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左等右等, 在直播間來回亂竄,都沒等到說好的直播。
嗬嗬。
陽奉陰違是吧?
她就知道這小家夥不是個好東西,天天裝純良無害。
這就騙你好前輩了是吧?
等著。
學:【?說。】
崇:【小家夥答應我一出門立刻開直播,結果她一出傳送陣就沒影子了, 你懂我的意思吧?】
學:【……她已經出去了?】
崇:【沒錯, 我可是生生的等了半個小時, 嗬嗬, 她就會騙她的好前輩, 之前也滿嘴鬼話,還說海倫城, 嗬嗬,嗬嗬……】
學:【總是私開直播也不好, 她已經高階了, 算大人了。】
崇太懂學的固執了,直接道, 【那你問大執政官,她們同意讓她們背鍋。】
【算了不用你問, 我來問!】
歸帆:【?】
【開!】
風夜:【開吧。】
光塵:【開。】
長明:【開!!!】
學緘默了一會, 默默的開了直播。
她自我安慰,反正她不開,縱也會開的, 差不了多少。
大執政官的命令不能不聽,更何況是全部。
崇:【熊貓人得意叉腰.jpg】
【讓她又欺騙她的好前輩!嗬!】
虞瑜並沒有注意到手環的變化,至於直播?
她不管, 她忘了!
這次她可是特地誰都沒帶, 放飛自我!
現在的虞瑜, 人在城門口。
她被堵住了, 沒能進城。
她也沒想到,她沒在先遇到異常,而是遇到了久聞其名的異種。
與之前她所遇到的那些沒有理智沒有人形的異種不同,這些異種其實還挺像人的。
額……大概。
這是個不大的營地,占領了方崖城門口一圈的距離,有炊煙。
虞瑜並沒與異種打過交道,此時隱身躲在遠處偷窺。
這些異種長的都好奇怪,身上多少有點像蜘蛛的特征。
比如正在燒湯的那個人,背後長了三對毛茸茸的節肢,張牙舞爪,但正麵看卻和正常人差不多,隻嘴角有點裂口。
有的臉上長著蜘蛛的牙口和毛茸,但身體卻和常人差不多。
有的人下半身都是蜘蛛的節肢,上半身卻又很正常。
整體來說,有點看不下去……
如果是貓貓人,虞瑜會超級喜歡,但如果是蜘蛛人螞蟻人蟑螂人……
對不起,打擾了!
虞瑜第一次遇到異種,此時忍不住好奇,掛好了各種法術,狗狗祟祟的靠近。
她不知道異種強不強,但當初代前輩刷刷刷就殺了一堆……
直到虞瑜隱身走入營地,都沒人能發現她。
虞瑜好奇的看著四周,聽見異種們在說話。
“優可,祭祀要的紅血蜘蛛真的在這裡嗎?”
“應該在這裡,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那個背後長著三對節肢的異種語氣興奮,“我們抓到了純血!是純血!那些該死的銀月狗!哈哈哈,將純血獻祭給主,我們一定能得到主的獎勵!!!”
“祭祀不會怪我們沒抓到紅血蜘蛛的!”
虞瑜愣住。
純血?
是她想的那種純血嗎?
聽著聽著,虞瑜忽然狐疑的看向鍋。
她走了幾步,稍微飛高了點看去。
鍋裡飄著厚厚的油脂,某一瞬,煮爛的人手飄了上來,散發出詭異的香味。
虞瑜當時差點就吐了。
“它來了!快!”
所有異種突然看向城內的方向,一動不動,如同木頭人。
虞瑜還綠著臉想吐呢,此時悚然一驚。
她還飄在天上呢!
但隻一瞬,她就感受到一股洶湧的惡意從城中而來,那速度太快,虞瑜感受到的時候,它已經來了。
虞瑜電光火石間,也隻能學著異種,就這麼膽戰心驚的飄在天上,一動不動。
她的目光甚至都還落在鍋裡,看著鍋裡翻湧著人肉,湯汁飄著昏黃的油,還有異樣的紅。
那滾滾氣味,虞瑜眼淚都要被熏下來了。
濃鬱的惡意近了。
異常。
是異常。
一定是異常。
異種們、虞瑜,都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等待它過去。
虞瑜心中發緊,她不知道這個異常的規則,隻能跟著異種們學,希望她沒學錯。
她緊繃著臉,按捺住下線的衝動,繼續飄著。
直到感受到惡意的遠去,看見異種們都恢複了行動,虞瑜才落了下來,第一時間飛出營地,在沒人的地方乾嘔。
學:【還行。】
風夜:【好歹是我選出來的。】
虞瑜麻著臉。
那是人肉,異種居然以人為食。
她感覺那股詭異的氣味怎麼都散不掉,一直籠罩著自己,又想吐了……
她用鼓風術對著自己猛吹,好半天才緩過來。
話說,異種們說的竟然是希瓦語言。
如果不是虞瑜緊急補習過,她出了門甚至都聽不懂人話。
感謝法環!感謝蒙學姐!
