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1 / 1)

遊戲侵入現實 清遠 22107 字 12個月前

二樓也有個小客廳, 有大大的窗戶,能看見街道,還能看見隔壁府內的花園。

數了數, 虞瑜忍不住摸下巴, “公爵真大方啊。”

除了她的主臥之外,居然還有五個客房。

這個房子本身後麵就有巨大的花園, 二樓前後都帶落地窗和陽台。

一樓又大又空曠。

她甚至還能把二樓當包廂用。

不過, 怎麼裝修又是個大問題。

不知道銀月有沒有裝修公司?

78間歇激情過後, 立刻落地,“我要提前預定一個床位!”

“我怕我打不過終夜QAQ, ”78道,“留一個給我下線用。”

虞瑜當然是沒問題, “都有。”

這麼大的房子, 下線還不簡單。

她太心水後麵的花園了。

說著, 虞瑜已經推開門, 站在小花園陽台上,呼吸新鮮空氣。

子書推開了前麵的門, 站在二樓陽台遠眺, “這裡視野很好, 就是沒人。”

北城的地勢比南城高,這裡很接近內城, 甚至站在這裡, 能看見城中心的銀狼雕像。

簡直不要太美。

78也羨慕壞了, “今天還是想轉職的一天。”

她忽然看向遠方,“有人來了。”

子書疑惑, 片刻後, 她也看見了人, “虞瑜,好像有人來找你。”

一眼鑒法的黑袍,還有她們身後的銀甲衛兵。

虞瑜還在思考能不能在後院種土豆的問題,並拉著殊途要飯飯。

她的飯被大執政官搶走一碗呢。

聞言,她隨手將鑰匙丟給殊途,“我才回來啊!生產隊的驢都不能這麼拚吧?!”

她知道是自己的任務找來了。

還沒走近,虞瑜就看見近地懸浮的黑袍施法者。

不是說銀月不能飛嗎?

你們違法!!!

“我要去做任務了,你們比賽結束就在這裡歇吧。”

子書:“什麼任務?”

虞瑜回過頭,看著她的眼睛,“協助法環懲戒外來者。”

子書下意識皺眉,“……你接了?”

“為什麼不?”

子書很快鬆開眉頭,“玩家倒是無所謂,就怕……”npc想多。

虞瑜攤手,“認識久了,npc就知道玩家是什麼物種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大執政官……屑歸屑,虞瑜在她身上感受到的壓力其實很大。

這是位看似親切隨和,實則給人壓迫感特彆大的,統治者。

公爵在她麵前,都顯得人畜無害。

“虞。”

“是我。”

來人神情冰冷,給虞瑜的感覺很危險。

與蒙前輩和那位孫崽的冰冷不同,她是真的有攻擊性。

虞瑜心思電轉,幾乎立刻想到了她的來曆。

追查小隊,附魔係的執政官……這位不會是附魔係的高階施法者吧?

說不定還和被殺的那位沾親帶故。

玩家死了還能複活,但是npc死了就是死了。

她們的親友該如何痛苦?

虞瑜身為一個外來者,被她痛恨似乎也不奇怪。

接下來必須謹言慎行,不能有絲毫錯漏。

不能給她任何發作的機會。

虞瑜神色愈發恭敬。

女子並未有絲毫好臉色,“跟上。”

“諾。”

虞瑜給子書她們遞了個眼神,跟著離開了。

*

可能因為

領隊的氣場,這個施法者團隊給虞瑜的感覺非常冷漠。

冰冷,無情,還有隱隱的敵意。

虞瑜特彆乖,一聲不敢吭。

跟著她們穿過內城,在一個從未見過的牌匾下停下。

【執法處】

直到此時,虞瑜才忽然想起,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法環到底有什麼部門,內部又怎麼分等級,有哪些職位……

現在回去問學姐顯然來不及了,虞瑜隻能硬著頭皮跟上。

一段幽深的走廊,黑袍施法者一旦踏入,便如同融入陰影之中。

銀甲衛兵們在很外麵的時候就已經停下。

虞瑜隻能硬著頭皮跟上。

走廊陰冷,長長的走廊幾乎像沒有儘頭,虞瑜隻能緊緊跟著她們,有種陰冷的氣息宛如附骨之蛆糾纏,虞瑜強忍著挫手臂的衝動,偷偷打量四周。

執法處……法環也有專門的執法部門嗎?

