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虞瑜的關注點奇怪, 是真的……

崇前輩的法袍真的太好動了！

是觸須嗎？

可是觸須這麼長嗎？而且正好在正中間？！

不會是尾巴吧？

林恩隻說了會長觸須長眼睛，沒說不會長尾巴長羽毛吧？

虞瑜努力克製住掀開她法袍的衝動，“前輩, 我該注意些什麼呢？”

崇已經帶著她轉到營地後麵的小廣場。

這位前輩除了突然伸手捏爆一隻夜鴉以外, 為人似乎十分友善。

當然，不排除是長前輩的功勞。

“注意？嗯, 彆急, 到了。”

她站在廣場隨手一點, 星光蔓延開來, 一個巨大的法陣豎在廣場中間。

她的身影消失, 虞瑜愣了一下，急忙跟了進去。

內部的空間像個巨大的車庫, 雪白雪白, 燈光無比明亮。

虞瑜第一時間看前輩的法袍。

就像有根尾巴一搖一搖的，十分閒適的感覺。

看得見, 掀不了，這簡直是種酷刑。

虞瑜痛苦的閉上眼睛。

“過來。”

虞瑜收斂情緒, 小跑著跟上。

這應該是個倉庫。

分門彆類的擺著許許多多的東西, 但是虞瑜基本上都不認識。

“這是星圖，收好, 丟了要花錢買的。”

虞瑜拿到一個奇怪材質的銀色盤子, 盤子花紋漂亮精致，但是中間卻空蕩蕩的, 像個……額, 就是個盤子！

“星圖？”

《永暗》黑乎乎的, 哪有什麼星星啊？

“精神力。”

虞瑜輕輕輸入精神力。

盤子突然亮了, 有水流湧動, 眨眼裝滿了銀白色盤子，而且無論虞瑜怎麼翻轉，裡麵的水都倒不出來。

虞瑜倒了倒，又倒了倒，隻能求救的看著前輩。

崇：“哦，忘了教你法術了。”

她話語剛落，虞瑜就收到接二連三的提示。

【星引術】

【群星庇護】

【虛無理智】

崇手上拿著幾盒小藥瓶，“咯，藍色的是配合【虛無理智】用的，可以讓你保持絕對理智，磕的越多越理智。”

“紅色的是降低汙染的，”她沉吟片刻，“本來這種話不需要我來說，但是既然帶你來了，那就簡單說一下吧。”

“汙染是一種頑固的東西，降低汙染的藥物都有一定的後遺症，會產生依賴性，用多了效果也會越來越弱。”

“我隻能告訴你，能不用就不要用，能少用就少用，隻要把汙染保持在20以下，回銀月也會自然褪去。”

“如非必要，不要喝藥。”

虞瑜接過兩板紅色藥瓶，驚道，“什麼後遺症？嚴重嗎？”

崇瞥了她一眼，“這種是最初級的，也是後遺症最輕的，除了會讓你想再喝之外，沒有什麼後遺症。”

“……唔，喝多了會腹脹也許算？”

虞瑜被她嚇了一跳，此時幽怨的看著她，“我知道了，前輩。”

數了數小瓶瓶，居然有足足50瓶。

去一次要喝這麼多嗎？

崇隨口道，“不要私藏，喝不完回來記得上交。”

虞瑜：“哦哦。”

嚇她一跳，她還以為都要用上。

崇又將一板藍色藥瓶給她，“這東西叫做‘疏藍’，配合法術【虛無理智】使用，回來必須全部上交。”

“法環警告，正規場合，施法者不許飲用疏藍。”

“如無許可，任何施法者不許私

自釀造疏藍。”

“以上禁令如有違反，回去執法處報道。”

虞瑜眼睛圓溜溜的，接過小藍瓶，“……前輩，我知道了，你，放手？”

崇這才放手，她有種自暴自棄的態度，“總而言之，施法者還是要靠自己，嗑藥是沒有好結果的。”

“不要沉迷【虛無理智這種理智是虛無的，用多了還會移人性情，”她好像有很多牢騷，“法環裡大批家夥，都是沉迷磕疏藍，才會導致我們被外麵誤解，什麼冷酷無情……”

