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反而露出一抹笑容,本來不苟言笑時看起來清麗脫俗麵容,瞬間就如一朵盛開的芙蓉花般變得嫵媚動人。
既豔麗又清雅,兩種極端結合在一張臉上,不僅一點都不矛盾。反而顯得更加明豔俏麗。
那些活了幾百歲的元嬰真君還好,到了他們這個歲數大多已經對女色無動於衷了。
隻有那些境界較低的執法堂弟子舍不得移開眼睛,可又礙於珠珠元嬰真君的身份,隻能偷偷的用眼角餘光瞟向珠珠。
“咳咳……”
方圓真君怎會感知不到那些弟子在做什麼,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重重的咳了兩聲,嚇得那些弟子連忙低下頭。
“你既然說身上傷的事,正好我這個做師姐的也有話說。”
珠珠召出銀月劍,對著夏靈娥道,“我可以幫你把傷勢全部治愈,但你要試一試,看我能不能一劍把你斬殺。”
夏靈娥:……
眾人:……
好家夥,把人傷勢治愈再殺,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沒有夏靈娥說的那麼菜嗎?
原來蕙穎真君在乎隻有這件事。
“師姐果然還是容不下師妹,”夏靈娥顧不上傷勢因為劇烈移動更加嚴重,隻顧手腳並用的爬向方圓真君麵前,拽住他法袍的衣擺,“還請堂主救命,您也看到了,我師姐她……她還是想要殺我。”
方圓真君忍住想要一腳把夏靈娥踢飛的衝動,冷冷道:“本座眼不瞎耳不聾,蕙穎真君隻想證明你身上的劍上並非她所為,而你如此恐懼,可見也知你無法在蕙穎真君劍下挺過一劍,既然如此,不就恰恰說明,你身上的兩道劍傷並非蕙穎真君所為。”
“方圓真君英明啊。”
遠處清羽真尊使用神行術,不到一息時間就來到了執法堂前。
“弟子參見清羽真尊(師父)!”
執法堂前的所有弟子看到清羽真尊現身,連忙行禮,就是方圓真君也躬身行禮。
“免禮,本座是為我的小弟子蕙穎來的,我那小弟子一心修煉不屑於和人勾心鬥角,心地最是純善直爽,可就因為她太過優秀,有些心大的人就看她不順眼,把她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甚至還想潑她一身臟水。”
清羽真尊鄙夷看向渾身顫抖不已的夏靈娥:“竟然還汙蔑她處事不公,為了北辰爭風吃醋公報私仇。
且不說我這小弟子心中根本就沒有風月之事,就算有,說實話,本座都覺得蕙穎要是能看上北辰,那是他的福分,北辰高興還不來及呢,怎麼可能拋去珍珠選魚目,他的眼又不瞎。”
珠珠嘴角抽了抽,大師兄眼是不瞎,可她快瞎了,師父這一解釋,會讓人誤會她和大師兄真的有什麼的。
她極力淡化的事情,沒想到師父一來又重新提起,他老人家確定不是來看熱鬨吃瓜的嗎?
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蕙穎真君不管是從外貌,還是修為和年齡上都比夏靈娥優秀的多,所以夏靈娥用這個做借口時,才沒有多少人相信。
隻是沒想到清羽真尊竟然一點情麵都不給作為他的記名弟子的夏靈娥留,不僅諷刺她心大,還把她比作魚目。
不是說家醜不可外揚嗎?他們怎麼感覺清羽真尊是故意鬨大,想要把夏靈娥逐出師門似的。
“那清羽真尊看她身上的傷勢可是蕙穎真君所為?”