她們與普通施法者有什麼不同?

該死,她甚至不知道法環內部的分級。

隻知道高階施法者,中階施法者……

太懈怠了虞瑜!

長長的陰冷長廊終於走完,她們轉入了一個屋子。

值得慶幸,這個屋子還算乾淨。

虞瑜真的怕一進來全是刑具,屍體碎塊什麼的,那她是真會哆嗦。

然後虞瑜發現她高興的太早了。

她們又穿過了一扇門,這次真正停下了。

撲鼻的血腥氣,讓虞瑜刺激的頭腦一暈。

她睜眼一瞬,就立刻用手捂住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長在法治社會,長這麼大,最大的挫折也沒讓她看見這場麵!

救命啊啊啊啊啊!

腸腸腸子漏出來了,嘔。

虞瑜捂著眼睛,聞著撲鼻的血腥氣,整個人都快吐出來了。

雖然沒有buff,她也能感受到自己這個時候絕對沒法戰鬥。

太惡心了!嘔!

好惡心!

嘔。

這執法處,絕非善類。

虞瑜的感知觸動,她感受到一道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張開指縫,努力忽視地上那些東西,看向其他人。

她們確實在看著自己。

她們甚至沒有譏諷嘲笑的情緒,而是依舊陰冷如牆角的苔蘚,靜悄悄的站在原地。

此時此刻,情緒最鮮明最像活人的那個人,居然是最前方的那個附魔係高階施法者。

她是真的露出了厭惡和不屑的表情。

虞瑜迅速拿掉了手,裝作沒事人一樣,等待她們發話。

她是大執政官派來幫忙的,不是受審的犯人。

如果她們對自己出手……

虞瑜就隻能三天後烏拉一聲從出生點爬出來,哭著去找學姐給自己做主,然後去找大執政官告狀。

想到這裡,虞瑜的膽氣漸漸壯了。

因為她會複活!

上首人露出了一抹失望,虞瑜恢複的比她想象中還快。

“我們已經查清主謀,”她語氣冰冷,“唯一的問題在於,從犯到底有多少人?”

“你既然是大執政官派來的,”她眼神充滿冰冷,下巴微揚,“想來對此必有所決。”

她說的是‘必有’,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啊!

虞瑜越是緊張,大腦就轉的越快,甚至開始適應鼻翼的血腥味了。

“那是自然,請長官給屬下整理一下語言,”她語氣不快不慢,“容屬下細細稟來。”

高階執政官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而其他人給虞瑜的感

覺,更令她毛骨悚然。

此時她居然有種錯覺,就是這間屋裡,隻有兩個活人。

她和附魔係高階施法者。

其他人其實都是死人。

太恐怖了。

什麼樣的人才會這麼毫無感情,麻木陰冷,如同屍體一樣,虞瑜甚至不敢放開了去感知,直覺緊繃。

此時此刻,她的腦子轉的飛快。

主謀已經找到,從犯多少?

不用想的就知道,她想多殺。

而且這個數字不小,否則她也沒必要拖到今天。

那個公會因為刺殺執政官的原因,最近頗有些蒸蒸日上的感覺,不停有新玩家加入。

這在施法者眼裡,無異於踐踏她的尊嚴和感情。

死去的親友被人當成升官發財的工具,對方還喜氣洋洋。

但凡是個人都不能忍。

所以不用想,此時高階施法者的情緒絕對是暴虐的。

虞瑜雖然是大執政官派來的,但她此時絕對不能忤逆這位施法者的這個情緒。

她必須配合。

否則她怕她真要三天後烏拉一聲爬出出生點了。

“刺殺執政官,此為大悖逆,”虞瑜斬釘截鐵道,“必要斬儘殺絕,方能懲前毖後!”