不過……
回想起異種的話,虞瑜思考了起來。
它們不僅知道銀月,而且對銀月人惡意很重。
【純血】。
這是她們的稱呼。
虞瑜仔細打量,發現相比她們來說,銀月人確實是純血。
她不由回想起林恩的話,她說,法環撤退的時候,留下了許多被放棄的遺民。
這些遺民,不會就是所謂的異種吧?
不然她們怎麼會說希瓦語言?
但異種吃人啊!
直播後,虞瑜又高朋滿座了,但她不知道。
風夜:【……嗯,異種。】
學:【她沒見過異種吧?也該讓她好好見識一下了。】
崇:【你看她表情,看見鍋裡東西的時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而此時,虞瑜總算回過神。
因為她看見異種抓了一個人。
一個,女性遊蕩者?
虞瑜想了一會,又飛了過去,挨個丟【洞察術】。
可能因為虞瑜的精神力已經很高了,異種們一點感覺都沒有,還在恐嚇遊蕩者。
很快,虞瑜得到了結果。
這堆異種一部分高階,一部分中階,實力還算強。
but,汙染最低的都破六十了。
或許,異種剛出生的時候,並沒有像蜘蛛?
“啊!”
慘叫聲驚醒虞瑜,她看了眼被綁起來的遊蕩者,凝眉打開法術列表,開始思考戰術。
一打n,得小心點。
看了一會,虞瑜有些無奈,“還得回去換厲害法術,我要是會元素軍團,哪還用挑挑揀揀找戰術。”
直接元素軍團衝不快樂嗎?
可惡。
直播後。
學:【還是基本功不過關,連自己有什麼法術都不知道,一開戰就翻法術列表,真遇到緊急情況,誰有空讓你慢慢翻法術列表?】
崇稍微幫她辯駁了一小句,【她學的時間太短了。】
片刻後,虞瑜總算選好了法術。
法環四環以下開放購買的法術,都已經被她收入囊中,而四環法術,虞瑜也有不少,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也是很富有的。
隻是因為選擇太多,虞瑜又飛遠了點,在自己的四環法術裡挑挑揀揀。
雖然但是,她還是想用四環玩。
決定了,看看大執政官送的法術好不好用!
【召喚黑暗仆從】
整整兩排二十個黑暗仆從出現在原地。
它們騎在骨馬上,黑甲披身,隻露出猩紅的眼眸,看起來賊拉風。
因為本身就是改良法術,虞瑜使用起來很順暢。
雖然沒有刻入法環,但這個法術意外的快,消耗還低。
虞瑜忍不住一個【洞察術】拍去——
【黑暗仆從(陰影世界)】
【控製度——低(25%)
屬性——
精神:10
意誌:-
感知:16
力量:17
敏捷:16
體質:18
坐騎:陰影馬
屬性——
精神:6
意誌:-
感知:16
力量:16
敏捷:17
體質:17】
虞瑜人都傻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陰影法術這麼六?
一個四環【召喚黑暗仆從居然召喚出20個高階,而且它們的馬都是高階……
這就是大執政官說的,除了強毫無優點嗎?
這還不是優點嗎?!
這也太強了吧?!
而且吟唱短,消耗低,除了控製度……
虞瑜疑惑,“控製度是什麼?為什麼這麼低?才25%?”
學:【!她怎麼會陰影法術?!誰教她的?!】
風夜:【……居然能直接看控製度嗎?】
學:【風夜!】
風夜:【……嗯,教都教了,你吼我也收不回來。】
可能是控製度很低的緣故,虞瑜不由自主飛高了點。
她總覺得這幫黑暗仆從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看看那猩紅的眼睛,怕怕。
虞瑜不敢再拖,“攻擊!”
她用精神下令。
黑暗仆從們從虛空抓出不詳的黑色長槍,看向不遠處的城門,猩紅的眸光滿是嗜血的光芒。
為首的黑暗仆從舉起長槍,發出晦澀的聲音,“@%#!”
