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沒聲了, 就虞瑜到處晃悠。
這個空間不太大,有點像小菜園子。
中間是大概一片足球場大的深黑色泥土,種著一片深紅色的小樹, 但是沒葉子,看起來特彆奇怪。
虞瑜先沒管菜園子, 而是沿著碎石小道走到儘頭。
儘頭也是一個石質拱門,地上有一個顏色不同的石板,墨藍色, 光滑而且漂亮。
虞瑜悄咪咪的踩了一腳。
墨藍色石板上亮起了一個深藍色符文。
這個虞瑜認識!
是之前翻譯那會才看見的那個希瓦單詞, 但單獨出現好像沒什麼特彆的意思?
發現沒有危險,虞瑜雙腳站了上去。
深藍色光芒一閃, 虞瑜還在原地。
【權限不足, 不予通過】
虞瑜:“豈有此理?!”
她震怒,“我都是聖·普格裡斯冕下了,為什麼還會權限不足?!什麼人工智障!”
她又踩了兩腳石板,還是提示——
【權限不足, 不予通過】
而此時, 風夜才回過神, 【你腰上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被光錐判定為冕下?】
儘徹猶豫臉, 【所以, 真的有這個光錐?你居然真的找到了?】
虞瑜立刻昂首挺胸,“其實我也不知道, 我本來以為就撿撿前輩,撿點恢複學派的法術呢,誰知道會遇到這種東西。”
被撿的前輩-儘徹, 她黑著臉道, 【聖普格裡斯冕下那時的前輩可不像我們這麼好說話。】
虞瑜:“為什麼?”
儘徹沒好氣, 【那時候施法者多的是,想取得前輩青眼的施法者數之不儘,你才中階,連號都排不上,那些前輩怎麼可能理你?】
虞瑜:“哦也對哦,那我可以冒充她們轉世的老師嗎?”
儘徹滿頭黑線,【你能不能想點人能想到的東西?】
虞瑜一邊往回走一邊自娛自樂,“在?我是轉世重生的聖·普格裡斯,v我50金幣我把普格裡斯光錐分你一半?”
直播後的眾大佬總算回過神,然後滿頭黑線的聽著她的鬼話。
風夜嘲諷,【我們相信冕下還沒死,都不會相信冕下轉世成你這個鬼樣子。】
虞瑜氣鼓鼓,“大執政官,你人身攻擊!”
【發現龍血樹分區——探索進度19%】
虞瑜隻是走到中間的泥土上,掐了掐紅色的小樹,“哇,這個任務看起來好容易,這是傳說難度該有的輕鬆嗎?”
“我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小樹沒有葉子,也很矮,掐起來還挺嫩。
虞瑜抬起手指,看著指尖殷紅的液體,疑惑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個應該不會有汙染吧?”
學壓抑著激動,【我找到了,龍血樹!】
【深藍藥劑主材料之一,可以提升高階施法者的精神力和精神強度,可惜法環關於其內容的信息缺失,沒有配方,也不知道需要什麼彆的材料。】
【法環記載,當年的總部經常會將深藍藥劑作為獎勵,賞賜給法環內部優秀的高階施法者……】她頓了頓,才慢吞吞道,【可以幫助小輩快速成為頂階施法者。】
虞瑜眼睛眨了眨。
小輩?
她記得大執事裡還有一半不是頂階施法者呢!
因為一字代號是高階,二字才是頂階,大執政官們都是頂階,但大執事們還有的不是頂階。
虞瑜笑嘻嘻,“前輩彆激動,這個任務獎勵百分之五光錐權限呢,想點開心的,說不定普格裡斯冕下有強迫症,當年法環的東西她都備份了一份在光錐裡呢!”
學好半天才冷靜下來,【希望如此。】
縱:【重點是,這裡沒有汙染,我們可以在裡麵修養,還能種藥!】
光塵:【但是有點太小了,而且還種著龍血樹,總不能都挖了吧?】
而此時,虞瑜已經將此處大致溜達了一圈,進度沒變,因為剩下的四個區域都需要踩石板。
“大執政官保佑我,讓我權限通過!”虞瑜站在其中一個區域前麵,雙手合十祈禱。
風夜嘴角抽搐。
你家大執政官還沒死,怎麼保佑你?
