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紀寒把一切都坦白地講給林奕聽後,他問林奕:“那這件事就算過了?”
他要清楚地知道林奕現在心裡的想法。
林奕點了一下頭:“嗯,過了。”
說實話,他或許一開始得知曲婧的事時,心裡的確有那麼一點微妙,但是隨著霍紀寒這一番清晰透徹的解釋,他已經完全沒有什麼介懷的了。
霍紀寒見林奕的確沒有繼續介意這件事的樣子了,總算徹底放下了心。
他轉而問林奕:“你的手機呢?”
林奕指了一下不遠處石頭上的外套:“在那呢。”
說著,他意識到了什麼:“你剛剛給我打電話了?”
霍紀寒頷首:“嗯,不過沒事了。”
他並沒有提及此前聯係不上林奕的驚慌,不想給林奕增加什麼心裡負擔。
林奕聽了,果然就以為霍紀寒隻是隨口問一問,也沒有放在心上。
不多時,霍紀寒還有事去忙,就先行離開了。
林奕則是繼續抓魚。
過了十幾分鐘後,一個工作人員拿著捕魚的網兜來找林奕了:“林先生,霍總讓我把這個送來,這樣你抓魚方便些。”
林奕微微怔住了一下,沒想到霍紀寒替他想到了這個。
其實他自己也想到了,隻是懶得返回去翻找道具。
這下剛好用上了。
有了網兜後,林奕捕魚就效率高多了,沒一會就網到了兩三條魚,還是挺大的那種。
他笑著對霍眠眠說道:“崽,咱們今晚可以吃好多好多魚了!”
霍眠眠坐在岸邊,配合地驚歎道:“太好啦!我喜歡吃魚!”
這時,林奕發現霍眠眠正在做著什麼事。
隻見霍眠眠正拿著幾片摘下來的草葉子,在那認真地扣出一些圖形,比如三角形、心形這些,最後把扣好的葉子放進小溪裡,讓溪水帶著這些葉子往下遊流去。
林奕有些好奇地問霍眠眠:“崽,你這是在做什麼?”
霍眠眠非常有童心地回答林奕:“我在用葉子做小船。小爸,下遊的某個人會不會發現我的小船呢?”
林奕沒想到小孩子的世界這麼天真浪漫,笑道:“肯定會的。”
畢竟霍眠眠在那些草葉上做了那麼明顯的標記,等到那些草葉順流而下,或許某一刻就會被同樣在水邊玩耍的人給撿起來,然後看著這些帶著圖案的草葉,驚歎出聲。
這一切簡直是像動漫世界一樣美好的場景。
霍眠眠聽林奕這麼一說,更加積極地製作起草葉小船來。
他摘下很多草葉,在上麵扣出不同的圖案,然後紛紛把它們放進小溪中,等著另一個有趣的人發現。
林奕一共撈了六七條魚。
這些魚有大有小,不過用來做一頓晚餐肯定是足夠了。
他提著水桶上了岸,然後來到霍眠眠的身邊坐下,等著身上的水珠變乾。
此時,太陽已經和地平麵相接了,即將徹底落下去。()
金黃色的太陽光線把天空的雲朵都染成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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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迷人又漂亮。
林奕姿勢放鬆地坐在草地上,雙手撐在身體兩側,微微往後仰著身體,享受著吹拂過來的涼風。
霍眠眠則是跪坐在林奕身旁,還在認認真真地製作著他的草葉小船。
金黃色的餘暉灑在父子倆身上,這一刻無比的安寧。
林奕就這麼懶洋洋地坐了好一會,直到夕陽徹底從地平線消失了,天邊的最後一絲光線也黯淡了下去。
夜晚即將來臨了。
林奕總算是舍得站起了身,穿好鞋子,然後披上了外套。
他提著水桶,招呼霍眠眠:“崽,回去吧。”
霍眠眠聲音甜甜地應道:“好呀。”
說完,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草葉子,然後來到了林奕身旁,牽住了林奕的手。
林奕就這麼一隻手提著桶,一隻手牽著霍眠眠,往他們之前待過的那件小木屋走去。
一個工作人員早已經等在了小木屋,見林奕他們回來了,連忙迎了上來:“林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林奕順勢把手中的水桶遞了過去:“能麻煩將這些魚全部煲成魚湯嗎?”
