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奴抖了抖耳朵,一臉狐疑的看著來人。
這是修?
怎麼跟想象中不太像呢?
虞瑜:“這就是修冕下,難道你不喜歡嗎?”
大型偶像麵基現場!
或者,葉公好龍現場?
此時,一個藍汪汪,一個白汪汪,相對而立。
修還是老樣子,淡漠的站在原地,比藍汪汪高清的多。
在她到來後,狐奴的注意力立刻轉向了她。
其實她本人一開始對修並沒有太多觀想,但無奈她有個狂熱的老師。
在老師堅持不懈的熏陶下,她對修也開始了如指掌。
就像她說的,她就是除了老師之外,全希瓦最懂修的。
不接受反駁。
狐奴細細打量來人。
那是一個由潔白火焰組成的人體,姿態神情纖毫畢現,與真人無異。
她長發隨性的束在背後,那雙狹長的眸中沒有絲毫情緒,薄唇微抿,整個人眉眼都極為淡漠。
這是個氣質陰涼清透的美人,就像初夏寒涼的井水,冰透到骨子裡。
狐奴暗自點頭。
長相氣質很符合她對修冕下的期待,但再看看。
虞瑜已經湊來,“怎麼樣?怎麼樣?她像修嗎?”
她語氣促狹。
說著,她又看了眼修,忍不住搖頭。
修長的普普通通,一點都不好看,以狐奴的厭醜症,萬一不承認這是修怎麼辦?
一邊看虞瑜一邊搖頭。
普格裡斯也是白袍,但看看人家那氣質,再看看修?
把她放在雪地裡,她能直接融入環境,根本找不到人。
狐奴試探,“奧曼斯底城?”
修看了她一眼,“羽童雕像?”
狐奴眼睛微亮,“地底城?”
修略有意外,“……她們如何了?”
狐奴不說話,而是牢牢看著她。
修低吟,“懸淵?”
“淵底鏡月?”
狐奴強忍著激動,“修冕下!!!”
虞瑜憋不住了,“你們在說什麼啞謎?帶我一個啊!”
風夜暗自搖頭。
她對修還是沒有好感,虞瑜這沒心沒肺的居然不記仇了?
不記得她差點殺了你嗎?
這蠢徒弟。
最後,經過狐奴傾情科普,虞瑜才明白過來。
修,一款成長時期瘋狂薅資源的大佬。
她幾乎將全希瓦都走遍了,而且奇緣無數。
而她精彩的經曆,最終成就了她,一個精神5成就的傳奇。
但在中黃金紀元,那樣的時代,無人注意到修。
人們隻會驚歎她的成就,卻很少追究起因與過程。
直到後來,天下大定,才有人統計。
這誰啊?滿天下亂
跑?
修其實並不是用真名的。
但是吧,
天下太平之後,
法環的權能足以將修過往的經曆全部整理出來。
然後她們驚為天人。
虞瑜忍不住轉頭,眼中異彩連連,“修冕下,修前輩,你到底有多少不動產啊?”
修,一款到處都有房產(遺跡),商鋪(秘境),她甚至還手握城池?!
地底城,一個虞瑜從未聽說過的存在,修當年居然混上了城主!
懸淵?淵底鏡月?!
她說可以用來提升人的精神天賦!!!
是修親口說的!