“法環風評受害，每個沉迷疏藍的施法者都要負責。”

虞瑜又忍不住看了眼小藍瓶。

聽前輩描述，這玩意怎麼和酒精一樣？還會上癮？

她虞瑜是會對疏藍上癮的人嗎？

嗤，絕對不會！

收起藥瓶，虞瑜繼續詢問，“還有嗎還有嗎？”

“你用星盤使用【星引術】。”

虞瑜照做。

漾滿純淨水流的銀盤漸漸浮現星空的模樣。

“好漂亮！”

崇：“紅色的點是你的位置，綠色的點是法環的營地，黃色的點是危險營地，是對高危異常之類的觀測點，不想死就不要去。”

“看見背後的星光了嗎？”

虞瑜連連點頭。

好高深的地圖技術，居然還能分層，分層就算了，好像還有比例尺。

明明隻是一團水，她看去的時候，卻仿佛能看清每一條道路。

“在銀月之外，天空不值得信任，大地亦不足信任，天上的星辰也都是虛假的，隻有星盤上的星辰是真的。”

“不要相信天空，不要相信星辰，不要相信大地，更不要相信那裡任何可以與你說話的東西。”

崇的手掌按在星盤上，水波漫溢，有星光自她手下升起，一道道星光躍遷，很快在倉庫中展現出一片璀璨的星辰。

它們互相勾連，比肩，環繞，將整個倉庫醞釀成一片星光的海洋。

“好漂亮……”虞瑜呆呆的看著天。

崇也抬頭，語氣十分滿意，“這是黑暗紀元以來，無數冕下的意誌，她們化為群星，庇護銀月，庇護你我。”

“世間萬物，唯有此片星空絕對真實，絕對善意。”

“當你遇到無法使用星盤的情況，就用【群星庇護】吧。”

她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畢竟銀月的人太多，不是每個人都能被冕下意誌關注，又湊巧離冕下比較近。”

她很苦惱的捏著下巴，“除了我們施法者傳奇之外，其他傳奇的庇護更隨緣，他們的精神不足以讓他們聆聽太遠的呼喚，能不能遇到全看運氣。”

“而我們施法者傳奇，要庇護的人太多，不一定輪得到你。”

她又交給虞瑜一張寫滿字的小紙條，“這上麵是比較冷門，知道的人不多的傳奇冕下，近些年才上天，你呼喚成功的可能性比較大。”

“當然，我也不保證都能用，說不定當時她們都挺忙呢？”

“【虛無理智你自己用用就知道了。”她又叮囑了一句，“切記，不可沉迷。”

她一路繼續走，“這是藥水，你有外傷可以用，但是大部分異常造成的傷害是無法正常愈合的，如果傷口太大，就回來吧。”

“不然汙染積累，你傷口可能會長什麼東西，我也不能保證。”

虞瑜眼皮直跳，“我知道了。”

她低頭一看，居然都是‘極效治療藥水’，足足50瓶，這玩意銀月單價按金幣賣，似乎是給高階職業使用的藥水。

崇又抽出一遝子卷軸給她，“有危險就用，安全為重。”

【改良火焰爆】*10，【

改良連環閃電】*10，【改良奧術爆破】*10，【改良高階邪惡防護結界】*10，【改良法術求援】*10.

崇思考了一會，眼睛一閉，肉痛的自己掏了幾張卷軸遞給虞瑜，“第一次前往主大陸最容易死，以後就好了。”

虞瑜已經被財富砸暈了腦袋，暈乎乎的接過她的卷軸。

【改良馭風術】*2，【改良隨機傳送】*2

相比一遝遝的法環卷軸，這兩張卷軸竟然帶著金邊。

崇肉痛，“四環以上的法術造價昂貴，法環也用不起。”

“下次你再來可就沒有這種好東西了。”

她道，“好了，東西都給你了，快滾吧。”

看著她的表情，虞瑜立刻知趣的跑路，“多謝前輩慷慨，晚輩感激不儘。”