虞瑜這個小混蛋。
【權限不足,不予通過……不予……亂碼……聖·普格裡斯冕下……通過……不通過……】
【聖·普格裡斯冕下,歡迎您回家】
石板綻放一道藍光,前方有石板飛速鋪路,在虞瑜本以為是虛空的地方拓展出了一個新的區域。
虞瑜試探性的走了兩步,沒塌,“哇哦,古代人就是酷。”
儘徹催促,“你快上。”
她期待感都快飛出胸口了,連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黑袍男子都沒有注意到。
在逃傳奇凝視光幕,一臉深沉。
此時,虞瑜才想起來回答大執政官的話,“我腰上發光嗎?是之前的任務獎勵啦!”
“普格裡斯行囊!”虞瑜道,“你們之前說它應該在法環博物館?但它現在可能在我這裡咧~”
風夜:【……】
學:【……】
蒙:【我好像進不去?】
此時她們已經進入了建築,但問題是虞瑜她們當初看見的景象,她們是一點都沒看見。
隻能看見一個被挖塌的大洞,裡麵隱約傳來吃飯不洗碗和商惟的說話的聲音。
她們的任務好像也做的如火如荼。
菲利克斯已經黑發紮起,一臉冷淡的道,【為什麼就虞可以進去?】
虞瑜:“而且它一點都不小,100*100*100,1000000呢!很大!”
而此時,直播突然亂入了一個發言——
:【逆徒!】
虞瑜:“?”
“你誰啊?”
縱:【等等,有高權限強行更改法術回路,我需要修複……我……】
此時在逃傳奇已經改好了id。
火焰王權:【修複什麼?沒想到那逆徒沒收回我的法環權限,很好,很好。】
【不用看了,這就是普格裡斯行囊。】
【它本該在博物館裡!!!】
虞瑜眨了眨眼,突然發現直播後的大佬全都銷聲匿跡了。
全員裝死.jpg
火焰王權:【誰都會製作新的行囊,就她喜歡改古代遺物!難道我們就缺那一個大行囊嗎?】
【該死!混賬!混賬至極!你們必須要嚴懲她!!!】
虞瑜經過他的一頓瘋狂輸出,終於明白了。
哦,有人把博物館的東西拿出來了,然後還升級進化了一下。
問題是古董的特點就是夠古,逆徒把古董破壞了。
於是她老師在這裡破口大罵逆徒。
話說,現在還有誰能嚴懲夜主啊?
虞瑜不敢說話。
好半天,火焰王權才忍住怒火,【小廢物,還看什麼,還不進去看看有什麼東西。】
虞瑜不爽的撇嘴,“不是小廢物,是小天才。”
火焰王權嘲諷,“就你?跟我比呢?我可是精神9意誌9,你才哪到哪?”
虞瑜真被氣到了,毒舌回擊,“那你這麼厲害怎麼還不回來毆打逆徒?是不喜歡嗎?”
火焰王權:【!!!!!!】
風夜:【虞瑜!不得對冕下無禮!】
學:【放肆!】
後麵一大串人裝模作樣的斥責,虞瑜頭一轉,全都不理。
進入新的區域,虞瑜失望了,“怎麼還是菜園子?還是個空的?”
“這土怎麼是白色的?”
【發現莫爾菇分區——進度39%】
虞瑜不死心的轉了一圈,發現除了地上白色的土之外就沒東西了,“學前輩,這土是什麼?值錢嗎?可以挖出去換積分嗎?”
學:【還在查,不許挖,回來會給你積分,你不要亂動這些東西。】
蒙:【我們好像都進不去……】
菲利克斯也略有些憂鬱,【石碑和光柱都消失了,現在這裡真的隻是恢複學派遺址了。】
蒙:【為什麼光錐會在此處留個入口呢?而且隻能進去一個人……】
縱:【不懂,也許關鍵點在虞的行囊上,冕下的行囊可能帶有什麼特殊的功用。】
虞瑜已經出來了,換了個石板踩,“博物館還有其他普格裡斯冕下的東西嗎?拿出來套上,說不定能進來呢!”