工作人員點頭:“好的,請稍等,一會就會給你們送晚餐來。”
林奕和霍眠眠坐在小木屋裡等待著他們的晚餐。
窗戶外麵,夜空低垂,星星不停地閃爍著。
林奕隨意地坐在地毯上,拿著小桌子上的車厘子吃。
這些車厘子又大又圓,每一顆都甜滋滋的。
林奕一連吃了好多顆。
霍眠眠白天玩累了,此時已經歪著腦袋,靠在桌子上睡著了。
林奕怕他這樣一直趴在小桌子上不舒服,因此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了起來,然後抱著他走進了臥室,放到了床上。
如果說平時醒著的霍眠眠已經足夠軟萌可愛的話,那睡著的霍眠眠更加像一個小天使一樣。
他閉著眸子,睫毛又長又密,睡得特彆熟,肉乎乎的小臉蛋都有些紅撲撲的。
林奕沒忍住輕輕戳了戳他的臉蛋,每一下都像是戳在軟乎乎的果凍上一樣。
林奕一連戳了好幾下,總算是心滿意足了,然後走出臥室,關上了門。
林奕回到了小桌子前坐下,繼續拿起車厘子吃。
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道腳步聲。
隨即,小木屋的門被敲了敲。
林奕一邊吃車厘子,一邊漫不經心道:“請進。”
下一秒,門開了,霍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林奕看到霍雲,有些驚訝。
霍雲怎麼會在這裡?
霍雲站在門口,清秀的麵龐上帶著一抹親切的笑意:“我可以進來嗎?”
林奕隨意地點頭:“進來吧。”
() 反正這也隻是一個臨時居住的小木屋而已,沒什麼私密的。
霍雲聞言,邁步走了進來。
林奕依舊對霍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有些疑惑。
霍雲應該是看出來了,主動開口解釋道:“我是跟著一個霍家的長輩來的,還有其他一些霍家人也來了,聽說是要一起商議家族裡一些產業變動的事。”
而他作為霍家的私生子,自然是沒資格參與這些活動了。
他雖然名義上也是霍家人,可是永遠隻是一個生活在陰暗裡的邊緣人物。
林奕聽了霍雲的話,了然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霍紀寒一直忙到現在都沒回來,看來這次涉及到的問題還挺多的。
這時,霍雲問林奕:“你呢?你不想參與這些嗎?”
林奕挑眉:“參加什麼?”
霍雲:“參加霍家的一些家族事務。”
林奕不解道:“我為什麼要參加?”
霍家的這些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霍雲還要說點什麼。
這時,小屋門口又出現了另外一個不速之客。
霍以平。
霍以平先是在窗戶那裡朝裡麵看了看,確定林奕和霍雲都在裡麵,然後邁著吊兒郎當的步伐走了進來,皮笑肉不笑道:“原來都在這啊,害得我找了好久。”
林奕冷著神色看向霍以平:“我讓你進來了?”
霍以平的腳步頓了頓,隨即偏了一下頭,用舌頭頂了一下腮幫子,一副痞氣陰狠的樣子:“還真給我在這耍起威風了?”
他好歹也是霍家的子弟,出門在外無不是受到所有人的諂媚追捧,長此以往,早就從骨子裡養成了目中無人的性子。
因此,對於林奕這種態度非常不爽。
況且,上次他還在林奕手裡吃過一次癟。
他那晚上被踹到了荷花池裡,硬生生在裡麵待了一整晚,後來整個人都差點廢了,硬是在醫院養了一個月才調理過來。
新仇舊恨一加上,霍以平看向林奕的目光中帶著熊熊的怒意。
偏偏林奕一派淡定地坐在那裡,絲毫沒有什麼波動,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霍以平痞裡痞氣地點了一下頭,惡狠狠道:“好,很好。”
嘴上說著好,神色卻恨不得扒林奕的皮。
不過霍以平忌憚著林奕背後的霍紀寒,也不敢貿然對林奕做什麼,隻是揚著頭衝林奕說道:“你這會在這裝有什麼用?我好心告訴你一件事吧,今天這個山莊裡還有一個人,她叫曲婧,這位曲小姐可是霍家長輩們都認可的霍家兒媳,你以為她一來,你還能安穩地待在霍紀寒身邊?”
林奕聞言,神色不明地笑了笑:“好巧,我正好也聽說過這個曲婧的事。”
霍以平愣了一下:“什麼?”
林奕眸光淡定地看著他:“而且我還是從霍紀寒口中知道這個人的。你覺得,我是信霍紀寒,還是信你?”
霍以平
:“……”
草!沒料到這一茬!
霍紀寒居然主動開口和林奕說了曲婧的事?這是什麼路數?