施法者有兩個分界點。
第一個是高階施法者。
高階之前和高階之後,幾乎是兩個世界,施法者的戰鬥力會得到巨大的改善。
第二個就是傳奇。
傳奇之前和傳奇之後,差距不能以道理計。
而精神天賦,同時影響這兩個節點。
天賦差,高階就會是個檻。
施法者不到高階,不僅戰鬥力差,甚至很多延壽的手段都不能使用,困頓老死,這是第一道檻。
傳奇是第二道。
其實困境與上一個相同。
頂階也要積累精神,擴展精神體,天賦差就會積累速度緩慢。
一般傳奇困擾人的是傳奇之道的研究,而困擾修的卻是精神不達標。
她當時還一大堆仇人,慢一步就得死。
她一個人滿世界的搜尋資料,爭奪資源,研究各種文獻,隱性埋名,甚至為了一個配方能給人當弟子當十年,最後真的摸索出一道天梯,成功成為了傳奇。
她幾乎成了一個傳說。
而在她之前,法環是極為注重資質的,內部對於天賦不好的施法者,態度十分苛刻,既不給資源也不給重視。
直到修橫空出世。
她幾乎一個人整理出了一整套低精神修煉體係。
路慢慢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這對高精神的人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她們隻會驚歎而已。
但對於在底層掙紮,沒有希望的施法者來說,簡直是久旱逢甘霖。
修作為一款大女主,當然免不了報仇環節。
無論是當時囚她為奴的國家,還是將她送上解剖台的老師,她一個都沒放過。
自她之後,許多施法者以她的事跡自勉,法環內部對於低精神施法者的壓榨,總算稍微留了點手,做人留一線,不然回頭真有哪個出息了怎麼辦?
那時候的法環,跟現在的法環幾乎不算一個組織,至少虞瑜去看那樣的法環,實在生不起什麼歸屬感,也不怪修聽到法環時嗤之以鼻了。
在那個時代,傳奇的路遠比現在艱難,所以也很值錢。
修是開創者,是引領者,是指路的明燈,無數人為此振奮,將她的事跡視為精神食糧。
反正從那之後,所有精神天
賦欠佳的施法者,都能循著修的路繼續向上走,還真走出了不少大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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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很詭異,她一路成長,經常遇到修的遺澤,還很多都是那些隻有修去過,沒被其他人發現的秘境。
狐奴說到激動處簡直手舞足蹈,“修冕下與常人不同,她收取資源,不會竭澤而漁,她會留下一部分給下一個人,甚至有的時候她會特意花費時間,去培育一批新的留給後人。”
“老師在中階時誤入遺跡,若不是湊巧看見修冕下石板上刻的字提醒,她那時候就要死在遺跡裡了!”
“後來老師就下意識搜尋修冕下的消息,一路跌撞,居然真的走出了自己的路,成為了傳奇!”
修:“……”
虞瑜下意識看她,發現她還是那個淡漠的表情,就像聽不見一樣。
看她這樣,虞瑜眼睛一轉就忍不住摸進她精神裡。
“!”
她精神海居然具現出一副希瓦地圖,上麵是密密麻麻的標記,而修就站在地圖前若有所思。
下一秒,她瞬間反應過來,一腳將虞瑜踹了出來。
虞瑜一回過神,就看見修的冷眼。
虞瑜:無辜.jpg
狐奴還在激情開麥,“老師想要重整法環,也是受到修冕下的激勵!”
修:“?”
虞瑜又下意識看修。
你到底乾了什麼啊?
修:“……”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能讓鶴想打碎法環……
沒錯,鶴做的事可不是重整,她幾乎將整個議會都乾碎了,然後自己重建了一個。
狐奴大聲複述,“#?@%?#@……”
那是一句希瓦語的詩歌,比較蒼涼惆悵的那種。
大致意思是——
‘流離困苦,鳥兒不願南飛;
草木凋敝,春天不願到來;
饑腸轆轆,夜晚尋問星星;
星星指引方向,送我遠航。’
這是首古老的民謠,還是米諾斯統一之前的民謠,唱的是淒苦的黎民,旋律比較質樸,歌詞也不長,全首就是四句歌詞重複循環三遍。
整首歌沒什麼特點,也不驚豔,唯一的優點是歌詞押韻,狐奴隻唱了一遍,虞瑜就能跟著哼哼了。
朗朗上口。
“冕下還記得銀月峽灣的巡遊星光水母嗎?”