陰影馬從禁止到滿速,隻用了短短一息。
虞瑜隻看見它們嗖的一下就竄出去了!
她大為震撼。
異種被突如其來的黑暗仆從們打懵了,發出尖利的聲音——
“集合!!!有法環的狗!!!”
虞瑜在遠處,狗的壓批,此時也驚愕了,“不是吧?法環在異種裡很有名嗎?”
虞瑜甚至看見有人脫戰,試圖往城裡跑。
這是……打都不肯打啊?
崇甩著尾巴,得意道,【那必須的,法環在整個希瓦都赫赫威名。】
虞瑜又召喚出火焰領主,讓它盯著逃跑的異種,有人脫戰直接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黑暗仆從看起來特彆能打,就像擁有智慧一樣,分散包圍,衝鋒踐踏,異種死了好幾個高階了,黑暗仆從還是完好無損。
此時,又多了一隻相當於高階火元素施法者的火焰領主在旁邊虎視眈眈,異種們都絕望了。
肖被切掉了三根手指,如無意外,她此生的遊蕩者生涯無望了。
三人隊友,死了兩個,而她也被抓住,此時心如死灰。
她唯一的希望便是在被帶回去之前,尋機自儘。
這樣,至少她不會被活生生的獻祭給邪神。
直到她看見一幫黑甲怪物衝鋒而來……
肖:“???”
這是什麼東西?什麼新型異常嗎?!
直播後——
學:【……這群仆從的戰鬥力是不是有點不對?】
風夜發麻,【……是冕下傳給我的法術,調整過的陰影契約,我又微調過,但沒想到她能繼承的這麼徹底。】
傳給你法術就算了,你能不能自己去降服陰影生物,為什麼要用我的?
她是死活沒想到,連這個變量都沒有,她傳的法術,虞瑜居然連她的陰影契約生物都能召喚出來……過於離譜了。
您就是純抄襲了是吧?
眾人一聽,也緘默了。
這外來者……活久見了。
沒聽說過傳承法術,還能連其他契約和召喚物一起繼承的。
崇:【怪不著控製度那麼低還聽話,原來是你調/教過的。】
長忍不住冒泡,【那以後虞瑜自己在陰影界亂來,是不是大執政官也能召喚出她那邊的陰影生物?】
風夜心很累,【還是算了吧,等她回來我要和她切割一下。】
彆用我的,我也不想用你的,謝謝了,感恩.jpg
而此時,一個光影很奇怪的黑袍人出現在遊蕩者麵前。
肖此時已經回過神了。
這種作風,她隻能想到一個東西——
法環。
除了那幫黑袍,誰還能這麼離譜?
此時看見黑袍人出現,肖居然有種微妙的安心感。
這幫人討厭歸討厭,但還是很厲害的。
在主大陸遇到黑袍,往往就意味著安全了。
看見那衣袍上熟悉的銀白法環,肖悶不吭聲,等著她問話。
說起來,她總覺得這個黑袍人好像怪怪的……
學:【知道謹慎了,還不錯。】
長吐槽,【她這個高級幻影怎麼奇奇怪怪的?】
蒙終於冒泡,【除了長得不像人,沒什麼缺點了。】
而此時,虞瑜也在調整。
第一次用【高級幻影感覺有點點難搞。
她隻能學著以前畫畫一樣的習慣,調整陰影和高光,還好法環的外形都很簡潔,黑袍,兜帽,簡單!
所以呈現出來的結果……就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黑袍施法者,整體看起來特彆奇怪。
不過虞瑜很滿意。
漂亮。
一次完美的【高級幻影】。
她覺得她下一波就能學四環的【永恒幻影】了。
虞瑜自言自語,“大執政官說的沒錯,幻影法術確實好用。”
風夜:【……我可沒弄過這麼差勁的幻影,彆扯我。】
學:【……】因為錯漏太多,她已經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開口了。
而在遊蕩者麵前,那個看起來特彆奇怪的黑袍說話了,是很清澈舒朗的嗓音,她說——
“你有任務嗎?”
肖:“???”
蒙:“……”
直播後:【……】
完全不出所料呢。
虞瑜剛問出話,就收到了任務——
【肖】 【獎勵:暗影道途】
虞瑜滿意了,“你還好嗎?”
