上拿著大狙的人會是誘餌,揣著把破狙到處晃的人才是釣魚的那個人。

這兩個人沒怎麼交流,操作熟練無比,一看就是私底下已經配合過很多次。

眾水友終於反應過來了。

四強賽結束當天,陳某白沒上播,他們以為人躲哪個角落傷心去了,實際上說不定當時對方已經在和輕舟雙排釣魚。

【好臟的心理戰!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二白和輕舟(bushi】

【哈哈哈我就說二白這麼想賺錢,怎麼可能白白放獎金走】

【你們兩個連我們都防!真是令人宮寒!】

【二白已經玩心理戰玩到救不回來就不說了,輕舟你長一張好正經的臉,居然也開始玩心理戰!】

【輕舟已經被二白完全同化了,你倆還怪配的[歎氣貓貓頭.jpg]】

積分第二的小隊出局,第三後來居上,又拿了幾個人頭,積分一路上升,結果

遇到了路過悄悄打招呼的白粥小隊。

第三小隊止步於此。

還沒到決賽圈,場上的人已經沒了大半,白粥小隊帶著身上頂裝,成了地痞流氓一樣的存在,走哪收割哪的人頭。

最後一個躲在建築裡的敵人被一個雷送走,屏幕出現吃雞界麵。

白粥小隊用絕對碾壓的成績拿下第一。

直播間的彈幕可以重新開啟,開啟的瞬間,滿屏都是花花綠綠的打賞,圖案極其花哨,一時間有些晃人眼。

敬業的二白開始把彈幕往回拉,十分認真地挨個感謝禮物。

隔壁還有官方大直播間在,今晚人流量有點過於大,直播間已經開始有些卡頓,彈幕一條條慢慢過,又在下一瞬間瘋狂滑動,完全看不清內容。

陳白原本湊近電腦,想要辨認上麵的內容,發現隻是徒勞後放棄掙紮,暫時放棄辨認,先把之前看到的一點彈幕回複了。

“今天晚上的直播得推遲,我等會兒得先去解決下晚飯。”

“……獎金分你一半,朋友這比鯊了我還難受。”

打賞還在繼續,但是已經完全看不到打賞的人和任何彈幕,屏幕直接卡頓在那,成了靜止畫麵。

卡成這樣完全直播不了,敲了一天鍵盤手腕也有些不太能撐得住,陳白和小夥伴說了再見,果斷下播。

耳機一摘,周圍都安靜了下來,耳朵舒服不少。

現在是晚上七點半,完美錯過飯點,附近餐館應該已經歇業。

早上買的打算充當晚飯的包子實際上在中午就已經被解決掉,他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給快餐店貢獻營業額,一個是自己做飯。

在花錢和省錢間,粉毛果斷選擇了省錢。

穿上外套,他拿過玄關上順手擺一起的兩把鑰匙出了門。

現在還在營業的能買菜的地方也隻有超市。

推著推車在超市遊走,他原本還在挑選今天晚上的禦用小白菜,放在口袋裡的手機抖了兩下,於是掏兜低頭看了眼。

是剛和他一起贏大獎的小夥伴發來的消息,問他今晚有時間一起玩不。

小夥伴好歹是常年的平台一哥,第一時間接到了內部的消息,說是平台技術已經在緊急維修,今天晚上能夠正常直播。

陳白側眼活動了下手腕,覺著休息了一下還行,回複說應該可以。

今天超市來對了。

買完青菜去結賬的路上,他瞅見了正好打折的低筋麵粉。

於是推車裡多了一包麵粉和青菜作伴。

低筋麵粉是做小蛋糕的必備原料,從超市往回走,走在居民樓的樓梯間,拎著口袋的人想起了什麼,習慣性隨手給麵粉拍了張照,想要發給自己的好鄰居。

點開聊天框,和好鄰居的消息記錄已經停留在了很久之前。

陳白終於想起來,雖然在好鄰居離開那天說了記得多發消息,但是實際上好鄰居忙,他也忙著比賽,最常聯係的成了小夥伴輕舟,平

時的喜歡分享的垃圾話也順手發給對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好鄰居發過消息。()

在家門前站住,低頭掏出兩把鑰匙,粉毛抬頭瞅了眼兩扇大門,最後再次掏出手機發了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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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了隔壁的大門。

——

市區另一端,劇組拍攝用地,現場從安靜變得嘈雜。

剛下戲的人接過助理遞來的毛巾,隨手擦了下汗濕的脖頸,手臂青筋隨著動作突起。

助理順帶給他說:“許老師,剛才你手機響了兩聲。”

許斯年坐下,彎腰拿起手機。

有兩條新消息,來自十分鐘前。看了兩眼消息,他低頭回複。

“許老師,陳導那邊說想跟你商量個事。”

剛回消息,場務過來喊了一嗓子,許斯年放下手機,轉頭給助理說:“有消息提醒我一聲。”

他說完看了眼時間,又說不用。

這個時間點,對方應該已經和朋友玩遊戲去了,玩遊戲的時候不會回消息。

助理一時間被繞了一下,之後說好。

許斯年起身離開。

休息時間,導演沒事不會打擾人休息,想要商量是真有事。

導演係統地看了攝影機裡導出的影像,覺得有一段戲打光還能再改進,想重拍。

今天的拍攝任務已經延長到深夜,重拍就意味著加班。那條片段也不是不能用,隻是覺得能夠做到更好。

許斯年簡短說:“可以。”

導演說:“還有件事是……”

不算太長的休息時間全在和導演的談話中結束了。

把搭在脖子上的毛巾交給助理,許斯年開始下一場戲。

再一工作,休息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一下戲,造型師和化妝師在第一時間圍上。

助理站在人群外圍,儘力遞過手上手機,說:“許老師,有消息。”

助理的動作看著實在艱難,許斯年道了聲謝,接過手機。

“……”

然後周圍人看到原本沒什麼表情的人眼睛動了下,之後抬起頭,說了聲離開一下。

他說走就走,個高腿長,一下子走出老遠,看方向是去劇組大門。

周圍人看向助理,好奇問:“是有什麼事嗎?”

助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隻是一個無情的手機搬運機器。

——不知道,但可以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去了解。

一堆人悄悄挪動了幾步,想要看過去,卻發現人早已經走得沒影。

天色已經黑沉,劇組這邊接近剛開始開發的工業園區,這個時候路上已經沒什麼人。

許斯年走出大門,第一眼沒看到人,直到聽到說話聲音後看過去,看到一堆保安中探出了一個粉毛。

原本應該遠在半個市區之外和朋友玩遊戲的人也看到了他,一揮手,三兩步走下台階。

又是天橋那天同樣的下樓梯方式。

許斯年伸手扶住了人,問:“在這裡等多久了?”

“沒多久,你們這還挺好找。”

粉毛笑著抬起手上的盒子,說:“給你帶的超完美小蛋糕。”

許斯年低下頭,接過盒子,說:“今天不是說要和朋友玩遊戲嗎。”

“想給你嘗嘗新鮮出爐小蛋糕。”

“你更重要一點,”粉毛一邊就著好鄰居的手低頭開始拆密封的盒子,一邊抬起頭笑了下,說,“所以推了。”

清透聲音理所當然地響起,粉色碎發下的淺灰瞳孔映著路燈的光亮,眼底笑意灼眼。

晚風像是都安靜了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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