出來的時候，虞瑜像個剛從米堆裡出來的小倉鼠，圓溜溜的。

出了門看見林恩，虞瑜才想起來，她好像忘記提林恩了。

但是，已經很多了！

虞瑜很乾脆的招手。

起初，林恩的表情還挺自然，就是情不自禁盯了一會虞瑜的小紅瓶，“……忘記了，你隻是第一次去，喝的藥和我不一樣。”

隨著虞瑜的敘述，她表情漸漸失智，“星引術嗎？久聞大名。”

“虛無理智？哦，那就是法環為什麼人均瘋子的原因嗎？”

“施法者傳奇，還冷門？哼，你是施法者嘛，”她語氣開始酸溜溜，“不奇怪。”

“多少？50？”林恩還能堅持，“……區區極效藥水，還行。”

“什麼？卷軸……？三環？憑什麼？！她們賣的那麼貴！！！幾百金幣一張！！！”

“什麼？四環……隨機傳送……”林恩當場倒地。

“林恩？”虞瑜搖晃她，“林恩？你還活著嗎？”

整隻半精靈都倒在了地上，虞瑜掐她人中都起不來。

半天後，林恩恍恍惚惚的補充自己的補給。

幾瓶綠色的降汙染藥水，十幾瓶強效治療，幾瓶極效，幾瓶解毒，一些亂七八糟的小東西塞進包包。

小包包裡還有之前買的臨時星圖卷軸，使用次數還剩3/10.

卷軸？想都彆想。

寒酸，可憐，無助。

這是虞瑜說完之後，整隻半精靈的精神狀態。

虞瑜看了看她準備的東西，“有沒有我要準備的？”

林恩還是恍恍惚惚，“……準備什麼？沒有了。”

“施法者本就全能。”她被虞瑜拉著，耳朵都聳拉了下來，“法環為什麼把卷軸賣的那麼貴？我們多活久點，難道對她們沒有好處嗎？”

她一路上都有點失魂落魄，就像失去了信仰。

虞瑜卻覺得，其實林恩對法環的期待很高。

如果沒有期待，她哪會這麼失望？

虞瑜：“也許有彆的隱情？前輩們那麼聰明，她們肯定想的比我們久遠。”

“真的嗎？”林恩翠綠的眼眸濕漉漉的，特彆可憐。

虞瑜篤定，“真的。”

*

離開枯木鎮，她們還是遠沒到主大陸的關隘。

“斷劍岬，聽說是以前退守艾倫半島時，幾位冕下殞命所造成的海岬，形似斷劍而得名。”

“聽說那次戰役差點將大陸和半島隔開，海水漫入，差點艾倫半島也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島了。”

“差點的意思是？”

林恩說不出是什麼情緒，“就是還沒有完全斷掉，不過那半麵是防線重災區，反而不如從海麵上直接過去了。”

“上風群島和馬奇列島的人都說，法環拋棄了主大陸，又放棄了他們。”

“她們隻守護艾倫半島，不理會其他島嶼的死活。”

虞瑜：“……可能是收縮防禦呢？”

林恩搖頭，“離主大陸越遠，受到異常的乾擾就越少，列島和群島的人還是很多的。”

“那裡理論上更安全。”

她們沒有騎馬，而是緩慢步行。

這個碼頭亦有法環守護，大量的魔導造物是虞瑜從未見過的。

“那他們抱怨什麼？不是更安全嗎？”

林恩想了想，“但異常氣息侵蝕是無處不在的，會有邪神信徒不遠萬裡奔赴海外，還有異種同化的威脅。”

“沒有法環庇護，他們的生存環境比我們還差，”她低聲道，“艾倫半島還能維持血脈純淨，他們已經因為各種各樣的事端，自身難保了。”

“那哪來的更安全？”

林恩也愣了一下，“如果法環去了，不就更安全了嗎？”

她舉例，“至少法環無法容忍那些自以為是的貴族，那些亂七八糟的勢力，強者，都無法在法環麵前抬頭。”

“法環的規矩很多，他們，”林恩都搖頭，“肯定適應不了，然後就死了死了死了……”