方圓真君心中也是如此想的,奈何他作為執法堂堂主,為了維護形象,有些話並不適合從他嘴裡說出來,正好清羽真尊來了,又是向著蕙穎真君的,他便放心的把這件事情交給清羽真尊處理。
“她身上的傷是劍意所為,看起來傷痕累累很是淒慘,可各位不要忘了,作為劍修,他們的劍意在各個境界之間威力也各不相同,即便她偽裝的再像,修為不到元嬰期,劍意自然也無法達到元嬰期的威力。
蕙穎丫頭,不如對著一處空地,使一下你手中的劍,讓他們看一看,你釋放的劍意真正的威力。”
珠珠點頭,她其實更想一劍刺在夏靈娥身上,不過這樣一來,就顯得她真的是夏靈娥口中嬌縱跋扈不容人的性子。
她對著執法堂前一片空蕩蕩的樹林,隨意揮了一下手中的銀月劍,那劍意凝為數十丈高青龍呼嘯而去,瞬間粉碎了樹林裡幾十棵岑天大樹。
而那些大樹全都是生活在光明峰上上千年甚至上萬年的靈樹,有的堅硬度堪比七階妖獸。
而七階妖獸的肉體強悍度,就是元嬰初期的修士都不敢與之硬拚,需要使用法術才能戰勝。
由此可見,蕙穎真君那一劍的威力有多大,更讓人錯愕的是,那一劍還是蕙穎真君漫不經心揮出的,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
如果夏靈娥真的是被蕙穎真君所傷,那麼現在的她和那些化為齏粉的靈樹應該是一個下場,怎麼可能還有機會逃出青木峰求救。
方圓真君一看,不等清羽真尊說什麼,他已經忍不住怒氣衝衝質問:“夏靈娥,你還有何話要說?”
看到珠珠那一劍的威力,夏靈娥隻覺得萬念俱灰,原來,這就是元嬰真君的實力。
如今的珠珠比當初在南海擂台上強了百倍不止,可笑自己還以為她是服用了師父給的或從哪得來的什麼靈丹妙藥才進階如此神速,其實力不會比她強太多。
此刻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可笑。
還有什麼話說的,自古一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一次不要說是留在青木峰,恐怕整個天韻宗都容不下她了。
正當夏靈娥要認命的時候,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不行,就算被逐出師門她也不會讓倪思珠好過。
“弟子因嫉妒構陷了蕙穎師姐不假,可有一件事情卻是親眼所見,弟子可以發心魔誓。”
有了前車之鑒,怕方圓真君不相信她的話,夏靈娥甚至發起了心魔誓。
見她如此,方圓真君又氣又恨,有些人就是死不悔改,他倒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麼事來。
“何事?”
“弟子曾見蕙穎真君毆打上門做客的丹蘊峰燭遠真君,還把他打的奄奄一息,弟子聽到動靜過去看時,那燭遠真君還向弟子求救,可是迫於蕙穎師姐的威嚇,弟子沒敢多管閒事。”
“噗呲——”清羽真尊忍不住笑出聲,衝珠珠點個讚,“不虧是我清羽真尊的弟子,夠霸氣!”
珠珠麵露苦笑,暗道完了,她嬌縱跋扈的名聲是甩不掉了。
“那就請丹蘊宗燭遠真君來說清楚有沒有這件事,如果沒有,你兩次構陷同門師姐罪加一等。”
方圓真君冷哼一聲,彆說蕙穎真君容不下夏靈娥,就是他也看不上這個女修所作所為。
說什麼蕙穎真君不容她是因為北辰真君愛慕她,又說蕙穎真君毆打燭遠真君。
說不定是她愛慕北辰真君因此容不下美麗優秀的蕙穎真君,至於蕙穎真君毆打燭遠真君,也有可能是兩個真君切磋,燭遠真君不敵蕙穎真君。
反正在大忙人方圓真君看來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笑這夏靈娥竟然以為憑著這些事就能讓蕙穎真君和她一起受罰。
那天韻宗大部分修士都要和蕙穎真君一樣受到處罰。
畢竟同門弟子之間日日相處,怎麼可能不發生矛盾絆兩句嘴,又或者忍不住打幾次架,隻要不傷人根基不鬨出人命,這些小事執法堂也懶得管。