“哦?”高階施法者目光依舊冰冷,“如何斬儘殺絕呢?”

虞瑜已經思慮的差不多了,聞言不慌不忙的道,“大人應該知道,主導此次刺殺的外來者組織,名叫‘血族’,他們自稱公會。”

“想必大人已經調查完全,但請讓我從外來者的角度為大人介紹一下‘公會’這個組織。”

高階施法者看著她,“說。”

虞瑜稍微鬆了一口氣,但隻有一點點。

“公會是一種外來者組織,由公會長和公會管理為乾,招募其他外來者組成。”

“這是一種鬆散的外來者組織,除非大公會,一般的公會都約束力不強,”虞瑜語速平緩,“而公會的組成和建立,是非常隨意的,如果突兀遇到抵不過的大危機,外來者會立刻解散公會,化整為零。”

高階施法者皺起了眉,臉色都漸漸猙獰起來,“你覺得他們能跑?”

虞瑜:“不能,容我細言。”

高階施法者似乎在克製情緒,好半天才陰冷的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說快點。”

“小型公會會長若有野心,會通過展現實力的方式,吸引閒散外來者加入。”

說到‘展現實力’二字,空氣都仿佛黏稠了起來。

虞瑜忍著不適感,繼續道,“而執政官便是在這樣的心態下被……”

“我殺了你!”

施法者雙眼爬上血絲,暴怒至極。

虞瑜被她掐著脖子,覺得自己的小命已經在旦夕之間,“……‘血族’因此出名了。”

“如果不掐滅這股風氣,這樣的事情隻會越來越多,愈演愈烈。”

“而這,”虞瑜咳嗽起來,“便是大執政官讓我前來的原因。”

高階施法者的手稍鬆。

顯然‘大執政官’這四個字,對她還是有一定威懾力的。

虞瑜看著她不知不覺布滿血絲的雙眸,凶戾殺意凜冽,她是真的想殺死自己。

那位執政官和她的關係,似乎是極為親密的。

“大執政官的意思必然是,”虞瑜說一句咳兩句,“咳咳,必然是以多殺為功。”

“如此,方能震懾外來者,”她嗓子好疼,“咳咳咳,以儆效尤。”

深深凝視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多殺為功’安撫了,高階施法者終於鬆開手。

虞瑜的定身術還是沒被解開,她隻能

動嘴。

高階施法者:“芙妮,我的女兒。”

她嗓音陰冷,“你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虞瑜也沉默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了。

她的心態也稍稍發現了一點點變化。

因為這樣莫名其妙的原因殺了彆人的女兒……怎麼想都無法原諒。

虞瑜斂下眼眸,“外來者訊息非常靈通,一旦走漏風聲,再想抓他們就難了。”

“不如……”

高階施法者凝視虞瑜,“不如?”

*

大執政官雙手交疊,若有所思,“……是這樣嗎?”

高階施法者陰冷的站在一邊,平靜敘述虞瑜的建議,“引蛇出洞,再一舉抓捕。”

“死?想也彆想。”

虞瑜乖巧的站在一邊,時不時摸摸自己的脖子,深刻的給大執政官展示自己的委屈。

都是你害的!

大執政官眼皮都沒動兩下,“唔,這是你的建議?詳細說說。”

虞瑜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才切換狀態,“大執政官覺得鬆散的玩家容易管理,還是聚集成團的玩家容易管理?”

大執政官挑眉。

虞瑜:“如果銀月承認玩家公會的存在,並將其責任明確,公會管理玩家,銀月管理公會,這樣的結構,是否比銀月直接管理鬆散的玩家容易?”

“事實上,玩家早就想要公會的名額了,”虞瑜道,“即使大執政官從未承認過,他們依舊組成了大大小小的公會,並籠絡玩家高手,成為一個個小集體。”

“堵不如疏,大執政官為什麼不直接如他們的願呢?”