肖被綁在大鍋旁邊,一隻手血糊糊的,被切掉了三根手指,有氣無力的道,“不太好,快死了……”
很快,她被救了出來,因為異種全被黑暗仆從噶了。
虞瑜試圖留個活口,可惜黑暗仆從抬頭看了眼,用猩紅的眼眸看著她,然後長槍狠狠一戳,將最後一個活口噶了。
虞瑜:“……”
你大爺!
這個黑暗仆從怎麼這麼討嫌?!
它是不是故意的!
虞瑜將它們都遣散,氣壞了。
遠離城門,說話的依舊是高級幻影。
“你怎麼樣?能活著回去嗎?”
肖腿斷了一隻,手指被切掉了三根,更彆提身上的傷,就這,這施法者居然問她能不能活著回去。
“……回不去,怎麼想都回不去。”
虞瑜遞給她藥水,“你汙染怎麼樣了?”
“起碼四十了……”肖絕望的坐在地上,“她們都死了……”
死了之後還被煮了。
“我回不去了……”
虞瑜:“我還有事,我給你治一治,你自己跑回去吧。”
肖抬起頭,滿臉麻木。
虞瑜:“你的手指呢?還能找到嗎?我給你接上。”
肖:“?”
還能接上?
肖瞬間又升起希望。
黑袍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呢?
她之所以絕望,也是因為遊蕩者太依靠雙手了,但銀月,除了傳奇戰士,沒人能斷肢重生。
她就算活著回去,也隻能做個廢人了。
但如果能恢複……
肖一個激靈,瞬間爬起來,“能找到能找到!”
沒一會,她就捧著自己沾滿灰塵的手指前來,滿臉忐忑,“大人,這……這能接嗎?”
虞瑜:“不知道,我試試。”
肖心口一沉。
虞瑜說著,傳送而來,警覺的看了眼肖,調來了火焰領主,她手上才湧動起白光,【複原術】
她招出水球術,讓肖將手指清洗。
肖洗的很用心。
說實話,光是看著這樣的場麵,虞瑜都覺得發麻。
這也就是銀月了。
換成小破球,哪能這樣玩……
職業者的體質遠不是小破球人能比的。
“可能會疼癢,你忍著。”
在肖忐忑的心情中,【複原術】結束了。
這是個十分年輕的黑袍,離得近了,肖聽著她清越的嗓音,有種莫名的感覺。
她本來沒什麼求生意誌了。
但是現在……她忽然又覺得,其實就算治不好,也不必就要死嘛。
你看黑袍居然屈尊降貴的給咱治療呢。
真年輕啊。
施法者居然敢這麼靠近遊蕩者,也不怕被偷襲。
肖暗自嘀咕,對於她說的疼癢沒有絲毫感覺。
這能算什麼?
於是虞瑜發現她全程連表情都沒變,無動於衷。
“我也認識一個高階遊蕩者,她叫影行者,你認識嗎?”虞瑜與她聊天。
肖又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居然和我聊天?”
虞瑜:“……啊?”
所以法環在外麵到底是什麼形象啊?
她不理解!
直播後——
風夜:【嗬,多餘的善心,這個距離,遊蕩者想偷襲她太容易了。】
學:【小虞到底還是仁善的。】
長:【其實也不錯。】
歸帆老神在在,【她不是又拒絕你的安排了嗎?隻是作為小輩看,我覺得她還是挺可愛的。】
【可以天天看崇丟人。】
崇:【長官?】
長明:【嗬,怕是未必哦。】
她隻說了一句,然後繼續聽手下報告。
執法處的陰影中,黑袍人露出的肌膚,蒼白如骨。
淨化部的風氣,遠不像另外三部那麼溫和,她們簽訂的契約更加冷酷束縛。
長明悠悠的笑,“你的意思是,商惟那個小機靈鬼,把夜鶯契約拿了,卻和虞瑜簽了?”
“她想通過虞瑜逃過我們的控製?”
“嘖,我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服從,”長明輕輕的扣桌子,“不過我倒是不知道,我們可愛的小虞,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麵……”
代靠在牆邊,“我覺得不奇怪。”
窮:“等她回來請她來執法處一敘?”
代:“我覺得這個該我們清理部出麵了。”
窮:“她又沒背叛法環,和異教也沾不上邊,說不定還是被商惟騙的,作為法環施法者,怎麼能輪到你們清理部?難道我們執法處解決不了這件事嗎?”