霍以平腦力匱乏(),任憑絞儘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越是想不出⊿[((),越是生氣。
霍以平一生氣,就喜歡對彆人施加暴力。
可是偏偏不能動林奕。
霍以平神色一狠,突然一把揪住霍雲的衣領,然後將人狠狠摔到地上,又使勁地用皮鞋踹了幾腳。
霍以平突然發作,屋子裡的其他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霍雲像是早就習慣了這一切,熟練地蜷縮著身體,用手護著自己身體重要的部位。
林奕則是一驚,立刻從地毯上站起了身體,冷聲質問霍以平:“你乾什麼?!”
霍以平又踹了霍雲兩腳才作罷。
他看著林奕,混不吝地笑笑:“怎麼?我揍霍雲你也要管啊,管得這麼寬?”
林奕冷冷地看著他:“你憑什麼揍人?”
霍以平放肆而張揚:“憑什麼?就憑霍雲隻是霍家的一個私生子而已啊,他就是我身邊的一條狗,我想揍就揍!”
說完,他作勢又要踹。
這時,林奕眼疾手快,一腳踢過去一個凳子。
那個凳子正好撞到了霍以平踢出去的那條腿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一陣劇痛襲來,霍以平差點沒站穩。
他踉蹌了兩步,睚眥俱裂地看向林奕:“林奕,你他媽……”
林奕冷聲道:“怎樣?”
林奕並不像霍以平那樣有著凶狠的表情,但是他周身的氣場卻是十足強大,讓人一時話都有些說不出來。
霍以平再一次意識到,林奕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況且還有霍紀寒。
他硬生生地忍下了這口氣,忍得狠了,嗓子眼都仿佛冒著血腥氣。
他指了指林奕和地上的霍雲:“行,今天這事沒完,你們好好給我等著!”
說完,一甩手,戾氣滿滿地離開了。
林奕懶得管霍以平說的那些話,走過去將霍雲扶了起來:“你沒事吧?屋子有醫藥箱,我拿來給你。”
霍雲挨了打,但是臉上並沒有什麼頹廢慘痛之色,畢竟他在人生僅有的二十幾年中,每一天都過的是這種日子,早已經習慣了。
他目前更看重的是另外一件事,因此在林奕轉身要去拿醫藥箱的時候,他坐在地上,一把抓住了林奕的衣角。
林奕轉過頭來看他:“怎麼了?”
霍雲就那麼坐在地上,眸子中隱隱帶著某種狂熱的光:“林奕,你都看到了吧?”
林奕不解:“看到什麼?”
看到霍以平欺負霍雲的事?
霍雲顯得情緒有些異常激動:“林奕,咱們這種人,永遠都低人一等,每天都活在地獄中。咱們要爬起來,要讓那些人也好好嘗一下這種痛苦的滋味!不然這也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 林奕被霍雲眼中的那種狂熱激得一驚,他隱隱覺得霍雲已經有陷入某種瘋狂的趨勢了。
他對霍雲說道:“是,我們不能任由人欺負,但是,我們得保持頭腦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不是被仇恨裹挾著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霍雲依舊抓著林奕的衣角不放: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現在在做的就是一直想做的事。林奕,你應該懂我的,對嗎?㈨()”
林奕疑惑道:“你似乎對我抱著某種誤解?”
霍雲眸色狂熱,看著林奕的時候,像是看著自己的同類:“怎麼會有誤解?林奕,我都打聽過了,你以前在林家生活得也很壓抑是吧?林家那些人根本不把你當人,他們天天欺負你,折磨你,試圖壓榨出你身上的每一分價值,你難道不痛苦嗎?”
相比於霍雲的癲狂,林奕顯得十分平靜:“是,他們是不把我當人,可是我自己把我當人。我是人,所以凡事會懂分寸,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林奕現在才明白,之前霍雲為什麼會說他們是同一類人。
因為他們曾經都受過不公平的對待,以至於苦苦壓抑,看不到生活的希望。
可是,這其中又有很大的不同。
同樣是遭受了這些對待,原主會把所有的傷害沉積在心底,就算是手握一把刀,也是刀尖向內,而霍雲,似乎是相反的一種做法。
霍雲聽了林奕的話後,有些焦急地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上我嗎?”