她輕飄飄的眼睛一掃,“至於公會登記的時候,成員全部在場,並且留影,記名什麼的,又能算得上什麼呢?”

“如果銀月不合適做這種事,完全可以在鎮上做,”虞瑜語氣輕飄飄的,“隻要在公會上麵下手,大部分最具有執行力和野心的玩家,就會進入大執政官的視野,方便大執政官掌控,不是嗎?”

“至於缺點,”虞瑜眼眸閃過幽光,抬頭看大執政官的眼睛,“不過是外來者將以公會為主體,抱團凝結力量。”

“但稟大執政官知,外來者在遊戲外本就有自己的組織,即使大執政官掐死這個可能,也無法管控住這個可能。”

“畢竟,如‘滄瀾’那樣的大公會,每年都有成體係的新人選拔機製,有合同,有金錢,有規章製度,”虞瑜道,“他們早在彆的遊戲就形成了完善的體係。”

大執政官指節敲動,漆黑的眼眸緩緩開闔,“你說的,我很,心動。”

虞瑜:“我隻是提一個不成熟的建議,供大執政官一聽。”

她不知道的是,銀發女子在屋外不遠處抖動耳朵,若有所思。

蒲公英順著微風自她指腹擦過,銀白的耳朵柔順鮮亮,美如畫卷。

虞果然是個標準的施法者。

和施法者們一樣滿肚子壞水,自己人都坑,怪不著她那麼容易融入法環。

都是一類人罷了。

公爵一邊唾棄,一邊繼續豎著耳朵聽。

大執政官思索了片刻,看向屋內另一個人,“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行,”高階施法者毫不猶豫的道,“否則我不知道該怎麼將他們一網打儘。”

她之所以忍著焚心遲遲不下手,就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放掉了任何一個參與者。

如果漏掉了誰,她都會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

大執政官瞥了眼虞瑜,“那便依你所言。”

她示意高階施法者,“你去準備吧,明日就開始。”

執法處……她都沒法插手。

但想來,她們會明白怎麼教訓外來者的。

這是冕下的意誌,她也無法違背。

她一走,大執政官就往椅子上一靠,似笑非笑道,“我讓你去協助,你就是這樣協助?”

虞瑜毫不畏懼,“我以為這才是大執政官喜歡的。”

“你以為?”

“對,我以為。”

大執政官眯了眯眼,目光在她身上滑過,又瞥向屋外。

……沒出息的小狗狗。

這麼大了,還沒個外來者膽子大。

大執政官收回眼神,但虞瑜已經看見了。

外麵有人?

虞瑜很不講究的伸過頭看。

她很失望的收回頭,哪有人?

大執政官:“既然你提出的建議,那你是不是也有具體的方法?”

虞瑜想了想,“好多遊戲都差不多,大差不差,抄一下就行了。”

“大執政官儘管問,”虞瑜嘴角一挑,“屬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大執政官又牙酸了一下。

再次內心唾棄小狗狗。

她是不是把小狗狗養的太笨了?

算了,肯定是她自己天生笨。

經過半天的‘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虞瑜才得以脫身。

明天她還要去現場,配合高階施法者完成任務的最後一步。

嗯……

大執政官似乎想讓她站在玩家的對立麵?

真是掩飾都不掩飾一下。

但是吧,玩家真的沒你想的那麼真情實感!

唉,就算以大執政官的智慧,也會被故往經驗蒙蔽啊。

*

一天時間,實在不太能安排的完美。

但大執政官體諒一個母親的心急如焚,無可厚非。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她反而又能忍耐了,甚至對虞瑜的態度都溫和了一點。

虞瑜汗顏。

她從不覺得自己能代表外來者,但身為玩家一員,虞瑜還是無法麵對失去親人的她。

所以她必須配合法環,讓這件事的後果能無限大,大到驚悸所有玩家,才能最大程度避免這件事再次發生。

這次死的是有能力複仇,受到法環重視的施法者執政官。

那下一次呢?