代撇嘴。
影稟報完就惜字如金,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長明卻沒有開口,而是繼續看直播,“等她回來再說吧,繼續看。”
以她的老經驗來看,如果這次虞瑜的收獲又足夠大的話,這事八成不了了之,風夜會下死力保她的。
或者說,風夜那女人,可能本身就欣賞這種行為呢?
四大執政官裡,說是淨化部最狠,但隻有她們自己人知道,風夜才是最陰的那個。
而此時,虞瑜已經示意肖動動手,“你動動看,不行我再補一個。”
肖小心翼翼的動了動手指,聽聞立刻道,“那要不再來一個?”
這個施法者真好說話,要是都這樣就好了。
虞瑜也不以為意,立刻補上了一個。
二環法術而已,她現在放一百個都不帶喘的。
片刻後,肖驚豔的看著自己的手。
原本臟兮兮,又被她清洗發白的手指,已經完好的長在了她手上,就像原來一樣。
“這……”
肖激動的快哭了,“原來法環還有這種法術?”
她想起了許多戰友,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斷肢,身體殘缺,有的絕望的留在了主大陸,有的回去之後也苟延殘喘……
明明早就有,早就有……
肖眼睛都紅了。
“你們能治療斷肢?”
“嗯?”虞瑜敏銳的發現她的態度變化,偷偷給自己加了盾,隨時準備傳送跑路。
肖紅著眼睛,“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為什麼?就算要錢,如果知道……如果知道,她們就不會放棄,怎麼也要撐著回銀月……”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學:【她是在指責法環?】
風夜:【不識抬舉。】
崇:【救不救隻有法環想不想,她們有什麼資格要求?】
長明:【欠殺。】
光塵:【虞太心軟了。】
窮:【以後得多教教小虞這方麵的事情,怎麼總被外人欺負,那個林恩也是,小虞要搬出城,都是她教唆的。】
代:【回去就抓了她。】
長乾咳了一聲,【沒犯法呢,也不能亂抓吧。】
那半精靈還挺可愛的,咳。
而此時,虞瑜卻覺得法環的聲望受到了挑釁——
她不高興的道,“因為是才學會的!”
肖:“那是你!”
虞瑜:“不是!是前輩們都才學會的!”
肖愣住,眼淚都停了,“真的假的?”
風夜不爽,【跟她說什麼?她有什麼資格問法環要解釋?】
好氣。
學:【不識好歹,救她已經不錯了。】
長:【確實。】
蒙:【……】
虞瑜:“法環也不是無所不能的,恢複學派之前失傳了,這是上個月才回收的法術。”
肖震驚的看著她,就像聽見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一樣。
虞瑜:“你什麼表情?”
肖:“你居然會說,‘法環不是無所不能的’這樣的話?”
“你是不是被異種奪舍了?”
虞瑜臉一黑,“法環在外麵是什麼名聲?”
光塵:【雖然我們確實不是無所不能的,但她區區小老鼠,有什麼資格同意虞瑜的觀點?】
代:【小虞怎麼回事?怎麼能在小老鼠麵前這麼說法環呢?】
窮:【就是。】
長:【就是。】
蒙:【就是。】
肖:“什麼名聲,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虞瑜大聲,“你們不懂法環的好!前輩們人又溫柔又善良,其實是羞澀靦腆不好意思說話而已,隻是披著法袍,讓你們看不出來表情,你們才覺得法環不好!”
“其實大家都很好很愛笑的!”
“戴著兜帽其實是因為社恐害羞啊!”
直播後:【???】
風夜:【……我覺得不是。】
光塵:【我也覺得不是。】
長明:【+1】
歸帆:【+1】
後麵一排的+1.
虞瑜試圖扭轉法環的形象,“我有一個前輩,她看起來很凶,其實人很溫柔,她還喜歡變尾巴出來玩。”
“你想想,黑袍施法者,冷酷,無情,傲慢,但有尾巴!黑色的,柔韌的,大貓貓尾巴!多可愛啊!”
虞瑜試圖分享自己的xp。
肖:“?哪裡可愛?不還是很變態?”
崇:【她在說我?】
長:【……我有的時候真的覺得小虞的審美很奇怪,這小老鼠也許才是正常狀態?】
崇怒了,【她居然說我變態!她回來是要從枯木鎮走是吧,嗬嗬。】
虞瑜:“你什麼審美啊?!這難道不可愛嗎?”
肖:“……不可愛。”
虞瑜用沒救的眼神看著她,“算了,恢複係已經逐步找回,其實我已經研究了治愈術的卷軸,而且不貴。”
“你也是高階職業,就沒聽說過嗎?”