說著,他抓住林奕衣角的力度變大,像是生怕林奕突然轉身走開一般。
林奕並沒有離開,而是聲音平和地對他說道:“我沒有看不上你,我隻是希望你凡事想清楚,不要走極端。”
霍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隻是自顧地說道:“你好像沒有把我當自己人。”
他苦苦壓抑得太久了,一直是孤身一人走在黑暗裡,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同伴。
而這個同伴好像並不想與他同行。
這讓他根本無法接受。
林奕看著霍雲,知道他現在可能情緒不太穩,於是說道:“你先放開我,我給你拿醫藥箱來,等你擦完藥,冷靜一下,我們再談。”
霍雲聽了這話,鬆開了林奕的衣角,垂下了手。
林奕轉身去房間裡拿了一個醫藥箱。
然後又拿著醫藥箱返回。
他打開醫藥箱,在裡麵翻找了一下,然後拿出了一支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遞給霍雲:“給,你自己可以擦藥吧?”
霍雲垂著腦袋,也不知道在那想著什麼,過了一會才抬起頭來:“可以。”
林奕把藥遞給了他。
霍雲接過藥膏,掀起了自己的衣服下擺。
剛剛霍以平踢得很重,現在他的肚子已經有好幾處青青紫紫的痕跡了。
林奕看得皺了一下眉。
這個霍以平,未免太囂張了一點。
霍雲注意到
() 了林奕似乎是在關心他的神色,一邊擦藥,一邊說道:“這是常有的事,我都習慣了。”
他媽生下他不久就離開人世了,幾個月大的他就被接回了霍家,從此就迎來了人生的噩夢。
不隻是霍以平,還有很多人都看不上他這個私生子,對他呼來喝去,拳打腳踢。
霍雲一開始隻是害怕,可是後來,他心中就漸漸升騰起了恨意。
憑什麼呢?
憑什麼他生來就要受到這種對待?
他母親又做錯了什麼?憑什麼好端端地就被人強/奸了,然後生下他,淒慘離開人世?
霍雲想不通,一直想不通。
不過隨著逐漸長大,他已經學會了隱藏自己的真實表情,他總是笑,不論是挨了罵還是挨了打,他都笑。
因為他知道,他遲早要把這些賬一一地還回去。
霍家人有什麼資格高高在上?不如全下來陪著他生活在地獄裡吧!
而現在,霍雲找到了隊友。
他相信,林奕是一個強大而又值得依賴的隊友。
他們可以聯起手來,創造屬於他們自己的世界。
這時,工作人員已經送來了晚餐。
霍雲見狀,停下了擦藥,把自己的衣服扯了下來。
林奕問他:“要一起吃晚飯嗎?”
霍雲搖頭:“不了。”
他怕遇上霍紀寒。
整個霍家,他打心底裡害怕的隻有霍紀寒。
正是因為如此,他要拉上林奕這個隊友。
霍雲站起了身,要離開。
不過他朝門口走了兩步後,又停了下來,拿著藥膏衝林奕揮了揮:“謝謝你的藥。”
林奕無所謂道:“不客氣。”
霍雲最後衝他點了一下頭,然後徹底離開了。
工作人員把飯菜一一擺放到了餐桌上。
林奕則是去當臥室,輕聲叫醒了霍眠眠:“寶貝,醒一醒,吃晚飯了哦。”
霍眠眠很乖,被叫醒之後,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吵不鬨,隻是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睡意朦朧的眼睛。
林奕見狀,伸出了手:“來,小爸抱。”
霍眠眠就跟個奶團子一樣,撲到了林奕懷裡。
林奕抱著一隻軟乎乎的崽,來到了外麵的餐桌前。
他把霍眠眠放到了椅子上。
霍眠眠剛剛還有些睡意朦朧的,看到了飯桌上的美食後,清醒了幾分。
林奕見狀,笑道:“眠眠是不是餓了?”
霍眠眠點了點小腦袋,因為剛睡醒,聲音比平時更軟:“餓啦。”
林奕盛了一碗飯到他麵前:“餓了就吃吧,小心燙。”
今晚上的食物很豐富,其中有一道最顯眼的就是擺在正中間的魚湯。
那道魚湯是用林奕抓回來的魚熬的,整個湯底熬得濃白,然後又往裡麵加了一些裙帶菜、豆腐、蘑菇……
整個
湯不僅顏色好看,更是飄著一股濃鬱的香味。
林奕分彆給自己和霍眠眠都盛了一碗。
他端著自己的那一碗,用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裡,然後滿意得微微睜大了眸子。
這個湯沒有加太多的作料,全是食材原本的味道,十分鮮美,好喝到讓人根本停不下來。
林奕一連喝了兩碗魚湯,然後才開始吃其他菜。
正在這時,霍紀寒回來了。
他一身黑色正裝,邁步從外麵走進來的時候,帶著一些夜色寒氣。
不過等他走進屋內,看到林奕後,周身的那種淩厲的氣息散去。
林奕驚訝地看著他:“忙完了?我還以為你不來吃晚飯了。”
霍紀寒一邊脫下西裝外套,一邊朝餐桌這邊走:“忙得差不多了,來看看你和眠眠。”
脫下外套後,他身穿著一件鐵灰色的襯衣,襯得整個人沉穩而強大。
林奕順手給他也盛了一碗魚湯,放到他麵前:“來,嘗嘗。”
霍紀寒聞言,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進嘴裡。
林奕期待地看著他:“怎麼樣?這是我抓回來的魚哦。”
霍紀寒十分給麵子地說道:“是嗎?怪不得比以往的魚湯好喝一些。”
林奕沒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
畢竟沒有誰被誇之後會不開心吧?