一個受傷的巡林人?

一個信任玩家的衛兵?

或是可愛的小女孩,或者年邁的老人?

隨著玩家的增多,那將是可預見的未來。

但虞瑜並不想看見這樣的場景。

在這點上,她與大執政官有著一致的立場。

所以……

虞瑜拉了拉兜帽,淡漠的站在高階施法者身邊。

經過數天發酵,血族公會毫不懷疑的當真了。

公會功能預前登記,為核實人數,必須真人到場登記。

他們未有懷疑,因為除了他們,月牙鎮的其他公會都在此處。

包括論壇裡也在討論這事,其他鎮也同步了這個工作。

登記處人山人海,血族會長笑哈哈的指點江山,一副人生贏家的模樣,意氣風發。

自從殺了執政官,他的公會就蒸蒸日上,終有一日,他也能成為【滄瀾】【天下】那樣超大型公會,被注資,成立公司和戰隊,他會收錢收到手軟!

“人到齊了?”高階施法者今日的嗓音有些沙啞。

“都到了。”

此時,場中有個虞瑜熟悉的大佬。

蒙。

此時她表情嚴肅,目不斜視,就當沒看見虞瑜三番五次的注視。

這個時候了,小家夥

就不能嚴肅點嗎?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同僚這麼傷心,這麼嚴肅的時候,蒙是堅決不出岔子的。

聽見聲音,高階施法者們齊齊舉起法杖。

空氣都凝滯了下來,有陰雲籠罩。

有感知高的玩家已經四處張望。

銀甲衛兵不知何時全數退遠,黑雲密布,雲層中隱約有火光閃爍。

範圍之大,幾乎籠罩了整個月牙鎮。

虞瑜都看的眼皮直跳。

哇哦,不會搞什麼大法術直接把這波人一起砸死吧?

此時,她身邊有足足九個高階施法者。

這個動靜似乎是其中四人聯手釋放的。

另外五人,除了事主本人,包括蒙在內,還在念咒。

漸漸,虞瑜知道她們是什麼學派了。

艸,這也太多了。

密密麻麻的黑甲人形虛影出現在廣場四周,隻這幾秒,玩家登記的廣場已經被包圍。

虞瑜從上方看下去,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她們沒有留力,因為在外圍,這些黑甲人形還在不斷的出現,不斷的出現……

虞瑜知道,到自己出場的時候到了。

如果她這時候表演的不好,大執政官會不高興。

“法環執法,閒人退散!”

清雋冷淡的嗓音順著風傳到廣場每一個角落。

玩家驚愕抬頭,此時才發現高處有人。

虞瑜站在廣場邊的瞭望塔上,身邊便是沉心念咒的高階施法者。

風聲獵獵,黑袍鼓蕩,在某一刻,兜帽被風吹下,女子烏發隨風飛舞。

她有張清秀斯文的臉,此時亦笑的疏朗。

因為下一秒……

鮮血和慘叫變成了主旋律。

在高階施法者的閉目襯托下,虞瑜居然隱隱有種被眾星拱月的錯覺,灼目耀眼,即使是此時,都有人直直看著她,回不過神。

虞瑜狐假虎威的負著手,“非‘血族’成員,立刻原地抱頭蹲下,誤傷無算。”

玩家本就被突然衝進來的黑甲虛影驚的滿場亂竄,聞言立刻有人聽言不管不顧的原地蹲下。

他們是幸運的,保住了命。

至於其他人……

高階施法者才不管呢。

死了就死了。

場麵一度很血腥。

虞瑜表演完,露完大臉,立刻將兜帽拉起。

她刷臉了哦!

大執政官看見沒?

記得打錢!

蒙終於停下咒語,瞥了她一眼。

她看見那張清秀年輕的臉上,那雙饒有興致的眼睛。

她還嘖嘖稱奇。

這一瞬間,蒙差點以為自己看見了大執政官。

這個心性……

“你不心疼嗎?”