肖誠實的搖頭,“沒有。”
虞瑜想了想,“可能是林恩在銀月吧,還沒傳到枯木鎮。”
“等滿足了銀月的需求和公爵的需求,應該就能傳到枯木鎮了。”
“還有前輩們,到時候其他卷軸應該也能流入市場。”
學:【暫時沒有這種想法,你們搞了嗎?】
縱:【沒空。】
風夜:【沒空。】
光塵:【沒空。】
長明:【沒空。】
一長串的沒空,輕鬆的戳破了虞瑜的話,她們又齊齊看向虞瑜。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們這些前輩一個個忙的半死,哪裡看起來像有空搞卷軸賣的樣子?
肖:“銀月?公爵?她們躺在銀月城裡,需要什麼卷軸?這種卷軸不應該先供應前線嗎?”
虞瑜:“……有道理哦,但是沒有公爵或者法環調度,你們隻能自己回銀月買了。”
她剛剛已經抽空與肖說了治愈術的大概能力,肖作為複原術的享受者,非常期待治愈術卷軸。
肖終於反應過來,眼巴巴的看著她,“那你能讓法環把卷軸優先供應前線嗎?”
虞瑜撓頭,“我隻是個小施法者。”
肖目露祈求。
她已經發現了。
這個施法者很特彆,很不一樣。
她不像彆的黑袍那麼冷血傲慢。
她好像願意聽其他人的心聲,而不是理所當然的無視她們。
虞瑜:“我回去和前輩說說吧,但不保證有用。”
她也有點心虛,“畢竟現在就玩家在做,還有2團,公爵也不一定同意……”
“我隻能說儘量。”
說起來,上次崇前輩給她那麼多三環卷軸,法環內部是不是有卷軸生產線啊?
不然純靠手抄,可能性不大。
那是歸內勤部管轄吧?
虞瑜也不確定,隻能先記下了。
風夜:【總算有點趣味了,如果小家夥找我要卷軸,給不給呢?】
學:【……也可能找我。】
長想了想,【她肯定會問蒙,我在的話還會問我。】
雖然極為不爽小老鼠蹬鼻子上臉,但如果能讓小家夥勇於發聲,承擔責任,她們這些做前輩的,還是可以小小的滿足一下的。
作為天天跟在大執政官身邊的大執事,長很清楚自家長官的需求。
她特彆期待虞瑜主動要權任事的可能。
歸帆:【小家夥是執事了對吧?】
光塵:【我們可以借調了。】
學冷笑了起來,【等她回來就行了。】
長明潑冷水,【她回來就要進總部了,冕下們問過她好幾次了。】
冕下……們?
為什麼?
不能理解。
虞瑜已經進入多位冕下的視野了嗎?
風夜又道,【確實,不過進修也要不了多久,外來者學的很快。】
而且她覺得,冕下也不一定能受得了她。
就怕她又在總部開出什麼史詩任務來,到時候冕下們怕是都要麻爪。
一想到這個場景,風夜都有點暗樂。
肖特彆滿足,“我能問你的封號嗎?”
虞瑜:“代號?虞,我的代號。”
肖又意外了一下,這小施法者居然願意把她們內部的代號分享給自己。
感動了。
她真好。
“我說的是封號。”
“高階都有封號的。”
虞瑜陷入沉思,“有嗎?施法者一般都有什麼封號啊?”
“其實我聽見的也不多,”肖想了想,“因為知道的大多都死了,你們也不喜歡宣傳。”
虞瑜想了想,“好像隻有傳奇施法者才有封號哎。”
肖兩眼一黑,“……那,那確實沒辦法了。”
法環就是離譜,居然隻有傳奇才有封號,離大譜。
“對了你說的封號是什麼樣的?”
“血腥屠戮者。”
“哈?誰啊?好難聽。”
肖:“不知道,就是一個經常神出鬼沒殺人的黑袍。”
虞瑜狐疑,“是哪位大佬?外麵的還是銀月的?”
“銀月,經常突然出現,殺了人就走。”
虞瑜:“那應該是淨化部的吧。”
肖懵逼。
虞瑜想了想,“那我有封號了。”
肖期待,“叫什麼?”
虞瑜大聲道,“第二碑半價,虞!”
“什……什麼?”
“第二碑半價!”
虞瑜怕她不懂,還用艾倫語和希瓦語都說了一遍,務必做到望文生義。
肖:“……”
直播後——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