一頓飯吃完,霍紀寒起身拿起了西裝,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林奕順勢問了一句:“你不在這裡睡?”
說完,他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句蠢話,這又不是家裡,有很多臥室。
這個小木屋隻有一間臥室,霍紀寒自然是不方便留下來。
霍紀寒聽了林奕的話後,卻是笑著逗他:“你希望我留下來?”
林奕:“!!”
他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林奕連忙說道:“我可沒說啊。”
霍紀寒看著他有幾分慌亂的樣子,也不再繼續逗他了,而是說道:“晚安,早點睡。”
林奕忙不迭地說道:“晚安。”
霍紀寒邁步要離開,不過在此之前,他又補充了一句:“希望以後有機會能留下來。”
林奕:“!!”
他睜大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霍紀寒揚了一下嘴角,走出門了,然後替他們關上了門。
林奕看著關上的門,總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和霍紀寒相處得久了,有時候心跳都快不受自己的控製了。
在山莊住了一晚上後,第二天,林奕他們就要啟程回家了。
在離開之前,林奕和霍眠眠父子倆拿了幾罐蜂蜜,又薅走了半棵樹的車厘子,然後就這麼收獲滿滿地回家了。
回到家之後,生活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
林奕每天帶著霍眠眠吃喝玩樂,自由自在。
這天傍晚,父子倆發現了一件新
奇好玩的事。
那就是用彆墅區養的那些鴿子進行飛鴿傳書。
林奕在彆墅二樓的陽台上。
霍眠眠則在樓底的草坪上。
林奕在紙條上寫好了話,然後綁在鴿子的腿上,把鴿子放飛,讓它朝霍眠眠那裡飛去。
霍眠眠也有樣學樣,在紙條上寫下一些自己想說的話。
父子倆玩這個遊戲玩得不亦樂乎,好像真的體會到了古人飛鴿傳書的感覺。
某一次,霍眠眠坐在草坪上,拿著自己的水彩筆,認認真真地在紙條上畫了兩個火柴人。
其中,小一點的那個火柴人朝大一點的那個火柴人比了一個心,意思是眠眠喜歡小爸。
霍眠眠畫好之後,認真把紙條折了起來,然後綁在鴿子的腿上。
他綁好之後,往上一拋鴿子,鴿子就扇動著潔白的翅膀朝二樓的林奕飛了過去。
林奕抓住鴿子,取下紙條一看,頓時心都被萌化了。
他果斷拿出一張空白紙條,然後寫道:【我也很喜歡你哦。】
寫完字之後,他也在紙上畫了一個心。
林奕做完準備後,往下拋飛鴿子。
鴿子呼啦啦往下飛,按理應該是飛到霍眠眠那裡去的。
但是這時,霍紀寒剛好回來了。
然後那隻鴿子就穩穩地落在了他手上。
林奕:“!!”
霍紀寒看了看林奕,又看了看手上的鴿子。
林奕連忙說道:“我那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霍紀寒就已經從鴿子的腿上取下了那張紙條,然後攤開了紙條。
隻見紙條上赫然是一句——
【我也很喜歡你哦。】
後麵還畫了一個心。
霍紀寒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後,眸光微閃。
就那麼短短幾個字,他看了好一會,才收起了目光。
林奕:“……”
他現在解釋還來得及吧?
霍紀寒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林奕連忙解釋道:“我那是要給眠眠的!!”
霍眠眠也眼巴巴地看著霍紀寒,希望他爸爸把紙條還給他。
誰知道這時,霍紀寒卻是直接收起了那張紙條,聲音沉穩道:“晚了,現在已經到我手裡了。”
林奕:“??”
這都行?!
霍眠眠:“……”
他爸爸太可惡啦!
那是小爸給他噠!快還給他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