虞瑜驚訝的轉頭,“心疼什麼?”

蒙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們不是你同胞嗎?”

她道,“他們的下場,可不會好,死亡並不能躲避法環的懲罰,生不如死才是他們的下場。”

其他施法者隱隱看來。

虞瑜:“哦,那又怎樣呢?”

蒙:“……”

虞瑜瞥向下方。

《永暗》是真實的,血腥場景也很真。

看著混亂一片的場地,虞瑜風輕雲淡道,“人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至於這個代價他們能不能受得起……”

“嗤,關我屁事。”

她眼神清明,眼底卻漠然。

這些人死生,與她何乾?

更何況

……

虞瑜抱起手,“人太蠢,就會死。”

“早死晚死都會死。”

她在論壇勸過,子書也勸過,78勸過,乃至殊途都上大號帶id勸過。

但是依舊有人要加入血族。

行吧。

你們開心就好。

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戰鬥,黑甲虛影最差都是中階的體質,以目前的玩家素質,根本是螳臂當車。

聽虞瑜的話,原地抱頭蹲下才是最好的選擇。

高階施法者的態度,虞瑜不得而知。

不過蒙並沒有什麼變化,她聽了就和沒聽到差不多。

虞瑜也摸不透她的想法,隻得聳了聳肩。

“溜了溜了~”虞瑜說著,跟上了蒙的腳步。

大佬帶帶我啊!下麵那麼危險,萬一黑甲砍我怎麼辦啊?!

蒙腳步不急不緩,她們離開了廣場,接下來交給了事主。

她會好好招待那些人的。

虞瑜的表現很不錯,她們也就沒必要硬留了。

虞瑜追著蒙問,“學姐學姐,這招好厲害啊,叫什麼名字啊?我能學嗎?”

“為什麼能召喚這麼多這麼多?”她比劃,“是有什麼秘訣嗎?”

蒙瞥了她一眼,“四環法術,召喚黑暗仆從,群體的。”

“你?”她搖了搖頭,“早呢。”

虞瑜哦了一聲,“早晚可以學的,學姐不要看不起人。”

蒙嗤了一聲,加快腳步。

“學姐吃了嗎?”

蒙這次腳步就慢了下來,“沒吃。”

虞瑜唉嘿一聲,掏出幾袋麵包,“熱狗麵包,好吃噠!”

蒙很信任她的美食,毫不猶豫接過。

趁著同事還沒來,她將虞瑜手上其他麵包也搶了。

虞瑜臉色僵硬了。

蒙沒事人一樣,撕開包裝,邊吃邊誇,“好吃,我喜歡這個。”

虞瑜:“……”

你們法環是不是有‘彆人不給就自己拿’的傳統?!

虞瑜隻能緊緊跟上她。

廢話,吃的都被搶了,她都沒法刷其他高階施法者的好感度了。

可惡啊!

蒙她們去城堡報告大執政官去了。

虞瑜已經轉著小牌子回家。

她可是有房子的人~

殊途她們已經比完下半,此時正在屋裡打牌,還沒下線。

78臉上都是紙條,“哦!你回來了!!!”

她急忙起身,趁機將牌混了混,哈哈就要衝上來。

一陣笑鬨過後,殊途問道,“怎麼樣?任務完成了?”

78咬著手指頭,“我跟你講,我明天好像要遇到終夜了,後麵我感覺我也打不過了。”

“她們都好厲害,明明我感覺我的裝備更好,技能更完善的。”

“8強,我的極限了!”

“虞,你要包養我嗚嗚嗚!”

虞瑜:“不錯了,值得鼓勵。”

她笑眯眯的轉著小牌子,“問你們一件事。”

子書看出她炫耀的小情緒,配合道,“什麼事?”

“第一個公會令牌,怎麼才能賣出最高價?”

殊途:“?”

78:“??”

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