她念叨‘死了死了死了’的時候，不僅沒有同情，還有點幸災樂禍。

虞瑜也在等船，她捏著下巴用自己的思維想了想，“也許是因為法環的野心更大呢？”

“艾倫半島好歹連著主大陸，說不定哪天還能打回去，”虞瑜道，“退守海外，那得坐船打回來了？”

虞瑜想著就搖頭，“那樣可不行。”

這是林恩從未設想的思路，她翠綠的眼眸都瞪圓了，就這麼看著虞瑜。

虞瑜：“看我乾嘛？我覺得挺有可能的嘛。”

登船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虞瑜一個不注意，竟然成了人群焦點。

林恩的話語並不小聲，在此處可無人顧及法環的想法，該聊就聊。

然後她們的聲音就理所當然的被聽見了。

“確實，未曾設想……”有嘶啞的聲音自言自語，“法環竟有如此野望？”

“她們在外有許多據點，艾倫有且隻有她們能在外開辟據點。”

虞瑜後背涼涼的，又不敢回頭，隻能往林恩旁邊站了站。

林恩也回過神，自言自語，“難道真是這樣？”

“也許隻有施法者最了解施法者？”

“船來了，”她恢複精神，“走吧。”

見她們上船，崇伸了個懶腰，“有趣，真有趣。”

“這個虞，”她忍不住笑，“法環還有許多高階施法者都不曾想過這個問題，卻被她一語道破。”

“她是難道是站在議會的角度思考的嗎？”

什麼樣的人，會在第一次遇見這個問題的時候，會理所當然的認為，法環不願遠去，是因為想反攻大陸呢？

真是好奇。

崇：“我得問問這小家夥平時都乾了什麼？為什麼長特意為她叮囑我。”

*

半島與大陸之間，按理說距離如此短，不存在深海的可能。

但虞瑜望向海麵的時候，卻發現這裡並不是淺海漂亮的湛藍色，而是深不見底的墨藍色，偶然一恍惚，又會深如墨色。

這是絕對的深海才會有的顏色。

難道當初的戰役直接把這裡削成深海了？

“不要看著海麵，會有恐怖的事情。”林恩把她拉了回來。

船上的人，當然都是當時等船的。

三三兩兩，基本上沒有單獨行動的。

他們普遍都披著厚厚的黑袍，也不怎麼交談，就這麼冷冰冰的或站或坐，空氣特彆安靜。

虞瑜挺不適應的。

她覺得npc急缺玩家的熱情調節。

這個時候，虞瑜反而想念玩家的沒心沒肺了。

聯邦也不肯定《永暗》的成分，隻要聯邦不公布《永暗》是一個世界，那麼玩家就不太會往那種方向想。

甚至很多人以為這是聯邦的黑科技，呼籲聯邦快點測試，全民開放呢。

而玩家還在源源不斷產生，在初階之前是基本沒有戰鬥力的。

在發現青銅器的作用之後，普通人的安全度再次大大提升。

一個遏製異常誕生，一個驅逐成型異常，正好是聯邦需要的。

如果能穩住狀態，未必不能回到從前。

前提是青銅器管夠。

虞瑜想著有的沒的，隨口問林恩，“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古物？”

“就是自帶群體意誌光環，抑製異常誕生，排斥成型異常的那種。”

“你指‘群星’嗎？”

虞瑜愣住，然後想到了那片星空，“……也對，超大型青銅器啊。”

而且還是人組成的……

可是人家的群星是傳奇的意誌？這聯邦也抄不了啊？

她又問，“群星能抑製汙染嗎？”

“當然，不然回銀月汙染怎麼會降低？”

虞瑜似懂非懂，“怪不得。”

她撿到樹杈子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暫時還沒有長汙染，回頭她和樹杈子貼貼看。

樹杈子那麼小，估計降汙染能力肯定不如群星了。

船到岸了。

這裡也有人守衛。

氣氛太陰沉，虞瑜又開始想念玩家了。

如果是玩家，一定不會這麼陰沉的。

大家會一路嘻嘻哈哈的過來，說不定途中還有人掉下去遊泳遊過來。

東想西想著，林恩卻道，“我們走吧。”

