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法號弘逸的佛修既然來自太白大陸無相宗,珠珠越發確定他就是為了自己手中的金蓮台而來。
是以她介紹完自己後,就靜靜等著對方如何向她開口。
弘逸確實在思考如何開口把話題引到金蓮台上才不顯得唐突。
畢竟眼前的女修是正統道修,一身氣息很是純淨,甚至比許多佛門弟子身上氣息還要純淨,弘逸還隱約見到珠珠眉心有金光透出。
可見珠珠不僅不是入了邪魔之道的邪修,並且還是身有大功德之人。
這樣的人,其實更適合修佛,在修佛的成就不在自己之下。
因此弘逸不僅發自內心的尊敬珠珠,也發自內心的惋惜沒有早些遇到她,否則自己一定勸她棄道修佛。
雖然不知金蓮台為何會落在她的手裡,不過在金蓮台丟失上千年以後,就被魔修用萬血池汙染變成邪器,也導致他們無相宗再也無法憑借金蓮**有的佛界唯一佛寶氣息找到它。
時隔上千年的時間,無相宗上下其實已經對尋回金蓮台感到無望。
不成想時隔那麼長時間,還能再次感應到佛寶氣息。
而已經變成邪器的金蓮台能夠再次變回佛寶,想必和眼前身有大功德的女修有關。
這樣一來,他們無相宗等於又欠了她一份恩情。
最終弘逸還是開口:“小僧在施主身上感應到了我宗佛寶金蓮台的氣息,請問施主能否把金蓮台歸還給無相宗?”
見珠珠臉色沉下來,弘逸連忙解釋:“小僧知道這太過強人所難,畢竟金蓮台是佛門至寶,價值等於仙器,不過隻要蕙穎施主願意歸還金蓮台,我們無相宗願意用其他法寶交換。”
“我不缺法寶。”
珠珠一口拒絕,她的儲物戒裡還有一件仙器在躺屍,最不缺的就是法寶了。
“其他的東西也行,哪怕這次萬寶閣拍賣行拍賣的仙丹,隻要施主想要,小僧也定會竭儘全力為施主拍下。”
珠珠都不敢保證自己壓下全部身價,能夠在拍賣會上力壓群雄拍下那顆唯一的仙丹。
畢竟想要拍下那顆仙丹的不止元嬰和出竅真君,說不定還會有真尊,真聖或道君。
在那些活了上千年的老前輩麵前,自己這點身價自然不算什麼。
這麼說來,這個叫弘逸的小和尚還挺有錢的。
而且他看起來好似涉世未深的樣子,竟然在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麵前顯露自己身價不菲。
行為舉止和他相當於修士元嬰大圓滿的修為一點都不匹配。
得虧他是在自己麵前顯露,珠珠有些無語,換做彆人,會被勾起歹心也說不定。
畢竟在巨大的財力誘惑麵前,沒有幾人能夠保持初心,自己是因為本身就身價不菲才不會心動,彆人就難說了。
“弘逸大師彆白費力氣了,實話給你說了吧,我不會把金蓮台交出去。”
珠珠手中確實法寶不少,且都品階不低,特彆是還有一件仙器,但就是沒有佛器。
而且她身有功德之力,也可以和那些佛修一樣使用佛器攻擊。
既然金蓮台是佛修裡最厲害的寶物,她怎麼可能輕易交出去。
更何況,這件佛器又不是她偷的,而是她從邪修手裡意外得到的。
若非自己找到當初還是邪器的血蓮台,又無意識把血蓮台帶在身邊,自己身上的功德金光把血蓮台上一部分血煞之力祛除,讓血蓮台變成了金蓮台。
無相宗的佛修又怎麼會知道金蓮台重新現世。
弘逸不解:“一顆仙丹換取金蓮台,施主並不虧啊,為何不願意交換呢?況且施主並非佛修,又無法使用金蓮台。”
“仙丹再好,隻怕大師這邊拍到,那邊就會被人截胡,能不能得到還兩說,還有可能連累你我二人因此喪命,至於我能不能使用金蓮台,我既然能把它從血蓮台轉換回佛器,自然也有信心能使用它,大師修為境界在我之上,怎會看不出我身上有不弱與你們佛修的功德金光?”
弘逸:……
“蕙穎施主說的對,”弘逸並不是傻子,隻是之前在太白大陸那一百多年了被無相宗保護的太好,讓他缺乏一些行走在外的閱曆和常識,他很快就明白過來珠珠話裡的意思,頓時一臉內疚,“是小僧做事欠考慮了,差點連累施主。”
“至於金蓮台,既然它能在施主手中蛻變,說明它與施主有緣,小僧不該理直氣壯要求施主退還,畢竟當初是我們無相宗看管不嚴才弄丟的,於情於理,施主都不欠我們無相宗,不過還請施主能夠愛惜此物,若有一日不需要了,還請施主能夠聯係小僧,小僧仍舊願意用與金蓮台相等價值寶物與施主交換。”
珠珠沒想到弘逸這麼快就放棄了金蓮台,她都準備好一堆道理與他唇槍舌戰了,對方倒比她想象的中放棄的還要快。
不過對方這麼快放棄,反而讓珠珠又高看了這個佛修一眼。
他既不胡攪蠻纏,又沒有威逼利誘,知道打動不了珠珠,就不再為難她,還算是一個比較拎得清的人。
“好。”珠珠也退了一步,“在下留下金蓮台,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殺一個邪修,等有一日在下殺了那人,不再需要金蓮台,必會歸還給無相宗。”
世人都知道佛器是邪魔修士的克星,珠珠留下金蓮台,的確有很大的原因就是為了能用它來克製莫九重,從而能殺死他。
聽到珠珠一字一句的承諾,弘逸不知為何,竟然對她說的話沒有一絲懷疑:
“若有需要小僧的地方,還請施主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