修表情漸漸開始扭曲。
狐奴眼睛似乎在發亮,“老師說她當年跟隨冕下的足跡,終於從秘境拿到那份藥劑的時候,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星光水母巡遊。”
修:“……彆說了。”
狐奴卻有十萬分的分享欲,“正值海底星光水母巡遊天空,正好記錄下了三百年前的景象,彼時正是霧月,峽灣大霧彌漫,老師震撼的看見那一幕。”
這一次,狐奴居然直接用幻術模擬
出了那個景象。
修的淡漠徹底碎裂。
風夜愕然至極,用異樣的目光看向白色身影。
就見綢繆霧海中,漫天星光水母從海底巡遊上天,水母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奏起一曲海之聲。
彼時,有女子披散長發,負手站在崖邊,遙遙望著對岸。
沒過一會,她似乎走神,輕輕哼起了這首民謠的曲調。
漸漸的,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哼唱逐漸清晰,聲音帶著濃鬱的哀傷。
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狐奴:“這是老師經常給大家看的,讓我們勉勵,一定不要再讓希瓦回到過去那樣的局麵。”
“修冕下,因為我隻看見過背影,不確定是否是您,此前多有不敬,希望冕下恕罪。”
修已經徹底麻木,麵無表情的承受虞瑜她們的打量。
尤其是聽見狐奴說,她老師經常拿出來給人看時,她的表情堪稱絕望。
這不是事跡,這是社死。
虞瑜對她另眼相看。
沒想到修還有這樣的一麵。
但是你都有這樣的心,怎麼沒想起來和鶴一樣,改變法環呢?
狐奴由衷的道,“老師猜測,如果不是你去世的太早,而是最終成為頂階,說不定等不到她,你就能改變法環的現狀!”
修沒有否認,隻是轉移話題,“我不是自焚。”
她生怕狐奴再甩出新的幻術。
狐奴果然被轉移了目標,“什麼?!”
“我們當然知道您不是自焚,一定是修裡那個逆徒!嫉恨老師的成果,搶奪您的成就!!!”
修眼角抽了抽,“不是。”
狐奴愣住。
修:“是實驗出現了意外,我們隻是意見不合而已。”
修知道自己是對的,但蠢徒弟覺得她是對的。
修懶得跟她犟,隨她去了。
誰知道後來會出意外……
她沒有自焚,但修裡自焚了。
狐奴感覺人生受到了衝擊,三觀儘毀。
她一直堅信的答案,居然被本人說是假的!!!
怎麼可能?!
修來此的目的,似乎就是這個。
她三言兩語解釋完,然後問道,“可有我徒的消息?”
普格裡斯鉤吻不必提,赫瓦爾所在的時代又太久遠,問了也沒用,就更彆提黑暗紀元了。
但狐奴不同,她離得近,似乎還對她有所研究,所以……
狐奴還真知道,她耳朵都折了折,不大高興的道,“她被葬在聖弗蘭外,老師和我們都特地去看過,哼……”
看見修的眼神,她又反應過來。
對啊,修裡不是逆徒……
“冕下想知道什麼呢?”
修沉默了片刻,居然下意識看了眼虞瑜。
是她忘了。
問狐奴的作用,還不如帶虞瑜出門看看。
隻是聖弗蘭……
修吐出口氣,將心中的一些問題問出來。
麵對偶像的問題,狐奴特彆儘心儘力,尾巴時不時搖兩下,特彆開心。
虞瑜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插句嘴。
狐奴看在眼裡,最後才熱情問道,“冕下,這是你家小輩嗎?長得真可愛,我可以給她做個仿生人嗎?”
虞瑜一愣。
什麼東西?
你在說什麼?
狐奴又熱情的看著風夜,“你長得不錯,要我給你做個仿生人嗎?不收錢,送給你的那種!”
風夜愣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她想起來一個傳聞,狐奴身邊總有非常漂亮的男人,有傳言說她非常好色。
而此時,虞瑜也沉默了。
她用譴責的眼神看著修,“我們什麼關係?”
修鳥,垃圾,救她還要被懷疑,還跟她簽夜鶯契約!
垃圾!
這一說狐奴心目中的修形象立刻敗壞!
她,虞瑜,完美受害人!
虞瑜戳了戳修,又問了一次,“修大佬,修冕下,修偶像,我們什麼關係啊?”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