主大陸比枯木鎮還蕭條，簡直宛如鬼蜮。

殘垣斷壁，枯朽一片，到處都是遺跡和土泥。

天空比艾倫半島更低也更黑暗了，如果之前像大雨滂沱的陰天，現在就像黃昏後的天光。

太陽已經下山，卻還留著最後一點餘光。

虞瑜一個沒忍住，手搓【燭光術】。

“太陰沉了，這樣不心理變態才怪。”

“等外來者來了，必定要改造的。”

林恩看了眼明亮的光團，陰沉的心情確實有點緩和，“主大陸都這樣，若不是為了生存，誰都不願意回來。”

“你接了任務嗎？我沒接任務。”

林恩：“最近的大任務是挖掘林克斯都城，那裡曾有大陸最大的工廠，之一，反正是法環的東西。”

“她們在那似乎有不少東西需要回收，而且挺重要，大家都挺配合的，”林恩又忍不住吐槽，“這幾百年基本上都在回收她們的東西。”

“我們賣命，她們一點都不分給我們，法環太不當人了。”

她滿臉抱怨，“虞，你說她們這樣合理嗎？”

“這些年挖回去那麼多東西，她們也從來不說，不問，不告訴我們，隻知道不停的挖，不停的挖，”她滿滿的不爽，“如果不是長老都說是好事，我才不接她們的任務呢！”

“問她們還那麼傲慢，一副我不配知道的表情，”林恩想想毛都要炸了，“垃圾法環，早晚要教訓她們一頓。”

虞瑜對她的話不發表意見，哄道，“好了好了，等我以後知道我告訴你，行不行？”

林恩高冷的哼了一聲，“我才不屑知道。”

“走吧，坐傳送陣。”

虞瑜愕然，“還有傳送陣？”

“當然有，”林

恩道，“主大陸那麼大，難道我們跑過去嗎？”

“放心，這些傳送陣都有法環維護，四周異常什麼的都被她們清理了。”

虞瑜忍不住，“法環好厲害。”

林恩立刻又道，“但材料，地點，前期準備都是我們做任務跑出來的。”

“她們隻負責法術洗地，搭個架子，有什麼厲害的？”

虞瑜拉著她，“彆說了，走吧走吧。”

拜托，人家在傳送陣前麵聽著呢。

高階施法者高冷的很，隻淡淡一瞥，就啟動了法陣，全程沒有絲毫交流。

虞瑜再次睜眼，看見一座龐大的城池……遺址。

“咦，他們不和我們一路嗎？”

“當然不，林克斯城才開，異常什麼的都沒探明，我可不敢帶你去。”

“那這裡是？”

林恩得意，“挖了兩百年的城，恩德亞，異常都探明了，異種和邪神早就不光顧了，我們就來撿個漏吧。”

虞瑜掃興，“撿漏有什麼好撿的？”

林恩：“可你是外來者，說不定呢！”

“那你接了什麼任務？”

林恩：“地下地圖繪製，恩德亞是座三流小城，隻不過因為當時的貴族，這裡有著豐富的地下建築，當然，普遍也沒什麼用。”

“不過法環喜歡將一切完全掌握，繪製地圖雖苦，但獎勵不錯。”

“而且施法者應該更容易完成任務吧？”

虞瑜整理心情，“那我們，走？”

說著，她升了一顆【法師之眼】掛在天上。

法師之眼的視角特彆古怪，虞瑜也是適應了很久。

廣域視角，俯視角，一看看一片，特彆合適偵查。

如果現實聯邦也會這個法術，就不會經常抱怨儀器被乾擾，這個磁場那個磁場了。

等她以後學的好了，就做點法師之眼的附魔裝備給聯邦。

虞瑜跟隨林恩，小心的踏入這個空寂的城池。

或者說……遺跡。

進來的第一秒，虞瑜就看見了一個賊大的老鼠……

“怎麼這裡還有老鼠？”

林恩不以為意，“哪裡沒老鼠？”

虞瑜陷入沉思。

話說，殊途有個異種技能，鼠王權柄，下次帶她來地圖會不會畫的快點？

她當初嫌棄老鼠惡心，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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