火焰王權終於又開口了,【沒有了,普格裡斯冕下的東西大多都被她帶入光錐裡,法環收藏的物品隻有這個行囊。】
虞瑜:“可她有72個逆徒呢!那些逆徒沒留下東西嗎?!說不定光錐也承認她逆徒的權限呢?”
她的徒弟好多都是傳奇,還有很多議員議長或者大名人,怎麼也能留點東西吧?
風夜臉都快扭曲了,【虞瑜!】
火焰王權:【有道理,可以一試。】
【喊什麼喊?虞瑜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風夜人麻了。
虞瑜低著頭踩格子,偷笑。
大執政官也有吃癟的一天,嘖。
其他人:【……】
完了。
就連學都兩眼一黑,她都不敢想如果真有傳奇冕下為虞瑜撐腰,她會放飛到什麼程度。
好半天,蒙才打破寂靜,【你站在石板上半天了,怎麼還沒成功?】
虞瑜這才回過神,“哦對哦,我就看這個人工智障一直在跳來跳去,一會說我是聖·普格裡斯冕下,一會說我權限不足不予通過,一會亂碼,來回打架……”
頓了頓,虞瑜思索,“不會是法環在和光錐的主腦打架吧?”
“法環試圖欺騙光錐,我是聖·普格裡斯冕下,光錐一會被騙一會又不被騙?”
“騙不開權限,就卡在這了。”
她突然震驚,“法環這麼聰明嗎?”
火焰王權思索了一會,打開了自己的權限。
逆徒居然連他操控法環的權限都沒封,嗯?
不管了。
火焰王權:【我試試能不能接手,你記得配合我。】
虞瑜睜圓眼睛,就這麼等著。
她又忍不住嘀咕,“所以光錐裡明顯沒有汙染,如果把光錐開回來,豈不是發大了?!”
“你說普格裡斯冕下會不會還在光錐裡?”
“我是不是能撿到冕下了???”虞瑜突然狂喜,有種達成史詩成就的緊迫感。
火焰王權:【你撿什麼?】
虞瑜這才想起這邊還有個沒死的冕下,特彆乖巧的收斂道,【我說撿傳承,傳承傳承。】
其他人:【……】
麻了。
她們算是服了虞瑜,一旦沒人管,立刻就放飛自我。
現在冕下在,風夜和學都不太敢冒頭嗬斥,隻能看著她亂來。
頭大了。
風夜想了想,私戳蒙,【她等會要是還有驚人之語,你和菲利克斯罵她,我們就不說了。】
蒙:【!!!】
我也怕啊!!!
怎麼有你這種長官!
風夜:【沒事,你和小家夥親近,冕下知道就不會生氣了。】
蒙臉色開始扭曲,發現大執政官意誌無可更改之後,她隻能看向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還在聚精會神的看直播,被她拉了幾把才轉過頭,“怎麼了?”
蒙,痛苦陳述者,她帶著痛苦麵具的轉述大執政官的話。
菲利克斯:“哦,好。”
她特彆淡定。
蒙:“?”
為什麼你這麼淡定?
你們銀月天狼是不是天生少根筋?
虞瑜還在快樂嘀咕,“72個逆徒呢,各個都是專家,如果能撿到那就賺大了!”
蒙被私戳了,隻能痛苦麵具的發言,【是前輩,不是逆徒,你再亂說話,難道學前輩在書裡寫了’逆徒‘二字嗎?】
學立刻回答,【絕對沒有!】
虞瑜回過神,“哦也是。”
而此時,火焰王權終於熟悉了操作手感,糊弄住了光錐的塔靈。
【歡迎聖·普格裡斯冕下回家!】
石板飛速鋪展,第二個區域打開。
【發現工具分區——進度59%】
虞瑜看著麵前一排排的魔像,陷入沉思,“我就說魔像能用來耕地吧?大執政官還罵我。”
風夜:【……】
學:【……】
火焰王權恍恍惚惚了一下,【糟了,這些魔像是無權限的!你快跑!】
虞瑜正在嘀咕,“崇前輩,崇前輩,在嗎?你在嗎?你上次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虞瑜邁起腿,看見一個個啟動的魔像,人都傻了,“這哪能跑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